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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王宴請眾人的宮殿是整座王宮中最大的,從大殿通往王座還有十幾道階梯,滇王站在階梯上俯視眾人,就和封賞大典上秦王俯視眾人一樣,需要大家抬頭仰望才能看見他的身影。

只不過與秦國那巍峨的石階高臺相比,這滇王“俯視眾生”的行為看起來就有些東施效顰了。

滇王顯然是沒見過秦宮有何等壯闊的,他不僅沒去過秦國,也沒去過楚國,這天下任何一處有實力的國家他都沒去過,沒有對比,自然會覺得自家的東西就是全天下最好的。

倒也不能用坐井觀天、井底之蛙這樣的詞去形容他,祝新年只是覺得有些可惜,他本應該出生在楚國那樣的大國,眼界見識都會與現在不一樣。

但也許對現在這位滇王來說,犧牲自己的眼界見識來換取此生榮華富貴才是最划算的事情。

人永遠不能用自己的想法去看待其他人,祝新年輕輕搖了搖頭,在內侍們的引領下落座。

滇王雖然把楚國那套舞樂禮儀悉數照搬了過來,但一些比較冗雜的儀式還是被他刪減掉了,比如宴會之前要說的那些話他一句都沒說,揮揮手就讓人開始上菜。

滇國的食物擺盤不夠精美,但勝在份量很足,大塊的肉食一端上來,學生們肚子裡的饞蟲就被香味勾了起來。

“諸位仙人不辭辛苦,入宮為寡人分憂,寡人心中感念,還請諸位先共飲此杯!”

學生們在天工學院不允許飲酒,大家紛紛看向唐夫子,而唐夫子則舉杯面對熱情的滇王,解釋道。

“請王上恕罪,學生們不會飲酒,草民替他們謝過王上!”

唐夫子仰頭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滇王微微一愣,旋即大笑起來。

“仙人果然豪爽,既然學生們不會飲酒,那就嚐嚐我們御廚做出來的菜色是否合胃口吧。”

聽滇王的意思好像是讓大家開席,有學生試探性地握住了筷子,而其他學生的眼睛則一直盯著他的動作看。

直到那學生夾了一塊肉放進嘴裡,見滇王和夫子們都沒有生氣,其他學生才終於放下心來,紛紛拿起筷子大吃了起來。

對於這些已經很久沒有好好吃頓飯的學生來說,這些食物重要的已經不是味道了,而是食物吞入腹中時的那種滿足感,足以撫慰他們這麼多天的辛苦疲累。

唐夫子和吳夫子都沒有什麼心情吃飯,他們一直在觀察滇王的神色,想要尋個合適的時機開口與滇王商討雙方聯手搜尋血祭臺的事情。

滇王臉上一直掛著笑意,好像對這支封魔訓練隊伍的到來十分高興,宴席才剛開始沒一會,他就已經舉了好幾次杯。

雖然滇國國力微弱,但對方畢竟是一位君王,能主動舉杯已經是自降身段了,兩位夫子也只能陪了幾杯酒,以示對滇王熱情招待的感謝。

酒過三巡,唐夫子好不容易尋到個滇王放下酒杯的間隙,正準備開口,沒想到卻被滇王搶了先。

“諸位仙人,寡人有一事相求,想來大侍官應該已經提前與諸位說過了吧?”

聽見滇王開口,那些正在風捲殘雲的學生紛紛放下了筷子,擦嘴抬頭看向滇王。

滇王雖然已經年過不惑,但樣貌十分年輕,想來是在這山野中做個閒散君王甚少操心的緣故,他看起來沒有同齡人那般滄桑。

“滇地之中瘴氣深重,使得妖魔橫行,百姓苦不堪言,奈何我滇國沒有諸位仙人這樣的能人斬妖除魔,致使那些妖魔鬼怪的氣焰甚囂日上,如今都已經到我王城邊上來做法起陣了……”

滇王眉頭深鎖,看起來十分憂心,道:“他們這樣一鬧,我王城百姓平日不敢出城,巡山將士多有死傷,人口失蹤更是多不勝數,寡人實在擔心那些妖魔下一刻就要衝進王城中來了……”

“這王城難道沒有什麼護城陣法嗎?既然是君王所在之處,應有真龍之氣與人皇之力護體,妖魔不敢接近才對。”裴少橋出言問道。

一般來說,諸國的王城都是有護城陣法庇護的。

就如當初齊國那樣大的天災人禍,他們的王城臨淄也並未被妖魔完全攻破,而且臨淄城還是在君主出逃的情況下堅守下來的,滇國王城有滇王坐鎮,妖魔應當有所忌憚。

滇王嘆息一聲,點頭道:“有是有,但不瞞大家,巫術本身就是當年滅世神流傳留下的,用巫術去對付妖魔,就是小巫見大巫,能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

眾人還是第一次得知原來在滇地盛行的巫蠱之術竟然是當年滅世神來到滇地後流傳下來的,難怪看起來與正統修真大相徑庭,且自帶一種詭異氣息。

“用巫術起的護城法陣只能保證妖魔暫時不進入王城,但我王城中的百姓不可能永世不出城,為了躲避妖魔的騷擾,我們已經遷過一次都城了,可沒想到新王城才建立沒多久,妖魔就又聞著味追上來了。”

聽滇王這樣說,眾人終於確定那舊王城是滇王毀掉的,拋棄青銅神像的事想必也是滇王下的命令。

“聚居在山林中的滇人比住在王城中的人要多,王上應該明白,妖魔就是依靠那些人為生的,如果不能解決外面那些滇人,王上想要過安穩日子怕是很難。”

