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何歸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九十五章 天道滅世尊神,天工戰紀,長風何歸,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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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祝新年的帶領下,這十幾人與魔甲進行了一場慘烈的戰鬥。

這場戰鬥一直持續到天亮,即使有那臺高階木甲幫忙,眾人也無一例外地全部負了傷。

他們根本數不清自己究竟斬殺了多少妖魔,直到手中的武器鋒芒都變鈍了,直到這座虛假的王城幻境隨著魔甲的不斷減少而逐漸消散,他們才終於從殘破的機甲中抬起頭來。

不知何時大雨止息,破碎消散的幻境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著星星點點的微光,而那群滇人冤魂也都望著那些光芒發愣。

或許他們是想起了自己的過去、想起了自己是誰、想起了他們為何會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在這裡搜尋祭品。

陽光是這個世上擁有最強淨化之力的東西,當頭頂上的光芒穿透密實的樹葉落到那些滇人身上的時候,他們的身體也逐漸變得透明起來。

在消失之前,他們終於擺脫了麻木痛苦的神情,露出了一絲解脫的微笑。

雖然他們已經無法再投胎轉世了,但歷經數十年之後終於重獲自由依然令他們激動落淚,即使這自由短暫到只有一陣風的時間。

微風過後,那些滇人和王城幻境一起消失不見,剩下的魔甲還想繼續戰鬥,但這時一柄巨劍從天而降,“轟隆”一聲插在了兩方陣中!

那柄巨劍斬斷了王城上方茂密的樹冠,將遮天蔽日的煙瘴悉數攪散。

暴雨過後純淨璀璨的陽光傾灑而下,令盤旋在王城廢墟中的魔氣潰散消失,而低階妖魔們則迅速逃離此地,不敢在如此強烈的陽光下久留。

如那臺五階魔煞甲一般的高階魔甲們則並不驚慌,它們迎著陽光站立,手持武器凝視著那柄飛來的巨劍。

“大膽妖魔!上前受死!”

四周赫然驚現唐夫子的聲音,隨著他聲音而來的是萬道劍光,那些劍光比昨夜的暴雨還要密集,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下頃刻間射向了那些高階魔甲!

魔甲們苦戰一夜也已經精疲力盡,無法再承受這般強勁的劍陣,雖然心有不甘,但它們還是化為一陣魔氣迅速遁逃得無影無蹤了。

萬道劍光落地消失,化為十幾把形式各異的長劍,同時跟隨唐夫子去風波渡送黎蘆的那十五名劍修弟子御風而來,捏訣將各自的佩劍收回鞘中。

看見魔甲逃走,裴少橋“哐當”一聲累癱在地,幾名劍修同學趕緊上前去檢查他的情況。

不止裴少橋累癱,幾乎所有參與戰鬥的學生都脫離機甲跌坐在地,他們累得連手指都動不了,甚至都沒有力氣把機甲收回氣海中去。

唯二沒有倒下的是祝新年和那名木屬相女子,那女子收了機甲,自己赤著腳沿著廢墟朝神廟上走去,她絲毫不理會身邊劍修看她的目光,只一心要去尋找這座王城的秘密。

而祝新年則沒有解除機甲,木侍甲的脖頸上被那臺五階魔煞甲砍了一刀,祝新年抬手摸了摸,發現機甲手指能從脖頸破損處伸進去,摸到自己的面板。

這一刀極為驚險,機甲的脖頸處為了保證關節活動所以鑄造的比其他部位要輕薄很多,碧草青金石鍍層也非常薄。

如果不是祝新年反應迅速及時抽身的話,魔煞甲這一刀肯定能把木甲頭顱砍下來。

說不後怕是不可能的,當時魔煞甲的刀鋒距離祝新年的側頸面板只有幾根髮絲的距離,祝新年常年用刀指著別人的脖子,如今也終於體會到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是什麼感覺了。

不過,也正是因為魔煞甲的刀沒能傷到祝新年,所以沒有觸發地仙天譴,不然那臺魔煞甲今天肯定是跑不掉的。

正當祝新年檢查木甲傷情的時候,面前那把巨劍也化為一道金光回到了唐夫子手中。

唐夫子雖然沒有正面與魔甲打鬥,但他那柄劍足以震懾魔甲,令它們短時間內不敢再輕易來犯。

“趕緊看看傷得怎麼樣,先把解毒的丹藥喂下去,在這種天氣裡戰鬥一夜,即使在機甲中也吸了不少毒氣進去了!”

