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三百九十章:假道伐虢,返虛,拂弦,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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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子仍舊討了個沒趣,明知其話中有話,然耐她不得,便只能偃旗息鼓暫且把啞巴虧吃下。

道:“如此說來,他們這招倒是高明。眼睜睜在咱們眼皮子底下晃盪如許之久,我等今日才發現。

目下不風的事已成定局,再來回過頭動他,我怕事情沒那麼好下手。”

紅寡婦笑了笑,遞眸道:“這就為何叫你上前的道理,可惜有人不開竅,我能如何?”

血紋蛛吸了個肚圓,一不小心滾了下來。雖然是隻蛛,但出於怕死是天性,掉下的瞬間,它死死扒拉住那一抹月白,登時若隱若現,惹的春光乍洩。

使的對面的蟲子骨頭愈發麻酥酥,暗罵這娘們怎麼越來越帶勁兒。

常帶子瞧他那樣子,只覺得丟人丟到家。

拽回思緒,蹙眉道:“你說,我聽。”

早點說完,早完事。

“過來。”紅寡婦衝其勾勾手指,帶著無邊魅惑俯下身,靠在几上道:“我只告訴你。”

語畢,團坐在桌子上的蟲子差點咬碎黃牙。這娘們兒絕對是故意的,就是想刺激刺激自己。

頓時看向常帶子,你不會真依了她吧?

常言道兄弟妻不可欺,雖然她不是妻好歹也是自己看上的女人,做兄弟不帶這樣。

常帶子懶得理會,依其言附耳上前。

也不知兩人嘀哩咕嚕說了什麼,只是說完常帶子的臉色顯然凝重了不少。就是蟲子再渾,也看的出事情不簡單。

可他倆又是悄悄的,一時弄的他百爪撓心。

紅寡婦幽幽坐正,將還在蹬腿的血紋蛛撥至掌心,有一下沒一下撫摸道:“如何?

我意欲如此,不信他們不上鉤?”

常帶子默了片刻,起身道:“就照你說的辦。”

說罷,掌下納元,猛地一掌襲向房頂。霎時碎瓦碎梁散了一地,露出好大一了窟窿。

位置好巧不巧,就在蟲子上方。

這一來,他便遭了殃。

氣的當即跳下,直指怒,捧著滿是塵土碎屑的頭髮,道:“幾個意思?你說清楚?”

然常帶子目光跳過他,對紅寡婦道:“為何這麼做?”

而紅寡婦望著那偌大的窟窿,笑得愈發嬌豔有、毒,道:“當然是……假途伐虢,借刀殺人。”

“哦?”確定可行?

“我有漏算過?”說罷,眸光微微半斂,斂的風情,藏的是殺機。

蟲子聽來聽去,他再惱怒也曉得事情不簡單。兩人你來我去,不是針對自己就是故意做給某人看。

依著紅寡婦的個性,她向來不屑自己,犯不著如此。

那唯一能解釋的,便是後者。首\./發\./更\./新`..手.機.版

也就是說,剛剛他們談話屋頂有人偷聽。怪不得,這女人好好的就變了個人,陰陽怪氣不說,還處處蔫壞。

道:“知道來的是誰嗎?”

紅寡婦轉眸,道:“不是本人,便是與之相關。”

“你要說相關我信,但本人未免荒唐?那百里素鶴初會你我才多大能耐?於今短短時間,你是要說他已經成長到可以與我等相媲美的地步?

寂寞臺是塊天然的絕仙之地,我等能佔據尚且是託了功體的緣故,才能順順利利。

他要做到,可能嗎?”

“可不可能,人已經來了,不是嗎?”關鍵是,你這個蠢貨還不知道。

蟲子默然,一口氣卡在胸膛上不去下不來。氣不過,轉而偷眼打量,發現對方至始至終沒睜眼看自己。

踢起腳下一塊碎瓦就飛向常帶子,沒好氣道:“什麼情況?”

那碎瓦還沒到其跟前,便在半空炸成齏粉。

常帶子橫了他一眼,沒做聲。好一會兒,才同紅寡婦道:“你確信這麼做可行?萬一,對方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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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他們非但不能借刀殺人反而會自爆要害引來殺身之禍。

紅寡婦道:“說你們只知舞刀弄棒不識風月,你們還不服。

真當老孃除了床第之事,腦子裡就不裝東西了?你們以為我沒事寵著那幾個小子幹嘛?

快樂嗎?天底下,能給老孃快樂的多了,多他兩不多少他兩不少,我為何選他們?

難道,僅僅他們皮囊生的好?”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蟲子滿心滿眼都酸,道:“哼,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

“鬼信。”

“論容貌,他二人自是不差。然,這並非重點。”

“那重點是什麼?”

“是人都惜命,尤其是生的好模樣好,越是這樣的人越不甘心就死。姐只要給他們一點點好,他們就會覺得眼前有無限光明。

我許他們一點點好,他們便會為了活的更好,甘心情願出賣同伴,肉、體、乃至靈魂。”

“所以?”你做了什麼?

“也沒什麼,就是讓他們時不時四處走走。每到一處,即散播些許言論。

諸如我等種種惡事,說他們云云不甘。

又比如我等近來去向……”

“你……你就不怕此舉惹火燒身?”

