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六十六章:情花開敗,返虛,拂弦,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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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一句是,把浥輕塵吊的雲裡霧裡,不覺扶著桌子站起。

道:“那……怎會是她?”

沒有人知道浥輕塵心裡此刻究竟有多震驚,而那種震驚,是任何言語都無法描述。

“當初她是死在憫殊之下,但我懷疑她的魂魄回到了慾海天。”

浥輕塵一個恍惚,險些沒站穩,嚇的素鶴連忙上前扶著。

卻讓浥輕塵自己輕輕推開,木木然的走開:“然後呢?”

“我懷疑她奪她人之體重生。”

“誰?”

說這話時,浥輕塵眼底霎時迸.射一絲狠絕。

“忘憂。”

聞言,浥輕塵倏然轉過身,質問道:“怎會是她?她不是……與溪芫長的像嗎?

難道,奪體還能和本來長的一樣?”

“並不是這樣的。”

“那是?”

素鶴示意她不要著急,坐下聽他慢慢說。浥輕塵也曉得是自己太心急,遂再次坐下。

只聽素鶴道:“起先秋心閣前相遇,我僅是訝異兩人之長的相似。然經過近日相處,我才發現她與溪芫有太多的巧合。

一樣的容貌,一樣……曉得我的喜好。知道這件事的人不多,除去我母親和貼身小廝,她算一個。”

這話,頓時把浥輕塵驚到了:“她也知道?”

“是,只不知她是真的不記得,還是裝作失憶?”

浥輕塵捂住心口,顫聲道:“這事,你確定嗎?”

素鶴頷首:“**不離十,你可知小周莊命案雖則查出是王全、郭林等人所為,然他們只是受人控制的傀儡,真正的主謀另有其人。”

“難道也是她?”

“不錯,九曜樓的小廝曾說二人皆是她的入幕之賓,且郭林是王全引薦入樓的。

二者每隔半月左右,便會進入九曜樓。我懷疑這是他們受蠱蟲控制,需要定期找她緩解痛苦。”

“那僅以此,也不能就認定是她呀?”如此做,會不會太過武斷?

素鶴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道:“不止,你聽我給你說……”

於是,他把如何在九曜樓外堵到忘憂,又是如何設計試探一一說來。再把後面與陳留聯手,引勇王連夜拿人。

最後卻絃歌月插手,在去百妙峰途中將人擒回。

以及韜晦殿上發生的事,都告訴她。

然浥輕塵聽完之後,眉頭緊鎖。

素鶴問:“怎麼了?哪裡不對嗎?”

浥輕塵搖搖頭,正色道:“不,你說的都沒有問題。

只是,你有沒有想過?忘憂即便是小周莊背後的真兇,其手段固然可怖。可是,疏星樓並非無名之輩。

父親更是邁入半神之境,放眼慾海天能達此境的亦不多。

即便如你所說,忘憂背後恐和三邪有關聯。但以父親的能為及疏星樓的實力,不是我自誇,對上八風島疏星樓也有一戰之力。

而不是,讓人殺的毫無還手之機。”

這……素鶴蹭的起身,望著這明亮而又堅定的眼神頓時陷入沉默。

浥輕塵說的沒錯,即便種種條件都達成,忘憂為做不到一人盡滅疏星樓。

唯一可能,就是真兇另有其人。

然除了溪芫,沒有人可以做到復刻憫殊劍氣息。除了死在自己劍下之外,也是因其身世特殊。

當今世上,別無二人。

他們之間,真的只是巧合嗎?

想了想,他不覺得。如果一次是巧合,兩次是偶然。那麼……三次就是必然。

到底,問題的關鍵出在哪一環?

浥輕塵起身,大著膽子從背後抱住素鶴,把臉輕輕貼在他背上。這回,素鶴沒有拒絕她。

柔聲道:“不要著急,再精明的兇手,他也有打盹的時候。

我們現在雖不能確定忘憂便是兇手,但以她的反應,必然也和溪芫有某種不為人知的秘密,二人之間不會沒有絲毫關係。”

“我……”

“叩”“叩”“叩”

素鶴話沒說完,就讓敲門聲給打斷。頓時心下一嘆,那就下次有機會再說吧。

浥輕塵紅著臉鬆開手,慌忙整了正儀容,道:“誰呀?”

“浥姐姐,是我,還有壞人。”

“玉人?”聞言,浥輕塵將門開啟,果見門外站著碎玉人和槐尹,道:“你們怎麼來了?”

說罷,把人讓進屋內。

道:“你們先坐著,我去叫小二沏茶,順便送套新的茶具上來。”

碎玉人聞言,眼尖,看到桌上的碎片,已經淌到地板上的水漬:“發生了什麼事?”

又見素鶴也在,再看浥輕塵好像哭過,頓時吃驚的張大了嘴巴。浥姐姐不會和百里大哥吵架了吧?

霎時,腦海中立馬腦補出了一段可歌可泣痴男怨女。

比如:女:你愛不愛我?你說啊,你為什麼不說?

男:我……

女:我不好嗎?我不美嗎?為什麼,你不看看我?

男:我……

女:我什麼我?說一句愛我就那麼難嗎?

說罷,女的就吧唧推到的水壺,砸碎了水杯。

嗯……浥姐姐,想不到你也是位感情如此熱烈的女子。百里大哥,看著你平時挺溫存的,沒想你如此……嘖嘖嘖。

想道激動時,碎玉人不覺發出咋舌之聲。

槐尹滿頭黑線的給她一巴掌,道:“想什麼吶?小小年紀不學好,你看看你那都是什麼表情?”

