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43章:淨掙八萬兩,公主,請自重!,長風,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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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兜轉轉,居然又幹回老本行了。
不對,就沒從這一行離開過。
“羅小七。”
“在,尚大人,您吩咐。”羅興微微彎腰,恭敬無比的垂手站立,一副無比順從模樣。
該裝還是要裝的,只要自己不尷尬,那尷尬的就是別人。
尚琛有一種想揍人的衝動,奈何仙語殿下吩咐了,讓他幫羅小七處理一下這個兇手翼虎的屍骨。
簡單的說,就是幫他賣掉,然後再把錢交到他手上。
堂堂西戎遣使團副使,怎麼成了賣肉的販子了,不對,他要是賣肉的販子,那羅小七就是低賤的屠夫。
“你這兇獸翼虎的骨肉如何處置?”尚琛居高臨下的問道。
“我這先把骨肉和皮毛分離,處理一下,然後打算拿去西市買掉。”羅興老老實實的說道。
“你也別去西市了,你把自己想留的留下,剩下都賣給本副使吧。”尚琛手一指,攏統圈了一下說道。
“您都要了?”
“怎麼,擔心我沒錢給你?”
“不,小人哪敢有這個想法,既然尚大人您開口了,小人自然遵從,這些東西加起來,就算您八萬兩銀子吧。”
“八萬兩,你這裡最多也就值五萬兩!”
“小人這可是新鮮宰殺的,第一手貨,絕對原汁原味兒,價錢絕對公道。”羅興咬牙說道,還想對自己殺價,沒門兒。
還是我先宰你一刀再說。
“最多六萬兩!”
“八萬,不二價,我跟西市的張屠夫談好價了,這不是您開口了,不能駁了您面子。”羅興堅持道。
“這殺兇獸翼虎不是你一個人功勞吧?”
“紅影姑娘那份兒我不會少的。”
“行,八萬就八萬。”尚琛忽然發現,這個他瞧不上的小人物身上居然有一種凜然不懼的氣質。
他表面態度上是恭敬謙卑,可骨子裡是一點兒都不饒人。
該裝的時候要裝,不該裝的時候,你還裝,那就是噁心人了,羅興做特工多年,是個講究人。
“下次有生意,還請尚大人您多照顧。”
八張“匯通”錢莊的金票,每一張都是一萬兩,只要是有“匯通”櫃坊的地方,都能通存通兌。
而且還是不記名的,這尚琛的財力可見一斑。
這西戎人還真有錢,隨便拔一根腿毛都比自己粗多了,這大腿要不要抱一抱呢,不行,自己好歹是大周南衙培養出來的正牌密諜,根紅苗正的那種,不能幹那麼沒節操的事情。
薅羊毛,賺錢是沒有問題的,這銀票可沒說一定是屬於哪一國的。
生意做成了,尚琛叫人來搬走屬於他的那一部分,而羅興也把自己的那一部分給收起來了。
至於最重要的虎鞭,早就被他藏回自己房間了,找機會出去,送回銅鼓巷的家中。
他家裡藏了一缸好酒,自己偷偷釀的,得有三百斤,用來泡酒正合適。
……
洛京城內風雨欲來,東南戰敗的陰影還蒙在大家頭頂之上,雖然朝廷再一次調兵遣將支援東南三鎮,企圖穩定戰局。
但這需要時間。
北衙禁軍再一次出征,這一次朝廷挑選的主帥是盧國公程霈,盧國公快八十歲了,是一員老將,素以用兵沉穩著稱,加上他在軍中威望崇高,能壓服各路驕兵悍將。
所以,這一次讓本來在家頤養天年的老將出馬,也是迫不得已,永熙帝也是權衡再三並且親自微服登門後才請他出山。
這一次就連與西戎接壤的靈州也抽調了一衛,共計三萬人前往東南,三十萬北衙禁軍除了一開始抽調的三萬,又抽出七萬,加上各州抽調的軍隊,共計二十萬人,馳援東南三鎮。
同時,洛州也開始徵兵工作,以及從衛軍向禁軍的選拔工作,大周朝廷的戰爭機器在這個歲末開動了起來。
大周國法,凡十八歲以上,四十歲以下的男丁都有接受徵召,服兵役的規定,但也免除的特權。
比如加入朝廷承認並且註冊的武學宗門,是可以不去的,但大周境內的武學宗門卻有守土固疆的職責。
還有不習武的讀書人不用上戰場。
女子可加入軍隊,但不強制徵召,自願為主。
這一點倒是比藍星上的封建王朝開明許多,皆因女子習武者也不在少數,修為強大者更是不輸給男人。
大周有多少人口,羅興在南衙特訓的時候查過密檔,但那是老檔了,當時的記載差不多有一億人左右,按照人口自然增長規律計算的話,如今的大周少說也得有兩億人,甚至更多。
這在封建王朝,人口已經算是非常龐大的。
南楚人口略少,畢竟那邊,山多,田少,可養活的人口自然少很多,但也絕不會低於一億。
