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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感力不從心之時,陳墨白已經快步擋在白衣女子身前,手中鐵棒迎著對方劍勢猛力揮出一記不二式。
兩道力量相撞,奔雷劍勢竟被化去了五六成。陳墨白雖落了下風,被雷勁和劍氣所傷,但並未傷及要害。
見到有人突施援手,中年人開口問道:“你又是何人?”
陳墨白緩了幾口氣方才抱拳答道:“晚輩陳墨白,敢問閣下可是天罡劍齊陽子前輩?”
“是我。”
“晚輩曾聽過前輩威名,可今日卻見前輩欺壓一群江湖後輩,這實在與晚輩所聞相差甚遠,因此才忍不住出手阻止。”
“你若不是五魔中人就滾開。”
“晚輩無門無派,只是之前從一位川南的兄長那裡聽聞過前輩,說前輩是絕世高人,雖性情孤僻但心中不乏浩然正氣,當年雖為了追求更高的武學離開天雲派,但在江湖中懲奸除惡,被眾多武林後輩視為楷模。”
“你既與我川南之人結交相好,就不要枉送性命,趕緊滾。”
“實不相瞞,一來見二位姑娘在前輩面前幾乎沒有還手之力,晚輩無法視若無睹,二來是晚輩在川北曾得未央宮之人照顧,聽說未央宮之中只收女子,所以晚輩猜測身後二位姑娘很可能是未央宮的人,便更不能見死不救。”隨後,陳墨白回首問道:“請問姑娘可是未央宮的人?”
白衣女子依舊面色清冷,只是冷言回道:“你不是他的對手,不用徒勞。”
齊陽子見狀大笑道:“可笑至極,你自以為仁義之舉,想要英雄救美,可這妖女根本不領情。我天雲派一位閣主死在川北之人的手裡,若川北無人敢承認此事,老夫便殺到有人出來認罪為止。”
“前輩,請……”
陳墨白話沒說完,就被齊陽子隔空一掌拍飛出去,雖說未用全力,但身為宗師境的齊陽子哪怕只用三分力,也不是陳墨白能接下的,何況其中摻雜的雷勁讓陳墨白頓感混身麻痺無力。
齊陽子無暇理會陳墨白,手一揚念道:“天猛式,八方劍來。”
插落在地上的劍應聲而起,夾雜著恐怖的雷電轟鳴,將白衣女子圍在中央。
就在劍陣剛要發動,一道真氣轟然而至,生生將密不透風的劍陣破開了一道缺口,千鈞一髮之際白衣女子迅速撤出劍陣包圍。
“既然與妖女如此糾纏不清,今日便將你一併斬殺。”兩度被陳墨白阻撓令齊陽子十分惱怒。
說罷再次驅動飛劍,齊陽子打算用接下來的一招徹底擊殺在場所有人。
“天英式,蓮花綻。”
天罡劍訣是齊陽子獨門武功,變化莫測,威力無窮,三十六式劍招之奇可謂冠絕武林,被稱是將劍罡練至極致之人。
飛劍聚集在一起,劍柄相連,劍鋒向外,形成三層,像極了含苞待放的蓮花,只是這“蓮花”充滿了威壓與殺氣形同末日一般。
此時白衣女子身後的少女突然竄出,迎上蓮花劍陣,欲掩護白衣女子並說道:“仙子快走,我來拖住他。”
“住手。”
不等白衣女子阻攔,那少女已經衝上去。
陳墨白同樣想去阻止卻已來不及,便對白衣女子道:“她既然稱你為仙子,想必你是未央宮的人,黃鶯仙子曾幫過我,今日我絕不會袖手旁觀。”
“雲衣姐?”
來不及問明前因,劍蓮驟然炸裂,飛劍四射,轉瞬間便將衝上前去的少女刺穿。陳墨白和白衣女子一邊後退一邊奮力抵擋,但在齊陽子這一招面前卻如同螳臂當車。僅是抵擋飛劍已經不易,而每支劍上蘊含的渾厚雷勁更加難以抵禦,即使不被劍刃所傷也會被真氣傷及內在。
眼看已經退到崖邊,齊陽子飛身一掌打來,白衣女子搶至陳墨白身前出掌相對。
二人對掌,白衣女子被掌力震的噴出一口鮮血,人也順勢從崖邊墜下。
陳墨白顧不上思考,轉身跟著跳下,拼命拉住白衣女子的手,隨她一同落下山崖。
齊陽子走到崖邊,憑空抓過一支飛劍,灌以真氣射向二人。
陳墨白察覺到身後跟上來的飛劍,此刻已來不及做出應對,只能用自己的身體護住對方,將真氣凝聚在背部硬是以肉身接下這一劍。
血光四濺,飛劍重創陳墨白後被齊陽子召回,看到劍鋒上的血跡後齊陽子抬手一揮,散落的長劍紛紛回到劍匣之中,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此時的陳墨白背上的傷口血流不止,意識逐漸模糊,仍咬緊牙竭盡全力讓自己保持清醒,用盡最後的力氣瞧準巖壁上的一處縫隙,將鐵棒奮力插進去,一邊握住鐵棒另一邊死命抓著白衣女子掛在巖壁之上。
“放手吧。”白衣女子說道。
“不……行。”
話是如此,但早已力竭加上嚴重的傷勢還是讓他沒能支撐太久。
意識彌留之間,陳墨白腦中閃過許多。為了初識的人做到這種地步,生死一刻是否害怕,這些都顧不上思考。為什麼會這樣做其實他自己也並不清楚,只是那一瞬間本能使然,似乎並不後悔。後不後悔是一回事,但確實不甘心,他沒想過出身川南名門正派的一代宗師會下死手,自己並非作惡之人,為何如此……
“爺爺!”