碎玉人不樂意的摸著捱打的地方,反駁道:“別動不動打我頭,會變笨的。”

“嘁……說的不打你就能聰明一樣。”

“你……”

“好啦,玉人你陪我一起去吧。”眼看二人又要開始爭執,浥輕塵立馬拉著碎玉人就往外走。

“好、好呀。”碎玉人衝浥輕塵眯眼一笑,不管怎麼她知道浥姐姐對壞人沒意思就好。

回頭朝槐尹做了個鬼臉,然後挽著浥輕塵胳膊趾高氣昂走出房間。

死壞人,讓你痴心妄想老惦記不屬於你的。你就惦記這吧,昂,我看你到時候怎麼哭。

“這……喂?你啥意思啊?”怎麼好好的,又到了我頭上?

我是招你還是惹你啦?一天到晚給你當保鏢,讓你打讓你罵,合著你還怪上我?

素鶴暗自搖頭,引著槐尹先坐下,道:“槐兄今日怎麼有空過來?”

槐尹道:“本來還在禧園和小丫頭商量怎麼才能幫上你,不想今早就聽街上鬧哄哄的說是小周莊命案告破,兇手已經伏法。

我就出去看了看,才知道發生了什麼。正打算回去,有人說勇王今日大擺儀仗出行,我估摸著便是為了此事。

便和小丫頭想過來確認是不是真有其事,沒想到這都是真的。”

“有勞槐兄記掛,還讓你們辛苦跑一趟,真是對不住。”

“誒,說什麼對不住。我倒是很好奇,你怎麼做到的?之前不是這案子沒什麼線索,怎麼突然就破了?

不會是兇手良心發現,跑去自首了吧?”

說起這事吧,槐尹是一百個糟心。剛把丁繆拉過一起商量,好早些把浥輕塵救出來。

畢竟,人不能一直擱宮裡拘著。縱然有提醒素鶴去找大殿下打探訊息,但他想到殿下終歸是在宮裡,訊息總不如外頭方便。

萬萬沒想到,他前腳說了,後腳案子就告破。憋了一肚子勁兒想幫忙獻策獻力,然而已經沒他啥事。

為此,他在禧園愣了半天,還是丁繆提醒:“與其在這裡發呆,你不如前往望雲客棧探探虛實。”

素鶴道:“不瞞槐兄,還真就差不多。”

“哈?”開什麼玩笑?你別鬧了成嗎?自首?現在跑來自首,當初屠村的時候怎麼不洗洗回家?

“信不信由你。”素鶴笑而不語,並不打算多講。

槐尹鬱悶不已,這算哪門子答案?

正說著,浥輕塵的突然出現在門口,笑道:“說什麼呢?聊的這般投機?連我們來了,都沒發現?”

“沒、沒什麼。”槐尹抬眸瞧見浥輕塵嬌顏如花,一顆心就開始撲通撲通的亂跳。

像極了暴雨打在荷葉上,不是雨水將葉子打穿,就是雨水化作水滴在荷葉上不安的滾動。

發現浥輕塵自己端著茶具,起身走到門口:“不是叫小二送來嗎?你怎麼親自動手?”

說完,便要伸手去接。

碎玉人突然擠到前面,把手上剛沏的熱茶連盤子一塊塞到他懷裡,很是傲氣道:“來吧,你端著它就好。”

“你……”槐尹氣結,當著浥輕塵他不可能發火,但小丫頭一次次擋他姻緣,這就讓人很惱火。

出家人還知道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你這丫頭,怎麼盡擋老子姻緣?老子上輩子欠你的啦?

這輩子讓你逮著,可勁兒禍禍?

浥輕塵自旁邊繞過,端著茶具向素鶴走去,素鶴忙伸手接過,道:“讓我來。”

“嗯。”浥輕塵嬌羞應下,將茶具遞給素鶴。

登時,槐尹僵在原地,只覺血液由上至下退的涓滴不剩。

他看到了什麼?曾經一心撮合自己的兄弟,對他愛慕的佳人動了情。而那個他愛慕的她,盡然是臉帶羞澀眸含情,一江煙雨舟晚行。

碎玉人看他那呆呆樣兒就來氣,一把奪回熱茶,哼道:“走開,瞧你那樣兒?還是我自己來,等你送過去,茶都涼了。”

槐尹半晌半晌才找回自己的神識,暗朝道:哪裡是茶要涼?分明是自己的心涼,身涼,從頭涼到腳。

不自在的抬手,卻發現自己想握握不了,遂乾脆放下,道:“好……好……好啊,你送就你送。”

這一刻,他恨不得自己從未來過。

浥輕塵明眸微轉,取過碎玉人的茶壺,給每人都斟上一杯茶,親自取了一杯奉向槐尹:“槐大哥可是在怪輕塵招呼不周?”

“沒……沒有。”說罷,強行按下內心的騷亂,上前接過這杯苦澀的茶。

匆匆飲罷,便拱手告辭:“突然想起,我還約了一位新認識朋友見面,就不打擾你們。

請。”

素鶴道:“槐兄……”

碎玉人急忙放下手中圓盤,道:“百里大哥,浥姐姐,你們別往心裡去,他就那樣。

抽兩下就好,我去看看啊。”

“喂?你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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