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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如淵怔了好一會兒,視線才慢慢找回焦點,張嘴想說什麼,卻發現手比劃半天也講不出一個字。
等這口氣差不多把自己憋死時,才堪堪把言語編織好。
“依你這話,三邪攻打我派別的不論,探聽虛實才是真?”
雲行雨頷首,尋了一下扈西河大概方位,引著他邊趕路邊解釋。
“雲某不知此回攻打貴派的會是誰?但他既然找上春秋翰墨,料必有所倚仗。
無緣無故,對方不會貿然出手。
何況此回,他們極有可能勾連魔界多管其下。
倘若打上春秋翰墨,發現你不在會猜不出其中的門道?”
墨如淵聞言,心沉到谷底。
強行分辨道:“出來不止我一人,如何就能斷定?”
也許,是他人。
雲行雨壓下心中喟嘆,睇向前方道:“三邪不是無謀之輩,雲某既能看出端倪,他們同樣可以。
不然,你以為以照紅妝的手段。其有能力兵出小桐流域,為魔界開疆拓土,為何要在此時去而復返?
一直將四正盟天地堂困在此處,原因何在?”
“怎麼說?”
“彼時魔後尚在王宮,魔界找不到公然撕毀條約的契機。
後魔後受弦不樾一耳光,魔界便以公主受辱為由。
替己兵出百妙峰,血洗小桐流域做藉口。
這是他們野心的第一步,之後兩境條約形同虛設。
魔界再以公主失蹤為由,全面發難。
目的,旨在正式宣佈入世。”
“這和我有關係?”
“有。”
“怎講?”
“魔界與之勾連,三邪能想到的,魔界同樣可以。照紅妝表面與四正盟、天地堂糾纏,然以她之實力,覆滅眾人不亞於彈指吹灰般簡易。”
可她沒有那麼做,不是嗎?
這……不可否認,的確是事實。
“她為何沒有動手?
反而,只讓花中影、雨酥兒兩人出面應付?”
“因為,這是她的計謀,有意為之。
或者說,一開始她打的便是這個主意。”
說到這裡,他頗為不甘。
雖然不想面對,但不得不承認這是事實。
“沒錯,所以她留著四正盟天地堂的目的,便是為了引你上鉤。”
聞言,墨如淵猛地駐足。
道:“前面的都好說,她既困住我等,為何仍舊不殺?”
莫非,和你有關?
雲行雨也不避他,道:“她在等雲某,等所有有可能去給各派通風報信之人。”
“好可怕的女人。”
“現在不是感嘆的時候,照紅妝能算出你之身份,那麼去了春秋翰墨的邪人想要知道結果,亦不難。”
在貴派無所獲,必然會在通往春秋翰墨的各個路口設下埋伏。若在此時回去,你便是自投羅網。
“多謝。”墨如淵曉得其意,嘆口氣,道:“咱們走吧。”
他二人修為都不弱,要找到扈西河等並不難。加上春秋翰墨自有一套特別的留訊手法,找起來倒也快捷。
只是一路上,墨如淵再沒有開過口。
一邊找,一邊抹去痕跡。
偶爾看眼雲行雨,儘管其面色不大好,也沒有追問其傷究竟如何?
雲行雨始終如同一株松柏,身姿挺拔,腳下沉穩有力。
找到眾人時,盡皆鬆了一口氣。
春秋翰墨弟子和四正盟的弟兄看到兩人出現,懸了許久的心也踏實落地。
扈西河在與兩人短暫的對視後,朝他們重重抱了一拳。
身後的眾人,也是整齊劃一作禮。
墨如淵聳了聳鼻子,瞥了眼雲行雨,嚷
嚷道:“行啦,意思意思就成。
有沒有地方?
挪個位,喘口氣。”
羅旦率先回過神,拱手笑道:“有有有,這邊來。”
說罷,將人引至一處山洞。
裡面已經收拾乾淨,點起篝火。
雲行雨行至洞口,眉頭微不查的皺了一下。
很快,但是沒有瞞過墨如淵的眼睛。轉念間,便清楚他在擔心什麼。
遂讓羅旦先在洞口等著,自己陪他往裡走,壓低聲道:“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不過以照紅妝目下的情況,他們此回雖有欠妥之處但好在出不了問題。
你先調息,我和他們給你在外面守著。”
說罷,不由分說給他手心塞了樣東西。
隨即扭頭出了山洞,招呼羅旦離開。
羅旦回眸,略帶忐忑的問到:“我們是不是做錯了?”
墨如淵負手踱步,抬眸笑道:“沒有的事,你們走後發生了變故太多,他心裡有事。”
羅旦半信半疑,他哎呀一嗓子:“走吧,找你家盟主去。
這裡不宜久留,還是得早點找出方案才行。”
“說的是。”
他二人漸行漸遠,雲行雨看眼掌中藥甁,走到草堆前盤膝坐好,進而倒了一顆仰頭吞下。
很快頭頂煙霧繚繞,綿密的汗水打溼鬢角。
看上去,似乎不輕鬆。
墨如淵找了棵樹靠著坐,屁股剛挨地,那羅旦即引了扈西河和春秋翰墨弟子一起圍過來。
一番噓寒問暖,扈西河看了眼洞口,道:“怎樣?”
