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何歸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八十五章 滴兩滴血給我,天工戰紀,長風何歸,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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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蘆驚愕回頭,雙腿卻被一股強勁的力道往後一扯,整個人控制不住地摔倒在地,被快速往後拖去!

他大叫一聲拼命掙扎起來,已經逃出去很遠的裴少橋聽見了他的慘叫聲,疑惑著回頭,竟看見無數骸骨從遠方或爬行、或踉蹌而來,他們用骨頭與植物根系結成的繩索套住了黎蘆的雙腿,將他拖入了骸骨大軍之中!

裴少橋第一次看見如此詭異的情形,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該逃、該迎戰還是該去救黎蘆。

此時的黎蘆半個身體已經沒入了密密麻麻的骸骨堆中,他大聲慘叫著,一邊將懷中的符籙朝後扔去,一邊拼命朝裴少橋呼救,想求他救救自己。

裴少橋猶豫了一瞬,他曾經一萬次期望黎蘆去死,現在的情況似乎也馬上要達成他的心願了,他本該顧自保命立刻逃離此處,但作為機甲修真者,他又覺得自己不應該離開。

他們是代表大秦天工學院前來進行封魔訓練的隊伍,是一個團體,即使黎蘆該死,也不應該在這種時候死去,尤其不能死在裴少橋面前,不然等唐夫子他們回來,就要怪裴少橋看護不力的罪責。

裴少橋懊惱地握了握拳,心想自己就不應該留下來看顧他,要是自己不留下來,現在黎蘆被妖魔吃掉也跟他沒有半文錢的關係。

他在水甲中“嘶”了一聲,轉身朝黎蘆跑了過去,正當他準備使用水屬相品階術法來攻擊那些骸骨妖魔的時候,脖子上被蚊子咬過的地方突然傳來一陣疼痛麻痺的感覺。

那種麻痺感迅速傳遍全身,連他的視線、聽力和全身肌肉骨骼都麻痺住了,他感覺自己一瞬間動彈不得,甚至連呼吸都停住了。

這種瀕死感令裴少橋渾身冷汗直冒,身體卻不由自主往後倒去,他眼睜睜看著黎蘆被無數骸骨淹沒,而那些妖魔在吞噬了黎蘆之後又朝自己襲來,可他卻連回身逃跑都做不到。

該死啊。

他絕望地想著,果然任何事情跟黎蘆扯上關係就準沒好事!

就在他絕望地仰面倒地之前,一道緋紅色的刀光從他身後驟然襲來,金緋色的仙火將對面的骸骨妖魔燒成了一堆骨灰,他好像聽見了祝新年在喊他的名字,但已經被麻痺的雙耳卻只能聽見“嗡嗡”的聲響。

不過裴少橋能確定是祝新年趕回來了,此刻心中緊張的情緒驟然散去,隨後他雙眼一翻,無比安心地暈了過去。

躍身而來的祝新年一把抓起水甲拋向了身後,另外兩名機甲班的學生接住了他。

“立刻離開此地!”

祝新年再度出刀將新一批衝上來的骸骨妖魔們斬碎,在那堆灰白色的骨灰中,他一眼看見了渾身是血的黎蘆,此刻人正趴在地上動彈不得,不知死活。

如黎蘆這樣的人,就算是被妖魔五馬分屍了也祝新年也不願意去救他,要不是礙於還有其他同學在場,祝新年是真不想管他,但無奈眾人都看見黎蘆趴在那了,此時見死不救也說不過去。

祝新年正在猶豫,身後一名性格莽撞的同學卻大步向前衝去,看樣子是要去救人。

那些骸骨妖魔看見機甲朝自己而來,立刻咆哮著迎面衝來,祝新年心中一驚,立刻使用品階術法“破竹之勢”衝到了那名同學前面,一把將黎蘆拉了回來。

失去了意識的人本應該很重,但祝新年卻覺得黎蘆拎起來有些輕,不過現在大量妖魔來襲,他也沒空去管這些。

“我們走!”

