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三十八章:誰殺的?,返虛,拂弦,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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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幾,浥輕塵追出客棧。

看的那哥兒幾個好奇心蹭蹭直冒,剛好小二過來收拾桌面碗筷,喚道:“小哥兒、小哥兒,這兩人吃飯不給錢,你都不追?不怕你家掌櫃的扣你工錢?”

小哥兒順著他們揶揄的目光掃去,嗨,他當什麼大事兒?將碗筷歸攏,挑眉道:“那二位啊,蔽棧的貴客,跑不了。”

說完,端了碗筷下去。

白衣青年忽的來了興致,趴在桌子上道:“你們說,他們是不是聽了剛才的話,都去瞧熱鬧了?”

同伴道:“有可能。”

漢子一聽,頓時更來勁了,比劃道:“跟你們說啊,那些人女仙平時看著怎樣美豔動人。這剝了皮子,那就啥都不是。

多看兩眼,隔夜飯都能給你吐出來。”

“有那麼恐怖?你他孃的別吹,大家都是腥風血雨走過來的人,還能被那玩意兒嚇到?

嘖,你也敢說?”

白衣青年顯然不信,走到今天的哪個手上沒沾血?就算是捉妖除怪,匡扶正義,殺就是殺,血就是血,不用為自己洗白找理由。

同伴對此很是認可,對漢子道:“你有沒有打聽出,到底是什麼乾的?”

話音一落,急忙伸手讓漢子打住,強調道:“別和哥們兒說是什麼二小姐的鬼魂乾的,咱不興那套。”

漢子悻悻收了到嘴的話,還別說,要不是這廝攔著,他指定如此講。

撇嘴道:“我哪兒知道,你們也曉得人啊最是管不住的,那就是一張嘴。

尤其是人一多,說什麼的都有。

不過,呼聲最高的就是鬼魂一說。說白咯,就是覺得女人一旦嫉妒起來,沒什麼是她們不敢做。”

同伴戳戳白衣青年,朝門外丟了個眼神,努努嘴:“喏,你也看見街上人越來越多,想必多是奔著看熱鬧去。

咱們左右無事,不如也去湊湊熱鬧,看看這貨有沒有誇大?”

白衣青年頷首,衝小二哥道:“小二,結賬。”

“誒,好嘞,一共……”

不等他說完,白衣青年拋了一錠白花花的銀子給他:“不用找了。”

又對兩人道:“咱們走吧,看看究竟哪路鬼神作怪。”

小二哥把銀子擦了擦,笑嘻嘻道:“幾位慢走,歡迎下次再來。”

要說浥輕塵趕上素鶴時,勇王、陳留也隨侍衛到了秋心閣外。

找到幾個報信人先著重瞭解情況,隨後令陳留先帶一隊人接管禧園隔壁的宅子,命周乙繼續留下,並代他好好感謝報信之人。

周乙見他打算獨自走,道:“殿下,少真府那邊,不如由屬下陪您前往。”

“不用,你繼續巡視好附近即可。看仔細了,別給有心人鑽了空子。”說罷,意有所指的瞥了眼九曜樓,旋即拂袖騰雲離去。

那幾個報信人紛紛引頸而盼,顧左望右問道:“周大人,大殿下此去能成麼?那個……還說讓您代他感謝,您看……”

“滾犢子,少扯那有的別的。”周乙抬腳就照那人小腿肚是一腳,都是天天住在王城腳下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人,整那虛的他還不知道他們幾個,道:“行了,你們幾個要喝什麼酒自己進去拿,帳掛我名下即可。

今兒,老子買單,多少管夠。”

“嘿嘿,那敢情好……謝了謝了。”那人立堆起滿臉褶子笑得眉不見眼,同邊上兩個小年輕道:“走走走,難得周大人今日肯拔毛,你們啊可趕上咯。”

說罷,推推搡搡進去挑酒。

好在那兩個人還算有良心,進去不忘跟他說聲謝謝。

饒是如此,周乙還是黑了臉,什麼叫他難得拔毛?說的他鐵公雞一樣,他有那麼小氣嗎?

然而,他沒發現自己身後的手下默默的在點頭:頭兒,你平時就是這樣的。

正說話間,周乙招手示意眾人散開,別讓九曜樓那位看出端倪。

眾人依言而做,各自裝作若無其事開始巡視。遠遠一眼望去,才知是忘憂的丫環“杏兒”出來替其買東西回來。

看架勢,買的還不少。

“杏兒”走的很急,蓮步嫋嫋的轉進九曜樓,很快就找不到身影。

周乙立馬遞了一個眼神,就近兩人得到暗示瞬間變作普通人模樣,跟著進入九曜樓,一探究竟。

可是“杏兒”什麼人,哪會兒不知道他們那點伎倆?對跟蹤視若無睹,垂眸看著手上點心勾出一抹玩味兒的笑意,卻是什麼都不說,徑直回到自己房裡。

旋即與坐在床上因等待而惶惶不安的人換回身份,又附在對方耳畔低聲耳語許久,才放聲道:“回來了,本小姐讓你買的點心,可都買了?”

