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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聽柳重道說著:“但那些未來之事,自有未來我去做。今日還不是太晚,齊先生可要嚐嚐我從城裡帶來的神仙醉?”

齊白星眉頭一挑。

神仙醉的名字,在六朝之中至少盛傳了二百年。

這是飲酒之人拒絕不了的酒。

“如此的話,齊某便叨擾柳先生了。”

清晨時分,雨水嘩啦啦下的有些急。

雞鳴之聲都未響徹桃花鎮。

陳仙朝吃了顧妙哉一顆不知道什麼泥丸丹藥,只覺得睡醒之際,渾身都是氣力。

顧妙哉正坐在葡萄藤下飲茶看雨,似是知曉陳仙朝此刻的身軀狀態,道:“那丹藥喚做牛虎丹,除卻滋養肉身之外,長期服用更可為武人凝練九牛二虎力;當然,這話多半是有些誇張的,但幫助卻是有些;你如今銘記大帝經第一重功法,不必求急,順其自然便可。”

陳仙朝護著腦袋跑到顧妙哉的身前,問道:“姨娘,我不懂得武人修煉之法。但也看過書籍記載,武人初期需要強健體魄,你觀我此刻,應如何?”

顧妙哉放下茶盞,取一片葡萄葉放在陳仙朝的面前,隨後將熱茶倒在葉面之上,便緩緩露出葉中經絡。

“武人體內有武脈三十六,那最後一脈便是關山,而你修煉大帝經,還需打通十二條死脈,這需要你挑戰人體極限;至於如何去接觸極限,於我而言,最好的方式便是面臨死地。踏出桃花鎮,是個很好的歷練場所,每一步都是死地。但在此之前,你還需要將自己的體能磨鍊到極致,莫不要連劍都握不住,滿腹的雄心壯志就死在鎮子出口。”

陳仙朝撓了撓後腦勺,嘿嘿笑道:“姨娘這樣說,仙朝便知道如何去做了。那大帝經我已經記下了,你替我收著,待我歸來再還我。”

顧妙哉有些意外地看著陳仙朝。

“姨娘莫不要這樣看我,仙朝之前便說過,我的本事是能夠讓你驚訝的。”

這話一說。

顧妙哉難得露出半點笑意,道:“你的滑頭可遠比四娘說的還要甚,既如此我說之話也並非虛言,你且說來,想要姨娘為你做什麼?”

陳仙朝似乎是早做準備,直接開口道:“姨娘,仙朝想要當年你和李玄素搶的那柄劍。”

顧妙哉抬首看著站直身體的陳仙朝,是萬萬沒有想到,陳仙朝會提這樣一個要求。

“此事我暫時不能應你,那柄劍不在這裡,你若想要,等你從普陀山回來,可去南朝自己去取。但我猜想,李玄素多半是不會想要的。”

陳仙朝說道:“姨娘,這是仙朝欠她的。”

顧妙哉才來第四天。

陳仙朝就已經不需要再學習大靖古字。

如何磨鍊肉身極致。

顧妙哉沒有特別要求陳仙朝,因為這桃花鎮擅長於煉體的武人五指難數。

以陳仙朝的雞賊,其實心中在顧妙哉提醒他之後,就已經做了選擇。

桃花鎮。

十幾年來不是很少有外人進來,而是除了顧妙哉之外,從未有外人進來。

從前,陳仙朝一直好奇鎮裡的打鐵匠為什麼要日日錘鍊兵器,明明在這鎮里根本沒有任何銷路。

後來陳仙朝明白了。

偶爾也會到打鐵匠的火爐旁,幫著拉風箱。

出了小院,陳仙朝撐著油傘,徑直朝著打鐵匠的鋪子走去;他很清楚自己的身子,想要一步達到極致是萬萬沒有可能的;但在打鐵匠的鋪子裡循序漸進,或許並非難事。

見陳仙朝舉傘而來,司徒明明露出憨厚的笑容,道:“仙朝,今日不用學習嗎?”