祝新年拎著黎蘆,扔下一張障目符引來大量煙霧,眾人趁機撤退,逃離了那些骸骨妖魔的攻擊範圍。

昏迷中的裴少橋感覺自己身邊全是來來去去的女醫修,她們圍著自己擦臉喂水療傷,即使雨林中腐敗氣息甚為濃烈,但他聞到的卻全是女醫修身上的花香味。

他“嘿嘿”笑了起來,迷迷糊糊地問道:“姐……姐姐是哪個班的……”

醫修學制長,班級多,裴少橋有此一問也是正常,但他現在正在昏迷中,以夢話的形式來說這些話多少有些令人發笑了。

正在給他擦臉的女醫修聞聲一愣,旋即低聲笑了起來,將藥膏交到一旁的祝新年手中,便提著衣裙離開了。

祝新年捂著額頭搖了搖頭,對一旁好奇打量裴少橋的天狼道。

“別讓他睡了,把他弄醒。”

天狼如得聖旨一般,立刻挪到裴少橋身邊,運用自己剛學會的攻擊方式,揚起尾巴“啪”的一聲給了裴少橋一個響亮的大嘴巴子。

這是它跟青風藤學的打人方式,效果拔群,裴少橋被它扇得渾身一激靈,“蹭”的一下就坐起了身來。

眼前一陣天旋地轉,裴少橋“啊”了一聲,雙手捂頭痛苦地抽著氣。

“是腐血蚊的毒,一種神經性毒素,會麻痺你全身神經系統,已經用過藥了,但頭疼的症狀應該還要持續幾天。”

裴少橋聽不懂“神經毒素”是什麼東西,祝新年也沒跟他解釋,而是蹲下身來,從木盒中挑了一點藥膏出來,抹在裴少橋的脖頸傷口上。

藥膏抹到傷口上火辣辣地疼,裴少橋差點跳起來,捂著脖子問:“這又是什麼東西?”

祝新年趕緊把他拉了回來,解釋道:“醫修剛才切開你的傷口放過血,這種滇池地區特有的腐血蚊專以吸食腐屍的血液為生,自身毒性較大,叮咬活物之後會造成神經麻痺,同時傷口不斷腐爛潰敗,需要剜去腐肉才能上藥治療。”

裴少橋的脖頸上被挖去了好大一塊肉,雖然已經服用了止血藥,但還需要塗抹外傷藥,幷包扎處理,防止傷口感染腐壞。

剛才剜肉的時候好幾個男生都沒按住他,最後還是天狼把他捲了起來,才讓醫修順利將已經發黑的爛肉挖掉了。

裴少橋疼出了幾身冷汗,祝新年看他那模樣只覺自己脖子也開始痛了,難得好言好語坐在裴少橋身邊,小心翼翼替他上藥包紮。

“腐血蚊一般不會叮咬活物,但你的體質好像特別容易招蚊蟲,所以才遭了這個罪。”

剛才給裴少橋療傷的時候,周圍蚊蟲聞見他的血味紛紛湧了過來,為了驅蟲大家甚至在他身邊灑了雄黃和石灰,但仍然阻止不了一些膽大的蟲子靠近,無奈只能由天狼扇尾巴替他驅蟲。

那情形像極了祝新年穿越之前看見的小吃攤,天狼是那根不斷煽動的驅蚊器,而裴少橋就是鐵盤裡的食物。

“我沒找到你的香包,這個給你,帶著防身吧,別再被蚊子咬暈了。”

祝新年從自己腰帶上取下驅蟲香包扔給裴少橋,此時裴少橋麻痺的勁還沒過,他握著香包怔愣了一會,才茫然問:“那你怎麼辦?”

