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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鶴一看兩人越說越沒邊,連忙放下筷子喝止道:“好了,你們這是做什麼?”
“問他?”碎玉人氣鼓鼓的別過臉,越想越來氣,他還真敢說。
槐尹撇撇嘴,不屑道:“有些人不可理喻,不用理。
還是說說,你怎麼和人動手了?”
素鶴看了看兩人,頓時也沒什麼胃口,隨意扒了幾口飯,便算對付過去。
道:“遇上了一個蒙面人。”
“蒙面人?”槐尹吃了一驚。
“嗯。”
“可有探出對方路數?”
“沒有。”素鶴搖頭,隨後瞥見小二哥從樓上下來,便招手讓小二把桌面清理乾淨。
等小二哥清走殘羹後,道:“上樓再說。”
“也好。”其實槐尹現在不怎麼願意和眾人共處一室,總覺得莫名有幾絲尷尬。
但素鶴既然開口,他便不能拒絕。否則,只是讓人生疑。
遂推了把碎玉人:“走了。”
碎玉人把肩一擰,當下脫了他的掌心,先一步徑往樓上而去。
槐尹望著空落落的掌心,不知道怎地心也好似空了一塊,直道見了鬼。
又發現素鶴正等著自己,悻悻道:“小丫頭脾氣愈發見長了。”
“你呀,又不是不知玉人的性子,何苦逗弄她?沒得人家面皮薄,要同你置氣。”素鶴等他近前,兩人一起上樓。
“嘿嘿,不提這事不提這事。”槐尹連忙打哈哈,岔開話題,望了小二哥一眼,道:“你剛才何不叫小二下去讓重新做了給鄒管家送去,何必那麼麻煩挑挑揀揀讓人端給他?”
素鶴手扶欄杆緩步而上,道:“都是現成熱好的,且他有傷在身又在外奔波。讓人重新做,一來一去頗費時間。
不如就撿些給他送去,也好應應急。”
“你倒是真拿他當自己人,就不知他是否也是如此待你?”
“嗯?”素鶴腳步稍頓,愣了一下,笑道:“我之性命都全賴他才得以儲存,還要他怎樣相待?”
槐尹僵住,早料得素鶴得知這段過往必然會待鄒寂人不同,但沒想到素鶴的表現會如此直接。
看來暫時是不能對他下手,只能另尋他法。
素鶴走到轉角處,見槐尹還沒跟上,道:“怎麼?有心事?”
還是說槐兄你對寂人有……不同的看法?這念頭頓時如閃電般竄過他腦海,快的追之不及。
槐尹回神,忙給自己找了藉口,道:“沒什麼,就是想到那丫頭定會去找缺雲子告狀,待會兒老缺頭指不定怎麼收拾我?”
“這事啊?”素鶴鬆了一口氣,看來剛剛只是自己錯覺。道:“前輩若說,你且忍忍便是。
玉人非是一般女兒家,不會與你斤斤計較。”
“呔,瞧你這話說的,整的我給她計較一樣?”槐尹上前給了素鶴一拳,嘴上罵罵咧咧心裡則是別有所思。
素鶴以掌相接,巧勁化解拳風,笑道:“好好好,是在下說錯話了,槐仙長您大人有大量,別和我一般見識。”
“去去去,我怎麼交了你這麼個損友?”槐尹當下做驅趕狀,揮著袖子“啪啪”連扇好幾回。
隨即,兩人說話間到了鄒寂人房內。
剛好缺雲子替他把傷口都處理乾淨,接著便是要敷藥。
碎玉人見狀,忙跑到外面等候,等裡面悉悉索索的聲音都淡下去,又得了缺雲子提醒。
才紅著臉走進屋內,只是經過槐尹時,狠狠給了幾排眼刀伺候。
扎的槐尹偷摸摸打量缺雲子的反應,生怕老爺子突然發難。
缺雲子挑了挑眉,不善的目光掃過兩人,隨後把沾血的帕子往銅盆一丟,“啪嗒”濺起水花。
陰陽怪氣道:“喲?鶴小子你飯不吃,急急忙忙陪那不知好歹的人上來幹嘛?
沒見這裡有人不歡迎嗎?”
他這話音一落,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總之槐尹是聽了心裡咯噔猛跳,連帶上雲行雨,鄒寂人都不禁抬眸看向槐尹。
槐尹訕訕的哼了幾聲,故作坦然道:“我曉得你老人家心疼某人,但總也得讓我辯白辯白不是。
就是犯了彌天大罪的死囚,臨了還有個遺言什麼的。你再怎麼偏心,總也得聽聽我的。”
語罷,用肘子撞了一下素鶴。
喂,你倒是趕緊開口說兩句,不然老頭還不得吃了我?
“丫頭,你過來。”缺雲子對碎玉人招招手,讓人到他邊上站著,看著槐尹眼珠都快禿嚕出來。
這兩人明明八竿子打不到一起,整的比親的還親,磕磣誰呢?
碎玉人自然依其言,嬌滴滴喚道:“爺爺。”
把槐尹叫的果然突得一陣抖顫,咦……這兩人真可怕。
素鶴剛想開口,就讓缺雲子給無情堵了回去,外加一記眼刀,擱邊上待著。
無奈,只能拍拍槐尹肩頭讓他自己保重。隨後徑直走到床前,對鄒寂人道:“如何?可有好受些?”
