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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過山林,有血腥味和腐臭味交織著,吸引著食腐禽獸圍在林中。

齊白星身上有傷,自寥農雨走後,他本想暗中護著陳仙朝,卻遇伏擊。

若驚鴻劍在手,他不會有此狼狽,所幸他的手中留下了那些人的性命,只是再尋陳仙朝,已經丟失了蹤跡。

好在這林中雖然都是腐臭的血氣,齊白星身為先天境的劍道宗師,一身天地靈氣早已經修煉至靈識離體的狀態,他能夠輕易分辨出屬於陳仙朝的氣息。

這裡,陳仙朝留有血氣,是負了傷,齊白星緊張起來,循著陳仙朝的血氣追溯到幾里外的一棵巨樹前。

這樹需要五人合抱,此刻已被撕開,齊白星肯定,猛獸林裡能夠有此巨力的,只有白猿;樹洞中有陳仙朝的血氣留存,周圍並沒有戰鬥的痕跡,除此地外,再沒有陳仙朝的血氣走向。

“若殿下有閃失,齊白星你是罪人。”

齊白星自責低語,靈識不絕,地毯式搜尋著猛獸林。

也是這幾日,關山衛五人的死,欽天監沒有動作,甚至高調地散佈著齊白星與陳仙朝的動向。如此一來,原本匯聚在四旻城的江湖人,開始翻越北雁山,北上去尋陳仙朝的蹤跡。

四旻城的喧鬧,突然消失了。

這本就是位於大酈王朝邊關的城池,又回溯了往日的平和。

寥農雨的面前坐著頭戴綸巾的徐長玄,一副文士打扮,看不出半點出身魍魎密教的模樣。

出身名門正統的寥農雨有著自己的驕傲,其本心是瞧不上出身魍魎密教的徐長玄。即便徐長玄身為欽天監大監司,寥農雨也只對拓跋蒼穹直接負責。

這並非寥農雨自身驕傲,就是整個大酈王朝的王侯將相,又有幾個看得起出身低微之人?別說徐長玄,隨便一名出身寒門之人,站在那朝堂之上,對於他們這些氏族公卿而言,也只是大酈王朝對這天下平民的施捨罷了。

因此。

得知欽天監對江湖人散佈了齊白星和陳仙朝行蹤的訊息後,寥農雨不說前來質問徐長玄,言語之中譏諷之意還是明顯。

徐長玄也不放在心上,見寥農雨安靜下來,方才開口:“牧青鴻已經從北海回趕桃花鎮,我不知他以什麼說服了空花和尚陪同,但這一仗必然是要打的。你身為總司,應當明白,為了這一日陛下隱忍了十三年。雖說這天下的頂端是王庭,但這江湖卻有挑翻王庭的力量。牧青鴻不死,這天下還有許多人認為這天下不是大酈王朝的。”

寥農雨瞥了一眼徐長玄,道:“徐大監司也只是為陛下辦事,你非是謀士,天下如何自有陛下謀臣規劃。如今陳仙朝已經踏出桃花鎮,你卻還要再等牧青鴻歸來,有空花陪同,有顧妙哉坐鎮,連那大元清平觀的王龍虎都受了顧四孃的蠱惑走這一遭,那桃花鎮要死多少人才能進得去?”

徐長玄道:“王朝統一,自然是要死人的。欽天監十年養兵,正是為這一刻替陛下拔出暗中禍亂而存在。徐某的確不是謀士,也沒有指點江山的本事。只能借用手中這點力量,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不等牧青鴻回來?廖總司覺得是擺在明面上的牧青鴻危險還是隱藏在暗地裡的牧青鴻危險?桃花鎮他要守,就必須正面與大酈戰鬥,即便他是獅虎,也架不住群狼。如果顧勝男姐妹也死在這桃花鎮,那自然是最好的。”

南朝的國力,是不及大靖的。

大靖滅朝之後,大酈王朝之所以沒有對南朝發兵,一是接連對大靖、大周出兵,大酈財政支出也是天文數字,大戰獲勝,不管是大酈王朝還是新增的國土都需要一段時間修生養息;二是這天下不單單是王朝的天下,廟堂之外,江湖之中那些強橫的宗師高人,都有一人獨闖皇宮取人首級的力量,南朝有顧家顧勝男,大靖有亡朝宗師牧青鴻等人,甚至於其他三朝,這些都是大酈王朝無法繼續發兵南下征討的掣肘。

拓跋蒼穹有著自己的野望,即便他想統一六朝,也不得不暫時收起野心。因此才答應牧青鴻畫地為牢的承諾,任由桃花鎮建立。

只不過這世間事態發展,總有出乎意料之外。

大靖的亡朝宗師,雖然老的老死的死,但隨著江湖的發展,無數的天驕突然如同雨後春筍,紛紛而起。只一個顧家顧妙哉,便肅清了整個王朝的劍修驕傲,奉這十六歲的少女為劍門之主。

大酈王朝已經兵強馬壯,即便沒有牧青鴻西北放逐山一行,拓跋蒼穹也要對桃花鎮動手。他不能再放任,這天下出現更多的強者宗師。

於是這大靖遺庫的訊息,是誘惑江湖武人衝破桃花鎮的誘餌,又何嘗不是大酈王朝想要一網打盡江湖武人而做的甕呢?

