長風何歸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五十七章 初入咸陽城,天工戰紀,長風何歸,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懷著忐忑的心情,眾人在第二日一早晨光初曦的時候抵達了秦國的都城——
咸陽。
雄偉壯闊的都城雄踞於天地之間,絢麗的朝霞從東方升起,悄然爬上巍峨的城牆,霞光頓時映亮了滿城磚瓦,巨大的城門準時開啟,早已在城門口等候多時的城外百姓們挑著擔子,排隊進城去遊街販賣。
咸陽城方圓五十里範圍內夜間禁止飛行,非戰爭情況下,無論是機甲還是飛鳶都不可在日落之後、日出之前靠近咸陽城,一旦違令進入則有被擊落的風險。
幾人高的玄鐵巨弩在咸陽城城牆上依次排開,這種巨弩依靠鉸鏈上弦拉弓,可透過底座軸心快速調整射擊角度,對空對地切換流暢自如,幾乎無死角為咸陽城日夜提供防禦保護。
玄鐵巨弩所配備的弩箭每支可達三丈長,足以輕而易舉洞穿飛鳶,射殺機甲士兵更是不在話下。
這種殺傷力驚人的武器就是偃師陳家族的傑作,當年偃師陳家族的先祖也是依靠這個發明得到了秦王的青睞,順利成為了欽定的兵甲部首席偃師,繼而整個家族便在咸陽城發展壯大了起來。
此時已過禁飛時間,偃師們操縱飛鳶進入了咸陽領空,轉瞬他們就被附近山頭上設立的防禦崗哨發現,因為飛鳶上有秦國兵甲部的紋樣塗裝,所以他們並未遭受阻攔,得以徑直飛向咸陽城。
飛鳶呼嘯而過掀起的狂風引起地面上一隊正在繞咸陽城外圍巡邏的金甲士兵的注意,與城牆同高的龐大金甲們抬起頭來,看著飛鳶逐漸下降高度,從自己面前滑翔了過去。
在這樣近的距離中,金甲的操縱者們能清楚看到飛鳶上一群穿著天工學院校服的學生們正好奇地打量著眼前的一切,甚至有膽大的還朝金甲們揮了揮手。
“是咱們的師弟師妹們到了啊。”
領隊的金甲感慨道:“咸陽城又多了一股新鮮的血液啊。”
跟在他身後的機甲士兵們輕笑道:“後浪拍前浪啊,也不知道咱們這群前浪還要在西營巡多久的城,當心師弟師妹們都去了南北營,我們還在這繞城轉圈呢。”
“哪有那麼快,聽說這一批來的都是五階學生,別說進南北營了,想跟我們一樣在西營巡城都得再熬一段時間呢。”
“可憐的孩子們哦,入了兵甲部可不比在學院,練累了還能偷會懶,他們要想順利升上四階,可得好好吃點苦了。”
機甲小隊鬨笑起來,領頭的機甲輕咳一聲,招招手讓他們趕緊繼續巡城,不要在城門口聊天說笑。
金甲們沿著城牆繼續往前走去,同時飛鳶們也已經靠近城牆,牆面上的飛鳶起降臺緩緩放下,逐一將飛鳶收入了城中。
咸陽城的城牆本身就是一處堅不可摧的兵甲部營房,承載著飛鳶的巨型起降平臺被強有力的鉸鏈拉動著收入了城牆中,學生們這才發現原來城牆內部竟別有洞天。
整個城牆內部就是一處大型造物閣,數不勝數的各式機甲陳列其中,偃師們正忙碌地進行著維修建造工作,當然,從這裡生產出來的東西可遠不止機甲這麼簡單。
在這裡,學生們第一次看見了以往只在書中見過的大型戰爭使用的軍械,其中包括但不限於飛鳶、水艇、投石車、破門車、攻城雲梯、瞬發車弩等等叫不上名號的東西。