唐夫子像極了一位操心的老父親,他們顯然是在半路上遇到了吳夫子他們,此刻帶著醫修們趕回來,為苦戰一夜的學生們療傷。

機甲班的學生除去一開始在幻境中受過的傷之外,其他的傷基本都在機甲上,比起療傷,他們更需要偃師來維修機甲。

而與他們並肩戰鬥的御獸班弟子和靈符班學生就沒這麼幸運了,他們傷得比較嚴重,全靠精神意志支撐著不倒下,此刻見到唐夫子來了,登時兩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御獸班的大弟子席昌自己流血流得臉都白了,還不忘從懷裡取出獸藥,堅持給幾頭受傷的靈狼上了藥,才自己體力不支趴在靈狼身上喘氣。

醫修們趕緊扶著他平躺下來,扒開衣服才發現他腹部被魔甲抓傷了,魔氣把他肚子腐蝕出了一個大坑,險些就能看見內臟了。

受傷的靈狼趴在他身邊嗚咽,席昌一邊喘著粗氣,一邊伸手摸著靈狼的頭,讓它不要擔心自己。

看到這一幕,祝新年才突然想起他一整晚都沒有看見天狼,那小龍崽子從他值夜開始就不見蹤影了,直到現在都沒出現。

祝新年立刻脫離機甲,隨手拽住一名劍修,問道。

“你們和吳夫子碰面的時候看見小龍崽了嗎?”

劍修茫然搖頭,昨天夜裡太混亂,連人都數不清楚,更別提一條龍了。

祝新年的心一下就懸了起來,天狼野心重、玩心大、又喜水,暴雨夜就是它的遊樂場,加上祝新年和裴少橋都不在它身邊,這小崽子瘋玩起來不知道會跑到哪裡去。

一夜的大暴雨會將天狼沿途留下的氣味全部沖掉,如果天狼跑出去太遠的話,很有可能找不到回來的路,而且祝新年也不確定這幻境對天狼有沒有影響。

他趕緊圍著幻境消退之後的王城廢墟找了一圈,廢墟中到處都是殘垣斷壁,有明顯的人為破壞痕跡,而且這裡的植物對建築的侵蝕性很強,許多石塊稍微用力一踩就化為了齏粉。

祝新年嗓子都喊啞了,也沒能在王城廢墟中找到天狼。

他判斷天狼一定是在夜裡被什麼東西吸引溜了出去,而且昨夜情況複雜,祝新年沒空管它,甚至忘了給他喂吃的,修真者們可以幾天吃一餐,但天狼這種正在長身體的小龍崽子可餓不得。

想必它是溜出去打野食去了,祝新年展開靈識也沒有找到它的蹤跡,他不能拖著受傷的隊伍去找一條龍,只能暫時先回去與眾人集合,期望天狼玩夠了能自己回來。

回到神廟的時候,吳夫子他們也回來了,皮肉之傷對於高階修真者來說很容易癒合,醫修為他去除魔氣之後,他胸前駭人的傷口幾個時辰就結痂了。

他們昨夜在撤退的路上遇到了匆匆趕回來的唐夫子,唐夫子收到傳音符的時候就知道他們一定出事了,因為他帶隊深入煙瘴之地兩次,從來沒見過有什麼能避雨的王城。

他當即就傳音回來讓吳夫子他們千萬別相信那些滇人,但傳音符沒能傳到吳夫子這裡,再往後吳夫子就帶領學生進入了妖魔設下的幻境之中,沒能再收到唐夫子的警告。

知道出了事的唐夫子送完黎蘆之後便帶著劍修班學生們匆匆往回趕,幸好他對煙瘴之地比較熟悉,知道王城廢墟怎麼走,才能順利遇到吳夫子他們,並及時趕走那些魔甲。

此刻王城廢墟的幻境已經消除,此地空曠,比外面更安全一些,唐夫子便讓吳夫子他們重新回到了這裡,並讓劍修們起劍陣作為防禦。

“大家先在這裡休整一下吧,我看大家這樣子暫時也不適合再繼續深入煙瘴之地了。”

