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八十三章:出事了,返虛,拂弦,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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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提素鶴與照紅妝後續如何,但許久吟、鄒寂人將古明德帶到維葉谷時,正好趕上雲行雨也在。

因古明德傷勢不容樂觀,也就省了虛禮客套,先把人扶進木屋讓拂清風診治。

有他出手,古明德的命算是自閻王手上扣下。三人這才敘禮,鄒寂人為兩人做了引薦。

只是話沒聊到幾句,叫一封書信打破平靜。

雲行雨看向手中的書信,掃過二人,看,還是不看。

許久吟道:“此人身手不弱,特意來此送信,必有所指。不如你我先看,暫且不要驚動先生。”

鄒寂人聽罷,默默頷首。

見此,雲行雨拆信閱讀。

“如何?”許久吟抻長脖子,瞅了眼。

“請。”雲行雨將信遞給他,本就嚴肅的臉,顯得愈發深沉。

再看許久吟入目三兩行,霎時支支吾吾說不上話,指著信紙道:“這……這……”

無怪他沉不住氣,實在是信中內容過於駭人。他本來打算等拂清風出來後,就去找素鶴。捨命的事,總不能讓其一個人做。

可他還沒來得及說出素鶴那邊的狀況,這廂慾海天已經是天翻地覆。

鄒寂人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心頭湧起不安:“到底出什麼事了?”

莫不是……

雲行雨道:“先坐吧,事以發生,急也無用,一切等風師叔出來再做商議。”

話落,鄒寂人猛的抬眸。

你們,是師叔侄的關係?

“不是什麼打緊的事兒,還是說說你們的情況,路上都發生了何事?”雲行雨把信擱好,隨便挑了個座兒坐下。

許久吟雖是與之初次相見,然舉止自有一股超凡氣度。

當下也不矯情,就著下首落座。

鄒寂人掛心素鶴生死,遂將兩人離開王城撞上監察天司,再到後面經歷御魂門及與常帶子等人交手之事簡單的說了一遍。

但見雲行雨聽罷,沉吟道:“如此說,他留下獨對三邪?”

“……正是。”

聞言,他默然不語。

素鶴有多少能為他是有數的,同樣,三邪的修為他亦清楚。假設沒有意外,那麼素鶴此回必死無疑。

他怎麼敢呢?

思及此,不禁心下長嘆。師父究竟讓自己看什麼?難道,就為了看其不智送死?

倘若如此,一次可以理解,兩次三次,圖什麼?

非是仇不用報,恨不用了?

九死一生回到慾海天,只是來替他人送死賣命?

師父說,跟著百里素鶴會有答案。起初,的確是。但現在,又該如何解釋?

命都沒了,那重回慾海天的意義在哪裡?

自己的答案,又在何方?

鄒寂人望著雲行雨神色起又落,知其亦有難言之處,一時話到喉頭難在續。

猶豫片刻後,道:“我之能為淺薄,難安王城紛亂。古仙友的重要,想來無需我多言。

一切,就勞煩雲兄同許仙友費心。”

在他之眼中,旁人生死他不管。此生所求,不過有一人能懂。

足可託付性命,即可。

許久吟道:“王城許某不熟,救人之事不如交與在下。”

鄒寂人卻是拱手謝絕,道:“雖與仙友相識尚淺,然仙友能為寂人心悅誠服。仙友大才,不可輕涉險地。”

“哈……什麼才不才,不是許某有心奪君所好。實在是,瓊州城外沒必要多添一條人命。

許某雖然資質一般,自認跑的還算快。”

說罷,即從座起。

鄒寂人攔住他的腳步,道:“仙友且慢,你之盛情寂人銘感五內。然在下既奉其為主,便該與之同心同命。

要去,也是在下去。”

話音一落,身形即向外縱。

卻讓許久吟一捎一帶,未見有何出奇之處便將人扣在原地,道:“去一起送死嗎?”

“……”鄒寂人語塞,被噎的說不上話。

可讓他在此苦等,他委實辦不到。

登時陷入爭執,兩人誰也不肯相讓。

然鄒寂人修為不敵是硬傷,沒過幾招便是敗相頻頻,看向雲行雨道:“雲兄,你倒是說句話。”

雲行雨心緒被擾,收斂心神道:“都不必爭。”

鄒寂人不解:“為何?”

許久吟亦是有些意外的看向他,平靜的眸子有了不為人知色彩。

雲行雨抬眸,正好與其目光撞至一塊,道:“他之過往,想來你也知一二,就該知不能以常人去揣度。若真有萬一,那剛才黑衣人送來的就不是王城的訊息,而該是他之死迅。”

說罷,又不急不緩的補了一句:“許仙友說呢?”

許久吟看了眼自己掣出的佩劍,垂眸含笑道:“倒是此理。”

挽個花,倒背在身後,打趣道:“雲仙友知道的不少啊?”

“不少,也不多。”雲行雨答到,又轉了話題:“許仙友仙姿不凡,雲某也不過問仙鄉何處。

然有一條,眼下王城事態嚴重。雖可緩的一時三刻,終非長久。

不知仙友,有何解圍之策?”

許久吟聽罷,心道:敢情在這裡等著我,探家底來了。

倒也不露怯,睇眼通道:“魔後失蹤,不外乎魔界蓄謀已久。早在當初條約定立之時,便註定了今日之局。

只不過他時機選的巧妙,挑在此時。

反倒是少真府陡然易主,換上名不見經傳的箕鴀登位更值得推敲。”

三大家的水,從來不比王城淺。

講到易主,哪兒能說易就易?這裡面的彎彎繞繞,觸之即死,遑論順利登位?

