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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而道明瞭心思。

一燈殘不再多言,轉身沒入虛空,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大雨悽迷,有人兵荒馬亂,也有心事滿懷。更有人只恨棋差一招,要不了性命。

菰勒勒故意沒有回府,轉而來到事先備下的小莊子。美其名曰偷得浮生半日閒,其實就是想看老父親被逼的焦頭爛額,最好再落得個頭破血流。

那時候,她便可以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出現在他面前,進而逼問自己想要的。

可不曾想,哪怕搭上一個朱翁對方也是毫無所動。哪怕善堂被人堵了,菰家被圍的水洩不通,依舊不見其作為。

至多,赤淞派人出來找自己。

她以為事情到這就算了,可沒想到赤淞派人找自己就罷了,隨後本人也帶人出來,心想當爹的還是有那麼幾絲親情,到底放不下。

結果,赤淞是帶人出來,但不是為了自己。而是幫著民眾把事情鬧大,導致門口人山人海,個個討要說法。

使得她,竟是有家不得回。

而這邊的事情沒了,那邊王城淪陷結界揉碎的訊息同樣打破了長夜的寂靜。她現在何止是有家不得回,便是能回她也不敢冒這個險。

跟自己的爹鬧可以,怎麼著命是自己的。

跟魔族、邪人鬧,命是誰的就不好說。

她是任性,但不是沒腦子。

不至於幹出這種蠢事,不分斤兩就跑出去送死。因而,這人越想越不是味兒,越想越愁。

她這愁緒滿懷,那邊馬婆子只恨自己棋差一招。

心知寶德殿上菰晚風已經看出了端倪,往後再要動手只怕難上加難。可這些事情不足為外人道,怎樣的翻江倒海也只能先壓下。

而且,箕鴀這廝已經開始提防自己了。

要想找到合適的時機,委實不容易。

箕鴀饒有興致的看著,他不介意菰勒勒做什麼。因為美人做什麼,都是好看的。

好看的事物,總是賞心悅目。

突然間,他起身往外走。

馬婆子立馬殺機畢現,厲聲道:“去哪兒?”

聞言,他笑笑回頭。

作勢就要解褲腰帶,低眸道:“差點就要發大水了,怎麼?婆婆有興趣一看?”

“滾。”馬婆子哪能不知其意,瞬間就給鬧了個面紅耳赤。

一把年紀,還要受個小輩調戲。

那口老血,險些衝破天靈蓋。

氣的站在菰勒勒身後,悶不做聲。

菰勒勒見狀,立馬狠狠的剜了他一記,斥道:“要去就去,哪兒那麼多廢話?婆婆是本小姐的人,你要耍油頭找別人去,再讓我看見,我可不管你背後有誰?”

說罷,轉頭開始安慰起馬婆子。

馬婆子面上悲切,心裡實則是排山倒海的恨意。感受著那雙柔荑帶來的溫度,一遍一遍提醒自己不要被迷惑,不要心暖軟。

如果不是那人,自己的孩子也合該有這麼大。可是她的孩子沒了,他的孩子憑什麼活得好好的?

憑什麼她的孩子出孃胎就是死,他的卻可以金尊玉貴的作威作福?

明明,這一切應該反過來才對。

菰勒勒摸著這雙偏涼的手,心裡是少有的溫情。見搓不暖和了,便把臉貼了上去,她以為這是箕鴀氣的。

故,一雙美目就差把姓箕的剝了。

箕鴀看到這裡,心裡也是門清兒。

自己這個傻媳婦是沒藥可救了,已然是好賴不分。遂低頭把著褲腰帶,賤兮兮到:“別介,我走還不成嗎?”

菰勒勒美目一瞪,算你識趣。

隨後,又安慰起馬婆子。

也不管箕鴀走沒走,箕鴀暗暗搖頭,捏緊鼻子悄摸邁過門檻,瞥了眼守在外頭的依蘭。

兩人四目相對,依蘭意會。

只讓他快去,這邊有自己兜著。

要說陣營,兩人現在無疑是最鐵的。畢竟,都是為同一個人賣命。

偷眼看了屋裡的人一眼,她眼底沒有恨,唯有不止的野心翻騰起伏。說白了,她不在乎自己容貌幾許,容貌好看固然好,可容貌這個東西太脆弱。

說沒就沒了,所以她不怪菰勒勒當日那頓鞭打。

可以說,沒有那頓鞭打她也陷在容貌的禁錮中。以容貌為利器,將之看的太重。

跳出這個坑才知道,容貌只是最微不足道的。

摸著看著“完好”的臉,念頭愈發堅定。眼神則是隨著箕鴀遠去,變得幽深而犀利。

箕鴀沒有忽略身後那道濃烈的視線,坦白講,他是喜歡這種女人的。所有的野心,滿滿當當都寫在臉上。

不會矯揉造作,不會扭扭捏捏。

這種喜歡,和容貌無關。

純粹,就是這個人合了胃口。

菰勒勒意思很明顯,想碰她沒可能。不過這個被打的皮開肉綻變醜了的丫鬟該是可以,只要他下得了嘴,人隨時都可以是他的。

也算,用來定自己的心。

只是,若是那樣看自己……呵呵呵,未免把人看扁了。

他兜兜轉轉來到後門,在那裡,江柺子已然等候多時。抬眸將人上下打量了一番,道:“有事?”

