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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候漸暖,那是陳墨白來黑玉樓快一年的時候。這期間無數次被明裡暗裡刺殺令他感官變得無比敏銳,乃至於可以從細微的環境變化中辨別出周遭的變化和殺意。

一日傍晚,陳墨白習慣性的坐在房中閉目眼神,忽然耳朵輕動,察覺到有人靠近,睜眼之間刀尖已到了眼前。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利刃即將刺中眼睛的一刻,一股渾厚真氣將陳墨白包裹住,匕首彷彿停頓在半空,陳墨白手指猛然一彈,匕首偏離目標,只是斬斷幾縷髮絲。緊接著探手抓住對方一拽,便將其從窗戶上拖入房中。

刺殺之人顯然對陳墨白的真氣有所提防,迅速掙脫開,以掌還擊。

陳墨白清晰的感受到對方真氣,連出三拳才消掉掌力,接著貼身上去搶攻對方薄弱處。

不過這次的人明顯不同以往,面對貼身攻勢絲毫不懼,武功遠比之前的人高不少,真氣更是強得多。

交手了不到十招,那人停手說道:“不錯,進步很大。”

陳墨白早已猜到對方身份,回道:“若不是你留手,我的命早就沒了。”

來者取下面紗,正是花茹芊,看著陳墨白笑道:“這些日子下來你的洞察力早已不是常人能及,各項感官比之從前更是天壤之別。若非宗師,想要對你突施殺招很難得手。”

“這還不是拜你所賜,我被整個寨子的人明裡暗裡襲擊了數百次。”

陳墨白似乎有些怨氣,不過轉而長呼一口氣道:“不得不說,這一年我確實應該感謝你。”

“你還在恨我嗎?”

“說不恨是假的,畢竟你對我父母做過那樣的事。但我並非不識好歹的人,在黑玉樓的一年裡,我明白你的用意,感激你對我的關照和栽培,雖然手段粗暴了些,卻不得不說效果十分顯著。所以除了恨,對你我也有尊敬。不僅是你,黑玉樓的所有人,在此謝過諸位手下留情。”

最後一句,陳墨白故意放大聲量,說給外面的眾人聽。

花茹芊頗為欣賞的笑著說道:“你們都進來吧。”

話一出,幾人輕盈地從屋外進到屋中,這幾位對於陳墨白,都不算陌生。

“我可沒手下留情。”輕語淡淡說道。

“我知道。”

“你確實比我厲害,不過拿你練手挺不錯的。”

陳墨白有些尷尬,便說道:“還是算了吧,屬你對我下手最狠,次數最多,而且竟挑我最薄弱的時候。”

“磨練你的同時我也在磨練這個丫頭,對於你,便是能夠堅持下來。”

“所以你給輕語的是?”

“刺殺你,不必留手。”

陳墨白嘴角不由跳動了幾下,又問道:“萬一我真的一不小心……”

“當然不會,輕語行動時都有人看著。”

“對我倒真是不吝嗇,這兩位的武功都強我不少,想必在黑玉樓之中除了你,他們的身份也不低吧。”

“鐵骨和荼靡是我的左右手。”

二人摘下面罩。

“鐵匠鋪的老哥,後山採花的姐姐,二位算是比較早領教的,之後幾次雖然遮面,但能猜出是二位。”

荼靡微微笑道:“看來黑玉樓中的人你已經能記住了。”

陳墨白笑而不語。

“師父,真就這樣結束了?”輕語似乎有些不甘心地問道。

“你和我有仇?”

“沒有,只是想和你交手。”

這說法令陳墨白無言以對,在黑玉樓的這段時間,他和輕語最為熟悉,雖然她沒少刺殺自己,但畢竟只是對自己的歷練,他也知道輕語的性格是怎樣,因此從未往心裡去,可想不到這丫頭還殺自己殺上癮了。

花茹芊解釋道:“不說輕語不是你對手,就算能打過,你也死不了。”

原來每次跟著輕語的人就是花茹芊,確保不會因為陳墨白的一時大意而真的被殺了。

陳墨白頓時明白,不禁說道:“真是用心良苦。”

“不必客氣,之後我會停止對你的刺殺,開始讓你參與到黑玉樓的任務中。”

“什麼任務?”