司徒明明二十歲,繼承了父親的手藝。

陳仙朝以前不知道,但齊白星在山頂詳細地介紹了桃花鎮裡的每一個人。

司徒家曾經是大靖王朝名聲顯赫的鍛造世家,司徒明明的父親司徒鐵,雖然在武道之上不見高深,但鍛造兵刃的本事,卻是六朝之中難見其二的。甚至當初大靖滅國之前,大酈王朝更是勸說司徒家歸降大酈,許以高官俸祿,許以良田豪宅。

但司徒鐵生為大靖人,死為大靖鬼。

大靖滅國那日,司徒家除卻司徒鐵和司徒明明,無人生還。

落腳桃花鎮之後,司徒鐵更是謹記滅國之恨,每日都在冶煉兵器,為著某一日,大靖復國做著準備。

司徒明明十四歲時,司徒鐵病故了,這是沒有人能夠阻止的事情。好在,司徒明明受著司徒鐵的影響,更是繼承了司徒鐵的遺願,要為大靖打下用不完的兵刃。

突兀地。

“明哥,我想跟你學打鐵。”

司徒明明憨厚的神情露出驚愕,道:“仙朝,這可是苦差事···也不是,我不是說怕你吃不了苦,只是這事不該由你來做。”

陳仙朝已經坐在風箱前,拉著風箱道:“以前四娘總是說我身子弱,但現在我的身子已經被牧先生帶回來的藥治好了,我想變得強壯一些,不說像你這樣渾身都是肌肉,起碼精壯一些,就是以後去從軍,也不至於被人直接淘汰掉。”

司徒明明放下鐵錘,擦了擦滿臉的汗水,道:“若是仙朝這樣想的話,也不是不可以。但打鐵看起來簡單,其實也是體力活。正好,我要熔一塊鐵,你就幫我拉風箱,別停就行。”

陳仙朝點著頭,道:“拉風箱而已,只要你不喊停,我就把這爐火吹得旺旺的。”

桃花鎮沒有其他的娛樂專案。

雨季時。

很多時候,鎮裡的人都是坐在一起,在陳仙朝沒出現時說著從前的大靖,說著未來的路。在陳仙朝出現時,總是一起打著哈哈,說著不著邊際的話。

此刻陳仙朝在司徒明明的鐵匠鋪里拉風箱。

四周的人,都在自家的門前屋簷下坐著,是看雨也看陳仙朝。

畢竟。

長久以來。

陳仙朝給他們的印象,做不成任何事情。

秋雨還在下著,落在鐵匠鋪的冶煉作坊上的茅草上,沙沙響個不停,跟隨著陳仙朝拉動風箱的聲音持續了好一會。

此刻的陳仙朝不止肩膀酸脹,就連雙腿保持著同一個動作也開始麻痺起來。

他對自己好失望,司徒明明好像才把鐵塊放進爐子裡,連爐火都沒有冒出火舌,他就已經乏累地想要放棄。

司徒明明看著汗水已經快如這外面雨落一樣的陳仙朝,道:“仙朝,若是累了就休息一下吧!這爐火不急於一時。”

陳仙朝卻是搖著頭,道:“明哥,你看我還能拉動風箱,我的累不抵你的萬分之一。這爐火不旺,我便不停。”

陳仙朝是有著自己的固執。

他不想認真時,什麼事情都不想去做。

倘若認真起來,什麼事情也不能阻止。

他還想握劍。

從桃花鎮踏上普陀山。

如果連眼前小小風箱都不能戰勝,他要如何握劍,如何去面對江湖上想要殺他的人?

