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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人煙稀少處,陳墨白才脫下面具,深深吸了一口氣,對輕語說道:“現在開始,我便不是無邪,我們也和黑玉樓沒有關係。”
“那我如何稱呼你?”
“既然是偽裝成兄妹,你便稱我為兄長。”
林妙才也湊上來,看了一眼道:“哎,陳少俠也算俊朗,整日帶個面具豈不是浪費。”
“在你面前,俊朗二字可不敢當,想不到妙才兄收拾之後竟是如此妖豔,恐怕就算是未央宮的大部分女子與你一比都要黯然失色。”
“看來陳少俠和未央宮的人頗為熟悉~”
“你我既然已是同伴,別在少俠長少俠短的,你我年歲相仿,以名字相稱,叫我墨白即可。”
“墨白……即是黑白,亦是是非對錯,即是陰陽,亦是晝夜輪替,看來給你取名之人頗有深意。”
“這人好聒噪。”輕語埋怨道。
“不過你在入黑玉樓前應該也是以真名示人吧?”
“不錯。”
“以防萬一,你還是稍作掩飾的好。”
“你有何良策?”
“的確有,不過要委屈你們二人扮做我的護從,輕語姑娘極少露面,只需稍作裝扮即可,倒是你需要多些改變,不過臨行前我已有準備。”
林妙才說著便著手為陳墨白變更起外貌,將整張臉塗黑了些,下頜處貼上了絡腮鬍,又在一隻眼上添了道假的疤痕,最後再給二人分別戴上斗笠。
“如何?”林妙才問向輕語。
“醜了很多。”
“……,總之認不出來就好,對了墨白,將你的刀用布纏好交給我或者輕語,你這刀太過顯眼。”
說著從行囊中翻出一柄短刃交給陳墨白。
“青松別苑並非武學宗派,沒有趁手的武器,只有這柄短劍,但也絕非凡品,或許能暫替你的兵刃。”
陳墨白接過來一看,確實不似普通短劍,通體銀白宛若月光,劍脊上刻著“斷月”二字。
“這短劍從何而來。”
“我師傅當年留給我用於防身,但我對武功實在是……呵呵一竅不通,不如交給你,而且你們兩人之後扮做我的護從,本來也是要保護我,正合適。”
陳墨白總感覺這斷月與自己的殘陽從名字來看似乎有些關係,然而這兩把兵刃一個是他小時候爺爺所贈,一個是林妙才的師傅留給他的,或許只是巧合。
“這下沒問題了,之後你叫老黑,你叫小輕,你們還是兄妹,也是我的護衛兼藥童。”
陳墨白懶得在這種事上糾纏,只回道:“隨你高興吧。”
“哈,雖然現在起我是主子,但接下來的計劃還要看你如何打算。”
陳墨白猶豫片刻後說道:“我有故人現在應該也在軍隊之中,不出意外或許還在楊雲飛將軍那裡,我們就去拒狼關吧。”
“雄鷹飛將楊雲飛?聽說昊國軍中年輕一輩有北鷹南虎的說法,我也很好奇這個楊雲飛是何人物。”
林妙才突然想起什麼,從行囊中取出一支酒壺,遞給陳墨白說道:“之前溫不凡和莫醉離開前把這個給了我,這東西對我無用,給你吧。”
“這是什麼?”
“九陽釀。”
“這不是讓莫醉差點一命嗚呼的東西嗎?”
“沒錯,莫醉的身體可承受不住這九陽釀的威力,不過你是日相真氣,本就是至剛至陽的體質,這東西或許可以在你危難時救你一命。”
“只有至剛至陽體質的人可以?有何益處?”
“九陽釀內含九道至陽真氣,聽說每消化一道便可使自身真氣增強一倍,當九道全部消化便能將真氣提升九倍。只是需要多久才能消化掉因人而異,看悟性也看機緣。不過我也只是聽說,並未見過人服用後的效果,好不容易看見一個喝了的,還差點死了。”
“也算是件奇物。”
“的確是奇物,虧的那溫不凡能把這東西搞到手,不夜谷的人怕是要瘋了。”
陳墨白聽聞此物出自不夜谷,於是問道:“這是不夜谷的東西?”
“可不是,而且聽說是谷主女兒的陪嫁物之一。”
“這……既然如此重要,還是找個機會還給人家吧。”
“要死你自己去啊,別說這東西被莫醉喝了一口,就算是完璧歸趙,你以為不夜谷就不追究盜取嫁妝的事情了?”
