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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曾笑然結束一天工作來到學生公齋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
因為他這一天跑上跑下又是搬運糧食又是送飯,胖管事體諒他辛苦,便特意給他放了一晚上假。
曾笑然趕緊收拾了東西去了學生公齋。
其實陳清嬋給他佈置的課業中他還有些字記得不太清,為了過兩天被抽查的時候不出醜,他便想找祝新年他們再鞏固學習一下。
他揹著布包走在山路上,嘴裡唸唸有詞,背的是陳清嬋教他的《詩經》中的一首。
經過眾人通力協作,短短几個月時間,硬是把大字不識兩個的曾笑然給教導到會背詩經了,雖然背誦得結結巴巴的,但已經比他之前有了很大的進步。
最近曾笑然已經能慢慢看懂一些簡單的啟蒙書籍了,他覺得很驚喜,又去永珍閣找了幾本修真的書來看,只可惜字都是那些字,但意思他就是理解不了。
曾未離知道弟弟心中放不下修真這個夢想,便勸導他不要著急,任何事都是急不來的。
她答應曾笑然會在長老院中幫他打聽打聽,看看長老們會不會有能幫助曾笑然修真的辦法。
事情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曾笑然信心十足,他滿臉笑意地踏進學生公齋中,揚手跟裘夫子打了個招呼。
“夫子晚上好,我去找祝哥他們習字了。”
這幾個月但凡遇上雨天,祝新年就會帶曾笑然回公齋習字,裘夫子早就習以為常,他坐在木臺後面,一邊翻劍譜,一邊朝曾笑然點頭。
“你上去記得跟祝新年那兩小子說一聲,明早記得下來練刀,這麼久沒練了,我看他們的刀法也都該還給我了。”
曾笑然哈哈一笑,一邊說著“知道了”,一邊飛速跑上了樓去。
裴少橋還在賴床,他從靈符班那邊回來之後就睡下了,可能是造房子實在太累了,他一覺睡到曾笑然來敲門才醒,竟連晚飯都錯過了。
與他不同,祝新年一直在練氣,曾笑然敲門的時候他正操縱靈識暢遊太平川,連敲門聲都沒聽見,還是裴少橋醒來去開的門。
“你們在做什麼呢?”
曾笑然等了半天才看見門開啟,又見屋內黑燈瞎火的,還以為他們在修習什麼法術,沒想到裴少橋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揉著眼睛問。
“你怎麼來了?”
“你在睡覺啊?”
曾笑然舉起手中的書卷,認真道:“我是來學習的。”
“哦……學習啊……”
裴少橋面朝下撲回了床上,伸手指向祝新年,閉眼道:“學習的事找他……”
下一秒曾笑然就聽見了他的呼嚕聲,當他正猶豫自己是不是今晚不該來打擾他們的時候,祝新年及時睜開了眼睛。
“別管他,他都睡一下午了,你把燈點上吧。”
得了祝新年的允准,曾笑然才敢點燈,裴少橋嘟囔了一聲,拉起被子蒙著頭,又被祝新年一把掀開了。
“快起來,過幾天覆課了就該上術法課了,你趕緊起來提前學一學吧,別到時候又被夫子責罵。”
“明天再學!明天再學!”
裴少橋從祝新年手裡搶回了被子,把自己牢牢捲了進去,道:“你們先學吧,別管我了,我現在不睡覺的話肯定就活不到明天了。”
祝新年十分無語,反正勸不動,就任由他睡了。
“你怎麼知道我們回來了?”祝新年一邊洗臉一邊問曾笑然。
曾笑然將筆墨放到了桌上,聞聲道:“今天中午我下山去送飯,沒看見你們,陳姐姐說你們回山上來了。”
他“哦”了一聲,趕緊從衣襟中掏出瓷瓶遞過去,道:“這是莊夫子給你的活血化瘀的藥水。”
“莊夫子給我的?”