“不知道,他什麼都不肯說,咱們也只有等。”
仰頭看了看這一圈人,拍拍身邊的草皮。
道:“都坐下歇會兒,老這麼說話脖子累的慌。”
扈西河與羅旦同道:“多謝!”
他又朝本門弟子道:“怎麼?還要我親自招呼?”
“嘿嘿,不用不用,我們自己來。”師兄弟推推搡搡,嘻嘻哈哈。
“不用就好,大家現在也算是共過患難,都是自己人,放輕鬆點。”
羅旦扶著扈西河,就地而坐,道:“二位是如何逃出魔掌?”
“這就說來話長了……”
他扒拉扒拉說了一通,盡挑驚險的刺激的講,眾人聽得心潮澎湃、提心吊膽。
擔憂之餘,又生出一股子與有榮焉。
覺得憋在心裡頭那杆鳥氣,可算出了。
扈西河聽罷,由衷的道:“大恩不言謝,情四正盟記下了。”
“小意思小意思。”墨如淵接過弟子遞來的水囊,狠狠喝了幾大口,這才覺得胸口順暢些。
攥著袖子擦了水漬,忽的垂眸睇眼下方。
道:“怎不見天地堂一人?”
鱉孫玩意兒,都跑咯?
羅旦觀扈西河面色不快,忙接過話頭:“天地堂在我等搏命突圍時,便已趁機逃離。
若非後來有云仙長托起仙光,我等恐怕無命相見。”
“這是怎麼回事?”
“事情是這樣……”
墨如淵沉默了片刻,砸吧道:“怪不得,我道他怎會傷的如此重。”
原來,還有這段插曲。
“是呢,那時我等皆以為必死無疑。”
春秋翰墨弟子亦點頭附和,差點他們也以為小命到頭。
“怎麼,你們也會怕?”墨如淵見他們如此,齜牙調笑。
然沒有人知道,他心裡有多震撼。
以一己之力,力抗三人聯手。
花中影、雨酥兒雖然現在死了,可論修為俱是個中高手。
照紅妝更是高手中高手,同時對上還能計殺二女,可見其絕非一般人。
有這樣的能為,卻一直默默無
聞的跟在百里素鶴身邊走動,他到底是誰?
難道,他與自己一般?
想到這裡,不禁對事情有了新的看法。
扈西河道:“墨公子,何事出神?”
“沒事。”他低眸笑了笑,把水囊丟還給弟子,道:“在感嘆咱們能撿回一條命,有多幸運。”
“是啊。”
這點扈西河深有感觸,獨來獨往慣了,還是頭一次和那麼多人用心做一件事兒。
別說,那感覺還蠻特別。
擱以前,真是他想死也不會想。
一旁的羅旦把他的轉變看在眼裡,喜在心裡。
墨如淵不願在此事上多作糾纏,看著天幕依稀閃現的星子,岔開話題。
道:“誒?是天色太黑了嗎?怎麼不見那個姓曾的,你們把他那個了?”
“哪能啊。”
羅旦忍俊不禁,解釋到:“一出大軍追擊範圍,這廝便找到盟主允其離開。”
“哦?
此時離開,莫非還想回去?”
“說是要擇一地歸隱。”
“好想法,就不知道能不能實現?”
扈西河道:“人各有志,既生去意,留之無益。”
“在理。”他抬眸如星,和眾人處了一些時日也算有個瞭解,帶著這許多人,終日東飄西蕩,哪裡是個長久之計。
道:“扈盟主對今後去向有何打算?”
扈西河沉眉,波瀾不起的看向下方,道:“扈某名聲不好,天底下有名有姓的去處容不得他們。
與其處處遭人白眼,不如帶他們回去。”
來時挨挨擠擠,去時三兩相依。
往日是自己的不是,不曾拿他們當過事兒。
如今,自是要護他一護。
也算,贖了前罪。
人命拿來的東西,就得拿命還。
“過去是過去,現在是現在。
扈盟主有心出力,怎可妄自菲薄?”
一聽這話,輪到扈西河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逐字逐句道:“墨公子,當真如此想?”
墨如淵含笑,不閃不避。
道:“當然,一念之惡,聖人亦可為魔。一念之善,魔亦可救人無數。
盟主有心,天必從之。”
“哈。”
扈西河轉眸瞥向他處,道:“好聽話的扈某聽得耳根子已經起繭,墨公子好意,在下心領。”
餘下的客套,大可不必。
世人錦上添花者有,雪中送炭者稀。誰會冒此大不韙,此時此刻收留他們?
一宮三家,還是五島七門?
你春秋翰墨那是書香聖地,不是我等待的地方。
“別啊。”
墨如淵睃眼洞口方向,意有所指。
道:“有人可以。”
“墨公子是指?”
“如盟主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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