杏兒悄悄看了門口一眼,故意大聲喊道:“回小姐的話,都買回來了。照您的吩咐,都是百里公子愛吃的,不比樓裡的廚子做的差。

只是小姐,奴婢不懂。咱們樓裡有廚子會做,幹嘛還要跑出買,麻裡麻煩。”

忘憂施施然,身姿嫵媚又銷魂的臥回床上,道:“這才顯得你家小姐我用心呀。”

為了這幾份點心,她可是故意在外面轉了好一會兒。

又道:“東西買回來就好,你下去歇著吧。有事兒,我再喚你。”

杏兒明白她的意思,作禮退下,將外面的人引開。

而忘憂待她離開後,立即起身盤坐在床上,看樣子是在閉目調息,至於是為什麼?這就不得而知。愛啃書吧

反倒是與她前後腳離開樓中的小云一直未歸,秦漠跟她到了九曜樓附近,就遞了訊息給梁一他們,他自己轉回大荒樓找絃歌月彙報。

小云則是跟了血紋蛛一路,到現在還沒回來。

一枝春坐在房裡閒嗑瓜子,這樓裡來了什麼人走了什麼人,她比誰都清楚。正因為清楚,所以小云到現在還沒回來就由不得她不擔心。

連帶嗑到嘴裡的瓜子是什麼味道,她都沒吃出來。有些時候,是連殼帶肉一塊吐出。

心下不止一回想著,倘若對方真的不守規矩傷了小云?那她也不管什麼規矩不規矩,動了她的人還不允許她還手不成?

她清楚所謂的女半山不外乎是什麼人,她可以對所有事情裝作看不見。但前提是,不能動她的人。

好在,小云並沒有讓她等太久。對方,也並非無謀之輩。

感受到熟悉的氣息逼近,某人立馬來了精神,瓜子嗑的飛起。一副若無其事,啥也不在乎的樣子。

就差沒直接把腳搭在桌子,整個不是二流子也是痞子的德行。

小云敲門道:“夫人,奴婢求見。”

“進來。”

“夫……”

“怎麼?這麼久沒回來,舌頭讓野貓還是耗子叼走了?

回來見到本夫人,話都說不利索?”一枝春側眸,眉梢上挑。

死丫頭,不曉得本夫人會擔心麼?跟個不入流的東西,還能跟那麼久,你也不嫌丟人?

我平時都是怎麼教你的?打的過就打,打不過就跑。誰讓你跟東,你自作主張去跟西?

命有九條也得自己珍惜,就這麼稀裡糊塗搭進去,你不害臊?我害臊。

“……”小云無語,她不就是晚回來了一會兒,至於這般怨念嗎?

隔了三米,都能感受它的濃烈。

一枝春眼尖,霎時就看到了她的小眼神,登時拍桌喝道:“臭笨丫頭,你那是什麼眼神?

是說夫人我說的不對?還是想說我杞人憂天,沒事就愛瞎操心?”

小云眼角忍不住抽搐,話都讓您說了,我還說啥?

但她也不敢真的和一枝春這麼頂,不然待會兒遭罪的還是自己,忙上前獻殷勤,小手扒拉扒拉開始給某人香肩一通揉捏,道:“夫人,奴婢哪兒敢啊?

人傢什麼膽子,您還不清楚?”

說著在伸手在一枝春眼前比了一個小指蓋兒,道:“奴婢的膽子就這麼點兒,比老鼠的大不了多少。”

“那你為何現在才歸?別不是不自量力幫人出頭了吧?”

所謂出頭,她們都懂。

小云一邊替其揉肩,一邊慢悠悠道:“哪兒能啊?奴婢是那麼樂於助人的人嘛?

世上苦難的人一大把,是個人奴婢就幫一把,奴婢幫的過來麼?”

“話雖如此,你遲歸總是不爭的事實,夫人我還冤了你不成?”一枝春被駁的兩腮透紅,側眸間有些不敢回看小云,怕讓對方曉得自己擔憂,以後指定讓這丫頭笑話死自己。

頓時,腰桿挺直,連說話都故意硬上幾分。

看的背後的小云暗暗搖頭,夫人您咋就玩不膩嘞?

主僕多少個春秋,還能不瞭解彼此的小動作,小習慣?不過,她知道拆誰的臺也不能拆某人的臺。

趕緊走到邊上跪下,正兒八經的磕頭求饒。沒有眼淚可用,急忙用手指沾了點口水攃在眼角,呼天搶地哭道:“夫人饒命,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

你慈悲做主,就饒了我這一回。

嗚嗚嗚……”

一枝春清了清嗓子,慢條斯理把瓜子殼吐掉,道:“饒你什麼?

你現在翅膀硬了,心比天大還需要我饒?”

“要的要的,奴婢這雙翅膀飛得再遠,這線不是還在您手上嘛?沒您牽著,飛出的鳥兒她找不著回家的路。”

“行了,就你嘴甜。實話說,你拖到現在才回,是和人家交手了還是被發現被絆住?”

瞥了眼小云,一枝春在心底暗自搖頭。也就這傻丫頭願意陪她鬧陪她耍,明知自己是故意做戲,每每都配合的很。

小云行了禮,笑嘻嘻從地上爬起,撣掉手上的灰塵,湊近道:“奴婢看見了一隻血紋蛛,長的挺可愛的。

沒忍住,跟著多看了兩眼。

後來到了一座山腳下,不過沒走多遠來了一陣怪霧,擋了去路。

奴婢看別人有心不讓咱上去看,索性識趣點,自己回來了。”

一枝春朝她腦門彈了一個腦崩兒,轉眸道:“讓人發現,還說的這麼冠冕堂皇?

你什麼時候臉皮變的如此厚,我怎麼不知道?”

小云摸著腦門,笑得眉不見眼道:“我不都是跟你學的嘛?”

“……”某人頓住,使出二指神功,電光火石的夾住某隻耳朵,道:“行啊,笑話夫人我是吧?”

“不敢,不敢,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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