祝新年微微一怔,伸手接過了瓷瓶,瓶中確有水聲晃盪。
“他沒事給我這個幹嘛?”
祝新年滿臉茫然,曾笑然更懵,疑惑道:“好像是說你們山下有人受傷了?但我問了陳姐姐,她說不太清楚,讓我把藥水拿上來給你。”
“我們在山下建房子都是用機甲建的,又不是赤手空拳,怎麼會受傷呢?”
祝新年轉動著手中瓷瓶,搖頭道:“莊夫子該不是聽錯了吧?我也沒找他要過藥水啊?”
他隨手把瓷瓶放到了桌上,並未將這件事放在心上,只當是莊夫子心疼他們在山下做工辛苦,特意讓曾笑然送藥下來備著的吧。
“不說這個了,讓我看看你的字練得怎麼樣了?”
祝新年拿起曾笑然帶來的字帖仔細檢查著,能看得出來曾笑然很努力,也很珍惜筆墨紙張,每一張紙都寫得滿滿當當。
但由於運筆還有些問題,所以字型架構不是太好看,但這影響不大,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寫一手好字的。
“這個豎折重心不穩,寫得有些偏了,用筆的時候手腕要發力,手穩住了筆才能穩住。”
祝新年從裴少橋桌上又抽了一疊紙給他,道:“你先把這個字再練幾遍。”
曾笑然非常認真地鋪好紙開始練字,沒寫一會裴少橋又坐了起來,仰天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你不是不睡覺就活不到明天嗎?怎麼又起來了?”祝新年回頭問道。
“我餓了……”
裴少橋捂著肚子道:“要是不吃飯的話,別說明天了,我估計連今天晚上都熬不過去。”
他翻身推開窗戶看了一眼天色,還好,還沒過膳堂的放飯時間。
為了能填飽肚子,他不得不拖著疲憊的身體起床,但人還沒站起來,就感覺自己渾身骨頭都快散架了。
“救命……我好像被人放在搗蒜罐子裡搗了一萬下……我的骨頭……我的腰……”
他朝祝新年伸出手去,祝新年虛虛扶了他一下,曾笑然聞聲回頭,笑道:“我剛上樓的時候裘夫子讓我告訴你們明早去練體術,你這樣可怎麼練啊?”
裴少橋倒抽了一口涼氣,感覺自己馬上就要暈倒了,他驚恐道:“我都這樣了還去練體術?我怕是不想要我這小胳膊小腿了。”
他一瘸一拐地朝水盆走去,打算洗漱一下出門吃飯。
“說真的,我覺得我應該去找個醫修師兄給我按一按……”
“有什麼可按的?那有瓶活血化瘀的藥水,要不我給你揉一揉好了。”
祝新年指著桌上那個瓷瓶,道:“估計你是平時沒幹過重活,突然一下用了太多力氣筋骨肌肉都受不住,把淤脹阻滯的地方揉開就好了。”
裴少橋順手就抓起了那個瓷瓶,疑惑道:“咱們屋裡哪來的活血化瘀的藥水?”
“莊夫子給的。”
曾笑然道:“可能其他學生也出現了你這種情況,他才叫人送藥水下山的吧?”
裴少橋不疑有它,伸手就去拔瓷瓶木塞。
“嘿,是我胳膊沒力氣嗎?這木塞怎麼這麼緊?”
他用手打不開,乾脆就用牙去咬,祝新年剛提醒他小心不要把藥水弄嘴裡了,下一刻木塞就如炸彈一般“砰”的一聲炸開了!
裴少橋毫無防備,被彈起的木塞重重打到了臉上,使得他猛一仰頭,整個人滿臉是血地摔在了地上。
那爆裂的木塞打得他口鼻冒血,房中三人都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一股黑霧就從瓷瓶中躥了出來,眨眼間就飛上了木樑。
曾笑然手裡的筆都嚇掉了,裴少橋捂著流血不止的口鼻想要爬起來,木樑上的黑霧卻在他頭頂發出了一聲高亢的嘯叫聲!