如箕鴀之流,酒色之輩。要成此事,不亞於天方夜譚。

若無外力相助,便是其中有詐。

頓了頓,又道:“且天主弦不樾,因此倒下,陷入昏迷。

信中更言,以萬隆城為首的八風島大軍已經兵臨城下,攻城只在旦夕。另外,城內還有數萬仙者淪為行屍走肉,開始瘋狂傷人。

目下,論及要救?

恐怕,也是遠水解不了近渴。”

鄒寂人在聽到仙者淪為走肉,馬上想到忘憂,張口欲言卻被雲行雨接過話頭。

道:“你們走後,紅寡婦夜闖九曜樓擄走忘憂,大鬧王城。”

“那……這些仙者,便是其傑作?”

“是,也不是。”

許久吟抬眸,見鄒寂人不在衝動,便鬆開了對其禁制,一壁道歉後反問雲行雨道:“怎麼說?”

雲行雨回答道:“忘憂失蹤了。”

“失蹤?”

“失蹤?”

鄒寂人、雲行雨四目相對,均在對方眼中看到了訝異。

“是。”雲行雨將身坐正,道:“故我才說是也不是,忘憂系這些人幕後之主無疑。

然其背後另有指使,撇開其他不論,三邪乃其主毋庸置疑。”

“雲兄的意思,忘憂被捋失蹤皆是有預謀?”想到這裡,他又道:“那她既已同紅寡婦匯合,為何還要失蹤?”

這……豈不怪哉。

先不管她是怎樣自紅寡婦手中脫身,就其身份而言。跟在三邪左右才是最妥當,如今舍此求他……

雲行雨覷眼鄒寂人,道:“我受人所託,連夜與風師叔送信至此。詳情,需等迴轉向聖手請教。”

“什麼人?”能請動你送信?又是什麼事,能讓你拋下王城那邊?

“勉強算是故人吧。”

話音剛落,但見拂清風掀簾而出。

即起身讓座道:“風師叔。”

拂清風眉頭微挑,倒也沒拆他臺。你小子現在師叔叫勤快,前面可不是這樣的,捲起袖口道:“好友不在,你大可隨意。”

他眼尖,一眼就看到几上的信:“知道是誰?”

“表面上,是菰家十八暗衛之一。”

“都說了什麼?”

“王城危在旦夕。”

“該的。”

“風師叔……”

拂清風沒有理會他,而是對許久吟、鄒寂人道:“他之傷,吾已處理妥當。”

說完,才對雲行雨道:“替吾煎藥。”

雲行雨怔在當場,片刻後才明白話是衝自己說的。

“是。”說罷,同在許久吟鄒寂人作禮告別。

兩人待這對師叔侄出門,才前往裡屋看望古明德。如拂清風所言,他的傷已無問題。

想來等一帖藥下去,就可把麻煩根了了。

須臾間,古明德幽幽醒轉過來。

再睜眼,還以為自己到了閻王殿上,道:“二位怎地也下到這地界?”

許久吟收了劍,大馬金刀的坐在床沿上,看眼鄒寂人笑道:“是啊,我們沒能跑出邪人掌心,只好與古仙友一道下來做伴。

省卻黃泉路苦,無友相陪。”

古明德剛從鬼門關轉回來,心神都是紛紛亂,嘈嘈雜。哪裡辯得清他說的是真是假,一股腦兒的開始自責。

懊惱道:“是古某拖累二位仙友,大恩,容古某來生再報。”

“別別別,許某不信來生。古仙友要報恩,不如現在就報。”

“怎麼報?”

“稍等,容在下考慮考慮。”

鄒寂人走到旁邊,提起水壺倒了杯水遞給他:“喝口水。”

“多謝!”古明德起身坐好,接過水後就喝。心裡藏著事兒,你問他水冷水熱,估計都答不上。

“還要喝嗎?”

“喝什麼?”

鄒寂人把眼一橫,他看了眼手上的杯子這才反應過來,再看看許久吟揶揄的樣子,剎那間還有什麼不明白。

當下就要給兩人叩謝,被許久吟一把摁住:“不談這些,你現在試著運運氣,看看還有什麼滯礙沒有?”

古明德從其言,提元納氣。

片刻散了掌中真元,拱手謝道:“沒有,多謝二位搭救。”

“誒,你要謝就謝此間主人以及百里素鶴。”

聞言,古明德這才仔細打量屋子裡的陳設。清香古樸的雅緻,有別於迷迷糊糊中看到的魍魎魑魅,夜叉修羅。

“不知此處主人是?”

許久吟拍其肩頭,道:“主人去給你開藥了,稍後你見著便曉得是誰。

你好好歇著,我倆出去替你看看藥煎好了沒有。”

“古某已無大礙,怎敢勞煩恩公。我自去即可,二位敬請稍歇。”

“別,病人好了也是剛好的病人。你就好生躺著,容我倆偷個懶。”

言下之意,揹你一路實在辛苦。

你,還不自己自覺?

“讓二位受累,對……對不住。”古明德摸著後腦勺咧嘴而笑,粗獷中帶著幾分憨氣。

許久吟笑了笑,起身遞了眼眸微遞。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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