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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樓內,氣氛一霎時逼到極端。
愫秋水的話,算是其他小樓主事的心聲。
但不得不說,觸到了棲聖君的逆鱗。便是浥輕塵有不是,也有他這做伯父的管教。輪不到他人,對此指指點點指桑罵槐。
更輪不到他們,欺到頭上來。
緹紅左右看看,擔心這兩方待會兒又得掐起來,瞪了眼愫秋水。
趕在棲聖君發怒前,將人輕輕拉到一旁,壓低聲道:“聖君,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鬧了半天,她還是雲裡霧裡摸不清頭腦。要說樓主下令不許眾人涉世,那也總得有原因不是?
說出來,讓大家聽一聽那不就沒事了?這沒頭沒尾,只說不許,誰人心裡能服?
話說回來,樓主怎麼會做這種不理智的決定?
稍微出點事,便是人心盡失。
棲聖君虎目一睜,不是他不說。而是浥輕塵信上就那麼寫,白紙黑字,沒有半點解釋。
倘若有,他何至於難受?
愫秋水等人忘了決心援助四正盟、天地堂的人是他,浥輕塵這道命令下來,首當其衝的不是他們而是自己。
然他縱使怒火焚心,也不能當眾落了她的面子。他得替她守著,護著,不讓任何人因任何事而看輕她。
半晌,他嘆氣的睇眼愫秋水幾人,悶聲道:“一言難盡,總之從今開始誰也不可以擅自下山。
如有違令,一切後果自擔。”
說罷,一拂袖轉身向內走去,丟下眾人面面相覷。
愫秋水等人想追上去,因害怕觸怒棲聖君,腳步邁出一半,最後卻誰也沒跨出另一半。
緹紅看的美目圓睜,立馬來了脾氣,衝到愫秋水跟前怒推道:“我說你們幾個大老爺們兒想幹嘛?啊?
還當是老樓主在世的時候,由得你們幾個胡來嗎?”
幾人心裡有氣,都倔著不吭聲。
以前老樓主在世,疏星樓也是隱世但從來沒有絕了與外界交往。所以,眾人出入自由。
外人有事求幫忙,更是想來便來。
他們入世不爭,這麼些年不也都過來了嗎?
憑什麼現在讓他們與世隔絕?而她自己卻和百里素鶴談情說愛,在外面瀟瀟灑灑好不快活。
於是,看的看東,看的看西,就是不看緹紅。
“行啊,一個個長能耐了是吧?有能耐你們就把兇手找出來,把老樓主和大夥兒的報了,這樣樓主就不用跟著百里素鶴跑。
自然而然,會如你們所願好好待在山上。”
“緹紅,咱們知道你是服侍樓主的,可你說話也不能話裡話外一門心思偏幫對吧,說話說理兒,你也得佔個理兒不是?”愫秋水被點著痛處,臉上的神色漸漸掛不住。
其他主事,也好不到哪裡去。
“行啊。”緹紅點了頭,擼起袖子露出兩截白嫩的藕臂。一個一個指過去,道:“樓主為什麼跟在百里素鶴身邊?那還不是因為當初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他一人。
他雖不是真兇,可線索都是奔著他。這說明什麼?
說明百里素鶴即便不是真兇,兇手必定也和他有某種因果關係。
樓主跟在他身邊,不也是為了第一時間找出真兇替老樓主報仇替死去的疏星樓弟子報仇?”
話音剛落,一個主事氣不過,扭頭懟道:“那也不是她整天沉溺情愛的理由,她如果實實在在替老樓主查線索找真兇,咱們也不是講理的人。”
“誒?我說你怎麼想的?和人在一起就是沉溺情愛啦?樓裡大小事,是你處理的?
是,樓主不在樓內。
可樓裡的大小事,她什麼時候沒做好過?
再說,樓主花容月貌大好年華,報仇就不可以找一個和自己情投意合的人?
別忘了,就是這個你們看不上的人拼死把樓主背下邀月峰,找到維葉谷主,這才有你們的樓主。
我就不明白,人家除了被百里氏除名,哪樣不如你們幾個了?”緹紅吧啦吧啦說完一大串,叉腰歪頭看著幾個。
因為生氣,說的太急,微微敞開的衣領下那是一片波濤起伏。
看的愫秋水他們幾個巴巴望了一眼,立馬把眼睛挪開。
至於為什麼嘛,看看緹紅這潑辣勁兒就知道。
緹紅起先沒在意,後來發現他們一個個不敢看自己,才後知後覺垂下眼眸。
視線觸及,霎時紅透雙頰,雙手立即拉攏衣領。
嬌叱道:“我現在去見聖君,回頭再和你們算賬。醜話說前頭,誰要不遵樓主命令大可自便。
但修為是自己的,命是自己的,要不要,看你們。”
說罷,扭著腰肢向內而去。
愫秋水怔了怔,不可否認,眼下亂世紛爭,他們這些人到底多是想要一個安穩。
放著棲聖君這麼一個半神之境的大腿不抱,他們還能抱誰?