“已無大礙。”說罷,看著桌上堆的老高的飯菜,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男人啊,有時其實沒有太多要求,更不會沒事去矯情。但真要認定了的好,哪怕白水一杯,也儘夠他暖一輩子。
“去吃點東西吧,本來想叫小二重做。後來覺得一來一去太費時,你且將就將就。”
“無妨,已經很好了。”鄒寂人頷首,隨後起身坐到桌旁用飯。
素鶴與雲行雨並列而坐,看著缺雲子削槐尹。同樣的熱鬧,卻是看出不同的味道。
至於到底是什麼,那就只有他們自己心中清楚,旁人自是無從知曉。
缺雲子把槐尹給削的五六不認後,才終於肯放他一馬。當然,也不是看他表現好。
而是素鶴如此短時間即上樓,必然有要事和大家相商。敲打這種事,到位即可,沒必要揪著不放。
槐尹暗自吁了一口長氣,眼前的這關可算矇混過去。
遂仍如舊時熟絡,自己找了位置坐下。
“說吧,你小子放著飯不吃,跑上來有什麼緊要事?”缺雲子捲起衣袖,抱起一腳擱在腿上,垂眸欣賞自己的草鞋。
雖然很“清涼”,可這是仙草織就又舒服又那啥。好吧,其實就是他穿不慣布的。
素鶴掩袖輕咳,緩解自己的走神,道:“前輩慧眼,什麼都瞞不過你。
我來,是為了兩件事。”
“哪兩件?”
話音一落,莫說缺雲子疑惑,便是雲行雨也抬起頭,目光毫不掩飾的落在素鶴身上。
“一是蒙面人,此人修為深不可測。以交手的情況來看,只怕是敵非友。”
“什麼蒙面人?老頭子我怎麼有點聽不明白?”是他想錯了嗎?
頓時,悄然和雲行雨照了眼神。
雲行雨微微垂眸,大意先聽素鶴接下來怎麼說,再作判斷不遲。
缺雲子緩緩的將心收回腔子,繼續摳他的雞窩頭。
素鶴道:“以此人修為,再加上寂人自小周莊北面得到的線索,小子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打住。”缺雲子突然伸手讓素鶴先停下,道:“老頭子曉得你的意思,只是寂人在北面發現了什麼,讓你有這種猜測?”
“事情是這樣……”
既然缺雲子問起,素鶴便把鄒寂人探聽到的訊息,一五一十說與眾人聽。
缺雲子聽罷,登時沉默不語。
只道,怕什麼來什麼。
屋內氣氛,也瞬間升至微妙。
雲行雨難得主動開口,不緊不慢道:“一切雖然很合理,然無實證,終不過猜測。
難道,你要以此說服勇王?”
素鶴緩緩搖頭,道:“這也是我為難的地方,且不說此事。若猜測屬實,想要擒住也非易事。”
“你打算如何解決?”缺雲子沉默半晌,終是面露凝重。
“暫時沒有。”
槐尹眉眼微轉,露出一絲友好,道:“不如且看看大殿下那邊有沒有新的線索,瑞錦宮扣人也不能一直扣下去,否則疏星樓那邊他無法交代。
說穿了,他就算以保護證人名頭,也不能拘上輕塵一輩子,這事情咱們急,怕是有人比咱們更急。”
鄒寂人聽到他這話,頓時目光把所有人都羅列至眼底,隨即低頭扒菜扒飯,閉口不談一句。
雲行雨、缺雲子皆是聽後不語,碎玉人一看這情況,忙跳出來道:“對啊,壞人雖然壞,可他的話也有幾分道理。
不管怎樣,浥姐姐目前至少是安全的。”
儘管她不曉得這屋子裡的男人都打的什麼啞迷,但私心驅使,她還是忍不住替槐尹說話。
槐尹也趁勢道:“你就說是不是這個理?”
這話,他很明顯是奔著素鶴去。畢竟,在場的雖多,然做主的是他。
素鶴沉默良久,終是吁氣點頭,道:“確實,那我明天再去瑞錦宮一趟。”
槐尹聽到素鶴也認可,頓時懸著的心鬆了不少,起身道:“那就這樣定了,我再出去到別的地方打聽打聽,看有沒有能幫上的。”
隨後對碎玉人道:“走吧,我的祖宗。”
碎玉人看了眼缺雲子,依依不捨道:“爺爺,玉人下次再來看您。”
坦白講,每次槐尹喊她祖宗時態度都是不咋地。但她次次聽著,心裡莫名的透著一絲甜。
缺雲子點點頭,讓她儘管去便是。想他了,什麼時候來都可以。
待人走遠,氣息全無時。
缺雲子橫向素鶴,道:“人都走了,還不直說?”
素鶴怔了片刻,失笑道:“前輩此話,恕小子不懂。”
“……你跟老頭子我裝糊塗?”
兔崽子,長能耐了……啊?
“真沒有,前輩待小子恩重如山,小子豈敢別有心思?”
“滾他孃的犢子,恩重如山個屁。你們這些傢伙哪個不是能劈山斷嶽?山重的恩算啥?移開就是。”缺雲子說完這話,鬍子都是哆嗦的。
“前輩……”
“說是不是說?”
“真沒有。”
“……”
缺雲子沒料到自己這般逼迫,素鶴竟然咬定不鬆口。
不禁大為疑惑,這小子究竟打的什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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