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四百四十七章:問罪,返虛,拂弦,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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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走後,菰晚風看著桌上已經變冷的菜餚,許久才叫來下人撤走。
與此同時,菰家七煞也站到了他面前。
齊聲道:“家主。”
菰晚風緩緩回眸,人還是那個儒雅萬千的人。然不同於碑天鳴、鐘不會面前的謙卑,此時的他儒雅之下是令人膽寒的殺機。
幾人剛要開口,卻被他抬手喝止。
道:“無需多言。”
赤淞環顧幾人,思慮再三還是決心上前問道:“家主為何不讓我等前去追拿劍漪,他大荒樓欺人太甚,咱們還要坐以待斃嗎?”
對此,朱翁等亦身有同感。
自家門口被人來回堵著,擱誰也不痛快。
菰晚風卻沒有直接回答,而且跳過話題道:“讓你們辦的事情都辦的如何?”
一說這事,幾人互相照了幾眼。
最後還是由赤淞來回答,道:“回稟家主,我等隨黑嵋的氣息一路跟至陰山湖。因獨陰橋的特性,未能入湖內。”
“可有收穫?”
“有。”
“哦?”說來聽聽。
“我等在林中等候不久,即見百里素鶴攜一名女子闖入其中。”
菰晚風笑了,道:“他果然還是去了。”
就知道把人賣給黑嵋是個明智之舉,既得了對方人情又攪的風波再起。
事關封印,他百里素鶴不可能不管。
只要他管了,接下來的事兒就好說。
“是,家主神算。”赤淞恭維了一句,接著話鋒一轉,道:“家主可知那名女子是誰?”
“誰?”
一聽這話,菰晚風頓時收了嘴角笑意。
赤淞回眸道:“老五,你來說。”
老五也是個有眼色,立馬上前見禮。得了其默許,這才慢慢開口:“稟家主,那女子實乃九曜樓的人,是一枝春的貼身婢女。”
說罷,便偷眼檢視其神色,然後小心翼翼退回兄弟間。
他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該說的他已經說的很清楚,再多便是和自己腦袋過不去。
菰晚風默了片刻,忽的眼底射出精光。直震的幾人肝膽欲顫,一口氣提到嗓子眼,大氣不敢喘。
但見其陰沉沉道:“一枝春?”
老五壯著膽子頷首:“是。”
聞言,菰晚風的眼神愈發的冷。
赤淞知其所想,但那已經不是他們可以介入,所以他還是想著要不要找大荒樓清算前帳。
再次問到:“家主,那劍漪需不需要?”
說著手起刀落,意思再明顯不過。
“不用。”
“為何?”難道,我等就任由他欺了去?
然菰晚風有他的打算,道:“先別管大荒樓,你們去查今日那名老者的來歷。”
“他?”
“怎麼?辦不到?”說話間,聲音已是冷了不止一個度。
赤淞忙道:“不是,只是那名老者從未見過,咱們茫然去查,一時半會沒有頭緒。”
菰晚風看著幾人,緩步踱至書案前,拿起那本被他放下的書,輕輕地翻過一面,道:“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敵是友。”
我這麼說,你們可明白?
朱翁心裡咯噔了一下,趕緊上前打斷赤淞,拱手道:“我等謹遵家主教誨。”
隨後,便衝赤淞丟了一道眼神。
緊接著,幾人尋了個由頭離開。
出了暮雨齋,赤淞將人帶到一旁道:“為何不讓我說完?”
朱翁掃了眼遠處駐守的家丁,壓低聲道:“家主為人你還不清楚?”
赤淞語塞:“這?”
“咱們家主眼裡,只有兩種人。
一種是可用,一種是不可用。”
可用,便拉過來。
不可用,便是這個……
赤淞僵在原地,望著朱翁的手刀,頓時心裡翻江倒海,很不是滋味。
說到底,是他低估了一個人的無情也高看了自己的忠義。
然他們是既已上了賊船,此生斷無回頭的可能。
倒是老五,看不得這些。
上來就一手勾搭一個,又朝其他幾人招呼道:“走走走,咱們喝酒去。
這打也打了,累也累了。
該享受還得享受,如此死了才不虧。”
老三老四聞言,心領神會的笑出了聲。引得老六老七差點沒給他一拳,卻壓不住那雙精亮的眼神。
老五不以為意,道:“哥兒幾個都是男人,別說你們沒想過。”
老三道:“老五,你太沒正經了。”
老五勾著兩人邊走邊道:“正經?正經值幾個錢?能玩幾個女人?
咱們有這功夫,還不如走快點。”
說著,別有深意的回首道:“晚了,姑娘可都在別人床上。
你們要再套出點有用的東西,難囉。”
赤淞被擠兌的老臉通紅,啐道:“要去你們去,我不去。”
他丟不起那人,瞪了眼朱翁便掙開老五大踏步離開。
朱翁:“哎?唉……”
見叫不住,霎時搖頭頓足。
嗔了幾人一眼,趕忙追上。
老三抱著雙手笑道:“老五,看你乾的好事。”
老五齜牙咧嘴道:“走吧。”
說罷,幾個搖身沒入黑暗。
而暮雨齋內,菰晚風猶在沉思。
忽來的一陣怪風,掀的書頁嘩啦作響。
他就靜靜的看著,靜靜的捧著。
原以為神秘老者的出現已經夠出人意表,也以為此番能搭上裡面的人更是妙中之妙。
但是,一枝春的介入卻破壞了這份美感。
頓時,他決定親會一下這個在慾海天呼風喚雨的女人。
隨著書本的掉落,搖曳的燈火應聲熄滅。
另一頭,一枝春嗑著手裡瓜子突然覺得不香了。
拍了拍手上的碎屑,便叫人把東西都撤了。
小丫頭剛把桌面清乾淨,就聽牛二匆匆跑來,上氣不接下氣的扒著門口喊到:“夫……夫人,有……有有……”
一枝春蹙起眉頭,抽出錦帕挨個擦拭手指,沒好氣道:“是哪個龜孫子來了,你話都說不利索?”
