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三百零五章:他該死,返虛,拂弦,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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菰晚風低垂眼眸,信手將杯子往几上一擱,道:“不成全你?倒顯得我不夠厚道,即如此……上路吧。”

話音一落,丁繆竟是噗的被碎裂當場。橫七豎八散落一地,硃紅遍染。

“丁……”一聲丁繆未曾出口,即被槐尹自行死死嚥下。

他萬沒料到,一路緊趕慢趕,到底還是遲了。

早在歧路山分別時,便隱隱覺得哪裡不對勁。只是他那時的心神全在碎玉人和浥輕塵身上,未曾細思多想。

而在歧路山轉悠一圈以後,內心沒來由引發陣陣不安,腦海中更是浮現出這次相遇前後點滴。

這讓他很慌,慌得有如有什麼東西要從生命中掙脫,消失。

於是他一路疾行疾奔,穿風破雨來到暮雨齋。可怎麼也沒料到,驚見的是如此痛斷肝腸的一幕。

遙想當初自己初來乍到,彷彿一個愣頭青,在這方天地胡亂闖蕩。及至往後.進入“夜鶯”,也是得罪人頗多。

唯有……唯有……

菰晚風瞧見這一幕,心底愈發森冷。見情忘性,俱是不可留之輩。

但見其眼眸微轉,唇角輕揚,好似無事人般略略意興闌珊道:“聽你這聲,可是覺得我做錯了?”

槐尹聞言,心神一震,斜向滿地血.腥,扒在門框的手已是骨節犯白。發顫的手,是他壓不住的恨。

“若是如此,赤淞?”菰晚風朝門口喚道。

赤淞拱手而入,瞟眼地上:“家主有何吩咐?”

“做乾淨。”

“是。”說罷,領命轉身。

“且慢。”槐尹急道。

菰晚風抬眸,不鹹不淡道:“還有想交待的?是要做個多情種?”

槐尹鬆開門框,恭恭敬敬站在外頭朝裡面行了大禮,低眉垂眼,一字一句,落地有聲道:“屬下並非要做多情種,亦不覺得主人何錯之有。”

“哦?”菰晚風笑了,掃向地面,道:“如不是我的錯,那就是丁繆的錯囉?”

話音一落,即是目光定定看向外面的人。

有道是大雨沖刷迷離夜,道是清晰還迷離。

對他們而言,是,又好像不是。

他想看看槐尹能耍什麼花招,更多是他忽然來了一點點興致,想看看丁繆為之捨命情誼,在對方眼裡究竟值幾多?

是這份情重要?

還是,自己的小命要緊?

呵,來吧……讓菰某人,好好看一看。

槐尹亦是情知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遂邁過門檻,一步一步穿過中間的庭院,短短一程路,斷的是一生的情,負的是一生的義。

然,每一步都是踩在生死邊緣。

他清楚,也明白。

行至門口,腳卻向生了根一樣,再難寸進。

老大……

挨至如今,他方明白這兩字有多重。

菰晚風道:“怎麼?我說的不對?”

說罷,赤淞以是納元在手,單等他開口絕死生。

槐尹僵在原地,過了幾息緩緩抬頭,瞧了地上一眼,無甚表情道:“不,主人說的很對。

他,該死。”

他錯就錯在跟錯了人,錯就錯在今生遇到了我。如果不是因為我,你菰晚風何至於迫他如斯,害他如斯?

替你盡忠一世,換來的不過是死無全屍。

菰晚風眉頭微挑,似乎對這個話題很有興趣,抬手輕點,一通猶疑後又幹脆收了回來,道:“哦?我記得你倆感情甚是不錯,他待你不可謂不情重。

須知,因為你,他已經不是第一次違背。

如今,我成全他,還是因為你。你說我對了,那錯的就是他。

一個屢次為你求情,為你不惜違抗命令,甚至為保你而死的兄弟,你這麼做,不怕他九泉難安?

死不……瞑目?”

“屬下與之交好,分屬私.情。他與主人,乃是主僕。孰輕孰重,當不言而喻,無需多講。

然他公私不分,輕重不辯。

是故,死有餘辜。”

說完一番話,屋內登時一片靜的出奇。直待菰晚風掌聲稀稀拉拉響起,才打破這令人窒息的寂靜。

菰晚風一邊擊掌,一邊靠在椅內道:“說的很好,原先我當殺了他有幾分可惜。畢竟,隨我良久。

聽你這番話,方知我沒有殺錯,他委實該死。

即如此,就說說你來的理由?

是任務達成,還是你擦乾淨了自己的屁股?”

聞言,槐尹當即跪地請罪,道:“屬下有罪,請主人責罰。”

菰晚風看也不看,慢悠悠道:“你何罪之有?”

“主人請看。”說罷,從袖袋取出一封信。

而菰晚風只是淡淡一個眼神,赤淞立即會意。

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抽走信封。一邊開啟,一邊狐疑的看了他幾眼,待將信紙抽出,粗略過目後,即轉交給菰晚風。

“家主。”

菰晚風瞧他神色有異,收起貓戲老鼠的心思,攤手接過信紙匆匆過目,須臾,即面色吃重道:“誰給你的?”

槐尹伏地叩首,稱:“屬下不知,屬下有罪。”

“不知?”話音剛落,即一掌拍在几上,人蹭的而起,厲聲道:“信上指名告訴你丁繆有難,要你來救,你會不知?