“黑玉樓一直以來靠殺人為生,接到的自然是殺人的活。”

“這……”

“你大可放心,不會讓你殺一些不該殺的人。”

陳墨白的心思花茹芊很清楚,他的目的是為父母報仇,殺那些曾害過他們的人,而並非濫殺無辜,因此先打消他的顧慮。

“可黑玉樓不也曾追殺過蘇文放?”

“我說的是不會讓你殺,不代表其他人不會殺,再說蘇文放跟黑玉樓有何關係,為什麼不能殺他,以他的才能,未來若是成為昊國軍中支柱,不定會造成多少殺孽,現在殺了他說不準反倒是件好事。”

“將來的事猶未可知,現在畢竟是無辜之人。”

“身處江河泥流之中,談何清白,難道要等所有事情發生再做打算。好了,我可以答應你黑玉樓以後儘量不去殺你所謂的無辜之人,蘇文放的事黑玉樓也不會再過問,這樣你可以放心執行任務。”

鐵骨和荼靡見花茹芊這般承諾紛紛有些驚訝,要知道自羅剎建立黑玉樓以來,哪管過目標是誰,黑玉樓之所以在她手上發展迅速,憑的就是不論對方是誰,但凡接受委託必定不遺餘力的追殺到底,雖然也有不接受的委託,但從沒有承諾過哪些人是黑玉樓不去碰的。

“你之後行動我會親自安排,並讓荼靡與你一同。記住不要暴露身份,執行任務帶上面具。以前你以真容示人,心中卻帶著面具,現在你帶上面具,只需要做你自己。”

陳墨白抬眼望向花茹芊,柔聲回道:“明白了。”

“師父,我也想參與任務。”

“那你就跟著鐵骨吧,他去執行的可酌情帶上你。”花茹芊想想也就順了她的意思。

“多謝師父。”

鐵骨向來寡言,只是抱以一笑。他看著輕語長大,在他眼裡和妹妹差不多,至於輕語的本事他自然也清楚不過,因此並不擔心。

起初給陳墨白安排的任務,他不是拒絕就是在最後一刻差點失手,總要靠荼靡或者花茹芊親自善後。每次問他為何,只回答說自己做不到,花茹芊以為他依舊不願殺人,也沒有強迫他。

之後花茹芊要求接任務時,需要更為詳細的情報,關於目標的生平為人,收集儘可能多的資訊,從中找出一部分合適的交給陳墨白。

果然,終於有一天陳墨白拿著一張任務信件找到花茹芊,主動要求由自己去完成。

花茹芊自然樂意,便讓他來主導,荼靡來輔助他去完成。

界山往東八百里,靠近昊國北部隘口駐馬關,地處渙州。衡國與昊國近百年間都沒有發生過戰事,因此渙州村鎮很多人口也不少。

同樣也是江湖門派彙集的地方。紅山坐落在駐馬關以南三百里處,雖不是名山,可山中有一名為鐵木門的江湖門派,一直以來令附近村落聞之色變,不敢言談。

鐵木門掌門郝三通是軍旅出身,武功雖不算高深,但與軍中和世家都有些關係,因此籠絡了不少無惡不作的人佔山為王,專以魚肉百姓為生,說是門派倒不如說是一群山匪。

附近村鎮常年任其剝削,苦不堪言,鐵木門兵匪勾結,報官無用。忍受了許久的百姓想盡辦法湊了銀錢向黑玉樓買兇,不過也只夠買郝三通一人的性命。

夜晚紅山腳下的鎮子,兩個戴著面具的人站在高處,從黑暗中看著鐵木門的人挨家挨戶的收著錢,其中一人隱隱露出了殺機。

“不要暴露,這些人不是我們的目標。”一人察覺到同伴的殺氣,便說道。“天下間不平事數不勝數,輕易動怒暴露殺氣不是合格的殺手。”

“我知道。”

“本來這種任務用不著我們來做,只因是你第一次主動要求。殺郝三通你一人來辦,我守在周圍以防萬一。”

“你不用出手。”

女子餘光掃向同伴,隨後說道:“好,不要搞砸了。”

