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榮舟舟,我在等你一起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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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挺沒意思。
榮灝舟兀自短促地輕笑了一聲。
“五年都忍過來了,怎麼,忽然就忍受不了了?是那位音樂才子,等得不耐煩,迫不及待想要轉正了?”
榮灝舟平時話很少。
結婚前,秦梓蕎在他邊上,嘰嘰喳喳像只小麻雀似的說個不停,他都只是偶爾抬眸,回她幾個詞。
對,都不是一兩句話,而是言簡意賅,惜字如金幾個詞而已。
他的時間很寶貴,從來不願意浪費在無關緊要的閒聊上。
是以,秦梓蕎常常用“冰山直男”來形容他。
兩個人關係沒有鬧僵的時候,秦梓蕎是除了他母親之外,唯一一個敢當面一而再再而三,用這個詞形容他的人。
也是唯一一個,明明知道他性子冷,還敢厚著臉皮一個勁往他身上湊的人。
正是因為她的粘人,讓他誤以為,她是喜歡他的,起碼不討厭。
錯誤的認知,經過歲月的浸潤,演變為心中的一種執念,根深蒂固。
在得知周簡琛的存在時,榮灝舟心裡那股執念,如蔓藤一般瘋狂滋長,將他扼得透不過氣。
既然從來不喜歡他,為什麼要來招惹他?
從5歲招惹到20歲,她把他當成什麼了!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備胎嗎?
人在嫉妒憤怒之下,就會做出一些失控的事情,榮灝舟也不例外……
除了話少,修養極好的榮灝舟,倒是有一個值得稱讚的優點——從不夾槍帶棒,貶損嘲諷別人。
但這些,在秦梓蕎說出離婚二字,遞上離婚協議書的那一刻,統統徹底打破。
他不僅一口氣說了一長串話,更是不帶一個髒字地暗諷了周簡琛。
他內心情緒翻滾,卻還是因為怕嚇著秦梓蕎,將所有的情緒都剋制封藏起來。
除非仔細去聽,不然在他冷冰冰的語氣裡,聽不出隱忍的怒氣和醋味。
秦梓蕎自然是不會仔細去分辨,撥了撥耳邊的碎髮,平靜地說道:“榮灝舟,這是我和你之間的事情,請你不要將周簡琛牽扯進來。婚是我要離的,跟別人沒有關係。”
她就是一心一意要維護周簡琛,生怕他遷怒於他。
“他有哪裡好。”榮灝舟突然之間被抽乾了全身的力氣,幽幽開口,像是在問她,又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他是真沒看出來周簡琛哪裡好,值得秦梓蕎心生愛慕,死心塌地。
懂點音律,整日流連在一群女人中間的落魄作曲家,美其名曰是為音樂創作尋找靈感,實際上呢?就是貪圖美色。
肆意揮霍之後,連自己的生活費,都要問秦梓蕎借的男人,有哪一點值得她去喜歡?!
他的太太,真是白長了一雙漂亮的眼睛,識人不清,甚至是有眼無珠。
她被秦林城夫婦保護得太好,嫁給他之後,他自然也想護著她,從不忍心將烏煙瘴氣的事情,赤裸裸地告知於她。
關於周簡琛,他亦是點到即止。
“秦梓蕎,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不是秦家的大小姐,那位音樂才子,可能理都不會理你。”
“你確定,他對你是真心的?”
秦梓蕎被他問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惱羞成怒地拍向桌子:“榮灝舟,我說了,跟周簡琛沒有關係!”
榮灝舟看向她的手。
剛才拍下去那一下,力道很重。
她的手,白皙嬌嫩,怕是手掌心都已經紅腫起來。
嬌滴滴的大小姐,最是怕疼。
榮灝舟眉頭輕皺,輕釦住她的手腕,翻轉過來:“疼嗎?”
秦梓蕎抗拒地抽出手,擺脫他的桎梏後,還不忘用另一隻手,擦了擦被他碰過的那隻,好像是沾到了什麼髒東西一般。
他還真是,又犯了一次賤。
問她疼不疼做什麼,她有的是人關心,他的關心,她根本不屑要,只會覺得髒了她的手。
榮灝舟的臉色,陰沉得可怕,眼底的痛色,龜裂開來,向心底蔓延。
隱忍許久的怒氣,差一點就向秦梓蕎洶湧而出。
他轉過身,背對她,抬頭看向窗外,梨花靜靜飄落,他想起她一身翠綠色的衣服,坐在樹下彈奏《梨花頌》的模樣,這才強行壓下心中怒氣。
“榮灝舟,我簽好字了,你就爽快點,告訴我,同意還是不同意?”
身後,秦梓蕎步步緊逼。
她這樣迫不及待,他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如了她的意,遂了她的願就是。
不是誰離了誰,就會活不下去。
他們這婚姻,早就形同虛設,不離也跟離了一樣。
他拿起桌上的筆,直接翻到離婚協議書的最後一頁。
秦梓蕎目不轉睛地盯著他手裡的筆,像盯賊似地盯著他。
“怕我反悔?”
他筆尖一頓,抬眸,寒意森森地看著她。
秦梓蕎嚥了咽口水,梗著脖子嗆他:“我相信堂堂榮氏家族的繼承人,不會出爾反爾。”
她對他的評價,還真是高。
“貝貝歸我。”
榮灝舟沉冷的目光,直直地望進她眼底,想看看她會不會有一點點不捨。
秦梓蕎不帶一絲猶豫:“可以,我沒意見。”
榮灝舟的目光一沉再沉,幽深得像是千年古潭,冰寒徹骨。
她這個樣子,突然就讓他心生惡念,想一輩子就這麼困著她。
他筆鋒一轉,最終沒有簽下名字。
“等你演奏會結束再說。”
……
暗夜沉沉,再次拿出來看這份落有秦梓蕎簽名的離婚協議書,榮灝舟心底涼意一片。
他捏了捏手指,踱步到碎紙機前,將整份離婚協議書放了進去。
“咔呲咔呲”幾下之後,紙張碎成了一堆紙屑,一個字都不復存在。
終究是,自私的念頭和僥倖的心理佔據了上風。
秦梓蕎在床上左等右等,等得昏昏欲睡,都不見榮灝舟進房間。
一小時後,榮灝舟才推門進去,秦梓蕎靠著床,腦袋一磕一磕的,看上去迷迷糊糊,有幾分可愛。
他走過去,坐到床邊,托住她的腦袋:“怎麼還不睡?”
秦梓蕎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鼓著腮幫子:“榮舟舟,你怎麼去那麼久?”
榮舟舟?
榮灝舟眉頭一擰:“秦梓蕎,別亂給人取外號。”
“我以前就這麼叫你的呀。”秦梓蕎順勢挽住他的胳膊。
她就要叫他榮舟舟,剛才貝貝在,她才沒叫。
“榮舟舟,我在等你一起睡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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