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六十七章:雨夜,返虛,拂弦,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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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鶴望著門口,終是化作一聲嘆息。
想不到,他二人會走到如此的局面,是他錯了嗎?
浥輕塵遞了杯茶給他,柔聲道:“在你把我推出去時,是不是也該問問我願不願意?”
“輕塵……”
“聽我說。”浥輕塵不給他解釋的機會,將放下茶,兩指按在他唇上。
側眸道:“從我們第一次相遇,我的心,從來都是你。
愛一個人,它是自私的。
我的心也很小,小的只容得下一個個你。
你如果還是要把我推開,就把它帶走。從此,我不想,不念,也就不會痛。”說罷,握住素鶴的手,按在那一處柔軟上。
淚,也就那麼不經意間潸然而下。
“不會了。”
“嗯?”浥輕塵抬起淚眼,道:“什麼不會了?”
素鶴抬手,以袖拭去其淚:“以後,我不會再推開你。”
經過這麼多事,他現在也明白自己的心。既然做不到放下,那就試著去接納。
“真的?”
浥輕塵以為,也許這輩子她也聽不到這句話。可是有一天,它說來就來了。
“往後,我們甘苦與共。”說罷,端起那杯茶飲下。
這讓浥輕塵頓時不顧一切撲入其懷中,緊緊的擁住他,泣不成聲道:“你說的,不許反悔。往後,不許推開我。
生,一處生。
死,我陪你死。”
素鶴抬手將人輕柔的圈在懷裡:“……說什麼傻話。”
客棧內一片溫情,客棧外,碎玉人可謂是找的頭大。
明明她跟著槐尹背後跑出來,結果找了幾條街,連鬼影子都沒看見。暗道這傢伙是不是屬耗子的,要不咋那麼能鑽?
逮了幾個路人問,都說沒看到。好不容易又跑了地方問到,說有看到人往秋心閣去了,於是她緊趕慢趕到酒坊。
進門一看,好傢伙,又讓他跑了。
無可奈何,她只能往別的地方找。這回她也不問了,隨便找吧。怎麼地也不是小孩子,那麼大個人還能被人賣了不成。
結果她找到太陽下山,也沒把人找回,想著槐尹可能是躲到哪個地方喝酒消悶愁。
就自己先回了禧園,沒有槐尹陪伴同歸,園裡的婆子立馬看碟下菜。雖不至於再讓她去伺候她們,那也是幹啥否得自己來。
好在她早就習慣,沒爹沒孃的孩子。有口吃的,有個地方安身就不錯了。何況,菰爹爹一年多少還能見一回。
晚飯是她自己弄的,廚房裡留給她的不多,撿了幾顆青菜炒一炒,一餐就可以湊合過去。
夜晚的時候,下了大雨。
“這傢伙,應該不會有事吧?”碎玉人坐在床上,抱著枕頭喃喃自語。
忽來晚風總是格外涼,夾帶著雨水撲在臉上,讓人不禁一個寒顫。
想了想,她決定還是把窗關好,今夜雨這麼大,壞人十有**是不會回來。
半夜時分,雨越下越大,一個驚雷劈下,把碎玉人驚的自床上直挺挺坐起。
好不容易緩過神,一道閃電劈下,發現屋子裡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
發現是槐尹後,她不覺鬆了一口氣。還好,不是別人。差點,就被嚇死。
但還是生氣啊,你說你,白天找瘋了找不到你人影,大晚上回來也不去好好歇息,你跑這裡嚇什麼人?
頓時抓起枕頭就砸,道:“你這人也真是,多大人了?你還學人家玩失蹤,不就是你喜歡的人不喜歡你,你至於要死要活嗎?”
槐尹抬手抓住迎面而來的枕頭,看了眼,扔了。
忽然身形鬼魅般欺至床前,嚇的碎玉人不自覺抓另一個枕頭抱在懷裡,磕磕巴巴道:“你……你你幹嘛,別以為這樣我我……我就怕了你,我跟你說……”
她話說到一半,懷中的枕頭猛的被人扯住,一下就沒了。
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被人逼到死角。
驚恐道:“你……”
槐尹將她頂到死角,居高臨下看著道:“不幹什麼,你喜歡我,對不對?”
碎玉人沒料到他會問的那麼直白,登時連撒謊也不會,心慌慌意亂亂道“那那那又怎樣?”
“不怎樣,你既然那麼想做我的女人,我給你機會。”說罷,傾身壓下,一股子酒味衝的碎玉人發昏。
再聽這混話,登時氣的面紅耳赤,一把推向他,怒道:“發什麼瘋吶?一場雨沒把你澆醒,就去外面再淋。
是浥姐姐不喜歡你,你衝我撒什麼酒瘋?”
槐尹動也不動,反手猛的擒住她的手腕,嗤笑道:“你說的對,她不喜歡我。你喜歡,所以我給你機會。
你一次一次的阻攔,不就是想做我的女人?現在給你機會,你又給老子裝什麼貞潔烈女?