學生們眼睛都看直了,尤其是偃師班的學生,即使他們已經習慣天工學院造物閣中的那些大型機械,但到了這裡,所有器械的尺寸都變大了好幾倍,登時顯得他們在造物閣中的那些器具猶如玩具。
“這裡……一次最多能修理多少臺機甲啊?”有學生吞了吞口水,驚愕問道。
“我也沒數過,千兒八百臺總是有的吧?東南西北四面城牆中都可以進行維修工作,據說偃師營那邊同日最大維修量可以達到五千臺機甲,但這只是傳說,因為誰都沒見過需要同時維修五千臺機甲的戰爭。”
尤傑笑眼彎彎地給學生們解釋著,他們正順著起降平臺緩緩從城牆高處下降,而為了迎接新兵入伍,兵甲部派了一名尉官過來,此時正在起降臺下方仰頭看著這群學生。
“五千臺啊……”
學生們甚至對五千臺機甲沒有太大的概念,因為就算把秦國天工學院所有的機甲加起來可能都達不到這個數字。
“一次可以維修五千臺機甲……那兵甲部中到底有多少臺機甲啊?”又有學生髮問。
尤傑臉上笑意不改,只是搖頭道:“這是機密,兵甲部中每個軍官只知道自己手底下有多少人,哪怕是同級別的軍官也不知道對方手裡有多少兵馬,具體的總數只有總指揮使和朝廷知道。”
大秦兵甲部總指揮使是一個擁有獨立軍銜,且與九卿平起平坐的神秘存在,歷代總指揮使的姓名都是機密,有關他們的一切都不會形成任何文字記錄,宮中和軍中存檔中只會記錄“總指揮使”這個軍銜代稱,而不會出現具體姓名。
這一神秘的淡化姓名的處理方式令總指揮使這個職位更加引人猜想,外界有傳言說是因為總指揮使常由王公國戚擔任,為防止士兵們質疑總指揮使的能力,所以統一使用代稱。
也有人說是因為總指揮使本也是秦王近侍之一,為秦王做過太多無法見光的事情,所以他的姓名不能暴露,以免遭受報復或惡性打壓。
還有人說因為總指揮使這個職位流動性太大,因為總指揮使需要負責都城防衛、全境所有郡縣的鎮守以及對外作戰等等工作,稍微出一點問題就可能掉腦袋,所以乾脆不公佈具體姓名,以免因為總指揮使頻繁換人而導致軍心不穩。
有關總指揮使的猜測眾說紛紜,其真實原因無人知曉,眾人也只能根據流言去妄自推斷一二。
很快升降平臺就已經下降了一半高度,學生們也發現了地面上正在等候他們的軍官,於是好奇問道。
“兵甲部這是派了哪位大人來接我們呀?”
“是西營尉官裴元魁裴大人,東南西北四營尉官分別管理城中四個營地,但他們平時全部在東營辦公當差,不定時會來巡營,營尉大人不在的時候可以稍微偷偷懶,但要是被營尉大人抓現行的話可是會被罰得哭爹喊孃的。”
“四位營尉之下就是一等先鋒官、二等先鋒官和三等先鋒官,這個官職人數不定,出現大型戰爭的時候人數就多些,沒有戰爭的時候就少些。”
“先鋒官依據職位高低手下所帶的兵馬人數也不相同,以我二等先鋒官為例的話,旗下兵馬每十人設一里長、三十人設一夫長、五十人設一伍長,百人設一衛隊長。”
“我手下一般有兩個衛隊長,行軍打仗的特殊時期可以擴充到四個衛隊長,也就是同時號令四百臺機甲,具體數量由我的上級營尉大人決定,極為特殊的任務中也有先鋒官一人號令上千臺機甲的先例,不過特殊情況就不在我們講解的範圍中了。”
隨著尤傑話音落下,飛鳶升降平臺也終於落到了地面上。
負責操縱升降平臺計程車兵上前來為他們開啟了護欄,尤傑第一個走上前去,對西營尉官裴元魁拱手行禮。
