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五百九十三章:柏院動了,返虛,拂弦,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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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味一出槿院,訊息就傳到柏院。
為了以示對新媳婦的滿意,箕鴀娘自請搬離。將地方騰給小兩口,自己則讓蘇十方另外安排了一個院子。
比不得柏院好,但也不會太差。
畢竟,少真府的家底擺在那兒。
事情傳到柏院,自然就落到了菰勒勒耳朵裡。當下就讓依蘭去外頭守著,自己則看向婆子,道:「勒勒年輕不懂事,萬事還得有勞婆婆多指點。
不知此事,你怎麼看?」
婆子本名馬老、二,這是個很怪的名字。至少,看著不像一個女性的名字。但她確確實實就叫馬老、二,只不過一個園子大家都叫她馬婆婆。
馬婆婆也算菰家老人,是菰勒勒的奶孃。她自己有個孩子生下來沒多久就夭折,偏偏奶水又多,正好菰家缺個奶孃她便過來了。
經過重重篩選,走到了禎園。
就這樣,留了下來。
聽到菰勒勒問話,她抬眸看向箕鴀,道:「此事,還得有勞姑爺走一趟。」
箕鴀如今走到臺前,也就不在掩飾自己的野心。縱然菰勒勒不與自己一條心,可他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這是不爭的事實。
大是大非,他還是看的清。
吊兒郎當的嬉笑道:「婆婆這話,本家主就有些不大懂了。三味的修為計謀均在我之上,他此刻離了槿院,你叫我走一趟,怕不是要陷本家主與不義?」
而婆子聽了他的話,連連扇了自己好幾個嘴巴子。情真意切又假模假式的賠禮道歉,道:「瞧老婆子這張破嘴,差點就讓姑爺生出誤會。
怪我沒說好,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一般見識。」
「哪能兒,您老可是勒勒看重的人。我就是不看僧面也得看我家娘子的面兒,您就放心好了。
咱也不是不通情理,事情說開就好。
我那麼一說,也是怕勒勒不開心。
既然您這麼說了,那就說說您的理由吧。」
「是是是……」婆子連聲稱是,道:「叫姑爺走一趟,是叫您去見一面蘇長老。
我雖到府上的日子不長,可有句話老婆子不吐不快。吳長老的意思很明顯,他們不和家主您爭家主之位,但他們要的是下一代的家主。
換句話說,他們看上的是少真府的少主之位。這事要是家主尚未成家倒也無可厚非,可是家主如今是有家室的人,就不能不替您和小姐做打算。
倘若槿院生出少主,那有朝一日您和小姐的孩子怎麼辦?
自古以來,都是父傳子。
沒道理,叫一個野種佔著高位,您說是不是?」
箕鴀心底冷笑,他道打的什麼主意。合著一上來還是要自己當冤大頭對付槿院,他又不是傻子,會不知道其中厲害。
有一說一,菰勒勒確實是個少有的美人,自己也巴不得一親芳澤。但他清楚,菰勒勒打心眼裡看不起自己。
就這樣一個女人,揩點油水可以。睡覺,不可能。老子睡都不知道是哪天的事,你跟我說孩子,不嫌遠麼?
然他如今也是面上不露分毫,雖然兩隻眼睛已經將美人剝了個精、光,但讓人怎麼看還是那個色中餓鬼。
心裡那點心思,捂得嚴嚴實實。
道:「您老說的對,我這就去找蘇長老處理。」
說罷,起身一步三回頭看著菰勒勒戀戀不捨的走了。臨走,還不忘貼心的把門關上。
只是一轉身,即摟著一旁的依蘭上下其手,大手更是探進了衣襟內,肆意揉搓,頓見佳人面色酡紅,嬌羞不已。
依蘭拿眼睛打眼房門,似笑非笑,又似直勾勾的邀請
,抬起一根玉指輕輕將人推開,低頭整理自己的衣衫。
急什麼,早晚都是你的。
現在想這個,不如想想怎麼完成那位的交代。
她的臉其實已經毀了,但是箕鴀不在意。尤其是那些醜陋的痕跡早已經被遮起來,好的人皮面具,總是看著完美自然,讓人賞心悅目。
箕鴀有些惋惜的收回大手,道理都懂,可問題是怎麼讓蘇十方那老小子上鉤。
那老小子,並不好糊弄。
冒然和吳患子翻臉,代價不小,他不會蠢的算不出。
看他如此,依蘭低頭理好衣服,笑了。
那又如何?
什麼利益能敵得過自己的性命?
他姓蘇的再怎麼貪利,可他不會和自己的命過不去不是?外面現在什麼情況?那是五步一死人,十步一白骨,到處都成了人間煉獄。
都這節骨眼,有人私自外出置府上與險境,他蘇十方能忍?
箕鴀見狀,瞬間了悟。
妖精……
得到答案,當下他也不含糊。
找到蘇十方開門見山,直逞來意。
可是蘇十方並不想做菰家的工具,更不想為他人做嫁衣。菰家的勢可以借,但菰家的事不可以做。
話沒說幾句,就讓下人送客。
可箕鴀哪是那麼好打發,互惠互利的事情只惠你不會惠我怎麼行,有來有往,才叫合作共贏。有來無往,蘇長老,您覺得還由得了您嗎?
