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六百零九章:多災多難的王城,返虛,拂弦,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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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疾疾而去,紅寡婦妖嬈萬千的自黑暗中走出,頭也不回的道:“這麼做,你不怕玩大了嗎?”
然對方依舊沒有回答她,她只能無趣的撫摸著血紋蛛,有一下沒一下,百無聊賴又帶著某種不可言明的意味。
等了半晌,遠處的少真府一邊火光沖天,一邊水淹八方。劇烈的靈氣暴、亂,使得本就岌岌可危的王城更加雪上加霜。
而原本素鶴佈下的結界,正在一點點的發生變化。也就是要不了多久,在這種衝擊之下,結界會守不住。
紅寡婦看到這裡,忽的嫣然一笑,冷豔之中肅殺非常,道:“我知道了,撫靈閣那邊我現在就去看看。
不過,我希望你能不能記住我的事。我不怕死,但是絕對可不能把命交在她手上。
真死,是解脫。
落在她手中,是無盡的折磨。
這點,我希望你記下。”
務必,替我求個機會。
說罷,沒入黑暗無蹤。
又過了片刻,整座王城的百姓自睡夢中驚醒。大火雖然燒的是少真府,可大水衝的是他們安身立命的命。
復兼靈氣肆虐為禍,將他們之前為提防地氣侵襲以及疾疫感染所設下的結界,一股腦兒的摧毀。
將他們赤條條的,暴露在危險之中。
短短瞬息的功夫,已然處處民不聊生生靈塗炭,乃至浮屍上萬。
放眼過去,目之所及,哀鴻遍野。
無數人在大水中掙扎,也有無數人死在靈氣暴虐之下,隨後又有無數的人被疾疫纏上,吊著一口氣要生不得生,要死不得死,徹底淪為邪魔。
與此同時,結界上空慢慢有了裂痕。
很快,很快……一切,都有可能不復存在。
但在這種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情況下,多少的祈禱不過是加深自己對活著的絕望。
只是人總有不甘心的,越是生死關頭越是如此。
這一場變故之下,活下來的都是老面孔。不熟悉的,都一氣葬送在滾滾浪濤,渺渺靈煙中。
菰勒勒沒死,早在靈氣不對的時候,依蘭火速回轉柏院,通知他們趕緊撤離。
而菰勒勒沒有猶豫,當即讓她帶上箕鴀娘,自己則和馬婆子先行離開。
這期間,也和菰晚風暗中派出的人接上。對方把他們送到安全的地方,則迅速消失,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懷疑。
打算等事情平息,再做計義。
倒是箕鴀,媳婦老孃差點都死了,這會兒還宿在風五娘那裡。在外面兜兜轉轉一圈後,又回到了她身邊。
風五娘也是來者不拒,何況這小子有他獨到之處。她是個女人,也需要男人滋養,所以有人送上門,自然是不用白不用。
一番溫存過後,饒是風五娘自詡鐵石心腸,卻也不得不對身邊的男人刮目相看。
道:“你就不怕媳婦老孃一場空,最後當個孤家寡人麼?”
箕鴀一把抓住身上四處點火的柔荑,湊到嘴邊香了一個,道:“放心,誰死她倆都不會死。”
“哦?
這話從何說起?”
“簡單,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她們倆,那不過是老禍害加上小禍害。要她們死?
她們不害死別人,就該阿彌陀佛。”
風五娘被香的心頭一陣瘙癢,沒好氣的抽出白嫩嫩的手,慢慢的搓揉,咯咯的亂笑。
道:“哪有人這麼說自己的親孃老子和媳婦,就不怕人家聽到?”
箕鴀無所謂的枕在美人枕側,道:“但凡我能有一字入耳,那都是對五娘你的不敬。”
“少貧嘴。”風五娘賞了他一個冷臉,扭頭點燃了放在矮凳上的旱菸,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縷縷白煙。
半是享受,半是迷醉。
道:“甭整這些有的沒的,我記得你以前留著三味碎玉人不死。一來想找出少真無一的掌家令牌,再則你小子饞人家小姑娘身子。
怎麼,都到手了?
不然,你怎麼改變計劃了?”
箕鴀對此並不避諱,大手在美人腰間貪戀的遊走,道:“哪有那麼容易,有那麼容易我也就不用改變策略不是。”
“喲?看不出,我們箕家主還是有點頭腦。”
“那是,我要真是匹夫之勇,五娘你會看的上我?”
“不會。”
風五娘吸了一口煙,說的是斬釘截鐵,沒有任何猶豫。
她風五孃的男人,可以是廢物但是不能沒腦子。
那樣,她會覺得掉價。
箕鴀滿意的勾起嘴角,乾脆拽來軟枕陪她一起坐著。她吸菸,他便吸她吐出來的煙。
菸絲經過美人的嘴,總是香的格外讓人慾罷不能。
道:“所以,我不調整又當如何?
難不成坐看蘇十方屆時卸磨殺驢?還是但看菰晚風父女將少真府蠶食殆盡?又或者,我死在百里樂人手下?”
風五娘斜眸微凝,道:“前面的都好說,至於後面的,你奪人家看上的女人,人家要殺你很正常啊。
畢竟,百里家與監察天司的臉可是讓你,呵……毀的差不多。
人想殺你,也情有可原。”
箕鴀迷醉的在其頸間細嗅,灼熱的氣息噴的她肌膚陣陣顫慄,讓人不禁情迷。
但他卻沒有下一步的動作,惹來美人好一通怨念。
王、八、蛋,你這是要我心肝啊?