退一萬步講,浥輕塵此舉雖然讓他們意難平。何嘗不是保一方太平,至少有棲聖君在,他們比其他地方的仙者在安全上要多一分保障。
遂揮手驅散眾人,面色不愉道:“都散了吧,下去告訴眾弟子情況有變,往後踏踏實實待在山上修煉即可。”
其餘幾個照了眼神,或垂眸嘆息,或不語。
瞬息過後,紛紛轉身走出主樓。
而緹紅入內找到兀自生悶氣的棲聖君,上前見禮道:“聖君。”
棲聖君抬眸道:“坐吧。”
“是。”緹紅提了裙襬,走到下首坐下。
“他們都走了?”
緹紅頷首,道:“您不用管那幾個木頭疙瘩,不理他們,一會兒他們想通了自會明白您的苦心。
那幾個就是牽著不走打著倒退,一群倔驢。”
“唉。”棲聖君長嘆:“其實不怪他們有此念頭,小塵兒此事做的確有些欠妥。
老夫雖當她一聲伯父,然她如此做我也不好說什麼。”
緹紅猶豫了一會兒,安撫道:“聖君,您也別難過。
樓主她是自鬼門關走回來的人,自然行事與以往會有所轉變。
縱然有聖君您呵護,可她到底是失了父親又揹負數百人命血仇。
如今疏星樓重建,大家生死未來皆是她一肩挑,故求穩是第一要事。
即便與常情有所相悖,然救人之事怎麼說呢?
講句不中聽的話,救是人情,不救是本分。
如同樓主所說,疏星樓本為隱世之家,重點不就在一個隱字麼?再說,老樓主遇難,何嘗又不是當年急公好義施濟他人結下的仇?
世間從來不缺能人,怎知這裡面沒有一兩個是不能招惹的存在?”
聞言,棲聖君陷入沉默。
他明白,緹紅的話雖然不好聽,但是不無道理。
浥岱山的為人,他再清楚不過。但正因為如此,所以他的心裡一時更不是滋味。
他恨在查詢兇手一事上,自己什麼都幫不上。更恨自己出關晚,錯過了營救時機。
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守好邀月峰,不讓浥輕塵有後顧之憂。
再者,他也不是說真的就看不上百里素鶴。只是關於此子的身世,他總是比旁人多知道幾分。
不讓他們靠近,不過是想讓浥輕塵往後的日子能少走彎道。
那條路,沒有那麼好走。
想到這裡,從袖袋裡取出信,再次翻看。也不知是他看多了所以眼花還是著,瞅著瞅著這字跡似乎有了不同又似乎沒有問題。
越瞧,心頭疑惑越重。
緹紅不解,試探性的問道:“聖君這是怎麼了?”
“無事,可能是老夫眼花。”棲聖君有些心不在焉,道:“你稍後給小塵兒去一封信,讓她諸事小心。”
“樓主特地飛信回樓,想是她那邊情況有變,所以才會如此著急。我看我還是現在就去,免得晚了耽誤樓主大事。”
“也成,你就去吧。”
“緹紅告退。”
棲聖君頷首,抱著信看了又看。一股說不出的滋味縈繞在他心頭,迷霧般遮遮擋擋揮之不去。
倏然,他起身走臥室關了門窗。
隨即掌起水鏡,赫然出現的是不風。
“老匹夫,你不去管你的疏星樓,怎滴想起吾?”
“別貧,老夫找你是有事和你說。”
不風老向門口的明夷,揮手讓他先下去守好二蟲院,道:“怎麼?你也收到訊息了?”
“什麼訊息?”棲聖君蹙眉,他都快煩死了,還有什麼事情發生?
“你不知道?”不風怔住,隨後道:“輕塵沒和你說御魂門出事了嗎?不對啊,算上時間雲行雨已經回到王城,照理她應該得到訊息才是。
怎麼,她沒告訴你?”
說到這裡,不風周遭倏然盪出森森寒意。
棲聖君僵住,手上的水鏡差點因此破碎,穩了穩心神,道:“什麼時候的事?”
不風垂眸,趁棲聖君沒有察覺自己失態,不動聲色散掉寒意,道:“昨晚上,想來此刻慾海天大小門派應該都知道。”
簡而言之,就是隻有你不知道。
“難道是因為此事,才……”
“嗯?”
聽到棲聖君在那頭喃喃自語,不風霎時凝眉。
“小塵兒今早來信,囑咐樓內不可涉世。看來,起因便是在此處。”他道為何無緣無故會有這種命令,原來是御魂門遭了難。
突然,他長長舒了一口氣。
慶幸是事出有因,而不是因為別的。
差點,他便懷疑了小塵兒。
不風冷眼相看,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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