唐夫子無比懊悔,早知道這樣,他就應該帶著所有人一起去運送黎蘆,雖然行進速度緩慢一些,但總不至於出這麼大的事。

如今吃什麼後悔藥都無濟於事了,好在沒有造成學生死亡,不然他這個帶教夫子真是沒臉迴天工學院了。

醫修和偃師們在忙著療傷救人、維修機甲,傷勢比較輕的靈符班學生則在清點靈符。

昨夜他們的靈符如流水一般撒出去,才頂住了神廟結界,沒讓大家成為妖魔的美餐。

這些靈符扔出去的時候只要一個揮手的動作,製作起來卻耗時很久,靈符班學生們有些心疼,他們默默數著手裡靈符的數量,又把帶來的高階靈符掏出來仔細看了看。

靈符對於符師來說就和劍修的劍一樣重要,隨著靈符數量減少,符師們的心情明顯變得焦慮起來,他們竟從揹包中掏出了筆墨紙硯,隨便找了塊石階就趴在地上畫起了符。

這些符師品階還不夠高,祝新年聽說三階以上的符師可以無需實物,直接以靈氣畫符,就如燕國天工學院的院長虞文宣一樣,起符只在一瞬之間。

不過現在想這些還為時過早,符師們的升階道路非常漫長,他們要畫無數張符籙才能升一階,越往上越困難,所以學院中靈符班精神失常的學生才最多。

正當祝新年望著那幾名趴在地上畫符的學生出神的時候,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巨響,靈符班學生嚇得筆尖一抖,一張靈符就這麼廢掉了。

在場所有人都抬頭朝發出聲響的地方看去,只見那名白衣女子一腳將神廟廢墟中殘存的神像給踹了下來,青銅神像順著殘破的石階一路滾下來,堪堪停到了祝新年面前。

那青銅神像呈屈腿坐姿,看身形應該是位男性,只見他右腿自然垂下,左腿屈起放在蓮花寶座上,身體向左歪斜依靠在一條三眼巨蟒身上。

再往上看能看見他右手提著一把尖槍,左手搭在膝蓋上,食指好像在虛指著什麼東西。

神像的面部已經被風化鏽蝕得看不清具體面容了,單從姿勢和服裝造型來看這似乎並不是什麼邪神塑像,而且神像的服飾與中原地區的神像竟也有一些類似的地方。

“在我們所知的神明形象中,好像沒有手拿尖槍、背靠巨蟒的仙人吧?”

吳夫子仔細打量著這尊青銅神像,他曾幫助學院長老整理過許多年的古籍,竟連他也認不出這到底是哪位神仙。

要知道神像可不能隨意鑄造,其外形、面容、衣著、武器、坐騎都是要嚴格按照古籍記載來塑造的,如果這尊神像是從中原地區流傳過來的,那吳夫子他們不可能認不出來。

“或許是滇人自己的神明吧,他們這裡總有些稀奇古怪的東西,看見什麼超出理解的東西也不用太驚訝。”

唐夫子歷遍名山大川,見識過許多種不同的文化,滇地他也來過兩次,知道許多東西具有地域特性,不能以尋常眼光來看待這些東西。

“不過話說回來,以前我也來過王城廢墟,幾次看見這神像,以前好像從未過多注意過它,沒想到這滇人供奉的神明看起來竟與我們中原人供奉的神明有那麼幾分相似,難道說……這群滇人在很久以前就是從我們中原遷徙過來的?”

唐夫子不禁彎腰歪頭仔細去看那青銅神像,發現在神像的前方有一個同樣以青銅一體鑄造出來的牌位,上面寫著一列十分難辨認的古文字。

“神霄宇寰……天、天道……滅世尊神……”

唐夫子忽然倒抽了一口冷氣,猛地起身捂住了自己的嘴,他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東西,更不敢相信剛剛從自己嘴裡說出來的那幾個字。

“你念的沒有錯,為什麼不繼續念下去?”

那名白衣女子不知何時出現在唐夫子身後,她光著腳,走路一點聲音都沒有,突然在背後開口,把唐夫子嚇了一跳。

“神霄宇寰天道滅世尊神,他這個尊號可不常見,或許世人對他另外一個名字更熟悉。”

白衣女子走上前去,一腳踹到了青銅神像的臉上,漠然道。

“滅世神、魔主神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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