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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蘇十方確實沒想差。
玀老三等還真就是忽悠他,什麼刀劍無眼那都是屁話。
畢竟,那一劍是真刺。
只不過還需要留他做些事,不然十條命今兒也交代的差不多。
某種程度而言,菰晚風算與百里流年想到了一處。百里流年不相信少真無一真的已死,菰晚風同樣不信。
別看做的那些事說的那些話好像全信了,但實際上這都是糊弄鬼的。有些事情,說破天了他也是有三分懷疑。
不講別的,就說多年的同殿稱臣,就說在少真無一手上吃的虧。有句話怎麼說來著,瞭解你的人,往往不是你最親近的人,而是你的敵人。
菰晚風或許稱不上好人,但一定是個合格的對手。
百里流年對這事是什麼態度,這邊幾乎也是差不離。所以,兩人做的決定,也有異曲同工之妙。
區別只在,百里流年是明著對邱北長等人下了命令。而菰晚風是暗中行事,當著依蘭的面,他什麼都沒說。
可無形中,該做的他都做了。
因而,一進入少真府,與監察天司狹路相逢的舍裡沙等人立刻達成了默契。監察天司要血洗少真府,菰家同樣要少真府雞犬不寧。
所以,當監察天司大開殺戒時,他們沒有插手。轉而專心對付吳患子等人,而吳患子等人雖說也是好手,可終究與這種殺戮為生的是不同。
所習所學,過於溫和。
盛世自保尚可,這亂世之中無疑是不夠看。
畢竟菰家七煞只來了五煞,但五煞同心協力,遠不是一般人能抵擋。何況這裡面還夾雜了監察天司,以及有那一群明面同仇敵愾實則暗中拉後腿的。
幾次吳患子的人要跑出去尋找三味都被苟莫雲擋了回來,幾個不小心,還傷了性命。
苟莫雲口口聲聲說著抱歉,但吳患子是吳患子不是傻子。哪裡看不出人就是他們招來的,狼子野心,引狼入室,說的就是他們。
無奈雙拳難敵四掌,遑論是兩大家的逼殺。吳患子就是有通天的本領,今夜也難逃死厄臨身。
這一來,兩家的目的算一致達成。
到了吳患子率殘眾突破槿院結界退守時,彼此的目標才有了些許差別。
監察天司四散分開,遍殺府中上下,不論男女老幼,有為或無為者,一時間少真府血流成河。然因為他們速度太快,這些人都沒來得及呼救,便都見了閻王。
至於少真府的族老,則一個比一個死的慘狀萬分。
要說少真府的實力本該也不是如此薄弱,但一切都得從內部不和說起。沒了少真無一的壓制,族中派系紛紛而起,你算計我我算計你。
其中不乏有人將主意打到後山靈氣,礙於幾個忠心不二的不得而返。可如此一來他們一計不成再生一計。
動不了靈氣,那就讓狗咬狗一嘴毛。
等都咬不動了,再出來收拾局面。
故,有那麼一群人哪個都討好,哪個都臣服,沒事便與眾人結好。
時間一久,戒心一撤。
這人中招,而不自知。
如果沒有這場變故,說不定這些人真能笑到最後也未可知。
可惜,時也命也。
終究,差了一線。
於是,監察天司將少真府上下殺的七零八落。他們也沒閒著,轉而對付起蘇十方等人。
蘇十方原是有意為難,料對方不能答應自己的條件。即便對方答應,菰晚風未必能咽這口氣。
但事情最後的發展超出了他之掌控,對方不但答應,菰晚風也同意,還真真把幾個煞星送了過來。
起初心虛不已,可監察天司的介入,讓他、苟莫雲等暫時忘記了顧慮,一心對付起槿院和防備雙方。
然,私心亦欲借雙方之手除去府上那些不聽話的。
是以,面對殺戮,他們是笑看的。
可看著看著,事情就有了偏差。
等他們後悔想要扭轉時,已經來不及。
百里流年想借此逼出少真無一,菰晚風何嘗不是?不過是他做的更刁,給自己留了退路。
能順利逼出最好,屆時他可將所有過錯都推到百里流年和監察天司頭上,而他則是良苦用心。
保全少真云云,便是由得他掰扯。
倘若還是無果,經此一劫的少真府必定元氣大傷。沒了吳患子等人以及其他人干擾,他才能全盤接收少真府。
從而,將少真府內部牴觸的力量儘可能消弭到最小。
無論這件事最後結局怎樣,對他而言都將是有利無害。
畢竟,一個明面上的對手遠比暗中的敵人來的好對付。
有些事情升到檯面,那結果就完全不同。
而這點是蘇十方等所顧慮不周的,或者不是沒想過這類問題。可自打選擇“讓”少真無一死亡開始,所有的退路均已斬斷。
要麼身死,要麼一條道走到黑。
不管少真無一真死假死,事到如今他必須死。少真無一不死,那死就是他們還有妻兒老小。
一切相關的人,都將逃不過少真無一的鐵血手腕。
這點,在彼時擁立箕鴀上位時便已經有了相當的覺悟。
而今面對玀老三的反覆無常,也只能打落牙齒往肚裡吞。對方的意思已然再明顯不過,識時務者為俊傑還是早死早超生,自己選一條。
作為嘗過權利滋味的人,要他就這麼死了。別說什麼死不瞑目,死人是不會說話,瞑不瞑目誰管你?