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陳墨白想要坐起身卻扯動了後背的傷,劇烈的痛感激出一身冷汗。
“這是哪?”
“崖壁上。”
“我們怎麼會在這裡?”
“讓你放手,你說不行,之後便鬆手掉在這裡。”
陳墨白有些汗顏,還想說話,劇烈的疼痛再次襲遍全身,感覺身體已經不是自己的一樣,一些地方都已經沒了知覺。
白衣女子淡淡說道:“別說話,傷口我上過藥,但是內傷,此刻我也無能為力。”
陳墨白努力點點頭。
看著白衣女子,陳墨白心中一陣漣漪,原以為黃雲衣就已經美貌不凡,想不到眼前這女子有過之而無不及,即使眼下如此狼狽也難掩她的出塵脫俗的容顏。
不知不覺就有些痴了。
“再看便挖了你雙眼。”
白衣女子突然的一席話迅速讓陳墨白回了神。
“我身體好像有些奇怪,有些地方沒了知覺。”
“雷勁所致。”
“跳下崖的時候本以為這次死定了,現在沒死已經算運氣好。”
白衣女子白了一眼,開始自行運功療傷。
又過了不知多久,白衣女子好像稍稍壓制了自身體內的傷勢,看向躺在地上無法動彈的陳墨白說道:“既然認得齊陽子,可知他是何等高手?”
陳墨白剛輕點了兩下頭,又搖了搖頭。
“天罡奇,摘星巧……天罡指的便是天罡劍齊陽子。你與我素不相識,冒然出手以至於險些丟命究竟為何?”
陳墨白勉強嚥了口口水努力說道:“在隆安時,黃仙子曾幫過我……”
“僅是因為此?”
“不單單是因為這個,換作旁人看到這種事也不會坐視不管。”
“換作旁人知道是齊陽子只會避開。”
陳墨白還想要說什麼,卻是欲言又止,只是盯著對方。
白衣仙子猛然瞪過來,眼神中閃過一絲凌厲,陳墨白目光趕緊遊離向一旁,沒敢與她對視。
“休息吧。”
說完這一句,白衣女子繼續運功療傷起來,陳墨白猶豫了片刻,但本身已經沒有力氣,很快便昏睡了過去。
白衣女子自行運功了一會,睜眼看了看昏睡去的陳墨白,依舊沒有任何表情,但眼神卻不像之前那般冰冷。
“明知是齊陽子,不是憨人也應是個傻子。”
朦朧中陳墨白感覺到有股柔和舒緩的氣息慢慢注入自己體內,這氣息中帶有絲許涼意,緩緩睜開眼,才發現自己坐在地上,身上的外傷已被重新包紮處理過,一雙玉手正貼靠在自己背後以真氣為自己療傷。
“姑娘……”
“閉嘴。”
過了大約一個時辰白衣女子撤回雙手,自行調息後長長撥出一口氣。
陳墨白稍稍偏頭用餘光掃過對方,白衣女子氣息還不平穩,顯然自己的傷勢也並未恢復太多,再加上為自己療傷,真氣損耗導致她額頭上也沁出汗珠。
“你怎麼樣?”
“沒事。”
這時陳墨白看到地上的鐵棒,原來白衣女子為自己療傷之前還先將插在崖壁上的鐵棒取了回來,這看似冷言冰語的人,心思倒也細膩。
隔了片刻,白衣女子開口道:“你身體很怪,未入生相真氣卻不弱。”
陳墨白苦笑道:“那又如何,依然擋不住宗師三招。”
“以齊陽子的境界,若不是他未將你我放在眼裡,一招便可致命。”
陳墨白苦笑道:“這麼一說那還要謝謝他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白月寒。”
“感謝白姑娘替我療傷,不過你的傷勢未愈,不要在我身上消耗真氣了。”
白月寒站起身道:“你因我受傷,替你療傷也應該。”
“現在問題是我們要如何上去。”
白月寒從懷中取出一支木管,拔開塞子,頓時一股奇異香氣散出。
“這是什麼?”
“幽蘭香。”
這香氣不似花香,很是奇特。
“它可以吸引未央宮飼養的覓蘭蜂鳥。”白月寒解釋道。
“這味道雖特別,但是並不濃郁,遠處怎能聞到?”
“覓蘭蜂鳥透過特殊飼料餵養,可以聞到。”
“原來如此。”
直到日上三竿,突然聽到一陣踏空碎葉聲,一名年紀與陳墨白相仿的男子來到二人所在的石臺之上,男子鳳表龍姿,英氣逼人,面露微笑似乎沒有敵意。
先是打量了陳墨白二人一番,然後笑著問道:“未央宮的?”
“你是誰?”
看著白月寒露出警惕之色,男子笑了笑說道:“別誤會別誤會,我是恰巧路過聞到幽蘭香這才尋了過來。”
男子的話讓白月寒更加警惕。
“你到底是誰?”
“在下穆乘風,並無惡意。”
白月寒摸不清對方來路,本應該只有未央宮的人才懂的聞香尋人,面前男子卻知道這點,不僅如此,他還能在懸崖之上聞到幽蘭香。於是暗暗運起真氣,隨時準備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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