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五百三十七章:不繼續,怎麼繼續,返虛,拂弦,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雪綃的內心,是難受的。
可是也沒辦法,她知道少主的意思,卻也曉得有些事是無力改變。
現在能做的,就只有祈禱。
但願老天有眼,能夠眷顧可憐人。
然而老天眷不眷顧可憐人不知道,這府上的日子是註定不太平。
下界,更是不安。
白玉郎和常無常下界的同時,王城迎來了素鶴的迴歸,以及一身是血,渾渾噩噩的絃歌月。
沒有人知道他經歷了什麼,問也不說。
只是拖著帶血的刀,雙眼空洞沒有焦距的往回走。凡阻擋者,無不慘死其刀下。
這一路,當真是遇神殺神,佛擋殺佛。
連著魔界的大軍都自發給他讓出了一條路,無一人敢阻攔其進城。
勇王還未從素鶴迴歸的高興中緩過來,轉頭便看到自家弟弟是這麼個模樣回來,頓時一顆心沉到底。
丟了眾人就要上前問問怎麼回事,虧得素鶴眼疾手快,這才沒做了刀下亡魂。
驚恐之餘,不禁側眸。
喊到:「老四,你又要砍我?」
然絃歌月對他的話,毫無反應。
勇王又氣又急,掙扎著就要問個因為所以。素鶴嘆了口氣,瞥了眼安心看熱鬧的人,道:「有什麼話,等退兵之後再說吧。」
說罷,就見他迎著絃歌月的大刀直上。
絃歌月眼前一片漆黑虛無,看不到眾人,看不到城池。心底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回來。
不管發生什麼,他都要回來。
與男人的一戰,終究是他輸了。
輸的,徹徹底底。
從男人的口中得知,原來她不過是個可憐人。一個從小被謊言包圍被利用的環境下長大的人,她打心裡將男人視為豐碑里程。
而男人,視之為棋子。
自己以為她對自己多少有些許不一樣,所以當初才會讓雲雀帶出訊息,告訴自己真相,讓自己為她報仇。
殊不知,這只不過她報復男人的手段。
自己,說白了也是棋子。
從小,他以為是弦不樾的冷落才造就了她的喜怒無常以及對所有人的仇視。因為宮裡女人的不安分,使她很委屈。
他為了給她出氣,處處和絃不樾對著幹,與兄弟不和,朝中惹事,朝下放、浪。
大了,他發覺事情和她說的不一樣。
但是,為了她,還是選擇順從。
久了,才知慾望就是個無底洞。無非怎麼做,都有滿足不了的時候。
他開始連她也不待見,她讓他以殺證道他就殺,起碼那些人死前,那一捧血……是熱的。
不像有的人,怎樣都是冰的。
即便如此,他還是放不下。
世間女人萬萬千,環肥燕瘦樣樣有。可生養自己的人,只有一個。
儘管她不是個好人,儘管她一身沾滿罪惡。
可他以為,她多少待自己是不同。
然他不知道,原來他自始自終是棋子。
一枚她用性命做賭注,只為將對方一軍的殺招。
而他,豁出性命卻在男人手下走不出十招。有三招是讓的,還有七招是送的。以為自己有能力一較高低,卻原來是場笑話。
怪不得,怪不得,哈哈哈……那時,拂清風會那樣看自己。
如今想想,自己可不就跟傻子一樣。
上竄下跳,丟人現眼。
呵呵呵,丟人現眼啊。
他想著想著,全是男人說的話,全是過往的種種。後
來,他的世界就塌了,黑了,再也看不到光明。
而男人,消失了。
他不知道是男人突然心軟,想起世上還有個東西叫血溶於水?還是太弱的自己,不足以殺,那樣,會髒了手。
又或者,有事離開。
總之,他就那樣出來了。
沒有王城沒了依託,這一身都太過扎眼。有太多的人要他死,看不見的他,有太多的仇敵。
於是,這一路他就這麼踏過來。
身上血,厚的浸透所有。
濃重的腥味,令人作嘔。
但好在,他不僅僅是看不到,他還不聽到。
死一般寂靜,死一般的虛無。
靠著火一般的溫熱,他才能清楚的感知自己還活著。
突然,他覺得如此挺好。
看不到,不需要負罪。
聽不到,不需要痛苦。
忽的,一股可怕的威壓襲來。
他體內那顆嗜血的心,近乎瘋狂的跳動,吶喊,澎湃的殺念鼓盪而出,遍卷方圓數十里。
勇王大驚失色,忙喊到:「眾人快撤。」
可惜,還是遲了。
一瞬間,上千將士斃命。
所有的血氣,都被他吸取殆盡。
他的眼,也有了異樣的光芒。
就在他要再下殺手時,周遭頓時凝結。他動不了,也掙扎不得,體內真元無法調動一絲。
而他,如同溺水的人。
靜靜的等待著水位漫過脖子,再將他完整吞噬。
忽覺背後有人逼近,然還來不及作反應,便徹底陷入黑暗。身體,在這一刻,幽幽的無限下沉。
勇王看到人被打昏,忙擠過來,擔憂道:「公子,這到底怎麼回事?
為何會成這樣?
