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何歸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八十四章 一言不合就動手,天工戰紀,長風何歸,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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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
身在水甲中的裴少橋猝然回頭,十分不爽道:“他想留就讓他留唄?為什麼要我守著他?難道我還擔心他死了嗎?”
如果能讓裴少橋做選擇,那他一定希望黎蘆馬上去見閻王,要他留下來保護黎蘆,那他很有可能惡上心頭直接抹了黎蘆的脖子。
黎蘆也對唐夫子的安排十分抗拒,他皺著眉頭拒絕道:“我不要,讓他走,別待在這噁心我!”
“嘿!你當我願意管你啊?你最好死在這,說不定我還能發發慈悲把你拖進剛才那地溝裡埋了!”
黎蘆懶得與他爭吵,因為每次爭吵基本都沒有贏過,他乾脆轉過身背對著裴少橋,希望那煞星能自己離開。
不過他到底還是低估了裴少橋對他的厭惡,沒想到裴少橋眼珠一轉,竟然主動跟唐夫子請命。
“夫子,那就讓我留下來保護他吧,他身上可帶著一百多張符籙呢,要是被野獸妖魔撕碎了豈不是浪費?”
唐夫子哪裡知道他倆之間的恩怨,聽裴少橋願意留下來,便鬆了一口氣。
裴少橋的能力在五階機甲班是出了名的,黎蘆也是高階符師了,這兩人待在一起應該不會出大事,其他人循聲過去檢視情況,應該要不了多久就能回來。
“你真要留下來照看他?”
連祝新年都對裴少橋的決定感到不理解,他當然知道裴少橋留下並不是真的為了保護黎蘆,這麼問只是提醒裴少橋不要趁著沒人殺了黎蘆。
雖然黎蘆確實很討厭,但殺人這種事萬萬不行,他們還是天工學院的學生,受大秦律管轄,為了一個黎蘆搭上自己的後半生實在不值得。
祝新年用手勢告訴裴少橋,就算想要黎蘆去死,也不必親自動手,這深山老林之中到處都是致命危險,黎蘆作為一個沒什麼大能耐的符師,在無人保護的情況下是很容易出事的。
裴少橋一眼就看懂了祝新年要表達什麼,他示意祝新年自己懂分寸,然後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一邊踢著地上的泥土,一邊朝黎蘆走了過去。
“真的不用管他們倆嗎?”
陳清嬋一步三回頭,要說祝新年留下還能剋制自己不與黎蘆正面起衝突,但裴少橋那性子肯定是壓不住火氣的。
“沒什麼可管的,裴少橋不傻,殺人是什麼後果他清楚得很,你就放心吧。”
祝新年寬慰著陳清嬋,同時隊伍也朝著神秘女子的哭聲之處慢慢走去。
見隊伍走遠了,裴少橋“嘿嘿”笑了兩聲,操縱著水甲一屁股坐到了黎蘆旁邊。
一直閉著眼睛背對裴少橋的黎蘆聽見聲音立刻轉過頭來,瞪視著他厲聲問:“你哪根筋又抽了?可不是我要你留下來的吧?!”
裴少橋湖藍色的水甲在雲母銅燈的照耀下發出幽幽藍光,他坐在粗壯的樹根上晃動著雙腿,聳肩道。
“我也沒說怪你啊。”
這語氣明顯就是要找茬,黎蘆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他立刻起身從樹根上跳了下去,連雲母銅燈都沒拿,徑直走去了另一棵樹旁坐下了。
裴少橋絲毫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也馬上起身坐了過去,他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就是時刻出現在黎蘆面前,秉持著“我不打你但我氣死你”的理念,無論黎蘆躲到何處他就追到何處。
最終黎蘆實在忍無可忍了,他回身狠狠用力推了水甲一把,咬牙切齒道:“你要是再跟著我,就別怪我跟你動手了!到時候可別又跑去夫子面前告黑狀!”
