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絃歌月轉眸細思,手中的帕子落在飛鏡上。
霎時,一分為二。
倏忽,飄然落地。
思緒撥絃回首,前塵宛如昨日。
然齊齊整整的人出去,回來只有各自的兵刃。
若與人賭鬥,技不如人丟了性命,雙煞門沒話可說。
畢竟出來混的,遲早要還。
可被那個女人算計沒命,這口氣他忍了一時,不代表他已經忘卻。
道:“那又如何?忘憂有問題,你我早知。
現在談此事,不嫌晚?”
別忘了,當初放她走你也有份兒。
為什麼放她,你也清楚。
素鶴垂眸微斂,嘆道:“忘憂固然可惡,然殿下應當還未忘記彼時因何沒有定其死罪。”
“當然。”
若非如此,你我豈能在此好好說話?
他將刀身一轉,看著裡面自己。
而今的自己,與昔日維葉谷初見的年輕人大相徑庭。
曾經的曾經,似乎只存在回憶。
過多的貪戀,彷彿也成了一種罪過。呵,何其諷刺?
道:“本宮還沒問,你如何知道高成、覃鳩?”
雙煞門的大門,應該還沒到什麼人都可以進來。
況且,這事除了地下城的人沒有第二個外人在場。
你一介外人,如何得知?
聞言,素鶴豈會不知弦外之音,道:“殿下多慮了,此事湊巧。
小周莊一案多有失利,我便請了無生門駐紮附近的弟子暗中代為查詢。
別的沒有發現,偏那日有人曾見過他們離開,只是後面回來的卻換了人。
這中間發生了什麼,稍加推算不難得出,不是嗎?”
“呵……詭辯。”他抬手,唰的收了飛鏡,俯身前傾道:“那和你來此,有何干系?”
本宮非是善男信女,雙煞門不是人間樂地。你給不出一個令人滿意的答覆,那就別怪爺不念某人。
說話,可要想清楚。
素鶴道:“高成、覃鳩,最後出事的地點在哪裡?”
“什麼意思?”
絃歌月瞬間凝眸,寒了聲慢了調。
裡外的意思,聽得分明。
這不就是說,有問題?
“敢問殿下,常帶子修為較之二邪如何?”
“不分伯仲。”
“那為何是他挑上醫門毒門?醫毒二門並不在解印人之列,放著無生、春秋,休門不取,為何獨取此二者?
這點,殿下想過沒有?”
“你的意思,他之目標乃是不滅之燼?”
換句話,他有暗傷?
“沒錯。”素鶴鬆了口氣,道:“毒門只不過是其攻打醫門奪取不滅之燼的幌子,至於毒門是否盡降,料他並不在意。:
只是,他恐怕沒有想到燼斛商會如此剛烈。寧可死戰,也不肯交出不滅之燼,以換取安危。”
“所以,不滅之燼在何處?”
“這嘛,還需由殿下相助。
倘若發現,尚請及時告知。”
“如此講,你也不是為了不滅之燼?”
素鶴不否認,道:“此其一也,找上殿下實有其他的原因。”
“哦?”
那爺倒要聽聽,你能說出什麼子醜寅卯?
“問殿下地點,便是求證。
當初高成、覃鳩遇害,失了忘憂的蹤跡致使小周莊線索一發中斷。\./手\./機\./版\./首\./發\./更\./新~~
因此,素鶴有理由懷疑,三邪藏身據點是否就在其後?”
聞言,絃歌月轉動眸光。
朝門口喊:“秦漠。”
嘎吱一聲,門被推開。
秦漠小心進來,又把門關好。
道:“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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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他。”
“是。”秦漠在外,聽得甚明。
道:“那裡地處荒野靈氣匱乏,鮮少有仙者前往。
又因其不遠是一片毒霧大擇,飛鳥難過,神仙難擋。
故以毒霧大澤為名,也有叫困仙林絕仙原。”
“道是如此。”素鶴轉眸,問到:“殿下可有想到什麼?”
絃歌月沉思低吟,道:“本宮若沒記錯,那裡當是一片禁地。可照你之意,三邪有通天之能不成?
過毒霧大澤,隱蹤匿跡?”
秦漠亦道:“是啊,正因如此當初才沒有繼續往下追。”
哪知換來一記大白眼,多事。
隨即默不作聲,裝沒看到。
素鶴聽罷,腦海中思緒奔騰的極快。須臾間,已經有了定奪。
作禮道:“多謝告知,素鶴尚有他事,告辭。”
“秦漠,你送一程。”絃歌月蹙眉,遞了個眼神。
秦漠取出斗篷,將之抖開。
一句話,怎麼來的就怎麼離開。
道:“公子,得罪。”
“無妨。”
他二人一離開,絃歌月便在雙煞閣坐不住。左等右等不見秦漠回來,乾脆跑到外頭,七彎八拐尋著一個小廝。
喊道:“過來,劍漪最近可有訊息?”
小廝見狀,放下手上的活兒,急急跑過來。
作禮道:“回門主,大人已有段時間未曾傳訊。”
“是嗎?”
居然沒有傳訊?
小廝抬眸偷眼,小心道:“需要我等派人催促嗎?”
