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五百九十二章:見面,返虛,拂弦,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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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漠出了營帳先找了周乙,把事情做了交代叮囑,轉頭就去找了御醫。

御醫見到是他到來,本來是要行禮。

不過還沒開始,就被喝止。不明所以便要開口詢問,不料對方不讓自己動嘴皮子,更是示意上前。

當下心裡咯噔下沉,不敢大意。

來者無小事,小事恐不來。

遂小心的貼了上去,直待對方把話說完,才蹙著眉頭抬眸道:「殿下當真如此吩咐?」

秦漠點頭,道:「大體便是如此,所有染病將士務必竭力診治,一應藥材無需節省,有漏缺的地方,事後我會設法供上。

倘若有人問及大殿下情況,只說悲慟過度不可多言,記住了。」

聞言,御醫忙伸手將他拽到一旁小聲道:「秦大人,殿下為何突然這麼做,這中間是否有內情,可否言明一二?

再者,軍中既有如斯症狀,你看這結界還有必要嗎?」

左右裡外都如此,咱們還需要多此一舉?

「多做事少說話,命才能長久,你說是不是這個理?」秦漠拍了拍御醫的肩頭,如是說罷。.

然後,丟下一記背影。

御醫摸著自己的肩頭,半晌不吭聲。久久回過神,險險腿軟。慌忙摸個座兒平定自己的心緒,顫抖的給自己倒了杯水,一點點喝著。

久了,這才摸了一把臉上的冷汗。

急急忙忙背起藥箱,出門給各個營帳計程車兵看診。

不管了,天塌下來有個高的頂著。自己就是個醫者操那麼多心幹嘛?反正現如今大家一條船,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亡。

假如真的熬不過,那也是天要自己死在這裡。

想到這裡,他把各種念頭通通爛在肚子裡。

出門沒幾步,便被將士們拉著往自己住處跑,他也沒反抗,任由拉扯。依舊好脾氣的應著,耐著性子一一安撫。

直到經過碧雲的住處時,忍不住回眸多看了一眼,道:「碧雲姑娘今兒怎麼沒出來走動?」

一士兵道:「聽換崗的兄弟說是不大舒服,您要是不放心,回頭給瞧瞧。」

裡頭的碧雲把對話聽的一清二楚,於是琢磨著要不要將計就計。然等她抬眸時,人已經走遠。

登時瞥眸看了門口兩眼,取出沒用完的毒到了點在身上,復將藥收好。

等了片刻,很快就起了反應。

什麼頭痛腦熱不在話下,手臂胳膊很快就長滿大紅疙瘩,乃至潰爛化膿,一股子惡臭鑽入鼻竅差點沒把自己送走。

就連五臟六腑也開始受到擠壓,肚裡疼的更是讓人翻江倒海。

額際冷汗,很快打溼了鬢角。

但她清楚,現在還不是自己叫御醫的時候。於是忍痛往回走了幾步,撲通栽在地上,等門口士兵聽到動靜跑進來的剎那,則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她知道,自己的目的成了。

果不其然,因其身份特殊士兵不敢怠慢,御醫前腳剛走後腳就被拉了回來,一進帳就知道事情不妙。

揮手讓士兵離遠些,自己則捂著口鼻前進,待至其側,這才放下藥箱看診,先是檢視了情況,再輔以施針,最後給開了點藥。

其實這方子並無多大效果,可以說毫無用處。但是,這事情他不能說,也不能說。

士兵見他出來臉色凝重,便問:「情況怎樣?」

他低頭笑了笑,抬眸道:「和大夥兒一樣,我留些藥。待會兒再開出單子,叫伙房拉去煮水,屆時二位別忘了去領。」

見他要走,士兵急道:「大人,冒昧的問一句,這病當真有的治?」

說罷,拉起自己袖子,露出了紅腫潰爛。

另一個默不作聲,卻也是露出了手臂。

御醫長嘆,笑罵道:「怕什麼,就是死不還有我跟你們做伴?放心,我上面治不了你們下去也要把你們治好。」

說完,對幾人擺擺手,看似瀟灑的走了。

幾人目目相覷,有人道:「要不我們去求見殿下吧,殿下總不會對大家見死不救。」

另一人則道:「可是我聽說殿下現在悲慟過度,誰也不見,也不肯服藥,一應事物全由周大人秦大人兩位代為處理,咱們就是去了也是白去,見不到殿下。」

「唉,說起來殿下也是可憐。

這人間憾事全讓他趕上了,家破人亡不外如是。」

一說這話,幾人唏噓不已。

看看自己的手和胳膊,更加悲涼。

要說他們不想鬧不想活嗎,不,他們想的。可他們心裡清楚,殿下盡力了,對比外頭的情形,他們算好的。

如果沒有殿下庇護,他們只會更慘。

不是橫屍街頭,就是成了枯骨。甭說藥有沒有效果,就是沒有,一份虛假的希望都沒有,那人還有活個什麼勁兒,還有什麼盼頭。

雖然他們知道御醫的話不過是安慰,可是好賴都是份希望不是。

天已經不給世人活路了,人要自己再給條活路,那還有得活嗎?