他的眼……」
素鶴打斷了問話,將人遞給他,道:「此事回去慢慢說,你先帶大軍退到下一個小鎮,在那裡等著。」
「行嗎?」勇王懂其意,但此事非同小可。還是忍不住問一嘴,事實上大軍情況並不樂觀。qδ
如果不是素鶴趕到,接下了來自魔界的攻擊又正逢老四出現,他們這些人即便得了一枝春的幫助,最後也難逃敗局。
最緊要的事,他們對來自一枝春的力量也到了承受的極限。
「交給我。」
素鶴沒有多餘的話,把人交託好,拂袖已然飛上城頭,霎時強大的結界應運而生。
將偌大的王城,重新籠罩其中。
這讓勇王看的大為震撼,一邊吩咐手下執行,一邊抱著絃歌月大吼道:「公子小心,這魔女不知為何遲遲不曾出手,小心有詐。」
照紅妝聞言,半掀美眸,萬種綺麗,素手託著下巴,勾魂奪魄的笑道:「嘖嘖嘖,還行沒讓有些人給撐傻。
怎麼樣?
不屬於自己的力量,這強行的滋味如何?」
說罷,目光跳過素鶴落在一枝春身上。
一枝春收了傢伙兒,拍拍手起身沒所謂的撣了撣衣裙,道:「不敢勞煩魔子操心,他們起碼有福氣強行吃到。
怎麼也好過,看得到得不到。
對吧。」
說罷,目光掃過觀戰的浥輕塵。
正是殺人誅心,還是一箭雙殺。
浥輕塵巧笑嫣然不露分毫,對上一枝春的眼神,還微微點了點頭。
照紅妝笑的仿若百花爭豔,也是點滴不輸。
然時間似乎在這一刻變得焦灼,空氣中多了一分莫名的壓抑。惹得一枝春十
分看不上,臉罩寒霜賽風雪。
扶了扶頭上的簪花,不客氣的吊起眉梢:「老孃乏了,瓜子吃多了,口乾。
回見。」
說罷,已然無蹤。
見此情景,觀戰的人多或過少開始離開。
也有人捨不得走,打算看到最後。
而他們走後,陳留帶著災畲來到浥輕塵身邊,四目相接的剎那,彼此已然明瞭。
這代表素鶴即使回來了,也改變不了既定的事實。如同前面,他什麼都阻止不了,誰也救不得。
後面,他同樣無法阻攔。
照紅妝同樣看到了陳留,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既如此,他們的目的就算達成了。
然則成功要時間,如今素鶴盡全力他們佔不到多少好處。相反,有可能把自己搭進去。
之前星子的反應,已經說明了所有。
他現在連神籍都敢殺,代表他已經不在乎事件的影響。雖說自己要他低頭要他死,但沒說過要給他陪葬。
如果他肯愛自己,那上窮碧落下黃泉到哪裡的都可以。
但是不能啊,他背叛了自己。
一個叛徒,怎配讓自己陪葬?
忽的,她莞爾一笑。
道:「夫君,妾身有禮了。」
說罷,伸手拍了三下。
一頂嶄新的轎輦自虛空出現,端的是金碧輝煌,威武不凡。比之其自身的,不知好出多少。
轉眸婉轉道:「這是界主賜下,感謝夫君為魔界做出的貢獻。」
此話一出,有如驚雷炸響。
瞬間如野火燎原般傳來,這讓眾人又想起了之前關於素鶴與魔界的傳言。
剛剛燃起感恩,頃刻蕩然無存。
好在外有勇王的大軍阻攔,一時半會出不了什麼大事。
浥輕塵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對陳留道:「都看了?」
「看到了。」
「知道該怎麼做?」
「知道。」
」知道,那就去吧。」
四正盟的人這會兒定然都在東門,此時小周莊空無一人,可堪埋伏。等他們人馬回巢,正好圍而殲之。
陳留頷首,作禮,領著災畲離開。
兩人靜靜的來又靜靜走,唯有小傢伙的眼神好似盛了一汪水兒。
那樣的乾淨,那樣的天真。
與他手上破布娃娃,極不相襯。
他們走後,浥輕塵也選擇了離開。
留下菰家、百里家以及少真府的人還在等待,較之其他仙者他們都需要一個結果交差。
至於那暗處的,見一發而窺全身,早就有了答案。
會留下的,除了小魚小蝦,已經看不到大魚了。
照紅妝會意,你那邊計劃都到哪兒了?
浥輕塵邊走邊噙著一抹淡淡的鋒芒,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我這邊都好說,就看你們進展到哪一步。
只要允許,我這邊隨時都可以收網。
登時,照紅妝笑了。
對素鶴道:「夫君可喜?」
然素鶴側眸,道:「兩位,現身吧。」
話音一落,劍漪與玉蛟龍自虛空踏出。看樣子,兩人都動了真元,且還不輕。
照紅妝道:「如何?」
玉蛟龍垂眸:「沒有。」
沒有?
呵,好一個沒有。
轉眸一瞬,劍漪以被素鶴納入結界。
隨後兩人也不知道說了什麼,但見耳語了一番,便飛下城頭走了。
玉蛟龍道:「還要繼續?」
照紅妝冷笑:「繼續,當然繼續。」
不繼續,怎麼繼續呢?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