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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大臣見狀,當場三魂出竅七魄離體。縱有那麼一點不甘,這會兒問也給熱血澆的透心涼。
後怕後覺的他們,終於回過神。
眼前的人不是那個過去溫文有禮儒雅萬千的男人,或者說,他是,也不是。是他,卻不是那個過去的他。
這樣的人,已經不再是他們可以隨意指摘,隨意說笑。
動一動,他便可隨意決策他們的生死。
霎時,一干人等盡數跪倒。
他們出不去,打也打不過。
如果要活命,那就只有一條路。
看著那位大臣的屍體,跪在前排的人怕的心都快要從嗓子眼跳出來,冷汗吧嗒吧嗒往下滴落。
落在地上,摔成八辦。
他顫聲道:「菰、菰家主,想要我等怎麼做?」
這就是要妥協了,一燈殘很是滿意對方的識趣,提著帶血的禪杖緩緩逼近。
直到來到其跟前,才堪堪停下。
隨著禪杖落地,那人嚇得險些沒一口氣背過去。
蹭蹭往後的退了幾步,大喊到:「你要做什麼?」
一燈殘沒打算結果他,殺雞儆猴的目的已經達到,再殺就沒有意思。
遂用禪杖挑著那人的臉,左看右看,半是厭棄半是不屑,道:「簡單,某來告訴諸位大人怎麼保命。」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隻要諸位通力合作,那麼大家性命自然無憂。非但無憂,還有好處。」
「什……什麼好處?」
他話甫落,一燈殘便收了禪杖,掏出事先準備好的丹藥,到了一粒放在掌中,復捏在指間給眾人觀視。
道:「看了嗎?
這就是你們的好處,天大的好處。」
那人巴巴靠緊眾人,不覺得他們會有好心,一半抗拒一半疑惑,道:「區區丹藥而已,算什麼頂天好處?」
「是算不得頂天。」
「哼,看吧。」狼心狗肺,道貌岸然,無恥。
「可它能解諸位燃眉之急。」
一聽這話,眾大臣不淡定了。能解燃眉之急,那不就說目下之疾疫已然有法可解?
頓時,好些個已經動了心。
畢竟事關生死,所謂忠誠,它又值多少錢?
有道是,老話說的好。
情義似紙,張張薄。
忠心如水,段段少。
他們不是不忠心,也不是不認舊主。而是,人要向前看。弦不樾生死不知,下落不明,可他們這些人還得活。
他們沒有出色的天賦,沒有大道可期。有的只是為數不多的心機和滿眼算計,不為己謀又為誰謀?
遂,齊齊急了。
「此話當真?」
「如果不信,諸位大人可派遣一人上來嘗試,是真是假,自有分曉。」
「我們怎麼知道你這藥不是假的?
萬……萬一有毒,怎麼辦?」
一燈殘低眸微抬,拿著丹藥二話不說吞吃入腹。
催元行功,當場將藥效催化。
剎那間,眾大臣跪不住了。紛紛擠上前,想要討取。可一想到方才的對立,自己的立場,頓時又止步不前。
猶猶豫豫,好不糾結。
玉面判官看火候差不多了,便跳出來和一燈殘一唱一和,三下兩下,就將他們的防線輕易瓦解。
道:「諸位,只要齊心擁護我主,這藥在下便可擔保人人有份。不但你們有,你們的妻兒老小也都會有。
疾疫的厲害之處,想來不用我等多做贅述
。該怎麼決定,想來諸位內心也已經有了答案,我只奉勸諸位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放眼慾海天,誰能有此能為?
有此能為,還念著諸位死活的又有誰?」
眾大臣你看我我看你,雖然這小子話不中聽,可事確實也是這麼個事。沒能為的管不了,有能為的不會管。
任憑他們朝朝暮暮,膽戰心驚。
沒人問過他們死活,則沒人在乎他們安危。與這偌大的王宮而言,沒了他們回來有另外一群「他們」。
多的是人取代彼此,沒人拿他們當回事,也就他們自己拿自己當個人物。
眼見得多數已經開始動搖,玉面判官接上言,繼續說到:「不是我誇大,也不是我看不起諸位。
沒了諸位,慾海天照樣在。
沒有我主,我擔保諸位見不到明早的太陽。」
「只要諸位忠心擁護我主,那麼一燈殘手上的丹藥就是大夥兒的。
這可是靈藥,是我主特地命人研製出來的救命神藥。一顆,可解諸位不適,半月無恙。」
「這……」幾個大臣欲言又止,他們想要又拉不下面子。不要,又是實實在在東西,約莫過了半盞茶的功夫。
原先那個跪在前排的人猛地站起,大有視死如歸之勢,道:「我來給大家嘗試。」
說罷,朝一燈殘討取丹藥。
不管結果再三再四,既然是對方吃了沒事,料想自己服下有事也是好事。
遂,大著膽子上前搏一搏。
一燈殘早早算著會是如此,很是配合的給了他一粒丹藥。
並示意他,儘快服下。
那人一陣後怕,咬咬牙定定神,深一口氣,閉目吞下。
眾人翹首等待,引頸期盼。
「怎樣?如何?