道:「長老這話,可是想清楚了?
我這人不大會聽話,您要是想好了,我可就照您說的去做。」
到時候要是發生什麼讓您不愉快的事,您可千萬別詫異。
蘇十方氣結,萬萬沒想到自己還有天被這腌臢之物給威脅了,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然他又不得不承認,如今的箕鴀已經有些脫離了他們的掌控。當一顆棋子不在安與一顆棋子時,這不是一個好訊息。
道:「你想做什麼?」
箕鴀挑了挑眉,很滿意他的識趣,皮笑肉不笑的舔、了舔、嘴皮子,道:「不是我想做什麼,是您打算怎麼做?」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外頭大亂,有人不安於室,私自出府。我是條賤命,死了就死了,不虧。
您就不同了,您是要做大事的。要是折在這裡,可就得不償失了。」
忽的,他頓下不語。
只兩眼盯的人渾身不適,就在人忍無可忍之時,莞爾一笑,道:「識時務者為俊傑,宮裡已經變天,蘇長老想要做大事,難倒不應該清楚誰才是咱們未來要效忠的物件嗎?
大好機會就在眼前,錯過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
一旦弦氏起來,憑這次宮闈之亂咱們知情不救,就足可治咱們死上三五回,你難不成還想著兩邊不得罪,誰贏了就支援誰?
我告訴你吧,晚了。
聞言,蘇十方突然暴起。
一把扼住其脖頸,死死抵住門板,惡狠狠道:「說,這是不是也是你那個神秘恩人搞出來的事兒。
故意和菰晚風串通一氣,你早就不和咱們一條心?」
箕鴀白著一張臉,眼看就要嗝屁卻是不急不躁,既不辯解也不否認,笑道:「您老是明白人,又何必多問呢?
眼下三味已經離開槿院,是生是死全憑您做主。錯過這個機會,您要想再動手可就難了。
我做不做家主無所謂,可那個***若是降生,吳長老還會眼睜睜看著嗎?比起我,起碼那孩子可名正言順的多。
屆時,您說還有多少
人是支援您的?」
這話好比一記重錘,狠狠掄在其心口上,疼的人不由自主往後一退,順便也讓某人逃過一劫。
蘇十方何嘗不明白這些事情,但是吳患子並不是說動就能動,要解決碎玉人母子,就得先破了槿院外的防守。
要破槿院,就得對上姓吳的。
以少真府此時的處境來講,翻臉對他們沒有好處。相反,留著碎玉人母子,一旦有事就可以推出來擋箭,除去公義也好私心也罷,到時候吳患子都不能在獨善其身。
而是必須站在所有人面前,擋住危險。
悶聲道:「容我想想。」
說罷,鬆開了某人。
箕鴀得查德自由,大口喘氣。
嘴上沒罵娘,心裡賣麻批。撫摸著脖子,火辣的刺痛讓他幾次想破口,然蘇十方的話讓他來了勁。
兩聳一聳,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
道:「我無所謂的,左右我這輩子值了。
就是菰晚風若是成功,她閨女在咱們府上,到那時……事情,恐怕就不是您想怎樣就怎樣?」
「你威脅我?」
「誒,這怎麼能叫威脅?
要叫,也是善意的提醒。畢竟買賣不成仁義在,咱們的交情豈是姓菰送一個女兒就能改變。」
「哦?」蘇十方氣急而笑,道:「如此說來,倒是蘇某錯怪了你?」
箕鴀抬眸,不避不閃。
道:「錯怪不至於,換了箕鴀也是如此。我雖愚笨,多少也有幾分自知之明。這次咱們用計迫使菰晚風嫁女,借其勢鞏固我等之威使得以吳長老為代表那些個人閉了嘴。
可究竟是咱們逼迫他菰晚風,還是他菰晚風有意如此,意圖借女兒插手少真府,這事咱們心知肚明。
少真無一已死,咱們再沒有一個像樣的人能出來支撐。
不借其勢,不足以三家鼎足。
可借了,不亞於玩火。
我承認我是想過過人上人的日子,可我還沒蠢到忘了自己是誰。菰勒勒雖然漂亮,可菰晚風的女兒又怎麼是省油的燈?
娶她,圖的魚幫水水幫魚。
如果不能與之交惡,何不如加入其中?」
反正勢都借了,外人看只會認為兩家合一家。幹嘛不趁著機會徹底斬草除根呢?沒了弦氏一脈,少真無一的孽種也就什麼都不是。
而沒有兩者,你才可以光明正大坐上家主之位不是?
我說的可在理?
然蘇十方聽後默然許久,並沒有輕易鬆口。如此一來,可就不是他想要的,久而久之,手心不免沁出汗漬。
說到底,他也不是真的無所謂不怕死。反之,他所謂的很更怕死的緊。
美人如此多嬌,死了豈不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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