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四十五章:愛情沒有先來後到,返虛,拂弦,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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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青蚨被五大暗衛困住,在小世界內纏鬥。
丁繆開啟門,菰晚風從裡面走出來。
餘下十三衛盡皆行禮:“見過家主。”
“免禮。”菰晚風道。
一人上前道:“家主,人已被我等困在其中,接下來要怎麼做?”
菰晚風擺手淺笑,垂眸道:“你帶留影玉進去,此女能留則留,不能儘可讓她離去。
但離去可以,身影可得留下。”
“屬下明白。”
旋即,丁繆上前翻手托出一枚留影玉輕拂至其面前。
那人接住,隨後沒身進去小世界。
“你們都下去。”菰晚風側眸,對餘下暗衛道。
於是,眾皆稱是,歸與虛空。
待人都散了,菰晚風道:“我們回去。”
丁繆訝異抬頭,道:“主人?”
“怎麼?覺得我不該如此輕易放過李化千是嗎?”
“是,此人狼子野心,分明是想禍水東引。借她人之手,欲行謀害主人。”
菰晚風回身,負手與背,傲然道:“他做的到嗎?”
這是絕對的自信,絕不是口頭上空說兩句大白話。
“做不到。”丁繆斬釘截鐵道。
突然,他想起李化千將人引至暮雨齋大打出手後,人即藉機遁離,道:“主人,需要帶人將李化千擒下嗎?”
“不用,現在擒了他咱們的監察天司.司主,百里家主定會在群臣面前反咬,說是咱們有異心。
值此亂世之秋,不思團結一氣反而向他潑汙水。到那時,你說那些個老古董是聽他百里流年的?
還是,信咱們?”
丁繆不語,因為答案很明顯。天主尚要受其壓制,群臣就更不好說。
而李化千,料定菰晚風顧忌得罪百里流年因而不敢對他窮追不捨。自以為幫百里流年做了一件大快人心之事,回去的路上可謂是滿臉春風。
但實際的情況,恐怕與他的有所差異,這點需得留至天明方能見曉。
菰晚風回到房內,問起槐尹的事情辦的如何,道:“槐尹那邊有結果了嗎?”
“還不曾有訊息傳回來,不過請主人放心,這回他絕不敢亂來。”
“我知道,你回來了,少真府那邊可有安排人接替盯梢?”菰晚風走到案前,輕輕揭開罩在籠子上黑布,裡面的雀子見到火光,登時在籠中上竄下跳歡快的叫喚。
丁繆每次看到這隻雀子,便莫名的心驚膽戰。菰晚風從來不會對任何事物長情,除非有目的性。
或者說,價值未盡。
而這隻雀子活的越久,就代表危險性越高。誰也不知道他們下一刻,是生還是死?
小心的拱手道:“已安排妥當,照現在掌握的訊息,勇王和文宰接下來應該會直接去找百里素鶴。”
菰晚風抓了幾顆鳥食餵給雀子,臉上的笑意始終不達眼底,道:“意料之中,你去告訴槐尹抓緊機會。
假使叫他人佔去先機……”
說到這裡,他抬眸笑道:“你懂的。”
丁繆激靈抖了一個冷顫,誠惶誠恐道:“屬下明白,屬下這就去告知他。”
“去吧。”
……
望雲客棧,浥輕塵忽然自床上直挺挺坐起,匆忙披了件外衣就去敲素鶴的房門。
奇怪的,敲了半天也沒人應她。
稍稍用力一推,才知門是虛掩的,開啟後,素鶴早已不知所蹤。
同時,她敲門的動靜也驚動了隔壁幾位。
那幾個都沒歇下,被缺雲子拉到房裡一起喝酒,雖說在王城的日子不長,別的地方沒混熟,但秋心閣他老人家現在混的是熟門熟路,和店小二就差哥倆好。
但就是這樣,他也沒有從小二口中探出幕後的老闆是誰?
不過缺雲子不急,他相信狐狸藏的再深也有露出尾巴的時候,還就不信邪對方能一直藏下去?
帶著滿身酒氣撲的推開窗戶,探出半截身子,醉醺醺道:“丫頭,你這是幹嘛?”
浥輕塵倏然垂眸,攏緊外衣,臉上浮現一抹緋紅道:“回前輩,我擔心白日裡的事,放心不下。
所以過來找他商議,不料屋裡沒人。”
說罷,擔憂之情溢於言表。
缺雲子隨意的拿手在眼前胡亂的扇扇,打了個酒嗝道:“沒事兒,那小子又不是三歲小孩子,丟不了。”
說罷,揶揄的看向她,笑道:“你要是心疼捨不得,那就在屋裡安心等著。
反正,反正……事辦完了,也就回來了。”
浥輕塵猛地一抬頭,道:“辦什麼事?”