“不……不。”
絃歌月連說了兩個不,沉思的目光,讓這地下城愈發透著陰森,寂寥。
小廝對其甚是敬畏,不敢揣測上意,只一旁恭敬侯著。\./手\./機\./版\./無\./錯\./首\./發~~
而他暗忖:沒有訊息便是訊息。
可見,目標已經上門。
思及此,又道:“梁一、梁三回來了嗎?”
“還沒有。”
“……”
“門主還有其他吩咐嗎?”
“無。”絃歌月擺手讓人退下,默然垂眸,轉過走廊。
沿著原路,徐徐回到雙煞閣。
左右無人,拔了頭冠,散了發。
將身一跌,躺回他的寶座。
復翻手提酒,倒在口中。
一時三分入喉,七分外灑。
喝了幾口,手便搭了下去。
眸子,覷著房梁出神。
目標既已上門,且能讓劍漪無法脫身,說明來的不少。梁一、梁三到現在還沒回,就表是三味和碎玉人已經藏了起來。
老大說老頭子要這兩人,看來一時半會兒是交不了差。
而素鶴夜闖王宮,為了就是打聽毒霧大澤在哪裡。假設他判斷是正確,拋開常帶子有暗傷不論。
單就對方在眼皮底下,藏身如此之久,就足夠讓人驚出冷汗。
他急著離去,想來也是因為這一點。
因此,才急著去查證。
而秦漠送走素鶴就轉了回來,還沒到門口,遠遠就聞著一股沁人心脾的酒香從裡面飄了出來。
遂提衣襬,快步上階。
一進來,便看到自家主人這放浪形骸的模樣。
又是心疼,又是無奈。
拾起地上的冠子,在懷裡擦了擦。
然後遞還回去,可惜有人正眼懶得瞧。
“他說了什麼沒有?”
“有,他說不管日後聽到什麼,希望今次的信任不變。”
“呵,他也會怕?”
現在才想說這些,是真不嫌遲。
秦漠淺笑,道:“大約是怕三人成虎吧。”
您好賴戴好,多少也顧顧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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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囉嗦?絃歌月白眼一翻,抬手就給他打翻在地。
那酒水,也給灑在上面。
這把秦漠心疼的不行,慌忙撿起來,又是擦來又是哈氣。
嘀咕道:“您這又是何必?”
知道您不痛快,可也犯不著和自己過不去不是。
絃歌月沒理會,面無表情的道:“雲雀有訊息嗎?”
忽然,他發現自己今夜好像都在問訊息。
然,前者答案盡無。
沒答案,沒關係。
他可以等,可以再等。
可有關雲雀的,終究做不到冷情絕義。
秦漠猛地拍了一下腦門,差點把這事忘了。冠子放妥,自袖中取出一隻小鳥。
道:“您請過目。”
那小鳥扭頭叼下一根羽毛,單單歪頭看著。
絃歌月取下,注入靈氣。
霎時,一排排鎏金字出現在空中。
須臾,揮拳打碎。
蹭的坐起,提酒猛灌。
狠聲道:“她倒是能鬧。”
被人囚、禁了,還照樣作死,是怕對方下不了手嗎?
秦漠撫摸小鳥,道:“不管怎樣,至少可以確定娘娘還活著。
不是嗎?”
“老不死那邊怎樣?”絃歌月岔開話題,不想糾纏。
話落,只聞輕嘆。
“主上自醒來便埋首政事,似乎對娘娘失蹤已放下。
甦醒至今,未見有暗衛出動。”
“老大在做什麼?”
“大殿下自與主人分別後就前往東門駐守,期間曾和楊允見過一面。至於詳情,我們的人沒有靠太近,所以不得而知。”
“楊允……”
這老小子自來是老不死心腹,如果老不死有異常,他應該最瞭解。
雖然此前和少真無一系串演,卻也在半真半假之間。
以前怎樣,有些事不好說。
現在人失了蹤,倒好似忘懷。
說明,不是壓抑不發,便是沒有那般不在意。
那究竟,是自己高估了他們的羈絆?
還是,昏迷的這些日子……想通了?
晃了晃腦袋,他覺得自己想遠了。老不死的暫且怎樣不提,但有情況,楊允沒有道理會不知,那為何沒聽到風聲?
秦漠疑心頓起,斂眉正色。
道:“有問題?”
絃歌月默然,一氣飲盡壺中酒,隨後摔的稀碎。
嘩啦一聲,秦漠向後稍退,垂眸道:“那它怎麼辦?”
殺掉,還是養著?
“殺了。”
以其主目下處境,倘若被截獲,必死無疑。
同樣,她……亦活不長。
“我知道了。”
得到答案,秦漠低頭作禮,準備退下。
餘光卻瞟見其腳踩碎片,乍然消失。
頓時身影疾馳,擋在門口。
道:“主人。”
“讓開。”
“我……”
“嗯?”
連你,也要找死嗎?
“那個……”
秦漠大急,怎奈勸不住眼前人。
見其頭髮凌亂,衣衫不整,酒漬更是溼了大片。
囁嚅道:“您要出去,是不是該整理一下?
叫人看見……”
絃歌月橫眸,沒有點破他。
下一刻,拂袖齊整。
剎那,無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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