我告訴你,你別把自己當什麼千金小姐。你,不過就是被人撿回來的孤兒,沒人要的野種。
一個隨時可以被人丟棄的棄子,沒事……千萬別把自己看的太高。”
“啪”
“你打我?”槐尹別過臉,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被掌摑。
碎玉人忍無可忍,道:“我打你就打你,需要理由嗎?”說罷,指向門口,怒張美目:“滾出去,滾啊。”
可是她說的再兇狠,淚終究是不爭氣的落下。
她想,這輩子就算得不到他喜歡,至少他還是那個將自己從螣海撈起人。
是那個在打雷的夜晚,會因為她害怕而妥協的人。
也是那個讓她欺負陪她笑的壞人,現在看,一切終究只是她……以為。
她哭的越兇,槐尹就越著迷。
只因他的眼底,入目的都是浥輕塵的一顰一笑,連落淚都是。
“不哭,看你落淚,我會跟著一起痛。”
他說的痴情,然碎玉人確不想再看到他:“好,你不走,我走。”
說罷,自旁邊爬過,打著赤腳往外走。
然她沒走幾步,只覺得眼前突然一黑便什麼都不知道。
槐尹將人打暈,小心抱回床上。隨後放下了簾帳,遮住一室的旖旎與綺麗。
呢喃細語,也漸漸淹沒在轟隆的雷雨中。
輕塵,輕塵……
次日,槐尹迷迷瞪瞪醒來,看著簾帳上繡的蟲草花鳥,扶著隱隱作痛的腦袋納悶不已:“奇怪,我的床怎麼會有女人的東西?”
他用力的晃了晃頭,終於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對?
記得昨日出瞭望雲客棧,失意之下朝去了秋心閣買了酒,然後跑到城外大醉一場。
後來,後來開始下雨,他便回到了禧園。
因為惱恨碎玉人老是在中間破壞,所以他想找她質問,為什麼?
再後來,事情就好像慢慢偏離了軌自己的掌控。
頓時,心慌的往旁邊胡亂摸過去,觸手的,卻只有一片冰冷。
顯然,睡在裡面的人已經走了很久。
當他顫著手掀開被子時,整個人彷彿墜入冰窖,冷是他唯一的感知。
再回想自己昨晚說過的話,做過的事,終於忍不住狠狠抽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你混蛋。”
倏然,一種不安的情緒在他心底開始無限蔓延。
急急忙忙穿上衣服就往屋外跑,跑到一半,又趕緊折回來。
看著床單那抹刺目的紅,呆了幾息,隨後丟下一團火。
很快,屬於碎玉人的屋子被火舌肆意吞噬過半。
外頭婆子們聞訊趕至,驚恐叫聲此起彼伏:“走水了,走水了……快,快點作法救人。”
槐尹用衣袖捂住口鼻,從大火中衝出,見到院子裡的眾婆子,故意蹙眉急問:“二小姐呢?”
“二小姐不是屋裡睡覺嗎?她……她不在?”
“嗯。”槐尹目光掃向他處,道:“你們將火滅了,我去外頭找找。”
婆子們滿口應道:“是是是。”
卻不知等他一走,婆子們立馬換了嘴臉。
“來來來,把火滅了,然後趕緊屋子恢復好,省的那丫頭去主家找家主告狀,說我們苛待她。”
“是啊,你說這小丫頭也是。人不大,心眼還挺多。”
“就是,一個野種,還真把自己當千金小姐。不就是昨晚沒給她做飯嘛,看看,大小姐都沒這氣性。”
“可不是,人家大小姐可不會動不動就離家出走?也不會啊,為點小事就放火燒房子。”
“嗯嗯,誰說不是啊?”
……
槐尹將碎玉人平時最有可能的地方都找遍了,也沒有找到。無奈之下,他找到了望雲客棧。
心想,碎玉人平時最親近的就是浥輕塵,缺雲子。
說不定,她是跑到這裡。
出了這種事,菰家她是不可能回去。唯一有可能,便是過來找大家。
可是令他意外的是,浥輕塵說碎玉人自昨天離開,便沒有再回來過。
浥輕塵是女子到底心細,察覺槐尹今日有些不對勁,道:“你們之間,是不是?”
“沒有,什麼都沒有。”槐尹忙不迭的否認。
“真沒有?”
“嗯,我昨天有事回來的晚,一早禧園起火,問婆子們才知道她不見了。
我想她會來找你,沒想到她沒來。”
缺雲子橫了他一眼,陰陽怪氣的對素鶴道:“鶴小子,咱們出去分頭找。
我們玉人,命苦。”
素鶴頷首,對槐尹、浥輕塵道:“我們走。”
臨出門,同缺雲子錯身之際。槐尹的心突然亂了節奏,一身的血液從頭涼到腳。
彷彿,所有的隱藏被人一眼看穿。
但缺雲子沒有跟他說話,只招呼雲行雨、鄒寂人同行。
一行人,急急忙忙奔出客棧。
將王城內外都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到半點線索。一個大活人,就好像憑空消失了般。
從清晨到日落,再到夜幕降臨。
最終所有人疲憊的回到客棧,浥輕塵道:“槐大哥,我看你要不找菰家主打聽一下,說不得會有訊息。”
素鶴亦說:“不錯,菰家乃是三家之一,也是玉人的家。
有菰家主出面,比我們幾個盲目找總要快的多。”
此時槐尹,是有苦說不出。
“那我先走了,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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