“呃,那還是算了。”
陳墨白轉念一想,這九陽釀對莫醉沒用,而且可能還是個索命符,所以給了林妙才,現在林妙才又丟給了自己,莫不是拿自己當冤大頭。
再看林妙才一臉輕鬆的樣子,果然是這樣沒錯。
唉……
陳墨白長嘆一口氣,算了,這東西在林妙才手裡和在自己手裡目前也沒什麼區別。
途經子午城,再次來到這裡陳墨白回憶良多,三人來到萬福樓坐下,正碰上黃有運緊鑼密佈的安排事情。
“老闆,您這是?”林妙才攔住黃有運問道。
“這位客人,我讓人招待您先坐,看看吃些什麼。”
“我是想問老闆為何這般匆忙?”
“哦,您問這個,這邊關如今正在打仗,我有朋友正在軍中,這不想著儘量送些糧食衣物等東西過去,算是盡份力。”
林妙才一笑道:“巧了,我也正準備去拒狼關尋一位楊將軍,助一臂之力。”
“您說的可是楊雲飛?”
“正是。”
“那不該去拒狼關,而是斜谷,只不過……”
經黃有運說起,幾人才得知楊雲飛穆乘風守在斜谷鎮抵擋競國軍隊數月,如今糧草耗盡,又無援軍更無供給,被破城是早晚的事。
“所以我才調來周圍幾城酒樓的庫存,想辦法運到斜谷以助楊將軍,現在各城物資都在陸續運往子午城的路上,幾位若要去援助,不妨同行。”
“老闆此舉堪稱商界典範了。”林妙才笑道。
“只是就籌備了一些糧草也不過是杯水車薪,若無增援想要守住斜谷恐怕沒這麼容易。而且聽你剛才所講,楊雲飛被困是因為斜谷乃競軍合圍拒狼關的關鍵壁壘之一,鎮北將軍有意借競國之手除掉他,命他坐鎮斜谷抵禦競軍,卻只許了楊雲飛本部兵馬和兩萬老弱病殘前去駐守。眼下糧盡援絕,使得斜谷已是危城一座,既如此,便不是這些糧食能化解的危機。”
“這……您說的在理,這可如何是好!”黃有運只是一介商賈,之前哪想過這麼多,經林妙才提醒,一下又沒了主意。
“先生可有辦法?”陳墨白問道。
“楊雲飛既然是刻意被孤立,恐怕斜谷在鎮北軍眼裡已是一座棄城。據我瞭解,楊家人向來死腦筋,萬不會抽調界山的駐軍來援,而跟隨楊雲飛駐紮在西北關隘的銀甲軍估計也沒多少。如此來看只能說……斜谷難了。”
“先生別說風涼話,到底有沒有辦法?”陳墨白沒好氣的說道。
“呃……辦法倒是有,不過還需黃老闆協助。”
“快說來聽聽。”
林妙才思索片刻附在黃有運耳邊一番言語。
黃有運一臉錯愕。
“閣下沒開玩笑?”
“不開玩笑,我總不會是想陪你一起去送死吧。”
“閣下須知黃某雖是商人,但身邊也不乏一些能人異士,若是閣下誆騙於我,後果……”
林妙才笑道:“自然不會誆騙黃老闆。”
眼見林妙才一副篤定的樣子,黃有運猶豫再三還是決定按林妙才說的開始準備。
他走之後,陳墨白才問道:“你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哎~天機不可洩,不可洩啊。”
“故弄玄虛。”輕語白了一眼道。
“放心,這麼好的機會,我若是不好好表現一番,又怎麼能讓你相信我能幫到你呢。”
“對了墨白,路上我聽你說那個號稱第一大聰明的蘇文放和什麼稀粥就饢穆乘風都與楊雲飛在一起?”
“西州錦囊……”
“無所謂,反正不就是號稱昊國最聰明和西邊最聰明的人,沒錯吧。”
“可以這麼說吧,怎麼?”
