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三十八章:藏在暗處的黑手,返虛,拂弦,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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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出口,滿殿臣子失色。
皆是惶惶不安,或交頭接耳。議論之聲,此起彼伏。
剛剛壓下去的局面,頃刻又是亂成一鍋粥般。
勇王心知此是必然的局面,等眾人稍稍平靜,才不急不慢道:“諸位,聽本宮慢慢道來。
義室起火,對我等未必全是壞事。”
群臣聞言,紛紛愕然。這都不是壞事,怎樣才是壞事?能於撫靈閣內放火,豈是尋常人?
陸中丞看看同僚,出列道:“大殿下此言何解?”
勇王道:“別的不講,至少這說明我等追查的方向是沒有錯。而且,很有可能觸及到對方的要害。
這才使得對方狗急跳牆,做出此等傷天害理泯滅人性之舉。”
左直諫一聽,怒眉上揚,道:“敢問大殿下,如此人命大案,您究竟又查到了什麼?才使得對方,不計後果鋌而走險?”
可知如此,是陷子民與莫大危機中。
要說左直諫這人不愧是左直諫,絕對.對得起直之一字。別人不敢說的,他說。別人不敢問,他直愣愣的捅了。
即便群臣著實不喜他的為人,但他那樣不講情面的直問,還是叫眾人替他捏了把冷汗。
陸中丞想拉住他,叫他別開口,可惜晚了一步,眼看勇王臉色倏然變沉,只能暗暗替他求福。
好在勇王雖然心頭不快,但到底也是身處上位的人,容人的雅量,雖不足以媲美其父,卻也不差。
很快,他壓下心頭怒火,對左直諫抱以和顏悅色道:“此事說來頗費時長,諸位要聽詳盡,還需受些累,聽本宮慢慢道來。”
左直諫並非不懂察言觀色,只是他渾然不懼。
君子修身立德,就該直言進諫。怎可因為個人生死,而輕言退縮?故對上勇王不動聲色的警告,那也是半點不懼,拱手道:“只要大殿下願講,我等皆洗耳恭聽。”
群臣倒吸冷氣,他這話一出口,事情便是沒得商量的餘地。
勇王答也得答,不答也得答。否則,即是失信群臣。
勇王斜眸,看向左直諫眸子微微聚集一絲寒光,那是動怒的前兆。
然左直諫恍若未覺,堅持等一個解釋。
就在事情一觸即發的時候,勇王忽然斂了寒光,淺笑道:“說起此事,便不得不先提一個人。”
“何人?”左直諫鍥而不捨。
“百里素鶴。”
左直諫愣住片刻道:“他?”
勇王頷首,踱步走入群臣之間,側眸道:“然也,此人今早入宮求見,呈來一件極其重要的證物。”
“何物?”有臣子忍不住搶先問到。
“半截袖子。”
話音一落,登時群臣譁然。這算什麼證物?難道,憑此就能讓義室起火,屍體被焚,童子喪命?
陸中丞為人還是比較圓滑的,這點兒子陸秉生很好的繼承了,他道:“大殿下既然提到證物,就請大殿下為我等好好說說此物的來歷。
想來若是尋常之物,諒百里素鶴也不會如此重視。更不敢,以此戲弄天威。”
不得不說啊,這陸中丞說話就是比左直諫好聽的多。
經他那也一說,勇王這麼也有臺階可以順勢而下,誇讚道:“不錯,陸大人說的很對。
百里素鶴與疏星樓主乃是摯友,二者有同生共死的情誼。
今浥樓主捲入命案,雖系證人。然百里素鶴擔心幽幽眾口難堵,怕世人不明真相誤會浥樓主。
遂不辭辛苦,連夜在小周莊內找到此物。
並一早入宮,承獻本宮。適才有本宮往撫靈閣一行,只是沒料到兇手反應會如此之快。
在本宮與陳驗師要去義室勘驗時,選擇毀屍滅跡。
屍體造冊被毀,縱然可惜。然他們千算萬算,也沒有料到正是此舉讓我等可以肯定小周莊命案背後必定另有其人。”
左直諫聽罷,道:“不知大殿下可有對策?如此兇悍之徒,若不盡早除之,必是慾海天大患。”
勇王道:“本宮欲尋百里素鶴再作商議,以期及早還慾海天一個太平,也好讓逝者安息。
更加使浥樓主日後行走,不會因此受人指摘。”
一席說完,群臣啞然。
便是左直諫一時半刻,也挑不出什麼毛病。只能先等勇王做了,再來看事情的結果。
弦不樾見事情火候差不多,便朝楊允遞了一個眼色。
楊允即高聲唱道:“主上乏了,諸位大人還請先回。”
登時,群臣山呼退下。
勇王走在最後,正要踏出寶德殿時,楊允疾步趕上,躬身道:“大殿下留步。”
“楊大人有何指示?”回眸看向王座,此時座上主人已經離開。
楊允拱手道:“指示不敢,主上有話請大殿下到靈婺園一敘。”
“多謝!”
“大殿下請!”楊允作禮而還,隨即一同前往。
靈婺園,弦不樾君臣正在園內閒庭漫步。
弦不樾負手與背,側眸問到:“愛卿對小周莊之事如何看?可覺得老大處事有不妥之處?”
