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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妙哉青絲電動,道:“武道的門檻人人可入,但若做到你這樣,並非人人可行。你既然已經生了氣勁,趁著這兩日細細領悟,如何將附著在劍身之上的氣勁迴歸自身。如此,你才能夠驅使內力去衝破三十六條武脈關。”
陳仙朝嗯了一聲,當即再次回到屋簷下,端起妙哉劍,細細地去感悟身軀之中生出的氣勁。但想要將這氣勁變成蘊藏在體內的內力,卻是需要時間領悟的。這個過程,需要通穴開竅,需要修身養性。
這一天的時間,陳仙朝忘記吃飯喝水,忘記了睏乏疲累。他在感受氣勁的衍生和消失,從細微處尋找氣勁與肉身的聯絡。直到他忽然想起,氣勁附著在妙哉劍上時,他所想的只是純粹的讓雨水沾染不到劍身,隨著大帝經的功法去行運周天。
夜幕早就落下。
陳仙朝突然歡喜地跑到顧妙哉的身邊,半跪在顧妙哉的雙膝旁,興奮地道:“姨娘,我知道了,我知道如何將氣勁歸身,如何通穴開竅了。”
顧妙哉聞言,也為陳仙朝歡喜,只是她不善於露出笑顏,柔聲道:“尋常人步入武道,都是點滴積累,錯失了鑄就根基的最佳時期。你既已經窺探氣勁根本,今日我便助你通穴開竅,夯實根基。”
顧妙哉說罷,又送到陳仙朝面前一顆丹丸,道:“此丹乃是我南朝天師府道玄天師親自煉製的固元丹,你且服下,然後行運周天,我會以內力助你打通第一條武脈關。”
陳仙朝沒有廢話,接過固元丹便塞入口中。
這丹藥有些許苦澀味道,但一入口,先有種溫和的氣息衝入身軀之中。而後,像是開啟了阻攔洪流的堤壩,一股股熱浪在陳仙朝的體內經脈之中,洶湧的奔騰起來。
“固元丹,顧名思義,正是固本培元。有此丹助你穩固根本,你可放心地去衝擊穴竅。我會助你在第一條武脈管打通時,儘可能拓寬武脈,日後你內力渾厚之際,便可深知好處。”
陳仙朝回應一句,趁著固元丹的藥力,結合著大帝經的功法,開始拉扯身軀生出的氣勁,遍走周天。
人體穴竅七百二十數,以內力一一通貫,氣走百骸,勁通百脈;有顧妙哉內力相助,陳仙朝只感覺自己的身體穴竅,正如春雨之後的竹筍,節節而生,處處咆哮。
星辰佈滿星河。
這在秋日裡的北雁山,是難見的夜色。
卻在今日,隨著陳仙朝步入武道,不再吝嗇地灑滿星空。
顧妙哉都覺自己以往所見所遇的武道奇才,在陳仙朝的面前都要俯首。七百二十處穴位,已經在這短暫時間盡數的衝擊而開;卻也並非是衝擊,而像是這些禁錮著常人難入武道的穴竅,等待著陳仙朝覺醒一樣,一處處爭相恐後地,自動開啟。
等到所有的穴竅都開啟,陳仙朝的周身散發著肉眼可見的蒸騰熱浪,顧妙哉立即收手,不再以內力繼續灌注;陳仙朝此刻的表象,是大帝經功法行運周天而生的龍象氣勁,他需要一個過渡的時間,讓自己的肉身徹底鞏固。
半個時辰後。
陳仙朝豁然睜開雙眸,目中有精光如電。
“看來你已經懂得以大帝經功法吸收牛虎丹的藥力,這一身龍象氣勁會是你日後的依仗。現在我會助你衝擊第一條武脈,你且記得,不要任由龍象氣勁抗拒我的內力,要以大帝經的功法牽引我的內力為你所用,去衝擊去拓寬你的第一條武脈。”
