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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刺中心臟的百里夔渾身如過電般劇烈抽搐了起來,就在包括祝新年在內的所有人都以為他會就此失去生命的時候,意外卻出現了。
只見一道緋色的光芒從祝新年對面的山林中朝著魔主急速飛來,光芒斬斷了纏繞在百里夔四肢上的魔氣,令他的身體向下一墜,隨即被一臺金甲從側面撞來,將他整個人撞飛了出去。
這一切變故發生在須臾之間,等魔主看清那緋色光芒其實是一把三尖紅纓槍的時候,另一臺炎甲喚起的火龍已經從山林中朝他迎面撲了過來!
這種品階的火焰自然無法對魔主產生任何傷害,他甚至連手都沒有揮,火焰襲至他面前的時候就被護體魔氣從中劈開,從他身體兩側飛了過去。
破解封印的過程被人強行打斷,這令魔主非常憤怒,他往樹林中瞪視而去,隨著他的眼神,那些妖魔們也同時衝進了山林中,試圖將這膽大包天的人找出來撕碎!
但對方早已離開了剛才攻擊的位置,妖魔們撲了個空,再回頭的時候卻看見百里夔已經被金甲拖走,地面上一行猩紅的血跡筆直往另一面的山林中延伸。
救走百里夔的人自然是敖睨,因為他特殊的體質可以同時操縱兩臺機甲,並且自己不用身處機甲當中,所以他玩起這種聲東擊西的障眼法最順手不過,連魔主竟然都被他成功騙到了。
此時敖睨不知隱匿在何處操縱著機甲,他用金甲把百里夔拖進了樹林中,又從另一個方向用炎甲攻擊試圖追擊的魔甲們,同時自己不斷移動方位,讓魔主難以確定施術者究竟在什麼地方。
這樣的能力與計謀放在同品階的學生中已算佼佼者,但放在魔主面前顯然不夠看,若是平常,魔主可能還願意陪敖睨玩一玩,但現在時機不好,誰耽誤了魔主上天去報仇,誰就會成為魔主的眼中釘。
下一瞬,還在山林間變換方位的敖睨和他的兩臺機甲都被魔主釋放出去的魔氣鎖定,輕而易舉就將他們從茂密的樹林中扯了出來,這其中也包括渾身是血的百里夔。
敖睨這輩子鮮少遇見對手,即使明知對面是魔主,他也不願意束手就擒,於是趁魔氣將他和機甲們拖拽到魔主面前的時候,他忽然翻身暴起,催動金甲和炎甲朝魔主襲去!
站在山頭上觀戰的祝新年赫然大驚,如此近距離正面攻擊魔甲無異於求死,別說敖睨是雙靈核雙屬相,就是他有十個靈核、三頭六臂也不可能在魔主眼前成功攻擊到他。
果不其然敖睨來自三個方向的攻擊都被魔主的護體魔氣牢牢擋住了,而魔主肌肉緊實的胳膊穿越黑霧,一把遏住了敖睨的咽喉,將他整個人懸空吊了起來。
被魔主制住的那一瞬間,敖睨的行動能力就被剝奪了,他連眼珠都不能動,只能挺直身體成為了魔主手中的一條“死魚”。
“雕蟲小技,也敢拿到我面前來裝神弄鬼?!”
魔主五指赫然收緊,只聽敖睨的喉骨爆出一聲脆響,登時兩股殷紅的鼻血就流淌了出來。
只要魔主再施加一分力道,敖睨的喉骨就會被捏碎,而此時胸口血流不止的百里夔卻爬了起來,跪在地上舉起雙手高聲喊道——
“請魔主饒小徒一命!我等願意放棄抵抗!將魔主之力拱手獻上!”
他跪地求饒的姿態倒是令魔主十分滿意,只見魔主揚手指向鎮魔刀,百里夔立刻心領神會。
他趕緊膝行幾步來到鎮魔刀前,用滿是鮮血的雙手扶住乳白色的刀身,喘息著傾身往前靠,將從自己胸前傷口處流淌出來的鮮血滴到了刀身上。
隨著他的心頭血滴落在鎮魔刀上,堅不可摧的刀身上出現了密集的裂紋,一時間陰風四起、天雷滾滾,整座望天山山脈地動山搖,天下至淨至純的龍脈之力毀於一旦!
在附近山頭紛紛滾下的巨石轟隆聲中,百里夔有些茫然地看著鎮魔刀上的裂紋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
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區區一個凡人的心頭血竟然可以破壞龍脈之力,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心思不純淨就可以帶來如此大的破壞力,這天下比他心計更深的人可還多了去了。
沒人給他解釋緣由,頃刻間屠魔谷中的鎖鏈封印消散,鎮魔刀自爆炸成齏粉,強大的衝擊力將百里夔掀飛出去,而他剛剛跪過的地方出現了一個三丈見方的大洞。
洞中乳白色的光華流轉,那是與鎮魔刀相接的楚國龍脈,此時因為鎮魔刀爆炸而已經毀去一大半,只剩一小節還在散發光暈。
被龍脈緊緊包裹住的東西就是魔主之力,雖然魔主墮魔了,但他本是天生的神明,具有仙骨和神力,這些東西不會因為他墮魔就發生改變,此時魔主之力如洪流一般從龍脈中奔湧而出,悉數回到了魔主體內。
磅礴的力量瞬間充盈了魔主的氣海,這令他熟悉的、足以震撼三界的力量終於迴歸,一千年來他都沒有如此舒適、愜意過,只見他揚手將敖睨扔了出去,自己閉上眼睛攤開雙手,感受著無窮無盡的力量在身體中湧動。
至此,人間三所天工學院中的封印悉數破碎,魔主的宿體上承載了他的魂、骨、力,令三界畏懼的神霄宇寰天道滅世尊神重現人間,剎那間天地變色,群仙震動,九天之上隱有仙光流轉,想必天界也已經察覺到魔主出世了。
魔主仰頭大笑起來,魔甲軍團中的幾十臺高階魔甲立刻趕到了他身邊,而魔主僅僅只是一個揮手,就將那些原本只能在人界活動的魔修境魔甲全部提升了品階,讓它們擁有了跟隨自己上天界的能力。
“哈哈哈!青霄!我們兄弟倆之間的仇怨今天就要見分曉了!你可別害怕地臨陣脫逃啊!”