“蚊蟲好像不咬我。”

祝新年聳肩道:“可能是因為地仙精血的特殊效果吧,自從我進入山谷中就發現這些毒蟲對我避而遠之,到現在連一個包都沒有。”

裴少橋混亂的腦子終於清醒了一些,他聞聲立刻將手中驅蚊香包伸到祝新年面前,毫不客氣道。

“滴兩滴血給我。”

祝新年眉頭一皺,拒絕道:“你想得美!”

兩人立刻互毆了起來,裴少橋打不贏祝新年,便捂著脖子躺倒在地,對正朝這邊走來的陳清嬋悲聲道。

“你看看,我都成這樣了,他連兩滴血都不肯給我,我跟你說,這樣的男人……”

祝新年立刻捂住了他的嘴,同時伸手在天狼牙齒尖上一劃,用沾著鮮血的手指在裴少橋手中香包上胡亂劃了幾下。

“我只是說有可能有用,你別太當真了,到時候被蚊子抬走了我可不會去救你!”

裴少橋對他的話左耳進右耳出,趕緊將得來不易的驅蟲香包掛到了自己的腰帶上,同時天狼也湊了過來,將祝新年手指上的鮮血舔舐乾淨了。

地仙精血可比山林中那些毒蛇猛獸的血要美味多了,天狼意猶未盡地咂嘴,還想再上來舔兩口,卻被祝新年一眼瞪了回去,縮在陳清嬋懷裡跟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樣抽泣嗚咽。

陳清嬋也是看著天狼長大的人之一,知道天狼是個什麼個性,按祝新年的話來說,這小龍崽就是個戲精,被它哭哭啼啼委屈模樣欺騙的人可不在少數。

“好了,別哭了,自己玩去吧。”

陳清嬋摸了摸天狼的腦袋,見沒人幫自己撐腰,天狼氣得從鼻孔噴了兩道粗氣,扭著自己粗壯的身子去了別處。

“毒解了嗎?怎麼右邊臉還看著有點腫?”

陳清嬋湊近了仔細一看,發現裴少橋的右臉確實比左臉要腫許多,但比他剛被人從水甲中扒出來時渾身浮腫無法呼吸的模樣要好太多了。

祝新年握拳掩嘴輕咳了兩聲,趕緊解釋道:“可能是毒素還沒有完全清除吧,不過已經喝了解毒藥,應該休息一會就沒事了。”

裴少橋不明所以地摸了摸自己的臉,發現左臉已經正常了,但右臉還有些發麻。

“可能真是毒還沒解吧?”

他完全沒有懷疑右臉發麻不是因為毒素沒解,而是因為被天狼扇了一巴掌,還以為真是那腐血蚊太毒了,造成的麻痺感到現在都沒消。

“腐血蚊的毒來得慢、去得快,要不是他使用靈力的話,估計還沒那麼快發作,現在毒發出來了,過一會也該沒事了。”

祝新年道:“他這些都是小事,黎蘆那邊怎麼樣了?”

裴少橋完全忘了有這麼個人,聽祝新年提起黎蘆才想起他被骸骨妖魔拖走了,立刻緊張地問:“你們把他救回來了?!他沒死吧?”

祝新年只是把黎蘆帶回來了而已,然後就一直在照看裴少橋,至於黎蘆現在是生是死他還真不知道。

“不能說是把‘他’救了回來,只能說是……救回了半個‘他’……”

“半個‘他’?!”

祝新年和裴少橋對視一眼,便聽裴少橋驚悚道:“難不成只帶回了半具屍體?”

陳清嬋面露難色,搖頭道:“他的左側胳膊和左腿皮肉都被撕開了,骨骼碎裂成幾百塊紮在皮肉裡,醫修們光是給他挑碎骨就挑了三個多時辰,剛才叫我們偃師過去,說是想給他做個夾板固定腿骨。”

“這還能有救嗎?”

祝新年眉頭緊皺,他把黎蘆從骸骨妖魔手中搶回來的時候就覺得體重很輕,原來是骨頭和皮肉都已經與身體脫節了。

“不好說,醫修已經給他用上九轉還魂丹了,能不能挺過去就看他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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