顯然,他這是明知故問。

有道是好事求不得,壞事送不走。

自己送上門,那是肉眼可見的包藏禍心。要有好事,輪七輪八也輪不到自己,又怎麼可能單獨等著自己。

蹙眉道:“說吧。”

江柺子同樣眉目森森,多年的殺戮讓手上銅拐泛著異樣的色彩,冷眼微抬間似笑非笑。

低聲細語,警告道:“主上讓你去趟連陰谷。”

“幹什麼?”

“你到了開啟,自然知曉。”說罷,揚手托出一封信以及一枚錦盒。

盒子不大,也就巴掌大小。

單從外邊看,看不出所以然。

見狀,他接過放在手心一掂量,側眸挑了跳,道:“不能現在看?”

其實不看,他大致也能猜的到。

只是,他看不慣對方的嘴臉。

都是當狗的,誰還比誰高貴了?

江柺子明顯不吃他一套,不客氣的掃了眼,便大踏步的轉身走了。

丟下,一句。

“不怕死,你大可試試。”

看的箕鴀,冷眼是邪。

一邊垂眸看著手上的信,一邊罵罵咧咧。可惜,人是柺子不是瘸子,是故走的一派瀟灑兼坦然。

左右掂量,一番思索後。

終是,揣進懷裡。

回眸看了眼身後,便攥著石子原地消失。

匆匆趕來的菰勒勒,巧不巧晚了一步。一股腦兒的怒火,全堆在依蘭身上,扇了兩巴掌不解氣。

翻手就要取出皮鞭,被馬婆子攔下。倒不是馬婆子多好心,而是殺了她並不能把事情解決。

菰勒勒氣的奔回花廳,原以為這廝尿急,出去就出去了。可沒想到這廝轉眼留和江柺子搭上線。

江柺子是誰?

那是自己老子的人,自己老子的人避著自己也就意味著親爹有事在規避自己,一個外人可以被委以重任,親閨女卻被劃到了圈外。

不是擺明有問題嗎?

抬眸看著緩緩跨過門檻的麻婆,道:“婆婆,你說現在怎麼辦?”

爹那邊,顯然是已經對我們防備上了。

馬婆子餘光瞥了眼身後依蘭,依舊讓讓人在門口把風,沉眉斂目,道:“照現在看,恐怕瞞不過家主。”

“他知道?”

那我不是麻煩大了?

“嗯。”馬婆子頷首,復抬眸瞥過她,然後低眉道:“箕鴀是家主的人,咱們都知道。也因此,當初這廝藉故上門求親,我們才答應。

就是因為都是自己人,知根知底,諒他不敢怎樣。一則可以降低家主戒心,二則咱們也好透過箕鴀瞭解一些事。

為此,委屈了水月那丫頭。

但現在看來,箕鴀雖對小姐有心,然歸根結底還是向著家主。此事他既能避著咱們,說明他也是家主放在咱們身邊的一雙眼睛。

咱們那點事,想是藏不住。”

“你是說?我爹知道我和浥輕塵的事兒?”

馬婆子聞言,扶著她一旁歇息,道:“不是如此,怎好地點是選在連陰谷?”

一聽這話,菰勒勒坐不住了。

扭身一把將人抓住,緊緊拖著,急哄哄道:“有說法?”

“有。”

“什麼說法?”

“連陰谷地處宗門附近,與八王峰不過數百里之遙,但和宗門不同。這是塊不被上天所喜之地,常年乾旱,驕陽似火,其人多民不聊生。”

“那他們為什麼不搬走?”

住到別的地方不就好了?幹嘛還要待在那裡?

“好山好水,靈山福地大多都是有主之物。而無能之輩,終是會被世人拋棄。連陰谷雖然環境惡劣,但也可以棲身。

在那裡,沒有人管他們好壞,有無能為。活著就好,是以對很多求升無望又無能的人來說,連陰谷是一片樂土。

除了苦一點,他們可以安心的活。”

“那為何我爹要選在那裡?他就不怕驚動宗門,到時候前功盡棄?”

“怕是肯定會怕,不然您以為家主為何讓姓箕的去?”

“這……”

菰勒勒被問的怔神,短暫的呆滯過後便明白了其中的門道。

一時間,氣的小臉煞白。

馬婆子將她的反應悉數納入眼底,又輕聲安撫道:“箕鴀背後有神秘人,靠著此人他敢正面和家主叫板。雖然這裡面多少有家主故意為之,然則此子的確有脫身之能。

這點,方才您也看到了。

宗門不會冒險得罪神秘人,即便得罪了,他也有脫身的本事。

因此,沒人比他更合適。”

“……,那我爹,是想讓他去做什麼?”

馬婆子回眸看了眼這跟倒了天似的大雨,下個沒完沒了,再想到他們的計策被識穿,想到善堂被堵,菰家被圍,赤淞不解救反而帶人幫著煽風點火把事情鬧大。

混濁的眸子,登時閃過精光。

道:“以水濟旱,旱澇相隨。

澇則疫生,生則圍困自解。”

菰勒勒聽罷,一雙玉手攥的發白。

道:“這麼說,奈他不得了?”

馬婆子頷首,慢條斯理的把人攬入懷中。

道:“目下來說,的確如此。

索性,家主並無實證。

浥輕塵這事也做的隱密,除了咱們知曉並無他人得知。

因而,暫時追究不到咱們頭上。”

況且,結界破的正是時候。

是天,要助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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