顧妙哉的話語字字清晰,陳仙朝微微點頭。
他已經清楚。
所謂龍象氣勁,就是大帝經在他體內衍生的內力,這是他在未來武道一路上,披荊斬棘的利刃。
當顧妙哉的內力從天靈灌注百脈之中,陳仙朝才明白,為何顧妙哉要格外強調;即便他有做準備,龍象氣勁還是第一時間,霸道地抗拒著外來的力量,更有吞噬絞殺的慾望。陳仙朝當即行運周天,以大帝經的功法牽引著顧妙哉的內力,向著體內三十六條第一條武脈關壓境。
關口,如同阻擋在大軍前進路線上的一線天,唯一的通道也矗立著一扇高聳入雲的門戶;陳仙朝閉目能視,看得見關後的一片平原。
“打通武脈關,從古至今,唯一的手段,便是衝破它。在你的面前,你可當它是狼熊是虎豹,用盡你此刻所有能量,衝出一條康莊大道。”
顧妙哉的話,成了站前衝鋒的擂鼓之音。
有著大帝經的龍象氣勁,有著顧妙哉的內力相助,陳仙朝率領著身後大軍,向著那巨大門戶發起衝鋒。
這一刻。
握劍的理由。
一條條都在他的腦海瞬息千萬遍。
卻在此時,武脈關鎮守的一線天兩側,有關口的援軍趕到。
那是森冷的陰暗的力量,早就伺機而動。
顧妙哉不免黛眉微蹙,徐長玄的無常寒毒這個時候出現,真是斷了陳仙朝的一切後路。
如此。
迫使顧妙哉不得不運轉內力牽引無常寒毒,此舉,陳仙朝便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衝擊武脈第一關。
“姨娘,這股力量是否就是徐長玄留在我體內的無常寒毒?”
顧妙哉道:“你無需受它影響,我會以內力安撫此毒,衝擊武脈是你此刻首重。”
大帝經。
龍象氣勁。
人龍者。
睥睨天下。
顧妙哉不曾習練此法,雖知曉陳靖玄以大帝經立於王朝巔峰,卻不知此法真正霸道。正要全力應付無常寒毒,卻聽陳仙朝道:“姨娘,你的內力,借仙朝一用。”
話音才落。
顧妙哉在陳仙朝的體內感覺到了龍象氣勁陡生的霸道之力,她的內力被吞噬。
那是。
一龍一象。
將她驅趕。
顧妙哉額間有細汗凝聚,她收了手掌,長吐了一口氣,看著此刻的陳仙朝,不禁嘆謂:到底還是陳靖玄的兒子,不愧人龍。
張維之、齊白星落身院落。
顧妙哉掩門而出,正對面露急色的二人道。
“仙朝此刻,無人可助。”
張維之瞥眼望向陳仙朝所在的房中,那四溢的氣勁一度屬於陳靖玄,但其中夾雜的陰寒氣息,讓他不得不緊繃神經,道:“殿下在衝擊武脈關,徐長玄的暗手併發,妙哉姑娘此言,如何定論?”
顧妙哉道:“陳靖玄的大帝經,先生應該最為熟悉。龍象氣勁之霸道,不止斬斷了我的內力,也鎮壓著無常寒毒。以往在你們看來會奪走仙朝性命的寒毒,此刻或許會成就他修為攀升的助力。”
齊白星聽聞,目光落在張維之身上。
他敬重陳靖玄,只知陳靖玄乃當時劍道巔峰,卻不知大帝經功法玄妙,有著疑惑。
“龍象氣勁的霸道!”
張維之忽然呆立,顧妙哉的話讓他想起很多年前,陳靖玄衝破關神六脈,通玄四十六條武脈時所說之言:龍象生,百骸通,世間任何力量只要入了我的體內,都可為我所用。
“那無常寒毒早該成為殿下雄壯修為的養料,是老夫的愚昧耽誤了殿下如此多年啊!”
張維之嘆呼一聲。
齊白星更聽的雲生雲霧,無常寒毒讓整個桃花鎮束手無策了十三年,什麼時候又會突然成了陳仙朝的強橫養料?