這意思是,素鶴開始有事瞞著她?或者……突然間,她緊攥著衣襟不敢往下細想。
只拿雙眸不動聲色的掠過缺雲子,一語不發。
缺雲子又連著打了幾個酒嗝,醉眼迷離的道:“哦~小丫頭吃醋啦。”
“前輩……”
浥輕塵被鬧的兩頰飛霞,真個兒就是欲語還羞,別提怎樣一個動人。
可現在她著急素鶴的去處,因為她有事需找他,然現在人都不知道去了哪裡,偏偏事情又不等人。
“好啦好啦,去呢?老頭子我是不知道他去了哪裡,但是你也不是第一天認識他,對他的為人應當也瞭解。
所以,他要幹嘛就讓他去吧。
不告訴咱們,興許是怕咱們擔心。”
“前輩說的是。”浥輕塵看套不到什麼答案,也只能悻悻而退。
朝缺雲子欠身一禮,道:“既如此,輕塵就不打擾前輩雅興,請。”
“去吧去吧。”
缺雲子笑嘻嘻擺手,看著浥輕塵回到房裡關上房門,這才把身體縮回房裡,並關上窗。
鄒寂人給他滿上王孫酒,道:“差點就讓您老人家說漏了嘴。”
“嘿嘿嘿,那不是沒有嗎。老頭子是誰?天大的窟窿,我也能給你圓回來。”缺雲子跳上凳子半尊,活靈活現的比劃著。
“是,您老人家最厲害,這就酒敬您。”鄒寂人笑著搖頭,把酒雙手遞給他。
二人又是一番說說笑笑,唯獨雲行雨,從頭到尾都是靜靜聽著。便是有酒,他也是淺酌。
缺雲子抿了一口酒,夾了幾顆花生米丟進嘴裡,道:“行雨,你今晚怎麼不說話?
喝酒也變得大姑娘一樣,怎麼?嫌無聊啊?”
雲行雨放下酒杯,道:“雲某若是也這般喝,那待會兒醉了誰把咱們抬回去?
難不成,和您老人家大被同眠?”
“去去去,什麼大被同眠,老頭子被子小的緊,才不給你們兩個蓋。
喝喝喝,喝完趕緊回房睡覺。”
雲行雨、鄒寂人也沒說什麼,當真陪他喝的幾個酒罈子底朝天,才各歸各房。
浥輕塵回到房裡,左右睡不踏實。據她算來,素鶴極有可能是去了九曜樓,那要回來定是一時半刻辦不到。
想了半天,她還是決定出去一趟。
只是,她剛出去,雲行雨就睜開了眼睛。
隨後,也稍稍跟了出去。
浥輕塵出了客棧,很快沒入人群中。
偶爾,她回頭看看。
見沒什麼異常,又接著往前趕。
去她到是沒往別的地方走,拐過幾條街,就直往九曜樓。
九曜樓不是沒有女客進入,但她這樣闖進去。不像是有事找素鶴,倒像是來捉.奸。
這一來二往的,便給伴在九曜樓附近。燈火闌珊下,忽然一道身影像她靠近。
浥輕塵瞬息提元上手,眼底的殺機險些溢位。待瞧清來人後,緩緩的撤去手上的元功。
“是你?”
槐尹尷尬的看了眼九曜樓,而後個回眸道:“是啊,方便嗎?”
“有事?”
“確有一件事兒。”
說罷,目光轉向對面的秋心閣。
到了夜晚,秋心閣會擺出幾張桌子,供來往的行人坐下歇息,想小酌兩杯的也可以進去要一壺酒,就著夜色慢慢飲。
浥輕塵本來是心中有事,但她此刻不方便進入九曜樓,在這裡乾等也沒有用。
不如,就隨槐尹過去,看他有什麼事要說。
也就是這一瞬間,她的身上似乎突然有什麼不同了,槐尹一時望的有些出神。
被浥輕塵再三催促,才恍然醒過來,道:“不……不好意思。”
說也奇怪,對上剛才之前的浥輕塵,他覺得自己似乎放下了心中的執念。
可一轉眼,他似乎還是那個執著的愣頭青。
浥輕塵亦是溫婉笑道:“沒什麼,槐大哥有什麼事,我們不妨過去坐下再說。”
“也好。”
兩人穿過人群,槐尹進去要了一壺酒,拿了兩隻杯子。找了一方空桌,兩人相對坐下。
而一路跟過來的雲行雨,沒有錯過浥輕塵身上一瞬之間的不同。
但他沒有急與上前逼問,仍舊悄然伏在暗處。
倒是再次坐下對飲的人,突然間氣氛變的古怪起來。之前鬧到那樣,如今要說裝個沒事人出來,別說是為難對方,就是各自也辦不到。
許久,槐尹倒了一杯酒遞給浥輕塵,垂下眸子不敢與之直視道:“你……最近好嗎?
他,有沒有辜負你?”
浥輕塵接過酒,將酒杯盤在掌心,卻沒有直接喝下去,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淺笑,道:“挺好的,他……很好。”
這一說,把槐尹接下來要說的話瞬間給堵了回去。只覺口中比嚼了黃連還要苦上三分,難道……這就是命?
任憑自己再怎麼一腔真心,終究只能看著她和他成雙成對?
明明,是自己先遇上她。
明明,是自己先動的情,他的愛那麼明顯,他的情明明那麼真,為何他們之間,最後會錯過?
浥輕塵不是傻子,怎會不明白他的感情。可是,感情世界裡沒有先來後到一說。
也沒有誰先動情,對方就要一定愛上。
有的,不過是心與心的碰撞,情與情的交融。
他們,終究不合適。
否則,當初他們也不會是擦身而過。
良久,她把酒杯輕輕放在桌面,道:“槐大哥,有見過玉人嗎?”
聞言,槐尹似被尖刺扎中,痛的險些握不住手上的杯子,苦笑道:“你都清楚,不是嗎?”
他雖無事便在少真府外轉悠,然終究是進不了少真家的大門。
別說是見,就是遠遠看上一眼他都做不到。
從來沒有一刻,他是這樣恨自己無能。
浥輕塵亦是苦笑,舉杯敬他,道:“我以為,你總會想辦法見上一面。
那孩子,讓人很心疼。”
“是我作的孽。”
說罷,槐尹將杯中酒水仰頭飲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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