“裴大人,天工學院五階機甲班、偃師班、醫修班總計兩千三百名學生,以及要送入國庫的古籍珍寶五百餘箱全部安全抵達,請裴大人過目。”
西營尉官裴元魁的身量看起來跟一頭牛一樣壯實,雖然秦國兵強民富,但想要吃出如此魁梧的身形定然家境殷實,從小肉奶不斷才能養出這樣健壯的肌肉。
這樣結實的身軀別說操縱機甲了,就是在尋常肉搏中也能打出以一敵百的效果,學生們見狀心中愕然,只覺想要在兵甲部中立功的話,起碼得有這種身形做保障。
裴元魁“嗯”了一聲,他銳利的視線朝飛鳶看來,順著掃視了一遍飛鳶上稚嫩的學生們,在看到裴少橋的那一刻,他眼尾微微挑了一下,下一瞬裴少橋就默默縮起身體,試圖將自己埋進人堆裡去。
“你躲什麼呀?營尉大人看你呢。”身邊的同學小聲提醒著他。
裴少橋捂著臉,欲哭無淚道:“我不想他看我……他就是我爹派來監視我的頭號眼線!”
聽他這麼說,學生們才反應過來他倆是一個姓,於是好奇問道。
“所以他是你的……”
“是我堂兄,我堂叔的長子,他們家兒子多,但不成器的也多,就我這堂兄從小到大都是人中龍鳳,小時候我跟我那些堂兄堂弟惹了事不敢告訴家裡,都是他出面擺平的。”
回憶起小時候那些雞飛狗跳的日子,裴少橋破天荒地有些羞澀,想來是因為年紀長大了,對自己橫行咸陽城時做的那些破事也感到尷尬了。
“既然有這麼優秀的堂兄,那你為何還要跟著那些不成器的兄弟一起廝混?”
同學問道:“當初要是你跟著你這堂兄一起的話,現在高低也是個先鋒官了吧?”
“瞎胡扯,他比我大十五歲啊,從小神力無窮,十歲就被天工學院選中了,他上天工學院求學的時候,我娘還在遍訪神醫尋求孕育子嗣的藥方呢,他進入兵甲部的那年我剛出生,我上哪跟他玩一塊去啊?”
裴少橋幽怨道:“我爹孃老來得子就我這一根獨苗,我娘擔心我在咸陽城惹事生非被人打死了,又因為我爹公事繁忙不能天天照看著我,才請這位堂兄管著我的,他可沒少跟我爹告我的狀!”
身旁同學們紛紛失笑,但卻並不站在裴少橋這邊,反而十分正直道。
“營尉大人這是怕你年紀小跟著那些二世祖們學壞了啊,告狀也是為了你好,你現在能不長歪還得感謝他呢。”
裴少橋不屑地“嘁”了一聲,旋即又聽人問道:“這麼說來的話,這位營尉大人才三十多歲啊?那不是比尤傑師兄大不了多少嗎……這麼年輕就做營尉了啊?”
尤傑也三十出頭,可才是二等先鋒官,這樣一對比,晉升速度的區別一下就體現出來了。
“啊,他十五歲就進兵甲部了,參軍時間比較長,而且當年他還是衛隊長的時候,隨隊進攻趙國,結果他們隊被趙國機甲部隊圍死,本以為會全軍覆沒,結果他一臺土甲赤手空拳錘扁了對方三十多臺機甲。”
“那一戰嚇得趙國兩個衛隊落荒而逃,從此名震咸陽城,記得當時他從趙國凱旋迴城的時候,是丞相大人到城門親自迎接的,”
“回來之後就越級升到了二等先鋒官,再後來憑藉戰功一路青雲直上,又正好遇到上任西營尉官告老還鄉,他毫無爭議地坐上了營尉的位置,只能說是實力與運氣並存吧,要繼續這麼發展下去,很快我老裴家的族譜就要從他這裡開始重寫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