牛二也不想,但架不住對方來頭太大。
家主唉,堂堂三大家的家主到他們這裡來,這還不夠嚇人嘛?
他吸了口氣,憋了好半晌才擠出一句完整的話:“是,是菰菰家主。
在前樓,要求見夫人一面。”
一枝春聞言,登時美目煞氣騰騰。
嚇得牛二,巴巴的直吞口水。
乖乖,夫人發起火來好可怕。
念頭剛起,就被唰唰射來的眼刀戳的透心涼。
可憐他欲哭無淚,手扒著門口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小丫頭看的忍俊不禁,噗嗤笑了出來。
同樣,立馬招來一排眼刀。
立馬心虛的吐了吐舌頭,欠身道:“夫人,奴婢要去給小云送藥了。”
一聽小云,一枝春不端了,道:“快去。”
牛二羨慕的看著小丫頭離開,可是他不敢出聲,怕夫人等下就把自己埋咯。
一枝春看他沒出息的樣兒,半肚子的火氣瞬間沒了地方撒。
道:“叫人好好招呼著,就說夫人我一會兒就到。”
“誒。”牛二得了準話,如蒙大赦,呲溜就奔回前樓復話。
菰晚風在前樓左等右等不見人,直道這個一枝春好大的架子。
堂堂的一家之主拜會,竟也晾著遲遲不來。
見到牛二,便是綿裡藏針的道:“小兄弟,不知可否是菰某哪裡做的不對?惹得夫人震怒,故遲遲不見?”
牛二擺手道:“不是的,夫人有事耽擱了一下,很快就來。”
“是嗎?我還以為夫人也是位俗女子,見我菰家日前飽受欺凌,便也尋思著要給菰某幾分顏色看。”
“不是的,不是的,夫人是真的有事耽擱,菰家主請息怒。”牛二是個實心眼,笨嘴拙舌越說越急,瞅瞅身後還不見來人,急的就差要跪下。
卻見菰晚風依舊不打算放過,笑的春風入骨雅似三月春光,繼續溫文有禮的逼問道:“小兄弟言重了,菰家已非昨日,夫人不喜亦是情理之中。
你,何故如此慌張?”
“我……”牛二望著他,不知為何只覺得雙膝發軟,身體好似不是自己的一般。眼見著對方步步逼近,怎奈動彈不得。
就在他慌的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一道聲音宛若天籟降臨,將他拔出火海。
見到來人時,整個人就那麼癱軟了下去。
一枝春示意隨行的丫頭把人扶下去,而後攥著錦帕咯咯笑了起來,道:“菰家主,你好大的威風。
我這九曜樓雖然不大,卻也是天主見了都得下馬的地方。
不過是來晚了幾步,菰家主這樣為難小廝真的好嗎?”
這番笑罵,頃刻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菰晚風抬眸看向眼前這一襲婀娜,臉上雖無波瀾。然心底吃驚不小,早知一枝春不簡單,卻萬沒想到有如斯修為。
她是何時到的,自己竟毫無所覺。
待到對方與自己擦肩而過,才堪堪把心神收回。
遂轉身低笑淺吟道:“不過是同小兄弟說上兩句,何談到了夫人這裡便是為難?
倘若連句話都不讓講,到叫菰某人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著,微微拱了一手算作招呼。
一枝春美目半垂,走到上首處坐下:“菰家主好一張伶牙俐嘴,有什麼話不妨敞開說。
九曜樓開門做的是八方買賣,只要家主出的起價錢,萬事都好商量。”
“我要夫人退出慾海天。”
“哈哈哈……”
“笑什麼?”
“我笑家主也有眼睛看不到的地方。”一枝春掩袖嬌笑不已,慵慵懶懶的瞥向他:“菰家主,是以什麼立場要求九曜樓退出?
九曜樓做的是皮肉生意,你情我願。從無強買強賣,我們給出的招待無一不是最好的。
是犯了哪條規矩,值當家主親自登門下這逐客令?
嗯?”
菰晚風被奚落也不惱,道:“夫人何必揣著明白裝糊塗?”
“有嗎?”那你倒是提出證據啊?
沒有,就別惹老孃不痛快。
“敢問小云姑娘如今現在何處?”
不點名,你真當世人瞎了?
“哦……”一枝春嬌憨又略帶無限風情緩緩趴在几上,幽幽的道:“我道菰家主哪兒來的底氣?原是看著我這小婢女出了趟門,就上趕著來給本夫人扣屎盆子。
菰晚風,你有沒有打聽的清楚,有人是不能輕易插手俗事?
有沒有再打聽的清楚,一旦插手便會驚動不該驚動的人?
你說,本夫人真做了,還輪得到你來耀武耀威?”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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