不待齊白星去問,張維之微微拱手,道:“妙哉姑娘,還請勞心照看殿下,我二人先走一步。”
便拉著齊白星從哪來回哪去。
顧妙哉目送二人離去,才回身守在門前。
此刻。
真如顧妙哉而言,折磨了陳仙朝十三年的無常寒毒,在龍象氣勁的霸道之下,丟盔棄甲,望風而逃。
陳仙朝的龍象氣勁吞了顧妙哉的內力,搶了無常寒毒的陰邪之力,如有數月精修一般,渾厚強橫。
他的周身,已不見了陰寒的氣息;陳仙朝深吸一口氣,武脈關前,氣勁鼓盪如萬軍擂鼓,這一刻,他勢如破竹。
顧妙哉深知此刻的重要,悄然入了房間,不惜以渾厚精純的內力,再助陳仙朝。
良久。
陳仙朝豁然睜開雙目,如雄獅乍醒。
“武脈第一關,你已經衝破,有大帝經輔佐,你的武脈能夠儲存更多的內力,這是基礎,比之這王朝所有天驕的基礎都要強盛。那無常寒毒確是無法輕易祛除,但對你而言,短暫時間也有莫大益處;之後的路,沒人可以幫你,在沒有拿到大帝丹之前,你要謹記不可輕易衝擊關天六脈,只待四娘回來,這天下有你陳仙朝之名。”
陳仙朝緩緩起身,整了整儀態,對著顧妙哉深深一拜。
“姨娘之恩情,仙朝此生不忘。”
顧妙哉只道:“我也想看看當年陳靖玄沒有讓世人見過的那一劍。”
直至夜深。
司徒明明才終於端著手中的劍放在了李玄素的面前。
這幾日。
李玄素都在守著陳仙朝的這柄劍出世。
“李姑娘,此劍終是沒有辱沒了司徒之名。”
冷月下。
劍光森寒,赤紅的紋路隱隱附著在劍身,隨月光猩紅一閃,如同蟄伏黑暗的兇猛巨獸。
李玄素是懂劍之人,她只看了一眼,就覺得這柄劍要染上無數人的血。
“明明哥,這是一柄好劍。仙朝哥若是見了,定然視若珍寶。”
司徒明明舒了口氣,道:“司徒家已經沒有什麼能為殿下做的,這柄劍是我唯一能夠給殿下的。出了桃花鎮,殿下的路很難走。但李姑娘應該是要陪著殿下一起走的,你我都知道,殿下一走,桃花鎮可能就不會再有了。”
李玄素目光堅定,如這冷月。
“仙朝哥答應我,從普陀山回來,會陪我去四旻城。所以,我會守著桃花鎮,誰要毀了這裡,我就殺誰。”
這劍。
司徒明明交給了李玄素,讓她代為交給陳仙朝。
一柄絕世好劍的誕生,很多時候,鑄劍師付出的不止是大量的精力。
秋日的清晨,不止山間有霧,連桃花鎮都被蒙在其中。
陳仙朝已經起床,武脈打通之後,他的身體有著龍象氣勁躁動,催促他精煉氣力。
大帝經不止是功法,內裡還有武學秘技。
武人通武脈,身有氣勁,輔以刀槍劍戟,則能以一敵十,武學秘技更是強化武人攻擊之術的招式秘法;尤屬功法秘籍伴生的武學秘技,威能更為強橫,乃武人趨之若鶩之珍寶。
大帝經第一重對應武人關山一境,伴生秘技也有兩式;其一為《龍象生》,其二為《大帝劍法》。其中龍象生為大帝經本源內力,貫穿大帝經,是強橫肉身、精煉內力、吞吐氣息、施展秘技的基礎;大帝劍法則是大帝經相生秘技,共有七劍。
當年陳靖玄以一人力壓大酈王朝十大先天之境的高手,也不過施展三劍,其威能之強,可想而知。
明日便是九月初九。
柳啟元的私塾裡,不止齊白星,張維之、梅娘、王不再、柳重道等等,都在其中。
顧妙哉現身之時,眾人紛紛起身相迎。
“妙哉如何受得起諸位先生的接迎。”
齊白星正色拱手,道:“顧姑娘能夠於此刻現身桃花鎮,對於我等而言,恩情如天。”
梅娘領座顧妙哉,也道:“四旻城中已經來了很多人,葉青蒼昨日也入住四旻城,還有一些見不得人的臉面,都在等著殿下踏出桃花鎮,顧姑娘不止是替代四娘坐鎮桃花鎮,而是為大靖樹立了一柄承天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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