祝新年把這個尖銳的問題拋給了滇王,既然滇王是這片地域的統治者,他就不能只管理王城中的這幾個人,外面信奉滅世神的滇人不解決,妖魔就永遠不可能離開滇地。

這個問題一出,滇王的神情更難受了,他抬手按住太陽穴,十分無奈道。

“諸位對妖魔的瞭解比寡王多,自然知道我滇國才立國幾十年,可滇人已經信奉滅世神近千年了,就算是用刀架著他們的脖子,外面那些人也不願意改變信仰。”

這是意料之中的事,那群滇人都願意自己砍下自己的頭顱,生殉血祭成為魔甲追隨魔主了,區區把刀架在脖子上又怎麼可能令他們懼怕臣服?

可對於滇王來說,除了用武力強行鎮壓那些人之外,他好像也沒有別的辦法去對付他們了,可這樣一來,雙方衝突加劇,一旦那些滇人造反,滇國政權的覆滅就在分秒之間。

“如果僅用武力就能解決這件事的話,寡人也就不勞煩各位仙人了,這是實在沒有辦法了,才想請各位幫忙出出主意。”

滇王滿腔懇求,二位夫子也不好拒絕,只能低聲商討了一番,才見唐夫子對滇王道。

“王上恕罪,滇國坐擁千里山林,而我等只有幾十個人,難以為王上清除所有妖魔,不如王上先派軍隊與我等一起除去祭祀用的血祭臺,延緩妖魔成長的速度,再來細談清除妖魔之事如何?”

“你說的血祭臺是外面那些用來供奉青銅神像的祭臺嗎?”

滇王搖頭道:“那可是比滇人性命還重要的東西,毀了祭臺,他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就算僥倖逃脫了,他們也會來王城討要說法,到時候萬人圍攻王城,你覺得我這王城能挺得住嗎?”

吳夫子語塞,滇王提出的問題確實很難解決,除非在摧毀血祭臺的時候連帶那些滇人一起殺了,但殘殺本國百姓的事情別說滇王願不願意做,光是說出來就已經非常難以啟齒了。

“想要一次性清除滇國境內所有妖魔是不現實的事,只要血祭還存在,只要滇國還有人信奉滅世神,就會有源源不斷的妖魔誕生,摧毀血祭臺也好、清除妖魔也罷,都是治標不治本。”

祝新年望向滇王,表情嚴肅認真道:“我這裡有個可以為滇國永絕後顧之憂的辦法,只是耗時比較久,不知王上是否願意一聽?”

滇王趕緊點頭,連聲道:“當然願意,還請仙人賜法!”

祝新年正色道:“首先,王上您需要弄清楚在王城之外有多少個滇人部落,而在這些滇人部落中又有多少部落是在信奉滅世神的,您的軍隊經常巡山,想要搞清楚這個情況應該不難。”

“然後您需要一場速戰,最好是一夜之間將所有仍保留祭祀滅世神習俗的部落全部控制起來,男女分開關押,毀掉血祭臺,熔燬神像和青銅簋,處死大巫師,燒掉所有記載了文字的東西,讓血祭的方法從文字層面消失。”

“再往後,您需要將那些部落中尚未超過三歲、暫且沒有記憶的孩童全部帶回王城中撫養,並保證那些被控制起來的滇人中不會再有新生兒誕生,讓血祭的方法和對滅世神的信仰無法透過血緣關係傳遞給下一代。”

大殿之上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在仔細傾聽祝新年提出的辦法,並有許多人為此震驚。

“最後,您有兩個選擇,您可以讓那些被控制起來的滇人成為您的勞動力,為您開墾山地、種植莊稼,做什麼都行,但不能讓他們有傳承下一代的機會,也不能讓他們有機會去洗腦其他人。”

祝新年凝視著王座上的滇王,一字一頓將最後一句話說了出來。

“當然,您也可以選擇快刀斬亂麻,永絕後患。”

言下之意,就是提示滇王可以處死那些人,因為他們的後代已經被接入了王城中撫養,即使損失一批勞動力有些可惜,但下一批勞動力在十幾年中就能迅速彌補上來。

聽完這句話,滇王臉色都變了,大殿上的夫子和學生也驚詫於祝新年竟然會提出殺戮如此之重的方法,與他平時的性格大相徑庭。

滇王愣坐在王座上,臉色有些發青。

他與他的父親不一樣,莊礄是靠人頭數立軍功坐上大將軍位置的,殺人對莊礄來說跟吃飯一樣簡單,如果現在在位的是莊礄的話,他一定早就把那些供奉滅世神的滇人都砍了。

可如今這位滇王幾乎沒有打過仗,他是被莊礄留下的那些老臣、譬如大侍官那樣人保護著長大的,這輩子做過最重要的決定可能就是遷都了,要他下定決心處死這麼多人,對他來說是有些困難的。

雖然祝新年提出的方法令滇王短時間內難以接受,但包括他在內的所有人都明白,祝新年提出的方法是可行度最高的,也是傷亡數最小的方法。

如果滇王願意多花些心思,費心去看管那些滇人的話,他也可以選擇第一種方法,以此將殺戮降到最低。

滇王緩了半天才終於回過神來,但並沒有當場做出決定,看樣子他還需要些時間來思考,於是匆匆離開了大殿,想是去找他所倚仗的大臣們商議決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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