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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尹迴轉東門營地,一切如舊。
不見悲聲,亦不見人馬衝撞。
凡士兵相見,還會打上幾句招呼。
他一一應下,然心頭疑惑愈加擴大。
秋心閣,店小二概不承認。
東門營地,又無一些人心思動。
難道,是自己失手?
倘若如此,其人又在哪裡?
為他人所救?
亦或自己庸人自擾?
倘若人已迴轉,此時眾人遇見自己轉回當不至於如此太平才是。
少不得,應該綁縛。
然後帶至主帳,請絃歌月定奪。
可如今,一切太過平靜。
他想不通,故尋思良久卻始終未有靠近主帳及棲身之所。
只在周遭行行止止,偶遇落單士兵便上前旁敲側擊套套近乎。
無奈,士兵有其法度。
是故,關乎主帳之內及缺雲子等人之事知之甚少。縱然費盡心思,可套不到有用的訊息。
因而,累的他在營地苦轉良久。
一來,平復己心。
二來,找尋對策。
畢竟,倘使猜測成真,自己已是飛鳥投羅網,要再出去實無可能。
不拘缺雲子生或死,接下來都不好善了。
他需細細構思,方不至於後手無力。
而主帳之內,早有士兵通告。
絃歌月斜倚主座,一手搭在膝蓋上。
挑眉張眼,睇向缺雲子。
“有何打算?”
說罷,揮手摒退士兵。
同秦漠遞了眼神,讓人盯緊。
秦漠意會,作禮離去。
倒是鄒寂人,聞聽人已迴轉,怒上眉山,提了劍欲與其拼命。
卻叫缺雲子一把將之拽下,暗道不可。
鄒寂人不解:“前輩?”
這般反覆之人,傷你性命,叛友背心,為何不讓我去殺了他?
與其留之作亂,不如儘早除去。
也好勝過眼下受其亂,日後再受其戕。
缺雲子緩緩搖頭,良久方將一息調勻。
道:“不可。
此事你且裝作不知,且,要待其如常。切不可洩露半分,不然必惹殺身之禍。”
況你與他,修為本就有差。
如若逼急,恐他暴起傷人。
“難道就這麼便宜他?”
一次下手,前輩不提。
那日後呢?是不是還有二次,三次,乃至無窮次?
有道是隻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
臥榻之側,豈容他持刀站立?
缺雲子長嘆,道理自己何嘗不懂。只是還不是時候,遂讓他先坐下。
道:“他不敢再輕易出手,我這老命暫時還能寄一寄。”
絃歌月聽罷,接過話頭道:“何以見得?他能殺你一次就能殺兩次,你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你這次實屬僥倖,可僥倖這東西它屬於運氣,看天意,看你造化,看你當不當死。
而他,一技在手。
反覆可用,有如夜裡磨刀,自是越磨越亮,越磨越鋒利。
你能逃過幾次?
如何就敢放言,他不敢再出手?”
總不能人頭落地,屍首分離,這才算乾坤敲定。
一語落,眼中點著三分邪肆。
你這次能撿回一條命,非是你遇著貴人,而是他沒有砍下你之人頭帶走。
不然十個貴人救你,也救不回你這條老命。
缺雲子悻悻然,這點他自是知曉。
說到底,也算自己運氣好吧。
那壇酒他實有賭的成分,賭一賭老天站在哪一邊。
他倒下,則槐尹離開。
槐尹倒下,他便將人帶回。
差別只在,他想將其帶回。
而槐尹,要他死。
原本是想著藉著倒酒的功夫,把人迷暈。然後再把人帶回就成,其與來人錯開不至交匯,事情便算過去。
然,他終究心不及對方狠。
若非有小二哥先前提醒,此刻只怕涼透了。
而這酒他之所以敢嘗試,也是因為有提醒,否則他也不敢輕易嘗試。
更不敢,多喝。
畢竟,關乎性命。
絃歌月見他不語,嘴角勾起一抹嘲弄。
“怎麼?本宮說的不對?”
勸你不要自視太高,留存性命才能襄助素鶴。而不是盲目莽撞,白白送死,增其負擔。
你當知曉,你們予之他實為軟肋。
如不能自保,便是他之掣肘。
他是生是死,全賴你們是否夠冷靜。
“豈敢。”缺雲子一怔,旋即愧疚難當。
不可否認,此事自己有託大的成分。其話雖不中聽卻是實情,確係自己考量的不夠多。
“老頭子這麼說是有原因。”
“哦?”
“缺某粗通醫術,是以今早他用術不用毒。因此,缺雲子暫可拾回三分之一性命。”
“那還有三分之二呢?”
“缺某是死在他眼前,今完好回來,他必忌憚與救我之人,這三分之一在此。”
“算你有理。”
“還有三分之一,便需落在殿下身上。”
“怎麼講?”
