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四百九十九章:鍋總是要人背的,返虛,拂弦,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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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魔頭從洞裡出來,便往玉南薇的寢殿走。別看他毛手毛腳,但也曉得避人耳目。
能讓禁魔子擔心的,那必然不是小事。不是小事,自然得小心,故他一路避開魔兵魔衛。
碧雲在殿裡低頭做著灑掃,忽心頭湧起陣陣不安,一時竟失手打碎了擺在架子上的花瓶。
望著碎裂一地的瓷片,忙不迭的去撿,又給扎傷指腹。
霎時,以檀香小口覆住。
這傷雖是皮毛,然疼不知何故鑽心。
玉南薇悠閒悠哉的睜開眸子,好整以暇斜支著腦袋打量道:「是擔心本宮即將被綁赴邢臺,還是擔心走不出這百妙峰?」
碧雲吸了一口氣,以帕子裹住傷口,道:「娘娘不擔心嗎?
殿下心裡,是有您的。」
玉南薇垂眸低笑,張狂間透著幾分灑脫,道:「本宮自來不是個好母親,未曾給過他一日疼愛。他不過託身本宮腹中,勉強成就一樁母子緣。
本宮此生都給了魔界,註定給不了他想要的。
既如此,他心裡何必有本宮?
早早剔除,彼此安好。」
碧雲道:「娘娘此話,奴婢不認同。
從來母子天性,世間父母哪有不疼愛孩子的。娘娘也是母親,如何真能撇的下這份情。」
「哈哈哈,碧雲吶,你還是太年輕,知道嗎?
如果不是本宮即將被獻祭,不在乎生死,但凡本宮有一絲念頭,你都會死無葬身之地,更遑論替他辦事。
做細作的最近緊要的是什麼?
是膽大心細,臨危不亂,遇事能明悉厲害。如你這般,也虧是遇上本宮,換個人,怕是墳頭上的草都要趕上你。」
頓了頓,又道:「天性這東西,它不是人人都有。
本宮沒有,大慈宮那位也沒有。可見這是骨子裡的傳承,他與本宮親生骨血尚無絲毫天性,本宮如何又有天性予他絃歌月?
本宮這一脈,大抵是壞了底子,好不了。」
瞥了眼地上的碎瓷片,道:「將這裡收拾收拾,趁本宮還有口氣,趕緊離開。以那位的性子,斷不會容許你多活。
倘若有,哼……那你一定得注意,他定是有目的。」
說完,她放下玉手翻身轉向床內。
閉目之間,不看不聞。
碧雲無奈,將這裡收拾妥當後,便快步踱出寢殿。藉著漿洗衣物的空檔,悄悄來到之前的湖畔。
不料甫靠近,殺機襲來。
忙側身閃讓,那衣物連木盆頃刻五道光芒抓碎。及至她回眸,那右臂傷口已然深可見骨。
暗道:果然被娘娘說中了。
頓時提招相抗,無奈真元被禁恆子制住,危機關頭如何使的了半分。
此路不通,便只有仗著拳腳功夫勉力抵擋,然後相機逃命。
小魔頭存了要殺她的心,豈會給她機會奔向玉南薇?況且上次玉南薇為難他家魔子,這事兒他記得真真兒。
玉南薇他曉得那是界主要的人,自己動不了。所以不能使她兩個見面,不然自己此行就白來了,還會連累魔子。
故,跑是萬萬不能讓她跑的。
只待照木一所說,以連雲魔爪第七式破了她的照門,然後在砍下她的頭顱,這事便算玉南薇來了也沒用。
畢竟,人死不能復生。
他主意打定,出手即是殺招。
碧雲真元被制如何是他的對手,不肖三招兩式便被逼得空門大露,小魔頭瞅準時機,當下擊以雷霆。
喝到:「看爪。」
碧雲避無可避,唯
有生受。只道此命休矣,遂乾脆閉目以待。
就在此時,她忽感真元恢復,流竄四肢百骸,猛烈的罡氣徑直逼退小魔頭。
小魔頭不查有這樁變故,登時看著爪子失神,他是按照木一交代的做呀,為何會出現這種情況?
不是說破了照門就好,那為什麼自己破了她的照門,她反而恢復功力了?