有沒有用,是真的還是假的?」
「對啊,你快說,說出來也好讓大夥兒心裡有個底。」
「對對的……快說。」
那人學著一燈殘催元行功,一陣霞光氤氳,白煙繚繞,他心喜若狂看看自己,摸著自身,轉身對大臣喊到:「我沒事,我還活著。
全須全尾,一樣沒少。」
聞言,眾大臣激動不已。
催促道:「那你在試試,可有哪裡不適?」
「對啊對啊。」
他依言而做,試了果然無恙。
大喜道:「沒事了,我沒事了。」
真他孃的,好了。
霎時間,眾大臣顧不得同儕之宜,你推我擠,紛紛擠到一燈殘跟前,皆道:「給我,給我,把藥給我。」
一燈殘看著手上的丹藥,笑了:「那諸位一會兒可知道該如何做了?」
眾大臣點頭如搗蒜,什麼貞操節義此刻屁都不是。有什麼能和他們的命相比,命都沒了還要節義當飯吃嗎?
道:「知道知道。」
「哦?」
說來聽聽,讓某看看諸位知道多少?
「一會兒我們就說,是我們自願擁護菰家主當天主。」
「對,菰家主大仁大德。
救百姓與水火,救蒼生與疾疫。
我等感恩不盡,自願奉為主上。」
「那旁人問起,如何應對?
畢竟,天主雖假,卻還有勇王與四殿下兩位皇子在,若要繼承大位,即便弦天主已死,可他二人才是正經的天主承接之人。
我主,豈非名不正言不順?」
話音落,眾大臣頭疼,急忙辯解。
道:「自然不是,菰天主
雖非正統,卻是民心所向。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非是菰家主有意竊取大位,而且我等自願奉之為主。」
「沒錯,眾所周知。
勇王弒父在先,擁兵自重在後。四殿下,是非不分乃其幫兇。
且四殿下素日好殺成性,其母更是出身魔界。
於情於理,他都是我慾海天的罪人。
如何,還能染指大位。」
「正是,說不定弦天主之死就是他二人所為。特地弄個假貨冒充,然後又藉著假貨的手除去昱王穆王二位殿下。
三位娘娘說不定正是知道內情,這才遭人滅口,落得屍骨無存。」
一燈殘要不是知道真相,就差沒給他們鼓掌叫好。果真是仗義每逢屠狗輩,最是負心讀書人。
這文人的嘴,就是殺人的刀。
巴巴兩片皮子一合,白天就成了黑夜。
任你渾身是嘴,卻是說不過他們半分。
不過這樣也好,藉口他們都找好了也省的接下來費心。
道:「話雖如此,即便諸位一片厚愛可還有少真府、百里家。三家同為治世,不可一家獨大。
這是古訓,不是嗎?」
眾大臣一聽,嗓子眼給堵的冒煙。
缺大德的,這麼快就還回來了。
但是為了活命,為了丹藥,一個個還是拼了命的絞盡腦汁。
道:「都是陳年的舊規矩,該破的就得破。沒有能力的人,就得給有能力的人讓位。
什麼三家同為治世,我看都是沉痾舊疾。
當破不破,難道要所有人一起陪葬嗎?」
忽的,有人來了主意。
道:「只要這世上沒有少真府與百里家,不就沒有三家同為治世?」
話甫落,立馬有人持反對的聲音。
道:「說的輕巧,先不說百里家背後還有監察天司,就是少真府沒了文宰,爛船還有幾斤釘。
要他們不在,怎麼不在?
就憑你我上牙齒碰下牙齒,事就成了?」
「這……說的好像也是。」
「本來就是,不是好像是。」
更何況有多少人是身家清白,有多少人不是被天司攥著把柄。
如果要除去對方,別自己先死就成。
一燈殘瞧著他們那點慫樣,是真心看不上。但是呢,這天下的基石總是這些人組成的。雖然良莠不齊,可正是如此,他們才弱點,才有不足。
也就,有利於掌控。
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
不這樣,倒不好辦了。
道:「怎麼,諸位怕了?」
「不不不……」不敢,眾大臣連忙否認。擺手的擺手,搖頭的搖頭,急急的撇清關係。
「那不知諸位可有好的建議?」
「沒有,沒有,我們一切都聽菰天主吩咐,天主怎麼說,我們就怎麼做。」
「是極,是極……」
開玩笑,一個監察天司就吃不消,還要對上少真府,十條命也不帶這麼玩的。要歸順,我們歸順便是。
對付兩大家,我們實在是、實在是心有餘力不足。
「此話當真?」
「當真,當真。」
一燈殘聽罷,甚是滿意。
不緊不慢朝菰晚風作禮道:「主上,可以了。」
菰晚風抬眸剎那,睥睨八方。
「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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