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榮灝舟,我們這樣有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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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奏會前的半個月。
秦梓蕎往往忙得腳不沾地,整日整日待在琴室,琢磨曲子,向來分不出一點時間給旁人。
當然,這個旁人不包括她在乎的那些人。
比如,榕大音樂系的年輕講師周簡琛。
周簡琛給她打電話,同她分析曲子的起承轉合,兩個人能滔滔不絕地交流好幾個小時。
有幾次,說著說著,秦梓蕎就換上鞋子,火急火燎地趕去榕大,再回來時,可能已經是第二天中午。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十幾個小時,會只是簡單地探討音樂?
榮灝舟沒這麼天真。
不過對此,榮灝舟倒沒置喙過秦梓蕎什麼,即便生氣,也是自己跟自己生氣。
誰讓他用了不光彩的手段,將她強行佔為己有呢。
從一開始,他就理虧。
婚後,他有意讓著她,縱著她。
倒是秦梓蕎,最初難得主動跟他說過一句算不上解釋,但也算得上是解釋的話:“榮灝舟,別把所有人想的和你一樣骯髒齷齪。”
她是怕他對付周簡琛,才同他廢話的吧。不然,就算是真給他戴了綠帽,被嬌寵著長大的秦大小姐,還是能夠理直氣壯。
畢竟,有的是人替她收拾爛攤子。
她說他骯髒齷齪。
呵,在她眼裡,他就是那樣的人。
被她言語傷了之後,他淡定地站在樓梯口,俯視下方的她:“秦梓蕎,我有說你什麼嗎?”
她和周簡琛靈魂契合,就算沒有交付身體,他仍是硬擠在他們中間的跳樑小醜。
不是隻有身體的不忠,才叫不忠。
“榮灝舟!”
他都已經算得上是心平氣和,至少表面上是那樣,但還是惹得秦梓蕎憤憤然,好像她才是那個頂了一片綠油油草地的冤大頭,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你不準再動周簡琛,否則我跟你沒完!”
果然,她只是怕他動周簡琛。
秦梓蕎能在最忙碌的時候,分出時間給周簡琛,至於榮灝舟和榮貝貝,她是連個眼神都沒時間給,嚴格來說是吝嗇給。
父女兩個也都很有自知之明,從不在這種時候打擾秦梓蕎,自覺降低存在感,加之房子足夠大,幾乎可以做到從早到晚不打照面。
但這回,秦梓蕎破天荒地來找了榮灝舟。
那是一個春風漸暖的夜晚,書房外,千樹萬樹梨花開,花香陣陣。
榮灝舟坐在書桌前,埋頭地處理工作。
榮氏家族百年根基,枝繁葉茂,榮氏集團的商業版圖一擴再擴,榕城其他企業,早已只能望其項背。
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想要在前人的基礎上,再更上一層樓,更是難上加難。
榮灝舟作為榮氏集團負責人,榮氏家族下一任繼承人,肩上的責任和擔子,向來不輕。
他工作很忙,只能儘量保證每天儘早回家,除去必要的應酬,其餘時間都幾乎陪著女兒。
為了多陪陪女兒,他常常將工作帶回家,等女兒睡下後,再一個人到書房加班。
比起秦梓蕎豐富多彩的生活,他的日常,顯得枯燥乏味。
女兒出生前,更是隻有工作和健身,以及一些商業性社交。
他不玩女人,不抽菸,偶爾喝酒,在上流社會這個聲色犬馬的圈子裡,他簡直就是個清心寡慾的佛子。
這樣潔身自好的一個他,竟被自己的太太,用“骯髒齷齪”這四個字來形容,說不生氣,是假的,說不難過,也是假的。
比起生氣,更多的是難過。
當然,佛子在遇到秦梓蕎這隻小狐狸時,就註定要墜下神壇,一跌再跌,差點卑微到塵埃裡。
只是,榮灝舟畢竟是榮灝舟,本來高不可攀的他,怎麼可能真的讓自己跌到塵埃裡。
他及時止步,不再搖尾乞憐。
敲門聲響起時,他正在翻閱一份重要檔案。
他抬手看了眼腕錶,這個時間點,家裡的傭人甚少來打擾他。
傭人們都知道,他不喜在工作時被人打攪。
他擰了一下眉,沉聲道:“進來。”
房門開啟,榮灝舟掀了一下眼皮,想知道是哪個不懂規矩的傭人,挑這個時候過來。
過道上的燈光從頭頂揮灑而下,恰好落在女人姣好的面龐。
柔和的光線,將女人籠罩得朦朦朧朧,看著有幾分不真切。
榮灝舟定睛一看,待看清來人後,清冷的眉眼,不知不覺染上了幾分溫柔。
她怎麼來了?
她不是討厭他討厭得要死嗎?
結婚第一年,有一次他在酒局上喝醉了酒,助理給她打電話,想讓她這位榮太太來接他。
她當時怎麼回答來著。
哦,想起來了,她說,讓他喝死算了。
冷漠透頂的聲音,穿過話筒,清晰地傳進他耳內。
助理顫巍巍地拿著手機,臉色發白,尷尬地看向他。
他怎麼就沒有喝得爛醉如泥,失去意識呢,那樣就不會聽到這刺耳的話。
他自嘲地笑了笑,朝助理擺擺手:“沒事,她就是嘴巴硬。”
那一刻,他心裡真正的想法是,他的太太,嘴巴硬,心腸更硬。如果有朝一日,他真的死在外面,她怕是一滴眼淚都不會為他流。
說不定還會大擺筵席,慶祝自己終於擺脫他。
饒是這樣,在外人面前,他還是竭力維持夫妻和睦假象,不想她被人在背後指指點點。後面幾年,他累了,漸漸的,開始擺爛,也懶得再去維持……
站得遠,秦梓蕎並未注意到他臉上,為她流露出的溫情。
在秦梓蕎朝他走近時,他斂了斂神情,合上檔案,隱藏起心底那一絲驚喜,裝作不甚在意的樣子,嗓音淡淡:“有事?”
秦梓蕎走到書桌前,在他對面站定,將一疊紙放到桌上,推到他跟前。
“榮灝舟,我們離婚吧。”
和煦的春風,忽地捲成一陣狂風,無情地打在雲錦似的梨花上,花瓣紛紛揚揚灑落,像漫天雪花,迷離雙眼,玻璃窗跟著晃動。
榮灝舟拿起桌上的離婚協議書,英俊沉冷的臉龐上黑眸眯起,乾淨修長的手指,按在簽有她大名的落款處。
“理由?”
一聲冷嗤從她殷紅的唇間溢位,她不答反問:“榮灝舟,我們這樣有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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