水甲雖然是輕型機甲,但也不是黎蘆能推得動的,他用力一推,自己卻往後踉蹌了幾步,反觀水甲竟一動未動,看好戲似的單手叉腰看著他。
“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你是魏國人不是滇國人吧?”
裴少橋寸步不讓,甚至又朝黎蘆靠近了一步。
“我在滇國的土地上行走,關你魏國人什麼事?我要去哪裡難道還要經過你的允准嗎?”
黎蘆再次往後退了兩步,顯然已經處於爆發的邊緣。
“你去哪裡我不管,但離我遠一點,還需要我再重複一遍嗎?!我說,離我遠一點!”
裴少橋從胸腔中發出一聲冷笑,搖頭道。
“那可真不好意思,你要去的地方恰好就是我要去的地方,說實話我也不想跟你待在一起,那要不這樣吧,你走遠些,離開煙瘴之地,離開滇國,我保證不再追著你跑,這樣如何?”
黎蘆微微一愣,旋即反應過來。
“我說你怎麼突然決定要留下來,原來還是來找我麻煩的啊?是洪儒讓你來替他報仇的?還是祝新年的主意?”
“跟別人沒關係,只是我單純地不想在煙瘴之地見到你而已,你也知道你真的很討人厭,封魔訓練這麼危險的事,你混在隊伍當中,只怕大家都不能安心吧?”
裴少橋語調非常誠懇,旁人一聽就知道他是真心想要黎蘆趕緊滾蛋,只可惜這附近沒有其他人了,黎蘆聽見他的話頓時火冒三丈,從懷中抽出一張流火符就朝裴少橋扔了過去。
雨林潮溼,流火符落到地上後並沒有躥起火苗,而是在溼潤的土地上撲騰了幾下,化為一縷嗆人的白煙升騰而上。
“一言不合就動手啊?”
裴少橋一腳踩滅了地上亮著幽幽火星的半張流火符,攤手道:“現在證物都有了,待會可不能怪我跟唐夫子告狀說你襲擊同學了吧?”
黎蘆已經徹底被裴少橋激怒,此時哪還管得了這些,他又從懷中掏出幾張靈符,齊齊扔上半空,隨著他靈力注入,每一道靈符皆引一道天雷落下,劈得雨林中樹木傾倒、土地焦黑,裴少橋也不得不在電閃雷鳴中一直旋身閃避。
“你手上那些符紙還是強搶的其他同學的份額,現在不計後果的瞎用浪費,就不怕進入煙瘴之地後沒得用了嗎?!”
裴少橋無時無刻不在提醒黎蘆他的所作所為有多惡劣,不僅強搶別人的物資,還肆意浪費靈符用來攻擊同學,等會唐夫子他們聽見雷聲趕回來,定要將他逐出隊伍,送回太平川去。
“若不是你處處激怒我,我又怎麼會白費符紙?!”
“你可別瞎說啊,我怎麼處處激怒你了?你汙衊我可得有證據啊。”
裴少橋跟著祝新年他們混了這麼久,就算當初進學院的時候還是個懵懂的二世祖,如今也長出八百個心眼子了,他聽見黎蘆指責自己,立刻出言反駁。
“我可是聽從唐夫子的吩咐特意留下來照看你的,結果你卻不領情,對我又放火又劈雷,這些用過的靈符上可都殘留著你的靈力,而我做了什麼呢?我甚至都沒有對你用品階術法。”
裴少橋一個旋身躲過了面前的驚雷,一株參天大樹自他身後倒下,樹幹赫然驚現一道焦黑的雷劈痕跡,正冒出縷縷白煙。
“瞧瞧,夫子們的眼睛可是雪亮的,這樹幹上奔雷符留下的痕跡就等同於你黎蘆的大名,你如果不想夫子回來將你遣返回太平川的話,不如自己主動離開,至少回學院還不用受罰。”
黎蘆手中動作一頓,眼角微微下壓,驟然冷笑道:“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就是想讓我離開封魔訓練的隊伍。”
“你終於聽明白了啊?我還以為我說得很清楚了呢。”
水甲擺了擺手,道:“既然都聽明白了,那自己走至少還有面子一些,如果是被夫子趕走的,你回去之後可真抬不起頭來了。”
尋常人看見事情發展到這地步,也確實沒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但黎蘆他不是個正常人,就算他本身就不想來參加封魔訓練,但裴少橋趕他走,他還就偏不走了。
“你讓我走我就走?這封魔訓練也不是你說了算吧?而且這些符籙留下的痕跡就不能是我為了救你才留下的嗎?”