然,箕鴀深諳此道。
不會一次將女人喂的太飽,欠著,才是不二法門。差一線,則總是在騷動。得到了,自己則回被棄之如破履。
避重就輕的道:“我不這麼做,怎麼成為你五娘能看得上的男人。
我是花心不假,卻也不是對每個女人都上心。時間女子多如繁花,不是每個都像五娘一般獨特。”
他的話,成功讓風五娘芳心大悅。
但風五娘不會就此輕易放過,道:“話雖如此,掌家令牌就算了,碎玉人那邊你真捨得?”
“那不然呢?”箕鴀眸光灼灼的看著她反問,道:“她要真的無名無姓,怎樣都是無所謂。
可她是菰晚風那隻老狐狸養出來的,一個菰勒勒如何,你已經看到。菰晚風雖對外稱碎玉人以死,只是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
他養出的閨女,我怕有命看沒命享用。”
“可你娶了菰勒勒。”碎玉人是菰家二小姐,可菰勒勒還是菰家正經的大小姐。
你防著碎玉人,怎麼就不防她股勒勒呢?
這般提防,有意思?
“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
兩者,不都是菰晚風的女兒?
箕鴀鬆開了美人,大手直接將人摟在懷中,道:“菰勒勒有娶的價值,碎玉人不過是一記魚餌。
做釣魚的人還是被釣的魚,這點箕某人還分的清。”
有些東西能沾,有的則打死不能碰。
現在是少真無一死了,這後續的手段沒用出來。不然,還不知道是怎樣一出風浪。
說罷,咧嘴笑道:“我與三味有殺主之仇,與其也算有殺夫之仇。兩人逃離少真府又逃回,進而肯和我相安無事。
這說明什麼?
說明,所謂借槿院給碎玉人待產不過是藉口。真正的目的是進入少真府,促使少真府族老對立,從而牽制蘇十方一家獨大,也是遏制蘇十方對我的扶持。
如此情形,兩人怎會與我安然相處?
如果有,那一定有所求。”
不然,殺了我才是他們正常的想法。
沒有人會原諒一個殺主殺夫的仇人,況且藥還是我親手遞給他。
他這麼做,不是很反常麼?
風五娘突然來了惡趣味,勾指敲了一點菸灰落在他手臂上,登時燙的他一哆嗦,剛要發怒,結果看著對方笑魘如花,霎時什麼氣都消了。
咬牙道:“你這叫謀殺親夫。”
“親夫?
哪兒來的的親夫,情夫還差不多。”
說罷,正色道:“別扯犢子,你迎娶菰勒勒我能理解,可你借菰勒勒除掉三味和碎玉人,好像哪裡不對。”
“哪裡不對?”
問這話時,箕鴀的眸子不由冷了三分。
然,這三分薄如蟬翼。
一眨眼,了無痕跡。
等風五娘看向他時,他還是那個他,並沒有什麼不同之處。
便只當剛才是自己眼花,道:“哪裡不對我一時說不上來,碎玉人到底是什麼人,會讓你更想置於死地?”
你,是不是有事瞞我?
面對風五孃的質疑,某人打眼透著十二分的真誠,道:“五娘看我,像是有事隱瞞?”
風五娘心口一窒,知道是問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
遂道:“媳婦老孃你可以不管,但如果這次碎玉人不死呢?”
“不可能。”
箕鴀想也不想,便一口否定。
道:“槐尹的銀狼,一刀進去兩個洞。她又臨盆在即,經歷了這麼大的變故豈有不死的道理。”
“那要是母死子活呢?“
“也不可能,那一刀我親眼看著它下去。確定沒有問題,我才是跑過來找美人你。”
說罷,大手挑起其精緻的下巴。
風五娘似笑非笑,吐出一口煙霧,道:“我說呢,要碎玉人死不是目的,你是要她母子俱亡對吧?
甚至,比起三味你更想他們死。
說吧,你究竟發現了什麼?”
“五娘怎可不相信箕某?”
“我若不信你,怎會替你走一遭。要知道,出去一趟我也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
若是不信,你覺得我有這般蠢?”
可如果我若全信你,只怕我風五娘早晚得死在你手上。
你覺得,我傻嗎?
能讓你箕鴀看重不說,可見事情不簡單。你箕鴀不會突然大發慈悲開善堂,自然不會怕事情暴露帶來何種後果,唯一可能的便是,事情對你箕鴀有絕大的利益。
不然,你不會冒這樣的風險。
箕鴀眼見瞞不過,可仍是不打算鬆口。
藉著裝瘋賣傻,佔盡便宜。
看對方咬定不放手,便將話題岔開,道:“我修為不如五娘,只看到槐尹捅傷碎玉人,未能看到後面的。
但不知,五娘看到多少?”
“怎麼,你怕碎玉人不死?”風五娘隨口反問,眼角眉梢微微上挑。
意外,也不意外。
箕鴀頷首,難得實誠。
“是。”
聞言,風五娘勾唇一笑。
翻身將人反壓在身下,吸了口煙,幽幽吐了他一臉。
然後,俯身耳鬢廝磨。
“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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