說完二人便消失在夜幕中。

鐵木門內堂後院中,一群人壓著幾名女子跪在地上,郝三通逐個檢驗著這些正瑟瑟發抖的女子。

“這一批成色還不錯,隔日就送過去吧。”

郝三通滿意的吩咐道。

“掌門,這次留幾個?”一名弟子有些眼饞的問道。

“最近數量不夠,全送過去。”

以前抓了女子,郝三通都會留下幾個,供門中玩樂,然而最近抓的人變少,若在私扣,就算是郝三通也無法交差,那邊的人他們得罪不起。

門人倍感失落,本來只是僥倖問問,既然郝三通不同意,也不敢再說下去。

“之後再往遠掃掃,別光可著附近的村鎮,走失這麼多黃花大閨女,現在也就是沒證據說是咱們乾的,萬一哪天有了真憑實據……這狗急了還咬人呢。”

“您放心,早就吩咐下去了,一個村子中也不過抓個兩三人,而且那幫村民就算知道是咱們乾的也不怕,真有跳腳的,直接給點教訓,其他人也就都老實了。”

“嗯,這幾個不行明天就送去吧,省的被哪個小兔崽子把持不住再給霍霍了。”

“是。”

幾人拖著那些女子出了後院。

這一切被早已藏在房簷之上的一人盡收眼底。

郝三通進到自己房間中,一女子衣衫輕薄,手腳被麻繩捆縛得很結實,眼睛被矇住,嘴裡也被塞這布團發不出聲,魂不守舍的蜷縮在床的一角。

“這回沒人打擾了。”郝三通反扣上門,面露猥瑣的淫笑道。

女子聽見郝三通說話,身子猛地一顫,變得更加恐懼。

郝三通緩緩靠近,伸手揭下矇住女子眼睛的布,陰沉說道:“小娘子不要出聲,門中那些混球都還餓著呢,身為掌門也不好吃獨食,不過誰讓你長得這麼可人,我可捨不得讓你被他們活活折騰死。”

說著便要伸手去扒拽衣服,女子嘴被塞著,只能從鼻子發出嗯嗯聲乞求對方能放過自己。

這時,一道寒意從郝三通背後襲來。郝三通雖然算不上什麼武林高手,但從過軍的他本能的查覺到危險逼近,急忙翻身躲過。

“什麼人?”

躲開襲擊的郝三通迅速從一旁抽出傢伙,驚駭的望著突然出現在屋中的人問道。

那人帶著烏黑的面具,沒有五官,只有一雙殺氣騰騰的眼睛。燭火下更顯的恐怖如斯,宛如幽魂。

襲擊郝三通的人自然是陳墨白,本來應該等他更無防備的時候,不過見到郝三通要對女子不軌,忍不住提前動了手。

“你到底是什麼人?”郝三通再次問道,剛才對方出手雖然沒用全力,但也能大概感覺到對方武功不弱。為了行苟且之事,他刻意將附近的人趕走了,這會身邊無人,郝三通不敢輕舉妄動。

“快點動手,別等到其他人來。”

窗戶外傳來荼靡的催促聲。

噔噔噔,陳墨白三兩步殺上前,從身後抽出用白布纏裹嚴實的鐵棒,照著對方劈頭蓋臉的打下來。

郝三通見來人完全不理會自己,出手就是殺招,明顯是奔著取命而來,也不廢話,舉刀架開鐵棒,大步上前連續幾刀反手殺了回去。

見對方此舉陳墨白心中譏笑。

兵器碰撞,郝三通自詡他的近身刀法不弱,豈料被對方乾淨利落的化解掉。

論近身功夫,一般人在陳墨白麵前絕對討不到便宜。

幾招下來郝三通已經明顯不敵。

“閣下為什麼要殺我,最少也要讓我死個明白吧。”郝三通滿臉疑惑。

“多行不義必自斃。”

郝三通不解,若說自己為什麼該死,哪能說出太多理由,只是怎麼突然就大難臨頭了,一點徵兆都沒有。

“閣下難道不知道我和李將軍,莊府都有關係?若閣下殺我,豈不是等於開罪他們。”

莊府?