裴少橋聞聲停住了腳步,他雙手搭上水甲手臂上的雙星刺,警惕問道:“你什麼意思?”
黎蘆放聲大笑起來,他雙指捏訣從懷中掏出一張紅紙金字的符籙,那符籙花紋繁雜,所書文字超過了裴少橋的認知範圍。
那是一張上古符籙!
只有黎蘆這樣的高階符師才會使用!
“剛剛差點被你牽著鼻子走,現在轉念一想,只要你死了,我就可以對夫子說你是被妖魔襲擊,而我為了救你才用了那麼多符籙,你覺得這個理由合不合理?”
水甲手臂上的雙星刺“唰”的一聲被摘了下來,只見裴少橋擺出迎戰姿態,揚聲道。
“那你就來試試,看看我們最終鹿死誰手吧!”
兩人誰都沒有膽怯,水甲緊握雙星刺抽身而上,它移動的速度非常快,又因為身形纖細能夠以任何樹木做遮擋,黎蘆只能看見它的殘影在不斷靠近自己,卻很難確定水甲究竟藏身何處。
雨林中的水汽為水甲提供了絕佳的力量來源和環境掩護,讓水甲如魚得水般地在雨林中移動。
和其他學生不同,黎蘆曾經跟隨洪儒下山歷練過,他是經歷過實戰的人,雖然戰鬥的時候一直渾水摸魚,但有經驗的人交起手來到底還是不一樣。
他沒有去過度在意水甲的位置,而是專注於自己手中那張上古符籙。
只見他迅速丟擲符籙,引出靈力以手結印,迅速結出一套複雜的手勢,在虛空中劃出一個陣型,並以此陣催動上古符籙發動力量!
密林上空驟然響起一聲炸雷,周遭所有植被、土地都為之震顫起來,樹上的動物們驚叫著逃離此處,無數蟲蛇從水甲身邊逃竄遠去。
“九天奔雷符?!”
水甲驟然停住了腳步,他抬頭一看,只見周圍潮溼的水汽中滿是細碎髮亮的電光,身在水甲中的裴少橋渾身毛髮都豎立了起來,這是雷電即將落下的預兆!
“你他媽瘋了?!九天奔雷符會把這一整片山谷都劈成齏粉的!到時候你去跟滇王解釋嗎?!”
黎蘆殺意湧上心頭,哪裡還聽得進去這些?他咬牙往虛空陣法中灌輸靈力,來催動九天奔雷符落下天雷,以求徹底誅殺裴少橋!
裴少橋狠狠罵了一聲,他立刻轉身朝遠處跑去,他也不知道九天奔雷符究竟會劈毀多大一塊地方,只知道自己要趕緊跑,跑得越遠越好,不然就要跟這山谷一起化為焦屍。
黎蘆並沒有去追他,因為他知道無論人跑得有多快,也沒有雷電的速度快,更何況這裡到處都是水汽,雷電的力量將會藉助水汽得到進一步的提升。
他大笑著,望著朝遠處奔逃的水甲露出一抹猙獰的笑意,他彷彿已經看見雷電落下,裴少橋化為齏粉的情形。
想到這裡,黎蘆不禁渾身顫抖起來,他將全身的靈力送往陣法之中,卻在陣法即將成型的時候肩頭忽然一痛,他茫然側目,卻看見一顆土黃色的骷髏頭骨正張開大嘴咬在自己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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