“那應該不致於太蠢。”
“……”
拒狼關,昊國西北邊陲要塞,更是戰略意義重大的兵家必爭之地,易守難攻。競國五十萬大軍分兵三路,西軍分兵十萬繞道西風城,東軍分兵十萬取拒狼關東側城鎮斜谷,中軍三十萬死死咬住拒狼關,一旦東西兩路攻破,最終將對拒狼關形成圍攻之勢。
一旦拒狼關被圍,切斷救援和供給路線,拒狼關必不攻自破,鎮北軍終會落得被圍剿的下場。
西風城被破已是早晚的事,周圍城鎮關隘接連被攻下,幾次派出求援小隊都被阻截,形勢不容樂觀。拒狼關東側斜谷鎮雖有楊雲飛鎮守,卻是以數千人與競國十萬大軍抗衡。
“簡直誤國!想要我的命有何難,待擊退競國,我楊雲飛的項上人頭隨時拿去,但不該棄國之利益於不顧,棄百姓於不顧!”
楊雲飛此時已是雷霆震怒,他明知雙河道駐有守軍,可幾次求援都得不到回應。
“雙河道駐軍將領李巍乃鎮北將軍袁子義提攜之人,想來定是授了意,故而遲遲不來增援。”
“如此下去,恐怕撐不過十日。”
“若競軍知道我們目前的狀況,全力攻城,不用等到十日,三日之內便可破城。”
“蘇先生、穆兄如今可有對策?”
穆乘風若有所思,欲言又止。
“有什麼不妨直說。”
“只怕說了將軍也不肯。”
楊雲飛眉頭緊鎖,不明其意。
“棄城。”
“不可!”蘇文放立刻回絕道
“十萬競軍非我幾千人能抗衡的,與其城破人亡,不如將我方兵馬改為遊擊部隊,競軍目的在於拿下斜谷圍攻拒狼關,必不會死追我們這幾千人。待競軍想要繞至拒狼關後方,我們便可從守軍改為援軍,與鎮北軍成夾擊之勢,屆時該袁子義求著我們來救援。”
“此法雖行得通但也只是下下策,斜谷鎮還有百姓未走,幾個月下來若不是鎮中百姓援助,咱們早已無法支援,現在棄城這些百姓怎麼辦?”
“必然無法顧全。”
“此法不可行。”
穆乘風嘆氣道:“我說你定然不願如此。”
“以我楊家銀甲軍的戰力,只需一支人馬能夠分散競軍的注意力,擾亂對方,我們便能殺個出其不意。”
“交戰數月,競國精兵良將,而我們除了兩千銀甲軍就是些……若非蘇先生施謀用智,斜谷怕是早已淪陷。”
“實在不行就先讓百姓撤離避難吧,我們為百姓爭取時間,就算是死,也要儘可能保全城中百姓安全撤走。”
“撤走百姓必被競軍知曉,那時就沒有退路只能放手一搏了。但是如果西風城被破,再失去斜谷這道壁壘,拒狼關可就真不保了。”
進退維谷,楊雲飛一時也無法抉擇。
“報!”
正犯難時,傳信兵來報,西風城已被競軍攻破。
還未等楊雲飛等人有所反應,又有人來報,武原在城下叫陣。
蘇文放卻面露喜色道:“西風城已失,袁子義便不會任由斜谷淪陷,我們需再守幾日等待援兵即可。”
……
“楊雲飛!從此以後別叫什麼雄鷹飛將,整日龜縮在殼中不敢應戰,改叫縮頭龜將吧!”
叫陣之人虎背熊腰,面板黝黑,正是攻打斜谷的領軍大將武原。
楊雲飛在城上死死握住長槍,換作平日,他必定出城迎戰,可如今的局面,他與斜谷鎮綁在一起,斷不能莽撞行事。
此刻遠處的高地上,幾人正在觀察情況。
“看來楊雲飛如今也無對策,只能死守一日是一日,可惜啊,本該成為國家支柱的一代將才,怕是要隕落了。”
“別賣關子,有辦法就說。”
林妙才一指城外遠處的一片林子,道:“那片林子正好遮擋視線,我們便從那邊救下斜谷。黃老闆,按照之前我和你說的,行動吧。”
“好。”黃有運應了聲便去指揮行動。
這次陳墨白也沒再問,看林妙才如此淡定,自己便想看看他到底有何辦法。
斜谷鎮,楊雲飛任憑對方如何叫罵,始終堅守不戰。競國原本不敢強攻一是畏懼楊雲飛,二是吃了蘇文放不少虧,不敢再貿然強攻,如今看來楊雲飛和蘇文放也已無計可施,只能縮在城中堅守不出。
一連幾日的叫陣,耐心也差不多耗完了,武原終於下定決心展開猛攻,誓要一舉拿下斜谷鎮。
“全軍戒備!弓箭手!”楊雲飛也同樣看的清局勢,一面指揮著軍隊,一面開始令人將百姓撤離出城。
正在競軍烏雲壓境,斜谷城牆之上箭如雨下時,忽然遠處的林子後方逐漸升起煙塵。
“怎麼回事?”