所以,他妥協了。
苟莫雲遠遠看著,一邊按著下山的族老抹脖子,一邊鬆了一口氣。
都這份上了,再談心軟那不是笑話嗎?
一朝是惡人,朝朝不回頭。
回頭,便是死字。
與其這樣,倒不如狠到底。
將劍抽出,一腳踹翻屍體,抖了抖寬大的袖子,一步三揺的走向兩人,斜眸流顧身後左右,道:“以後都是自己人,何必劍拔弩張呢?
先把裡面解決,才是頂頂緊要。”
聞言,玀老三收了威壓。
算算時間,有的人也該現身了。
遂睇向苟莫雲,道:“苟長老,是想試一試監察天司的業火?”
苟莫雲一聽,霎時變得樂呵呵。
低頭擦著劍上的血跡,抬眸道:“苟某何德何能呢?再說,苟某覺得與玀仙友甚是投緣。
說不得,你我以後可以做個朋友。”
玀老三聽罷,不做反應。
但一旁的蘇十方可謂氣的心肝肺快要炸了,自己還沒死就想著另攀高枝。當自己不存在,還是當自己瞎了看不見。
苟莫雲當然不會當他是瞎子,因為瞎了還有耳朵,看不見還可以聽的見。
說白了,這一出下來。
是人是鬼,已經看的分明。
他當然,也要為自己打算。
狡兔死走狗烹,不趁現在有點價值替自己打算?難道要等步了其他人的後塵,再來想嗎?
然就在兩人僵持,氣氛變得微妙時。這該出現要出現的人沒出現,不該出現的人卻意外出現了。
玀老三眸子乍寒,道:“槐老弟不逍遙了?”
槐尹提了銀狼飛身而下,炙熱的氣浪化作罡風一陣一陣拍打在他臉上,但見其雙目沉沉,目色陰冷。
側眸道掃過蘇十方與苟莫雲,道:“我奉主人之命,特來協助諸位。”
“是嗎?”
你槐尹,下得了手嗎?
別人不知道你底細,你當玀某也不知?
“當然。”
“如果做不到?”
槐尹回眸,痞裡痞氣的舔舐嘴角,湊近小聲道:“業火我都試了,你們在外面怕什麼?
是怕我,跑了麼?”
怕傳揚出去,堂堂菰家七煞中的五煞還攔不住我一個叛出菰家的?
“放肆。”玀老三登時怒上眉山,槐尹你好大的膽子。
槐尹無所謂的擺擺手,目光絲毫不怵,指著裡面痛苦呻、吟的碎玉人道:“槿院的結界還是有點名堂,吳患子等進得你們進不得。
你們進不得,我卻可以試試。
玀大人不怕誤了主人的大事,大可與我耗著。看看你先等到目標,還是滿盤皆輸,白忙活一場?”
“你何以篤定?”
難道,這確定不是你有私心?家主的命令,呵……槐尹,你做得到嗎?
別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怎麼篤定。”槐尹如是說著,卻在下一刻話鋒急轉:“就不提三味是誰帶出來的人,今晚換作是我。
我不出現,只有三個原因。
一,我確實有事,來不了,所以便宜你們得逞。”
這話直接說的苟莫雲蘇十方臉上掛不住,恨不得一劍劈了他。
但他,沒在怕的。
“二呢?”玀老三問到。
“二嘛,我知道,可我有事被絆住了。
至於三,就是我都知道,我之所以不出現,那是在等時機。”
“你……”
“蘇兄,冷靜。”苟莫雲閃身擋下蘇十方,萬不能叫他現在壞了好事,道:“就算如此,開弓沒有回頭箭。
不如聽聽他怎麼說,看看有無解法?”
蘇十方是恨其恨得咬牙切齒,理都讓你佔了,合著我裡外不是人唄?
怒然掙脫,道:“讓開。”
“請。”苟莫雲見狀,識趣的後退,然後抽身之際,拱手作禮的瞬間,眼底倏然劃過一道精光。
快的,一閃而逝。
彷彿,什麼都沒發生。
玀老三與槐尹俱不點破,唯彼此暗暗較量。即便如此,玀老三卻也不得不承認,是啊,正常人都是這反應。
正常人想的到東西,三味怎麼可能想不到?
自己要等人現身,何嘗不是對方在等時機?萬一槐尹說中了,自己豈不要讓人甕中捉鱉?
思及此,某人的建議似乎不是不可行。
但,他有個條件。
道:“讓你試試也不是不行,玀某有個條件。”
“什麼?”
“剖出碎玉人的骨肉。”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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