一聲又一聲的長嘆,是無奈也是不甘。可是災難面前人力真的有時盡,除了懷抱希冀好像也沒別的法子。

秦漠在暗中看著,再看了碧雲所住的帳篷然後搖身射出結界。

然他並沒有直接去少真府,而是去看了王城各地。這疾疫果然來的兇猛可怖,短短的時間,滿城白綾,戶戶抬棺。

一打聽,竟然折損過半。

再不想出解救之法,恐怕無一活口。

他想找素鶴看看,可惜遍巡無果。想去找一枝春,然而從不歇業的九曜樓居然關門了,放眼大街小巷,十室九空,多少人死在街頭連個收拾的都沒有。

唯有秋心閣的大門,還在沒心沒肺的敞開,小二哥也仍舊沒心沒肺的睡著。

人倒是有人,可惜不是自己要找的。

兜兜轉轉,是日頭漸漸西斜。

放眼望去,有那街上游蕩的,也是被迷了心智的,甘願淪為傀儡。

哪裡有活人氣息,他們就往哪裡跑。吃的多了,痛苦便清些,人便清醒些,可越是如此越回不了頭。

實在急眼了,他們也會去找屍體。

只要能裹腹,能緩解痛苦,做什麼都願意。

畢竟,沒有人願意面對一個禽獸不如自己,倒不如繼續自欺欺人,藉著染病肆意釋放心中的獸性,殺戮。

為自己的行為,找個合理的理由。

他們需要這麼一個理由和藉口,一個對他們來說合理的,不用受到良心譴責的。

眼下,其實很不錯。

秦漠怒極,仗劍殺了一批。

但很快,他就察覺不對。

驚訝之餘,已然冷汗涔涔。

才多久的功夫,自己就已經有了與之相似的症狀。一旦靠近,內心的野性與殺戮會同時被勾起。

這是何等駭人,何等可怖?

思及此,他也沒心思再探其他。電光火石間,腦海裡閃過無數個念頭。一個抽身,疾疾奔入暗巷。

他不想傷人,但他怕自己控制不了自己,故挑的俱是偏僻之處。

捱到傍晚時分,才找到少真府一處死角,設法給三味去了一封信,然後便躲在林中等候,隨後竭力壓制身體帶來的不

適。

這一刻,他想起來勇王的種種表現。內心五味翻騰,以自己目下的狀態,不拘東門那邊如何,自己是萬萬不能回。

倘若有萬一,這個口子不能開在自己這裡。而少真府,他不在乎少真府的人死活,但他不能害了三味,碎玉人臨盆在即,容不得半點閃失。

所以,他們要見面要通訊,只能透過別的法子。

而三味收到書信的那一刻,就知道秦漠已經出事。瞧見碎玉人挺著大肚子蹣跚而來,連忙以秘法化了其痕跡,避免留下一絲的可能。

上前攙扶道:「你怎麼來了?」

碎玉人臨到生產不見圓潤反而愈發的清瘦,將手中的蓮子羹放到桌上,託著肚子柔柔的道:「我在屋裡坐的無聊,便學著書上給你做了碗甜點,你試試看。」

「姑娘做的,必是好的。」

一聽這話,碎玉人噗嗤樂了。可眼中的淚,也再也含不住,自己的廚藝就那樣,她心裡有數,曾經也有人是那樣,再難吃也不嫌棄。

到如今,卻只剩他們相依為命。

三味淺嘗幾口,即一口飲盡。

一雙想要拭去淚痕的手,忍了又忍,最後取出一方帕子,讓她自己擦拭。

道:「我有事得出去一趟,你在家裡務必小心。不拘誰來求見,一律不見,萬事等我回來。」

「你要走?」碎玉人聞言,慌張的抬起小臉,端的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尤其一雙溼漉漉的眸子,分外招人。

三味的心不由得狠狠一抽,溫柔的撫上那烏黑的鬢髮,道:「不是走,是有事,一會兒我就回來。

你如今離不得人,我不會去的太久。」

「是外頭出事了麼?」

「沒有。」

「那你不去不行嗎?」

「不行。」

碎玉人含淚淺笑,抓著他的手輕輕的貼了上去,道:「我不攔你,可是你要答應我,要好好的,要活著回來。」

回來,我還給你做東西吃。

三味盡是寵溺,指腹不禁摩挲。

道:「我知道。」

說罷,狠心抽身離開。

碎玉人就那麼怔怔的看著,淚水就那麼不爭氣的一顆一顆往下淌,怎麼也止不住。

胡亂的抹了一把,便匆匆忙忙轉回自己屋裡。拿起一旁的小衣服,笨拙的一針一線的縫著。

一邊縫,一邊哭。

沒有人知道,她這淚到底是誰流的。

除了,三味。

她知道三味有事瞞她,可她也知道自己幫不了他。能做的,就是等,靜靜的等,不給他新增負擔即是最大的幫助。

因此不管內心多慌亂,她都不能表露一絲一毫。那樣的她,會使他無法安心,無法去達成他們的目標。

忽的,她被針刺了一下。

殷紅的血珠瞬間冒出,疼的她頃刻不知所以,只能緊緊握住,祈禱他平安無事。

然越是如此,心就越發的紛亂。

直跳的她,坐立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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