“報!東邊似乎有支軍隊趕來,看旗幟,看旗幟好像是……”
“別吞吞吐吐的,是什麼?”
“是銀甲軍的飛鷹旗!纛旗是楊字!”
武原當即如同五雷轟頂,差點沒直接從馬上跳下來。
“楊家?來了多少兵馬?”
“看旗幟,足有數百支。”
“什麼!何人率領上萬銀甲軍,難道是楊平川?你確定沒有看錯?”
“絕……絕不會錯!”
這一下武原徹底慌了神,心想這楊家的援軍怎麼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來援,數百旗幟就說明援軍起碼數萬人,還是銀甲軍。
身旁副將也提醒道:“將軍,若是楊家援軍到來,對我們十分不利。”
“廢話!老子還能不知道!”
此時斜谷城上的楊雲飛等人也看到了突發情況。
“那是楊家的纛旗?”穆乘風問道。
楊雲飛目力出眾,如有鷹眼,而且對自家旗幟再熟悉不過,一眼便發現不對,於是立刻否認道:“看似很像,但不是,而且也絕對不會是楊家來援。”
“為何?”
“家父鎮守界山防線,楊家精銳也都在界山兩關駐紮,就算這邊戰事吃緊,也絕不可能無故調兵支援,更何況我從未向家中發過求援訊號。”
蘇文放一直沒說話,只是觀察著林子那邊的情況,聽楊雲飛說完,微微皺眉道:“雖然不知道是何人所為,不過來的正是時候。”
“蘇先生的意思是?”
“將軍,此刻你帶著全部兵力出城,儘管衝殺,競軍必不敢戀戰。”
楊雲飛立刻領會了用意。
“不錯,以競軍對銀甲軍的忌憚,現在全力殺出去,競軍必定不戰而退。”
“對方現在或許也不能肯定來人一定是楊家援軍,但如此被動的局面,將軍若率兵主動出擊,那便做實來援就是楊家的銀甲軍。”
楊雲飛提上銀槍道:“穆兄,憋了這麼久,可願意與我一同殺敵?”
“那還用說。”
說罷二人下了城牆,迅速召集全軍,開啟城門率領全軍殺出城外。
果然,不出城還好,武原一見楊雲飛一馬當先從城內殺出,頓時慌了神,暗道果然是楊家援軍到來,急忙下令撤軍。
被圍數日,楊雲飛一口惡氣憋了許久無處宣洩,現在就如蘇文放所言,他們剛殺出城對方便下令撤兵。既然如此,不殺個千百來人怎能洩憤?
一時之間,競軍陣型潰散,跑在後面的被楊雲飛等人殺的屍橫遍野,直至撤出十幾裡外楊雲飛才停下追擊。
勒住馬看向林子的方向,揚起的塵土更加明顯,似乎有不少軍隊靠近。楊雲飛翻身下馬,伏在地上片刻之後站起身,大笑了幾聲道:“走!去迎一迎這夥膽大之人。”
進入林子後,楊雲飛很快便碰到“援軍”。
“黃老闆!竟然是你!”
“穆公子,好久不見。”
“這位是?”楊雲飛不曾見過黃有運,於是問道。
“這位是萬福樓的黃有運黃老闆,這位便是楊雲飛將軍。”
“原來這就是楊將軍,久仰將軍威名,今日一見果然英武不凡。”
“黃老闆過獎,只是為何你會……”
“楊兄,黃老闆,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先進城再細說。”
回到斜谷鎮中,黃有運一邊讓人卸下物資一邊說明。如此行為自然都是林妙才的主意,那看上去的濃煙滾滾和數百旗幟,無非是二百多人拿著林妙才讓黃有運趕製出來的大掃把,上端綁上旗子,在地上來回遊走製造出塵土飛揚的樣子,馬蹄和鎧甲的聲響也是用提前做好的道具製造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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