聽著徐長玄的花,寥農雨像是齊白星當時一樣,面容上有著不屑的笑意。

如今的顧妙哉,正如當年的陳靖玄,若不想死,這世間難有可以殺之的劍。

“我不知道徐大監司哪裡來的信心,你若說趙仙松和洪芝龍助你,廖某還能尚且信了三分。只憑欽天監,或許可以毀了桃花鎮,要想殺人,黃粱一夢罷了。怕只怕,到了那天,徐大監司連那座二十四橋都過不去。”

徐長玄雙眸微動,他不是聖人,也有脾氣,終是隱忍了下來,壓制著聲音道:“獨佔九斗的顧妙哉,的確是江湖百年來最盛的劍道宗師。但這江湖分不了十二斗,翱翔於野的天龍自然強大,但蟄伏深淵的蛟龍也有沖天之期,是否黃粱一夢,拭目以待便可。”

篤篤篤。

門外來人,推門而入的是一襲鐵甲附身,只見雙目之人。

寥農雨眉頭微蹙,望向徐長玄。

“大監司,藏龍甲三千,已至二十四河北岸河畔。”

徐長玄嗯了一聲,道:“就地紮營,等我令箭。”

鐵甲掩門退去,寥農雨質問道:“你散佈訊息讓匯聚四旻城的江湖武人去追陳仙朝,現在卻又讓藏龍甲紮營桃花鎮外,徐長玄,你這是違背陛下的旨意,你到底要做什麼?”

“廖總司是在質問欽天監大監司?”

寥農雨冷哼一聲道:“徐長玄,別拿你這官銜壓我。欽天監只對陛下負責,任何有違陛下旨意的事情,我都要質問。藏龍甲是陛下的近衛,你明知這些甲士在先天武人的面前根本不足為慮,還要將他們調離皇城,你居心何在?”

徐長玄起身冷眼看著寥農雨,道:“廖總司也記得藏龍甲是陛下近衛,若無陛下旨意,你覺得周寧會聽欽天監的調令?”

寥農雨頓時啞然,他不明白,圍剿桃花鎮,藏龍甲能夠做什麼。

“廖總司只需聽令行事便可,但也請廖總司別忘了,離開皇城前,陛下已經將蒼穹劍交予我,不管是王侯將相還是皇親國戚,徐某也有先斬後奏的權利。”寥農雨下意識看向徐長玄腰間的佩劍,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這屋中安靜片刻。

隨後。

“老夫早以與你說過,世俗權勢的爭鬥你不適合,照我來看,還是乖乖地隨我修煉成仙大道才是,到了那時,你若不爽,一劍下去,伏屍百萬豈不痛快!”

房中並無他人,徐長玄的腦海卻有一名老者的聲音響起。

“我心有芥蒂,如果不能再見陳靖玄當年未出的那一劍,我的境界此生都不能破。”

老者不屑笑道:“你們這些凡夫俗子的眼界實在太窄,當年我便與你說過,你們眼中的這片天下,於這世界而言,不過太倉一粟。”

徐長玄不以為然,道:“或許先生生前所見世界廣袤無邊,但徐某為人一世,若不能消弭心中芥蒂,未來無期。”

“哦?你還要等多少年?”

“你覺得陳靖玄的那個兒子真能再復當年陳靖玄的境界?”

徐長玄很肯定,道:“若是其他人,不行。但是陳靖玄的兒子,一定可以。他受我一掌不死,還能步入武道,可以看出陳靖玄留下的大帝經不是一般的功法,只要陳仙朝拿到大帝丹,至多十年,他絕對可以踏足先天境界。”

“大帝經?”

“聽都沒聽過的垃圾功法。”

“不過你若真想那小子修為快些,老夫這裡倒是有不少強橫的功法,區區先天境界,就是頭豬,一年時間也足矣,你可以送他一部。等你看了那一劍,再殺他就是。”

老者的這般蠱惑言辭,這些年裡不知對徐長玄說過多少次。但每一次,徐長玄都是置若罔聞。

在徐長玄的認知裡,老者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詭異。不管對方要送他何種造化,那必然是有著更深的謀劃鋪墊。如今,這副身軀他徐長玄尚能做主,他只怕聽了老者的蠱惑,屆時這世上便再無徐長玄了。

耳畔。

是白猿傳來的吼聲,甚至還有白猿砸擊山壁的聲音。

陳仙朝緩緩踏上高臺階梯步伐謹慎,不去理會。若那山壁能夠破壞,白猿早就進來,也不會將他抓來探尋此地。

直到雙腳踏上高臺,陳仙朝看著擺放面前的青石棺槨,突然鼻間嗅到了一股十分清淡的幽香;他循著氣息去找,目視著棺槨,感覺意外,因為這香味是從棺槨中溢位。

“難道那吸引白猿的寶物就在這棺中?”

陳仙朝不好奇不動心,是不可能的。

因為大帝經,陳仙朝至少可以肯定,毒物他是不懼的。左右觀察了許久,才將靖朝劍放置一邊,試探性地將雙手放在青石棺槨上。

等了片刻,也不見有任何意外生出。

陳仙朝便放下心來,催動體內龍象氣勁,推動青石棺蓋。

咯咯咯。

棺蓋開啟。

一聲震耳嗡鳴響徹,陳仙朝只覺得彷彿有什麼東西在這山洞之中瞬間凝聚又陡然破碎,一種無法形容的力量在他的身軀上游走了一瞬。

隨後。

望著棺中,陳仙朝的神情一凝,定在原地。

這棺中竟然是一名女子。

那些香味都從女子的身體散發,陳仙朝覺得恐怖的是,這女子因何肉身不腐?

事出反常必有妖。

對於無法判定的事情,陳仙朝不想沾染詭異。

正當他要合上棺蓋之際,卻發現自己的身軀已經如法自控。他的眼前,棺中女子的肉身肉眼可見的腐化,血肉如同粉塵般飛揚,轉瞬就成一具白骨。令他瞳孔大放的是,隨著白骨而生的,還有一道同女子模樣一般無二的透明魂體。

四目相對。

女子輕蔑地說道:“我讓那白猿引了那麼多人來,沒想到最後會是你這樣的小傢伙破了我的萬蛇王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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