不知,你會選擇相信?

槐尹,你是要告訴我,我近日對她太仁慈了嗎?”

“不,不是的。”槐尹聽罷,急切磕頭辯解道:“主人,屬下自得生機,無時不在感念主人不殺之恩。

得到接近百里素鶴的命令時,屬下便以著手此事,且已經與之暫時達成共識,只待時機成熟,屬下便可再次取得其信任。

故屬下,近日隱去行跡皆旨在查明少真無一下落。一來可以報主人活命之恩,二來可以賣百里素鶴一個人情,如此可以抵消其先前的芥蒂。

在歧路山收到此信,屬下也懷疑過。

但屬下想知道究竟是什麼人藏在背後興風作浪,所以才會未經傳喚私闖暮雨齋。”

“是嗎?”

菰晚風擺明了不信,但信紙上確實沒有留下任何氣息。以槐尹的能力,他還沒這份實力做了手腳瞞過自己。

可要說是別人寫的,他又覺得此事透著蹊蹺。

另外槐尹,的確是從歧路山而來。

那這封信究竟是誰給他的?又是誰知道自己要處決丁繆?

不經意間,目光投向赤淞。

赤淞道:“府內現在已交由朱翁他們打點,照理不該出自裡面。”

“你確信?”

“是,屬下甘用人頭擔保。”

聞言,他目光側向地上跪著的人:“起來吧,有這樣的事何不早說?萬一真是有人有心離間,咱們豈不是落人陷阱?”

“屬下謝主人不殺之恩。”槐尹說罷,拎著衣襬慢慢站起。

眸光微斂道:“屬下有個不情之請,還望主人成全。”

菰晚風垂眸,長吸一口氣再徐徐吐出,道:“你想替他收屍?”

很淡的語氣,聽來就如同詢問今夜的雨大不大一樣。

但槐尹清楚,這代表他還是動了殺機。然話已出口,斷沒有收回的道理。更何況,救不到人已經夠後悔。怎能,再讓兄弟死後任人踐踏?

做不到啊……

時間似乎靜止,大雨似乎被定格在空中,直待其開口方將平靜打破。

“是。”

很簡單的一個字,卻觸及到了菰晚風的怒焰,倏然睜眼道:“想好了?”

留你有用,不代表非你不可。

命,是要留給聽話的人。

槐尹拱手,不卑不亢道:“與公,他死不足惜。

與私,屬下卻不能置其不管。

否則事情傳揚出去,世人只道我槐尹背信棄義,捨棄生死兄弟。如此為人,今日能捨他丁繆,來日必會背主。

屬下不欲做那背主之徒,故冒死也要求主人成全。”

“哈……哈哈。”菰晚風忽的看看左右大笑,伸手略抖袖擺,意氣風發,神態悠然的睇眼道:“成啊,不答應你倒是我菰某人沒有容人之量,容不下你一片忠心。

行,你要收就收吧。

切記,要收就得收乾淨。”

“多謝主人成全。”槐尹渾身輕顫,作禮謝過。隨即脫下外袍將那尚有餘溫的殘肢斷骸一點點收入其中,每一次伸手觸碰都是身與心的凌遲。

一記一記,將之千刀萬剮。

赤淞現在菰晚風旁邊,抬眸即蹙眉,朝他斥責道:“即要收拾,還不快些?

磨磨蹭蹭,汙主清淨。”

登時足下運勁兒,一記氣刃破空斬向滾在角落的頭顱。

槐尹將手中外袍捲起,飛身擋下,霎時一口硃紅噴在丁繆頭顱上,更見觸目驚心,旋即不顧傷勢將其納至掌中,放入外袍包好。

要說仙家衣物那都是寶貝,七七八八全收攏在一處,竟也只是個不大不小的包袱般大。

赤淞見狀,立時目光暗沉,喝到:“槐尹,你可知罪?”

“槐尹知罪。”待將懷中衣物攏好,他才不緊不慢轉身,彷彿那一記氣刃並非斬在他身上。

唯有其後背汩汩而流的溫熱,證明這是真實的。

“放肆,知罪不改,罪加一等。我看你,還是和丁繆一起上路。”說罷,納掌提元,身形閃電般滑向槐尹。

霎時,罡風逼命。

再看槐尹,卻是人在絕路退無可退。他既非赤淞之敵手,更不可與菰晚風相敵。

戰或不戰,都將是末路。

就在這時,忽然外頭有人大喊:“快,賊人往禎園而去,速去保護小姐。”

說話間,赤淞身形一改飄向院外急奔禎園而去。

菰晚風拂袖捲住袖擺,倒揹著雙手慢悠悠走門口,看著簷下的水簾,道:“你猜會是誰?”

槐尹搖頭:“屬下不知。”

“哦?”

“主人倘若存疑,大可派人查證,以屬下這點微末之能,倘使欺瞞,如何騙得過您之雙目。”

“倒有幾分實話。”

“屬下不敢欺瞞,若有私心也只在替其收屍全過往一段情誼,絕無其他。

畢竟……”

“畢竟什麼?”

“畢竟屬下只是普通人,情與義,屬下只能擇其一。”

“槐尹,你可知我從來認為重情義是你的負累,丁繆在這方便比你理智。故他之路,會比你走得遠。

想不到,你倒是給我一個驚喜。”

“屬下,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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