魔子說的對,她果然會騙我。
霎時,兩眼煞氣騰騰。
碧雲顧不得細思,見他失神忙拂袖推出一掌,又喚來樹葉三千皆作利刃,凜凜殺機勁逼其命。
隨後,則是趁亂逃走。
她知道玉南薇的話有道理,所以一路向著早就探查好的路線奔逃,路上遇到幾個不長眼的魔兵都被她殺了。
行到百妙峰,堪堪氣力用盡。
小魔頭的連雲魔爪破了禁恆子的禁止,卻也傷她不輕。不是趁對方失神,自己未必有命奔到這裡。
可是眼看就要出去,偏在此時傷勢撐不住了,她實在流了太多血,腹部險險被掏了一個洞。
虧得有禁制擋著,不然豈止斷了腸子。
與此同時,飛雪崖下,禁恆子道:「哎,小魔頭也忒沒個輕重了。」
取了杯中一滴茶水,虛空疾畫。
念道:「敕。」
那水便疾疾奔向百妙峰,直落在碧雲口中,有如甘露回春,不但人得以甦醒,連著傷勢莫名好了三分。
雖不多,卻足以她逃出百妙峰。
眼看人被送出去了,那邊小魔頭也蔫噠噠回到洞裡。
木一忙收了嬉笑,轉而心急如焚的衝上前,急切的問到:「怎麼樣?事成了嗎?」
小魔頭看了他一眼,啥也不說,只悶悶坐下,又過一會兒,抱著石柱不坑聲。
木一反覆追問,他才怏怏不樂的道:「我失敗了,那女的跑了。」
想想當時的場景,不覺鼻頭髮酸。
騙子,都是騙子。
木一內心狂喜,然面上不敢露出分毫。他怕被小魔頭知道真相,回頭跟自己急。
一本正經的捏著喉嚨,清了清嗓子。
道:「告訴我,都發生了什麼?」
小魔頭此刻越想越委屈,經他一問便將事情原原本本吐出來。
說到最後,想起關鍵。
道:「你不是說朝她照門下手即可?為什麼我全按你說的做,人卻跑了?要是公主告到界主那邊,我不就害了我家魔子?
到時候,怎麼辦?」
木一心想就是你家魔子告訴我用連雲魔爪第七式能破我家魔子禁制,不然我哪曉得怎麼破呢?
不過,這話他只能在心裡想想。
嘴上,還是要好好安撫。
道:「無妨,我悄悄告訴你,玉公主明天申時就要被獻祭了。她自己都自身難保,哪有時間管咱們。」
小魔頭怔住,想想好像有道理。
可他還是不放心,道:「不是還有個紅妝魔子麼,萬一她要藉機中傷我家魔子怎麼辦?」
木一道:「這也不慌,界主現在忙著獻祭的事。照紅妝不久也要和你家魔子攻打王城,大是大非之前,界主是不會容許她胡來。」
「那那……萬一回來秋後算賬呢?」
木一聽罷連連點頭,老懷大慰的拍著小魔頭那手感不咋滴的腦袋,道:「放心,到那時就由不得她說了。
你要知道你家魔子能在十大魔子之中,自然有其過人之處,其份量地位那也不是隨便就能撼動。
懂嗎?」
小魔頭點頭,又搖頭。
他好像懂了,又好像什麼都沒聽懂。
只曉得這廝扒拉扒拉說了好多,大意貌似自家魔子很厲害。
木一道:「安啦安啦,走,我們去看看他們聊的怎樣?」
「好。」
兩人來到亭前,小魔頭兩隻爪子不安的交疊在一起,時不時偷瞄玉蛟龍的反應。
看他沒什麼異常,旋即懸著的心匆匆落地。
然緊接著玉蛟龍的話,就把放下的心澆的拔涼拔涼。
「去撿一壺落雪來煮茶。」
「啊?」
「有意見?」
「沒沒有,就是能不能少一點點?一點點就好。」小魔頭小心比劃,真的一點點就好。飛雪崖的落雪太難撿了,上次費了幾天也不曾撿起一朵。
一壺,把自己埋在下面都撿不起來。
玉蛟龍不緊不慢抬眸:「是嗎?」
嚇得小魔頭趕緊擺手,自個兒跳了過去。
禁恆子忍俊不禁,道:「你這裡有他在,倒要熱鬧許多。」
「什麼熱鬧?惹禍才是。」
「哪裡的話,此回要不是他,事情焉能如此順利?人咱們送出去了,其他的就不歸咱們操心了。」
「聽你此言,是話裡有話啊?」
禁恆子打著哈哈道:「說笑說笑,你這落雪有何門道,我見他每次都聽了變色,好似洪水猛獸一般。」
「想知道?」
「算了,還是不要了。
你都這麼說了,那肯定不是好事。我才不上你的當,休想騙我。」
「那算了。」
「你還真不說啊?」
「嗯。」
「好了好了,我怕你了。不說就不說,不過我有句話問你,你要實話跟我說。」
玉蛟龍淡然垂眸,道:「你說。」
「小魔頭的功夫我是知道的,他那連雲魔爪確實有些火候。然我那禁止亦非尋常魔頭的功夫,他是如何能破?」
「不難。」
「什麼意思?」
玉蛟龍睇住木一,嚇得人脊背立時生寒,瞅著禁恆子悻悻求饒,道:「那個魔子,老大?您幫我說兩句唄,我也這……這不也是為了讓事情順利完成麼?
否則,借我膽子我也不敢打小魔頭主意啊。」
禁恆子邊聽邊點頭,對他的話全當耳邊風,呼呼兩下劃沒了。
道:「你看我家這跟朽木,可堪造就不?」
木一大呼:「不要,屬下這就回去下死功夫苦練。」
然後,轉身就想逃。
禁恆子大手一伸,笑道:「急什麼?你小子跑了,小魔頭多無聊。
我也不要你撿一壺半壺,你只要有命捱到和小魔頭一起出來便行。」
「為什麼?」
禁恆子笑眯眯給玉蛟龍把茶滿上,道:「因為鍋總要有人背過嘛。
小魔頭都去了,你是我的人,怎麼能不去?」
說罷,一袖將人扇過去做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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