少真無一隨其同行,道:“主上心中自有一杆秤,何需臣下來說道。”
“讓你說便說,說錯了孤又不怪你。”弦不樾忍不住笑出聲,什麼時候了還和他耍滑頭。
少真無一看向弦不樾,怔了片刻,也是失笑道:“雄鷹想要成長,總需自己去面對暴風雨。
主上,何不對大殿下拭目以待?”
“罷了,說不過你。”弦不樾笑著擺擺手,忽然不遠處楊允高聲唱到:“主上,大殿下已到。”
“你先下去吧。”弦不樾揮揮手,讓楊允退下。
“臣告退。”楊允作禮而退。
勇王即上前參拜道:“見過父王。”
弦不樾伸手虛託,道:“起來,現在沒有外人,說說你真實的想法。”
勇王偷眼看了一下少真無一,然少真無一眼觀鼻.鼻觀心,渾然不為所動。
想了想,起身道:“兒臣之前在寶德殿所言,均系肺腑之言。”
“是嗎?”弦不樾橫眸,和為父你也不說實話嗎?
勇王登時僵住,臉上倏然變的火燒,道:“父王,此案干係複雜。未得實證之前,兒臣不想輕言斷取。”
弦不樾對少真無一道:“你來說說。”
少真無一道:“臣相信虎父無犬子。”
“好話都讓你說了。”弦不樾無奈搖頭,對勇王道:“罷了,文宰即如此說。你便放手去做,只是切記,百里素鶴此人不能交惡。”
勇王心下一喜,稱謝告退。
“兒臣明白。”
得了弦不樾許可,勇王走路也是腳下生風,快步前往瑞錦宮。
與此同時,九曜樓內忘憂也得到的王全帶來的訊息。
歡好過後,忘憂拾起地上的外衣,簡單的披在身後,坐在銅鏡有一下沒一下的梳理長髮。
王全著了條大褲衩,走到忘憂身後,接過梳理替她輕輕搭理。垂眸道:“撫靈閣那邊傳來訊息,義室發生大火,陳留童子鄂華也喪命其中。
如此一來,撫靈閣屍體全部燒燬。百里素鶴、勇王即便手握證據,也奈何我們不得。
小人在此,謝過主人出手搭救。”
忘憂看向銅鏡的自己,黛眉隱有不悅,叱道:“哼,你們也別高興太早。
此舉雖是毀去關鍵之處,可你們也需明白,若無此火,浥輕塵必定一時難從小周莊一案脫身。
可因為你們乾的糊塗事,致使百里素鶴不費吹灰之力,便洗清了浥輕塵的嫌疑。
如此一來,我們前面做的一切便算白費。”
王全聞言,霎時心漏跳了數拍,有些心虛的問道:“不至於吧,兄弟們時間掐算極準,那些人都是搶在浥輕塵趕到前一刻斷的氣。
而且沒有一個活口,浥輕塵便是渾身長滿嘴,她也絕難說清楚。”
忘憂看向銅鏡裡王全那副慫樣,心裡忍不住蔑視。
語帶譏諷道:“笑話,你以為你們的對手是誰?”
“百……百里素鶴。”
“蠢。”
“主人?”王全抬眸,不解忘憂為何出言諷刺。
“你們只記得百里素鶴是要除去之人,可你們別忘了,勇王此人手握王城安危,案子犯在他手上。
你們不思小心謹慎,還膽敢輕視此人。莫說我沒提醒你們,此人是把雙刃劍。
能為你我所用,也能讓你等被其反殺。
我的意思,你可明白?”
忘憂說完,王全便陷入沉默。
道理自然是明白,可王全覺得會不會太過小題大做。
此前袖子落在百里素鶴手中,眾人不得不求上眼前的女人。
如今關鍵的屍體已毀,便是小周莊所有屍體都被毀去。
勇王和百里素鶴等人即便手握袖子又能怎樣?他們還能讓消失的屍體回來不成?
既然屍體無法復原,那麼袖子便是死物。
他們,有何可懼?
忘憂瞧著銅鏡裡的王全,如同瞧著死人一般,道:“我讓你們聚集的血氣呢?”
王全聞言,立馬反手托出一隻瓷瓶,恭敬的奉到忘憂眼前:“皆已在此,請主人過目。”
忘憂接過,開啟看過一眼,旋即蓋好。
道:“此事辦的不錯,你去告訴他們近日都小心點,別讓人捉到把柄。
休忘了,撫靈閣也非尋常之輩。倘若讓他窺到你等蛛絲馬跡,別怪我不救你們。”
說罷,自王全手上取回梳子,低頭自己搭理青絲。
王全曉得這是下逐客令了,遂穿好衣物出了九曜樓。
等人走後,忘憂陷入沉思。
義室的火,她自是一清二楚。然正是因為清楚,才會覺得脊背發寒。
以她的能為,所能操控者不過是毀去屍體,僅能做到將屍體焚燬乾淨。
然無物不焚,則實難辦到。那麼很顯然,這件事背後另有其人伸手。
只是,會是誰呢?
很快,她想到了魔子。但馬上又被她自己推翻,魔子想要百里素鶴身敗名裂而死不假。
可個人功法有異,她的情況更為特殊。
甚至,都不能將之稱其為“人”。
頓時,她想到了另外的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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