“殿下只需下令眾將士加強戒備,他自曉得陰謀已敗露。
顧忌與殿下,自是往後行事愈加小心,愈加謹慎。
沒有確鑿把握,他不會冒然動手。
與其把人置於暗處,不如置於顯眼之處。
他即有所圖,便有我活的好處。”
“行吧。”
絃歌月拍了拍膝蓋,見他想的還算明白,便不再多言。
“就按你說的辦。”
側眸同劍漪道:“這事交你。”
別把人殺了,留著還有用。
叫那群小子動靜鬧大些,像那麼回事就行。
記住,別驚動他。
這個他,自然是指勇王。
劍漪頷首,提劍出了主帳。
回眸間,發現鄒寂人還是一臉慍怒,道:“你呢?還要去找人拼命嗎?”
鄒寂人怔住,觀缺雲子主意已定,便坐下道:“一切聽二位安排。”
聞言,缺雲子也放下了一顆緊懸的心。
還真怕他沉不住氣,跑去找人拼命。
這要出事了,自己都曉得該如何同素鶴交代。
倏然,絃歌月眸光乍斂。
瞥向帳外,朗聲怪氣道:“都退下,本宮乏了。”
鄒寂人與缺雲子四目相覷,心領神會。
當即起身作禮:“我等告退。”
隨後,一道出了營帳。
未及多遠,便見一熟悉身影踱步來去。
缺雲子示意鄒寂人先回勇王那邊看顧,這邊交他處理。
鄒寂人曉得厲害關係,小聲道:“如此前輩小心。”
“放心。”
“那我去了。”鄒寂人說罷,偷眼其背影,然後身形一閃而沒。
待他離開,缺雲子這才揹著雙手,一步一步向其靠近。
這段路說遠不遠,一個走的慢,一個等的煎熬。
然世路再遠,亦有終點。
事事煎熬,還需面對。
就在其準備轉身之際,缺雲子主動開口了。
這讓本就不安的人,頓時如遭雷擊。
缺雲子笑笑的佝僂著腰桿上前,道:“你小子不道義,老頭子喝醉
了你就扔下不管。
還好老頭子沒醉糊塗,不然掉到哪條水溝裡淹死了,怕是連個收屍的人都沒有。”
說罷,忽的抬眸。
槐尹不期如此,自覺無心無情竟在此時心虛。那雙佈滿歲月滄桑的眸子,不是很亮,卻足可照進自己內心的幽暗。
不自然的瞥開眸子,撇嘴道:“您老壽長,說的哪裡話。”
“呵呵呵,你也覺得老頭子不像個短命的啊?”
廢話,你要是短命,咱倆還在此處說什麼勁兒?
不過,這話他只在心裡說說。
說爛了,都是在他肚裡,別人不知道,更聽不到。
反問道:“你是自己回來的?”
“混小子。”缺雲子忽的給了他一腳,罵罵咧咧道:“不是我回來的,還是你送我回來的?
得虧老頭子昨兒寄了酒錢,不然今兒就得賣了刷罈子。
丫丫個呸,年紀輕輕的居然學會跑路。自己喝飽了抬起屁股就跑,也不管管老頭子死活。
有這麼幹事的?”
槐尹吃痛,抱起跳腳。
但是這個啞巴虧,是吃定了。
到現在他都沒搞明白自己的手段咋會失敗?明看著人把酒喝下,而且喝的不少。
按理,已經死透。
偏偏現在,人還活的好好。
這一腳,別提踢的多有力。
甭說死,就是受傷都看著不像。
哪個受傷的人,踢的比他有力道。
到底,是哪個環節出錯了?
忽的,他想到了那幾籠包子。
莫非,包子有奧秘?
他想的入神,完完全全忽略了身邊的缺雲子。
及至回神,人已經趿著草鞋越走越遠。
看方向,是準備去看勇王。
忙一瘸一拐的追上,道:“生那麼大氣幹啥,我也不是故意的。”
缺雲子腳步驟停,直視其眸道:“不是故意,那就是有意咯?”
瞬間,其心狂跳。
他知道了?
旋即,又否定了這般念頭。
強持鎮定,面露嬉戲。
笑道:“什麼有意無意,我不過是看你喝醉了,就去別處走走,順便打聽下都是些什麼人在暗中中傷素鶴。
原想著回來再揹你,結果哪曉得一回來找不到你的人。
我還以為你平時得罪人家店小二,把你當屍體扔了。”
不然,你怎會無端活過來?
“你去找過我?”
“當然,一同出來就得一同回。
我若把你老人家弄丟,別說鄒寂人不放過我,素鶴怕是也要將我殺了洩恨。
你說,是不是?”
“這麼講,你現在才回都是在打聽事情,然後因為找我所以路上耽擱了?”
“不然呢?
還是你覺得我別有居心,假借名目實則暗行詭事?”
這話,問的極有意思。
缺雲子聽罷,笑了。
“那你都打聽到什麼?
是什麼人,在暗中詆譭素鶴,造謠生事?”
“人云亦云的口舌,哪裡會有頭。
你問張三,他說是李四。問李四說是王五,及至我跑斷兩條腿,也沒能找出源頭所在。”
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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