兩國以古羅江為天然界,衝突雖然不斷,但大規模的爆發戰爭的次數可不多,雙方都是口號喊得震天響,真動手的時候卻很少。
像這一次這麼大規模的戰爭,過去數十年從未發生過。
相反,大周個西戎的戰爭那是每隔兩三年就爆發一次,雙方在天狼關一線廝殺,無數將士埋骨疆場,兩國無論官方和民間的仇怨都是極大的。
兩國雖然不定期的爆發戰爭,可官方的勾通和交流卻一直沒有中斷,這也是為啥尚琛能在洛京一待就是十年的原因。
尚琛就是個傳聲筒,殺了他,或者驅逐了,意義不大,反倒會在勾通上給自己造成障礙。
西戎王庭那邊也是一樣,大周也有專門的副使待在那邊,負責勾通。
羅興看到這一段記載的時候,都懷疑西戎跟大周是不是有默契,相互利用對方來實戰練兵,保持軍隊的戰鬥力。
畢竟軍隊一旦承平太久,就很容易廢掉,每一次西戎和大周在天狼關爆發大戰,北衙禁軍都會前往,而且每次去的都不是同一批,有輪戰的嫌疑。
遣使院沒什麼事兒,羅興就請假回家了。
虎鞭還是儘快入酒為好。
家裡沒人,剛剛好,羅興也不想讓自己藏的酒被租客發現,偷偷的虎鞭放進去就好。
藏酒的地方在小書房的地下,撬開兩塊厚實的地磚,然後還有一塊厚達四五寸的木板。
他做了碳化防腐處理。
然後才是一個藏酒的大缸。
這埋了地下也就兩年,取下泥封,一股濃烈的酒香散了出來,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虎鞭、虎骨還有一些草藥投了進去,然後迅速的再給它用泥封上。
做完這一切,他又把那把虎魄刀也放在酒缸邊上,一同藏了起來,放在西戎遣使院並不安全。
將一切恢復原樣,並開窗散去了逸散出來的酒味兒,確定沒有露出任何破綻,這才放心離去。
該去見韓頭兒了。
自己這南衙密諜的身份,還是不能忘了。
紅影這小妞受傷未愈,據說大宗師阿勒亥費了好大勁兒才把解除了她的禁止,還好,只是普通的鎖脈之法。
若是七星閣的秘法的話,那就連阿勒亥這樣的一品大宗師也沒辦法解開。
那樣的話,除了血殺彌天親自出手,就只有看著自己經脈一天天的萎縮,造成不可逆的創傷,甚至成為一個廢人。
這隻怕是紅影小妞無法接受的。
紅影在遣使院養傷,自然不會有人跟蹤自己,他就輕鬆多了。
香料店的後院。
“真要去南楚?”聽到韓奇峰定下去期,羅興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捨,畢竟快三年的相處下來,韓奇峰對他是相當包容的,有什麼出格的小事兒,他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往上彙報的。
要是真彙報,真是會夠他喝一壺的。
“定下來了,南楚金陵那邊我們這一次損失慘重,上頭懷疑我們內部出現了叛徒,這才導致了我們對南楚的失敗,上頭決定給南楚分部大換血,我是第一批。”韓奇峰嘿嘿一笑,可誰都知道,眼下去南楚,那是一場生死存亡的較量,弄不好,就再也回不來了。
“那誰來接替你?”羅興關心的是這個,換一個人,未必能夠跟他合作的這麼默契了。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什麼時候走,家裡……”羅興說不下去了,韓奇峰跟他一樣都是孤兒入選的秘營,秘營的特訓雖然殘酷冷血,但起碼沒有磨滅他們最基本的人性和善良,他們兩個能夠遇到,還能成為上下級,這可謂是無比的幸運。
身為密探,揹負更多的是朝廷,想擁有個人情感和家庭生活是很難的,當然,如果需要的。
南衙會給其配備的。
畢竟,一個人不娶妻生子,在當下這個世俗社會是容易成為另類的,所以,南衙密探如果不成家的話,想要解決生理需求,就只有去一個地方:勾欄院。
也有不願意去那種地方的,找一個不需要負責的女人,兩個人“苟且”在一起,搭夥過日子。
韓奇峰就是這樣的。
他有個女人,在崇義坊開了一家插花店,半老徐娘,喚作慧娘,有個兒子,今年八歲……
兒子是不是他的,羅興有一次開玩笑問過,韓奇峰沒正面回答。
他是南衙老人了,一直都是幹經營情報據點,居中聯絡的工作,雖然在一線,但並不直接面對危險。
但這次不同,去南楚的國都金陵,那裡是敵對國家的政治核心,南楚內衛一點不輸給大周南衙。
此去風險極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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