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四百三十六章:再等一會兒,返虛,拂弦,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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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南薇現在是看不上這個男人,甚至覺得得虧女人蠢死的早,不然只會是個拖累。@

男人的無情更好,起碼讓她不至於哪天死了都是糊里糊塗做個糊塗鬼。

原本打算再逼玉蛟龍出手,無論如何要壞了他的好事。可是玉蛟龍那人對魔界忠心,這種損害魔界利益的事情,把刀架上也不會有用。

想著便宜了照紅妝,但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

既然一枝春的十二信使已經出面,那麼這人就代表九曜樓管了。

九曜樓要管的人,還從來沒有失手過。

再加上,這些人都和百里素鶴有著千絲萬縷的干係。照紅妝能不能順利把人帶回來,也未可知。

想到這裡,她心情大好。

頓時離了墳頭,回寢宮待著。

只剩下風在嗚嗚悲泣……

而照紅妝沒想到一個信使居然也如此難纏,仗著一身詭譎的身法,奸.滑無比。幾次要將他斬殺,都落得空空如也。

墨如淵眼看兩人招來往復,見緹紅似乎也有鬆懈之態,頓傳聲道:喂?咱們要不要動手?”

許久吟悄然抬眸,環顧四下,暗暗告誡道:再等等。

三個解印人一鍋端,他相信動心的絕不止是一人。起碼,應該還有幾個老熟人才對。

墨如淵一聽他這麼說,瞬間就懂了什麼意思。

遂東張張西望望,盼著目標快點出現。不然這麼一直假裝受制於人,也是很辛苦。

再看看古明德,不住的在心底搖頭。

這廝是徹底瘋魔了,除了給行巖蹤等人報仇,再也沒有別的念頭。

不過這也怪不了他,滅門的慘禍,親眼看著師父師兄死在面前,還是為了救自己,換作是誰都不好受。

只是世道已亂,容不得他們沉淪各自情感。

即便是親情,師徒之情又能如何。

正想著,他卻瞧見原本負責押解他們的緹紅趁著照紅妝和半邊梅過招的間隙走了。

頓時再次按耐不住,朝許久吟道:“要動手嗎?”

人都自己走了,再不動手都對不起這路上的辛苦。

許久吟正要開口,忽然面色陡變。再看墨如淵,亦是一般無二。

唯獨古明德突然渾身氣勢暴漲,衣袂鼓盪幾欲炸裂。

墨如淵想勸他冷靜,可是還沒等他把話說出口,這廝已如脫韁的野馬掙開舒服,隨後掣了竹仗攻向來人。

常帶子剛想偷襲,好讓紅寡婦趁亂把人劫走。

不料甫靠近,便叫三人發現。

古明德對他的恨火更是點燃到高峰,招招式式渾然帶殺,自身空門大露,完全不留絲毫保護,一招一式俱是搏命打法。

這樣的人,常帶子不會放在眼裡。但也不會當做看不見,畢竟對方不怕死,只想拼命他就沒有軟肋,所以打起來兩個字——麻煩。

登時漆黑長槍掣在手,一時間打的不分上下。

而紅寡婦則趁此機會覷準兩人下手,墨如淵搶先崩斷束縛,隨後硯臺劍已然在手將之拉入山河水墨之中。

許久吟則是脫了束縛,緊隨其後。

他知道紅寡婦的厲害,不止是他們看到的那樣簡單。

放其一個人,會有危險。

至於古明德,只要自己這邊速度夠快,就不是問題。

古明德不管這些,沒了兩人他更加沒有牽制。少了他們,正好報仇路上少兩塊絆腳石。

不然一個勸一個阻,這仇什麼才能報。

常帶子冷笑,槍頭疾疾如風,快似閃電。上攻咽喉,下取其足。去勢之快,逼的他步步疾退,竹仗橫掃。

但古明德也不是個肯吃虧的主兒,手中去勢驟改,倒提奔雷,一個回馬脫手,緊接著拳風如龍,呼嘯而出。

常帶子將。

身一定,長槍挑住竹仗,隨後一記回射,那竹仗便迅疾無雙直取其命。

然古明德早有防範,揚手一納,那竹仗便已入其掌心,絲毫沒受其影響。

只是他越殺越眼紅,眼前全是行巖蹤緝雲天死去的場景。

登時一聲厲吼:“拿命來。”

常帶子眉頭緊蹙,真是讓人頭疼。暗怪紅寡婦怎麼還不出來?別不是見了好看一點男人腿就邁不動,再不拿下一個,等照紅妝回過神,想走也不好走。

紅寡婦何嘗不想早早完事,但是許久吟可不比墨如淵好對付。

似乎自己的來歷他很是清楚,自己所有的底牌在他面前都失去了優勢。

心裡頭,那叫一個惱火。

墨如淵幾次險些傷在蛛絲上面,這玩意兒太細太細,加上血紋蛛是天生的寶物,它吐絲時不會引起任何動靜,哪怕它割裂虛空。

沒動靜就是沒動靜,防不勝防。

索性許久吟知道這東西的來歷,故一直都在提防。

如若不然,墨如淵不死也得傷。

轉頭對其道:“這裡是你劍之所化,要對付蛛絲你便不能按常理來。”

紅寡婦頓時惱羞成怒,喝道:“要你廢話。”