魔主的笑聲隨狂風在人間迴盪,如祝新年所料,此時重獲力量的魔主的注意力全在找天道報仇這件事上,他一刻都不願意多等,帶著幾十臺魔甲騰雲駕霧而起,衝破天上層層積壓的烏雲消失在了天幕盡頭!
雖然天道大神關閉了天門,阻斷了人界與天界之間來往的通道,但這隻能攔住凡人,卻並不能攔住魔主,因為魔主的仙骨就是他的通行證,此時的他擁有與天道大神青霄幾乎完全一樣的神格與力量,三界中任何限制都無法阻攔他的腳步。
很快,天上光華一閃,如果祝新年沒猜錯的話,魔主已經帶著魔甲們順利透過了天門,進入天界去了。
魔主離開人界之後,他所帶來的威壓驟然散去,霎時間眾人都鬆了一口氣,而那些被魔主扔在人間的妖魔們則還沒意識到自己被扔下了,很快被楚國天工學院的人奮起反擊,將它們打得落荒而逃。
強行提升低階妖魔的品階需要耗費大量靈力,而且也不一定是天神們的對手,魔主並不願徒勞浪費這個力氣,所以他只帶走了那些高階魔甲,剩下的妖魔們就全被他拋棄了。
可那些低階妖魔神智僵化,魔主一走,它們失去號令,登時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混沌間遭遇楚國天工學院的反擊,就只能全部化作一團黑霧逃離了望天山。
雖然魔主打破了所有封印重回了天界,但人界也因此獲得了喘息的機會,楚國天工學院這一戰與其他兩所學院相比傷亡人數大幅度減少,校舍也基本沒有太大的損壞,可以說是為人間保全了一處修真之地。
此刻烏雲散去,天光重新傾灑大地,學院中的其他長老和夫子們趕到屠魔谷來,開始緊急搶救傷員。
百里夔雖然當胸中了一劍,但他命大得很,竟然沒有死,一直強撐著等到了醫修來救他性命。
“敖睨呢?敖睨怎麼樣了?!”
雖然自己命懸一線,但百里夔還是更擔心敖睨的情況,畢竟敖睨是他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弟子,以後自己在修真界的名聲與地位可全靠這小子了。
而且敖睨剛才還冒死救了他,雖說敖睨平時脾氣是大了一些,但至少沒有在關鍵時刻棄自己的師尊於不顧,就憑這一點,百里夔對敖睨就更加寵愛了。
“頸骨有比較嚴重的挫傷,但幸好沒有折斷,人沒有生命危險,但至少要臥床靜養三個月。”
醫修小心翼翼將滿臉是血已經暈過去的敖睨放平,用夾板固定住了他的脖頸,這三個月他除了這樣直挺挺地躺著之外什麼都做不了,稍微有一點大的動作,他那嚴重受傷的頸骨就有折斷的風險。
即使醫修們已經相當小心翼翼了,但百里夔還是在旁邊大呼小叫地斥責醫修們動作太重,要是弄傷了自己的寶貝徒弟,他一定讓那些人吃不了兜著走。
醫修們背對百里夔白眼都快翻上天了,若不是他們出生在楚國,亂世之中不方便去其他諸國生活的話,誰願意待在這裡受百里夔的氣?
一向沉默的楚國天工學院的夫子終於聽不下去,出言勸道。
“院長您就少說兩句吧,您自己身上的傷還在出血,醫修要為您拔劍了,您要是情緒還這麼激動的話,待會大出血止不住可就麻煩了。”
百里夔把控楚國天工學院這麼久,向來都是在望天山橫著走的,幾乎沒有人敢對他說一個“不”字,此時聽見長老的話,不禁立刻皺眉,赫然轉頭看向了那名長老。
“你是在咒我死嗎?!別想了,我死不了的!魔主都沒能殺得了我,你們也別想趁我受傷就在我眼皮底下搞小動作!只要我還活著!就沒人能從我手中搶走院長之位!”
聽百里夔在那發瘋,長老無奈地搖了搖頭,他一聲不吭立刻朝遠處走去,沿路就聽見有人低聲對那名長老道。
“你就多餘跟他費口舌,他那樣的人,死了對咱們學院才是好事。”
兩人相視一眼,同時搖頭,此時又聽見百里夔在遠處大喊。
“我知道你們在嚼我口舌!有膽就到我面前來說!”
百里夔最見不得有人在背後私語,無論那些人說了些什麼,他都認為對方是在說他壞話。
此刻他激動地恨不得手腳並用怒斥那兩人,他要告訴那些人,即使他百里夔受傷了,在這個學院中他也是說一不二、不可挑釁的存在!
見他如此激動,醫修們眉頭皺得死緊,他們實在聽不下去百里夔的瘋言瘋語,距離百里夔最近的那名醫修眼疾手快,一把將他胸前的斷劍抽了出來!
血柱從百里夔眼前飛濺而過,令他的嘴皮子頓了一下,他怔愣低頭,正好看見自己胸前貫著一個大洞,此刻血流如注,已經將他渾身衣物染得血紅一片。
直到此時,百里夔才終於反應過來自己是個重傷員,只見他兩眼一翻,頭往後一仰暈倒在了屠魔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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