陳仙朝真的累了。

手臂已經傳來麻痺和酸脹,好像下一秒他就無力拉動。

可是每每當他咬牙再堅持一下,又覺得還可以再拉動一次。

如此反覆。

他的衣衫都被汗水浸溼,火爐裡也開始漸漸吐出了火苗。

他忽然想起。

柳啟元先生曾教他: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

便覺得,這世上似乎最難的事情,就是勝了自己。

司徒明明也是錯愕,看著不停拉動風箱已經將近半個時辰的陳仙朝,感到不可思議。即便是他這副身體,如此拉扯風箱半個時辰也是承受不住的。

爐中的鐵塊已經開始融化,看著火紅的鐵水,司徒明明忽然道:“仙朝,不必再拉扯了,鐵水已經好了,我去築模。”

陳仙朝看著司徒明明夾走鐵水,才是緩緩放下握住風箱手柄的手,看著不禁自我跳動的手掌和手臂,陳仙朝卻不覺得累了,又有種成就感。

正此時。

忽而有種暖煦之力從體內四肢瀰漫向周身,陳仙朝如浴春風,只片刻,方才那些乏累之感卻是蕩然無存了。

陳仙朝忽地起身,握緊了雙拳,切實地感受到雙手充血後的力量感。

他猜想,許是顧妙哉給他吃的那顆牛虎丹生了作用,滋潤了他的身軀。

“明哥,我已經休息好了,有沒有其他要我做的事情?”

司徒明明全心全意地在築模,聽聞陳仙朝的問話,頭也沒回地道:“昨天我去城裡拉回了一些鐵礦石都在旁邊堆積著,你若是沒事,就幫我把這些東西全部搬進來,稍後我來冶鐵。”

陳仙朝正是有力無處使的時候,當即繞到了鐵匠鋪外,看著堆積著一大堆的銀黑色石頭,捲了捲袖子,也不管這落下的雨水,直接抱著鐵礦石,一塊塊地搬進火爐旁邊的空處堆放。

從巳時到申時,好幾個時辰下來,陳仙朝不曾休息。

司徒明明一旦專注起來,是想不起來吃飯或是其他事的。所以,想要在司徒明明做事的時候蹭頓酒肉,是極難的。

當陳仙朝搬完了鐵礦石,才坐在火爐前烘烤著衣服,肚子裡就傳來咕咕叫的聲音。

“明哥,鐵礦石我搬完了,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先回去了。”

司徒明明頭也沒回地專注打磨著劍身,只說了句好的,就沒再理會陳仙朝。

陳仙朝從未覺得像現在這樣餓,他似乎可以吞下一隻烤全羊。

剛出鐵匠鋪,門口站著李玄素,端著一碟正巧剛出鍋的包子。

“仙朝哥,餓了沒?我親手包的,要不要嚐嚐?”

陳仙朝快速地點頭,就地坐在鐵匠鋪的門檻屋簷下,用雨水衝了衝手上的石灰,道:“丫頭,你可真是我肚子裡的小蛔蟲,我才覺得餓,你就來了。”

李玄素坐在陳仙朝身旁,將碟子放在膝蓋上,一手託著下頜,凝視著大快朵頤的陳仙朝。

“嗯!真的好香啊!”

“丫頭,以後要是娶你做娘子,可就有口福了。”

李玄素不說話,噙著甜甜的笑意就那樣看著陳仙朝。

好像過了很久。

李玄素端來的包子都被陳仙朝塞進了肚子裡。

司徒明明突然叫了一聲,陳仙朝立即起身跑進鋪子裡,正看見司徒明明四處尋找著什麼。

“明哥,你怎麼了?”

司徒明明看著陳仙朝,鬆了口氣,指著那堆鐵礦石,道:“仙朝,我方才都在尋你,我以為這些東西把你累倒了,不知在什麼地方。”

陳仙朝無語到不禁笑出了聲,道:“明哥,你可真是太專注了,我與你都說了先走一步。”

司徒明明憨厚的臉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來,道:“前兩日聽你說,四娘許你習劍了,這兩天我都在想著給你鍛造一柄劍,雛形已經有了,你要不要看看?”

聽聞此言。

陳仙朝雙眸當即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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