說罷取了一節蛛絲為劍,劈面砍來。

許久吟不避不閃,待劍至眼前時,忽的雙手握劍,一開一合間剛好卡住其劍,隨後他身形前傾,腳步疾移,左手鬆開,右手前遞,那佩劍蹭的射出劍鞘,緊貼紅寡婦脖頸劃過。

不待其回神,劍已歸鞘。

與此同時,墨如淵突然引萬劍,隨後化作滾滾烈焰,鋪天蓋地兜頭照著紅寡婦撒下。

紅寡婦見狀,咬碎一口銀牙,恨不得將許久吟撕的粉碎。

老孃大好的機會就讓你破壞了,你找死。

但她恨歸恨,面對如此烈焰根本不敢大意。這種火摸起來不燙手,甚至溫溫的。看起來也不紅,是那種帶點澄澈的明黃。

火中自有一股文人氣息,那是天下的文火。

燒東西不行,但對他們這些邪修無疑拿住了七寸。

要不了命,卻可以是一輩子噩夢。

最是能毀他們道行。

她也沒料到,一個解印人居然會這種東西。

頓時虛晃一招,藉機遁走。

兩人驅散迷霧,發現人已經跑了。

墨如淵問:“追嗎?”

許久吟道:“窮寇莫追,先看看古明德那邊什麼情況?”

說罷,二人立刻出水墨之境。.

沒等站穩,古明德便如流星般橫著砸過來。

兩個忙把人接住,甫扶他站好,便發現他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傷口。有深可見骨,也有直接被洞穿。

剛要說話,就聽見照紅妝一聲厲喝:“常帶子,憑你也敢跟本座搶人?”

隨即棄了半邊梅,找上他。

半邊梅趁勢飛到三人身邊,正待走,常帶子袍袖古蕩,一縷怪風掃出。

就見一人持劍擋住了去路,看清楚是誰時,許久吟知道壞事了。

千算萬算,沒防著對方還有這招。

果不其然,再看古明德時,這傢伙直接掙脫,奔了過去。

沒等他站定,腹部便讓人一劍貫穿。

溫熱的血,就那麼隨著劍身嘀嗒墜落。

古明德愣在原地,似乎這一劍並不是捅在他身上。他怔怔的看著,喉頭一陣湧動,吶吶的喊到:“陸師兄。”

可惜對面的陸飛置若罔聞,將劍抽出,鮮紅噗呲飛濺。

點點溫熱如珠如玉,卻沒有喚醒其一絲的認知。

遑論,是同門。

“師兄……”

陸飛手起劍落,這回他是朝著腦袋去的。

許久吟當下回過神,屈指一彈,噹啷砸偏。

劍鋒。墨如淵手眼如電,扯住腰間玉佩一甩,危機關口把人拉了回來。

道:“你怎樣了?要不要緊?”

古明德不言不語,一副失魂落魄。

師兄弟再見,誰能想到是如此場景?沒有久別重逢的歡喜,只有這無情冰冷的一劍。

許久吟回眸道:“帶他走。”

豈料古明德猛地抬頭,雙目充血吼到:“我不走。

要走,你們自己走。”

他固執的推開墨如淵,踉踉蹌蹌的走向陸飛。

然行不過三步,就因為傷口的劇痛而跌倒。

墨如淵上前欲將他扶起,卻又被他推開。

趴在地上發了瘋一般,道:“不用你們管,你們走,走啊。”

就讓他一個人不好嗎?什麼解印人,什麼天命?愛誰誰去,難道天命就是要讓一無所有?

難道,天命就是要讓承接者滅絕滿門?

難道,天命就註定是要被犧牲?

墨如淵一聲喟嘆,不知該如何安慰他。

自己也好,許久吟也罷,何嘗不是其中一人。

七重迦羅印,本身就是以最小的犧牲換取最大的安穩。

與世道無疑有利,與他們無疑不公。

憑什麼,他們要成為被犧牲的那一個?

可是,抱怨有用嗎?

如果有用,他很小就用了。

不想標榜什麼大仁大義,但世間有些路總要有人走,有些事總要有人做。掙不開這場宿命,能做的只有坦然面對。

古明德不懂這些道理嗎?他懂,但是他忘不了行巖蹤、緝雲天的死。

他可以獻出自己的命,可他不能接受自己的命是建立師父、同門之上。

當他跌跌撞撞再度爬起來的時候,不知何時照紅妝已和常帶子達成了協議,兩人說翻臉就翻臉,說聯手立馬就當什麼都沒發生。

一前一後,把他們給堵了。

照紅妝低眸,看著尺素笑了,道:“死物不值錢,不知八風島要死的還是活的?”

常帶子道:“八風島不差錢,自然是要活的。”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就跟菜市場買菜一樣討價還價,壓根沒管當事人咋想。

隨後就見照紅妝對其道:“把你的人看好了,誤殺了本座概不負責。”

話音一落,尺素落地。

而常帶子,及時召回陸飛。

等他們察覺不對勁時,已經晚了。

明明她什麼都沒做,不見她動真元,不見她有別的動作。

但他們就好像是突然被人定住,無法動彈,真元提不起分毫。

墨如淵臉色大變,急問:“怎麼回事?”

許久吟搖頭,他也不清楚怎麼會這樣。再看半邊梅,與他們同樣被困不能動彈,古明德就不用說,就他那失血量不趕緊處理恐怕就是給八風島送人頭。

虛空中,素鶴眼看照紅妝一步步逼近幾人。@·無錯首發~~

登時,心提到嗓子眼。

垂眸在看小云,再有一會兒,一會兒便好。

然就在這口,照紅妝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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