“怕火?你我本就是做惡放火之輩,還怕火?老孃要怕,也是怕那火不夠亮堂,你個蠢貨。”

說罷,不等蟲子開腔,又接著道:“我讓他們每每做完,便故意把人往咱們這裡領。”

常帶子負手轉眸,道:“你是想請君入甕,再借他們之手找出休門,從而達到牽制雲行雨?”

紅寡婦給了一個讚賞的眼神,還是你懂我,不像有人本事沒有偏還色膽包天,道:“我等與照紅妝皆和雲行雨過過招,然無一從其手中討得好處。

這說明什麼?

說明,雲行雨此人修為遠不止咱們看到的那麼簡單。一個面對我等尚且還有留有餘地,藏招的人,他不是有絕對的能力便是足夠膽氣。

如此人物,沒點掣肘短處,是能拿得下的?”

如果能,照紅妝會把到嘴的肥肉吐出來?

“我有一事不明,你如何斷定照紅妝一定會失敗?也許,人已經在她百妙峰之內。”我甫從醫毒二門歸來,你與他皆自島上而歸,如何知曉其他?

“這裡。”紅寡婦抬手指向自己的腦子,呵氣如幽的道:“我自下春秋翰墨,便在各路要道留下埋伏。

凡有來往,皆瞞不過他們。

不論此時誰進誰出,能讓春秋翰墨動的只有一個可能。

那就是,墨如淵。

墨如淵若無事,必然會得知我攻打其宗門。他即便不往回趕,也會有書信往來。”

“你可有截到書信?”

“未曾。”

“……”

“不過,無生門一個小子曾上春秋翰墨送信,後有詩斷腸下山,便足矣說明一切。”

一聽無生門,蟲子老臉登時佈滿悻悻。人是他當初保舉的,如今因他的人的人而導致春秋翰墨有人走出,頃刻有些掛不住。

好在紅寡婦沒有為難,而是自顧自接著說:“能牽動春秋翰墨,就代表墨如淵還活著。他活著,修為遠在他之上的雲行雨又怎會出事?

自然,人不會出現在百妙峰。”.

常帶子還是有些不放心,道:“既是無生門曾出現,那下山不一定是為了墨如淵,有沒有可能是別的?”

比如,無生門。

蟲子抬眸,視線剛剛撞上,便萎了半截,暗自腹誹不已:看我做甚?我也剛回來,誰知道那廝搞什麼?

紅寡婦道:“不排除這種可能,但以秋水無痕為人,他們不會算不出我會在外留眼線。不會不知道他們做什麼都可能。(下一頁更精彩!)

被我等知曉,然他還是做了。

詩斷腸既然能下山,也表明墨如淵安好。如此,他們才能放心去處理別的事。若有問題,不風已死,他們定然拼死保住他。

否則往後封印開啟,絕不是他們能承受。”

不然,你們以為春秋翰墨為何能穩坐釣魚臺?

聞言,常帶子默然。

而蟲子則是鬆了一口氣,還好不聞那邊問題不大。不管怎樣,也算側面幫了他們一把。

起碼,可以證實照紅妝沒有得手。

沒有得手,就代表他們還有機會。

如此,他忽然覺得紅寡婦的話可行。非但可行,而且他們速度要快。唯有快,才能搶得先機。

遲一步,只怕照紅妝不會輕易罷手。\./手\./機\./版\./首\./發\./更\./新~~

但他嘴上卻不想看紅寡婦太風光,奚落道:“即便是這樣,也不是你隨意散播我等行跡的理由。

縱然你說的在理,可這人不要咱們要等的人怎麼辦?出了事,你擔得起後果嗎?”

紅寡婦也是摸透了他的伎倆,似笑非笑道:“普通仙者,毒霧觸之死。是故,沒人會自尋死路。

那麼能來的,會來的,依你之見會有誰?”

蟲子被問個正著,一時無話可答。

憋了半晌,才擠出一句話:“所以,你算準會是正道?

甚至,百里素鶴親至?”

紅寡婦不可置否的點點頭,眉眼懶抬道:“不然,你當姐一般女人?”

只是依附你們男人?或是隨隨便便幾句好話,便忽悠了過去?

姐如果是那種女人,還有命活到現在?

話落,嘴角更是噙著一絲若有似無的譏諷。

倏然,常帶子道:倘若對方不中計,豈非要與他人做嫁衣?”

人既然已經確定,盯上的自然也不止他們。而且,對方更不可能坐以待斃。

然紅寡婦有一句話沒說,她要的就是對方不甘坐以待斃。唯有如此,對方才會動,會動,他們才有機會。

但是,這話她不會說出來。

事沒成,不可盡人言。

凡事若無三分把握,便會討的十分羞辱。

這種事情,她自是不能做。

遂抬眸道:“不會,他們不想,也會有人想。”

常帶子愣了愣,旋即明白過來。

道:“既如此,我先回去。有訊息,著人通知即可。”

“慢走,不送。”

說罷,冷眼睇向蟲子:“怎麼?捨不得走?等著姐請你陪、睡?”

話音剛落,那掌心的血紋蛛突然眼放紅光,直直打在其腳下。

得虧他反應快,兩隻腳才沒被廢掉。

饒是如此,地上也冒起陣陣青煙。

看了眼涼颼颼的腳趾頭,偷眸暗忖:居然來真的。

嘴角隱隱抽搐道:“說笑,說笑。”

在心底罵了聲娘賣批後,碎碎唸的步出屋內。

紅寡婦拂袖,啪的把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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