在這狹小封閉的房間中,三人只覺耳膜都要被震破了,裴少橋距離最近,他直接趴在了地上,感覺自己頭疼欲裂,眼球都要從眼眶中爆出來了。
在幾乎沒有止息的嘯叫聲中,祝新年抬頭一看,才發現在木樑上瘋狂大叫的東西是一隻三階妖鬼!
可三階妖鬼為何會從裝藥水的瓷瓶中跑出來呢?!
來不及細想,祝新年伸手大喝一聲:“世隱明光!”
長刀自動出鞘朝他飛來,祝新年反手握住刀柄,一個箭步朝裴少橋衝了過去!
他與從木樑上俯衝下來的妖魔幾乎是同時來到裴少橋身邊的,妖魔從黑霧中探出利爪,想要撕碎裴少橋,卻被世隱明光的刀鋒毫不留情地斬下了手掌!
焦黑色的魔爪砸落在地,妖魔發出了更加淒厲的尖叫聲,它在狹窄的房間中瘋狂竄動,看起來十分焦躁不安。
祝新年厲喝一聲讓曾笑然趴下,自己卻握刀起身,準備尋個間隙將妖魔殺死,但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突然傳來同學的拍門聲。
“祝新年你們在房裡鬼叫什麼啊?!”
被吵到不行的隔壁同學“哐”的一聲把房門推開了,祝新年一聲“別開門”還沒喊出口,妖魔就已經衝了出去。
推門的那個學生如裴少橋一般被撞倒在地,妖魔從葵字一百零八號房的大門闖了出去,隨即走廊上便響起了一陣混亂的驚叫聲。
祝新年立刻追了出去,那黑霧已經衝到了樓梯口,沿路都是被它撞倒的學生,有不少人還被它抓傷了。
那隻妖魔不知為何一直在尖嘯,聲音穿透耳膜直鑽天靈蓋。
它好像很激動,又不知道要下樓梯,為了逃出去,它一直在瘋狂撞擊兩邊的牆壁和房門,聲響大到樓下的裘夫子都聽見了。
就在裘夫子急匆匆上樓來查探情況的時候,那隻三階妖鬼終於撞開了走廊上的窗戶,在祝新年刀尖劈到它之前從走廊窗戶飛了出去,瞬間隱沒在層層雲海之中。
祝新年飛身來到窗前,但窗外哪裡還有妖魔的影子,他盯著雲海看了很久,也沒能看出那隻三階妖鬼究竟逃往了何處。
“這是怎麼回事?!”
裘夫子上樓一看,滿地都是打滾的學生,地上、牆壁上還灑落著不少黑色的液體,其中泛著邪障之氣,像是妖魔之血。
雖然名叫妖魔之血,但其實妖魔是沒有血的,它們的身體就是一團邪障之氣,等級越高的妖魔身體中的邪障之氣越濃,逐漸凝結成黑色的液體,一旦它們受傷,這種液體就會像血一樣流出來。
妖魔之血相當於濃縮的邪障之氣,這的東西對人體是有傷害的,被血濺到的學生們面板立刻潰爛見骨,疼得面無人色,冷汗淋漓。
裘夫子立刻意識道公齋內這是進妖魔了,他見祝新年拎著刀站在窗前,立刻趕了過去,但窗外魔氣已散,顯然妖魔已經逃遠了。
“可看清是幾階妖魔了嗎?”
他急急問道。
天工學院內還有許多不擅長打鬥的學生,以及手無寸鐵的家屬和做工的人,一旦他們遭受妖魔襲擊,必定非死即傷!
“是三階妖鬼,被我砍了一隻手,讓御獸班派靈狼順著血跡追尋應該能找到。”
祝新年回頭道:“事不宜遲,請夫子立刻通知全院戒備,以防妖鬼再度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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