雖然郝三通不說這話也會死,但提到莊府,陳墨白下手便更狠了,真氣瞬間暴增,導致鐵棒劇烈震動起來,險些從陳墨白手中託開。

鐵棒突如其來的異動令陳墨白也十分詫異。

而這異動似乎變得越發暴躁,陳墨白急運真氣想要控制,卻沒想到越是灌注真氣,鐵棒震顫的越厲害。

轟!

突然纏裹在鐵棒外的布條爆開,伴隨著碎布還有無數鐵屑。再看向手中的鐵棒,哪還是原來的樣子,隱藏在其貌不揚的鐵皮之中赫然是柄筆直長刀,漆黑的刀身,刀口寒光閃流動,分明是柄怪異的橫刀。

郝三通見對方分神,也顧不上對方兵刃的詭異之處,揮刀便砍。

陳墨白猛然回過神,抬手一揮。兩人兵刃相碰沒有發出之前那般清脆撞擊聲,只是一聲輕響,郝三通的刀便直接被削成了半截。

好鋒利!

陳墨白心中驚歎,不過這次沒再分心,低身稍稍用力揮刀,鋒利的刀芒直接貫穿郝三通的身體。

再看那郝三通兩眼瞪大,忽然右肋至左肩一道殷紅,上半身直接滑了下來,變成了兩段。

這一幕連屋外的荼靡也有些看呆了,雖說以陳墨白的身手殺他不難,但這一刀的威力著實有些驚人。

陳墨白也沒想到這一刀直接給郝三通分了屍,自己也有些驚住,不過他很清楚,如此威力多半原因都在這刀上。

“走。”

屋外又傳來荼靡的低語。

陳墨白看向手中之物,靠近刀鍔處刻著殘陽二字,若有所思。隨後用刀隨便挑起旁邊的衣物捲了幾圈纏在刀上,又為已經嚇的驚慌失措的女子解開繩子,之後轉身準備離開。

“大俠留步!”

那女子顧不上害怕急忙喊道。

“大俠雖然殺了這惡賊,可外面還有很多他的門人手下……”

“我的目標只有他。”

女子眼中還有些溼潤,眼前之人的面具實在瘮人,你說他是為民除害的大俠吧,可光看這面具怎麼感覺比郝三通還兇惡似的。女子強忍住心中恐懼,還是哆哆嗦嗦的說道:“大俠,求你救人救到底,郝三通這群惡賊平日欺男霸女無惡不作,仗著有人給他撐腰,根本不把附近鄉鎮的百姓當人,他搜刮的財物想必也在這裡,大俠只管拿去,只求大俠能將這些惡賊剷除。”

陳墨白看向女子,顯然這會她也在害怕,身子還在發抖,尋常百姓家的女子面對這種情景能鼓起勇氣求他,也足以看出平日裡多受郝三通這幫人的欺凌。

“不要多管閒事,我們的任務只是殺郝三通。”

“抱歉。”

陳墨白說完便翻身出了屋子。

女子看到對方離去,絕望的掩面痛哭。郝三通是這幫人的首領沒錯,可他死了不代表其他人不會繼續作惡。先不說自己能否走出這鐵木門的寨子,就是村鎮上的其他人,或許因為郝三通被人莫名其妙殺了而背上黑鍋也說不定。

離開後,陳墨白與荼靡說道:“任務雖然完成,不過我想多歷練一下,其餘的人就當是我白送的。”

“別意氣用事,我們不是救苦救難來的。”

“任務已經完成了,可沒說不能多殺些人,只要不暴露身份不就好了。”

“你……”

荼靡無奈一聲輕嘆。

一夜之間,先是紅山鐵木門山寨中的人,隨後是正在村中作惡的,鐵木門上下盡數被殺。目睹的百姓只看到兩道鬼影風馳電掣的出手解決了為禍多年的惡人,之後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久,被抓上山的女子們紛紛帶著被搜刮的財物回到村鎮中,至於是誰做的她們同樣不清楚。原本知道一些內情的人猜測可能是黑玉樓所為,可黑玉樓向來不會做多餘的事,如今卻屠了鐵木門上下,因此還是不是出自黑玉樓之手令人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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