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七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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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語氣像打招呼,而不是初見時的禮貌。
季淑華挑眉,“你知道我?”
她轉頭問謝琛,“二哥,你私下跟她提過我?”
謝琛靠在沙發上,避而不答,“準備住多久?”
“南方那專案籌備得差不多了,我出來就是想緩口氣。至於多久?二哥你想我住多久?”
這是藉口。季氏一直紮根公檢法,直到季淑華的叔叔二十年前在商海里博出一條新路,又多年無子。季家這一代無意仕途的小輩們悶頭往季叔叔身邊衝。
這兩年季淑華是佼佼者,可因為性別總被季叔叔低看一眼,她著急用婚姻結盟,一來向季叔叔表明補足自己性別的差異,二是找個穩定的同盟夥伴。
謝琛心知肚明,“專案籌備後只會更忙,也最要緊。你不是胡來的性子,出了什麼事?”
季淑華笑開,“二哥還是這麼瞭解我,那好我坦白,南方城專案幾十個億砸進去,又是我一力主導的,壓力太大了,想跟你取取經。”
謝琛目光有一瞬落在溫素身上,不緊不慢地出聲,“專案你主導,就要你坐鎮,真有什麼不懂,可以電話聯絡。”
"電話裡說不清,二哥,你知道面對面開會都要幾天,哪是電話能解決的。要真用電話,我怕你被我煩死。"
季淑華走到謝琛身邊,挨著他抱怨,“我好不容易來一次伯母的故居,小時候伯母還說要帶我回昌州住一住,二哥你之前答應過的,我這次至少要住三四個星期才行。”
謝琛點頭。這個確有此事,季淑華小時候作業沒寫完,就喜歡跑到謝琛家裡躲她母親的打。
因為季母是謝琛母親的好友,每次上門被謝琛母親一頓哄就過去了。
時間長了,有一次季淑華照例躲過來,正好遇見謝琛母親要回昌州,都跟著上車了,季母趕來及時給攔下來。
後來謝季兩家合作漸深,他是說過會帶季淑華來昌州。
夏末快要過去了,風中涼意漸重。
廚房開了一扇窗,無聲吹進來,溫素從頭到腳連血都涼下來。
怪不得要她連夜搬走,原來是季小姐來了,她得騰開地方。
知道他同意了,季淑華笑起來,“二哥,我大中午的過來早餓了。聽伯母提過,昌州有一家小巷館子地道又好吃,今天你帶我去吧。”
謝琛淡淡睨了她一眼,“那家不好停車,中午人很多,你不習慣。”
“有什麼不習慣的,我又不是公主。”季淑華搖他手臂,“就是想吃嘛,美食總是值得忍受環境的。”
爐子上冰糖雪梨水快要熬幹了,鍋底都隱現鐵紅。
顧及安全溫素只能伸手關上,她動作已經刻意放的很輕,卻依舊噠的一聲脆響。
客廳裡的目光跟著掃進廚房。
季淑華微笑,“溫小姐,你要一起嗎?”
“……”溫素腿麻腳軟,胸腔震盪地發抖,“不……了。”
她無地自容。
謝琛帶著季淑華走後,蔡韻送她回別墅。
路過一家在網上很有名的餐廳,見她臉色白得嚇人。知道她回去後絕對不會再做飯,就非要溫素下車在這裡先吃點。
溫素拒絕幾次又被她哀求。
還提及上次提車因為她拒絕,自己被管平罵了加之哭腔連連。
溫素實在扛不住只能下車。
天光熾亮,溫素忍不住抖了一瞬,季淑華來了,她好像變成見不得光的蛆蟲,連陽光落在她身上都覺得燙的驚人。
進了餐廳,正要往裡走,一個人影走過來,拍拍她的肩膀,“素素?”
溫素轉頭,入眼的顯示一片濃黑。
她退後一步,仰頭才發現竟然是何文宇,他穿著深黑色的圓領襯衫,餐廳暖黃的光烘的人也柔和,何文宇臉上都恍惚帶上了小時候的暖意。
“一個人?”
溫素抬手指指櫃檯,她有些反應不過來,何文宇又叫她小名,可……他不是要跟她保持距離嗎?
何文宇眯眼望過去,“蔡助理?”
他認出來後,笑得真誠多了,“我正好訂了包間,一起過來吃點,好多年沒見你了,有時候都覺你像是我美夢裡杜撰出來的。”
這話說的滄桑,眼中也閃過悵惘。
一瞬間擊中溫素,她也有一種童年像是幻夢的感覺。那樣無憂無慮,快快活活,輕鬆自在的日子真的存在嗎?
何文宇攏了一下她耳邊長髮,“總覺得你變了很多,素素以前我要請客,你連吃帶拿,還得約定好有下次,怎麼現在連答應都不說話了。”
溫素沒防備他突然動作,還這樣親密,忍不住後退幾步拉開距離。“你……”
“溫小姐,我訂到包間了。”蔡韻忽然頓住,“何經理?”
“你好,蔡助理。”何文宇含笑點頭。
蔡韻拉住溫素將她藏在身後,“這麼巧,何經理也在這裡用飯?”。
“我喜歡他家的咕咾肉,味道很正宗,蔡助理也可以嚐嚐。”
蔡韻禮貌勾唇,“下次一定。那何經理先吃,我帶溫總去吃飯,就不打擾。”
何文宇上前一步攔著她,笑得很溫潤,“溫總剛才已經答應了。”
蔡韻不明所以,“答應什麼?”
溫素也看著他。
她剛才並沒有答應,也記得他不喜歡吃咕咾肉。
是她喜歡吃。
從前巷子里人都窮,逢年過節才有肉吃。
她父親每年買得格外少,母親就想辦法裹面炸了增加分量。
還怕父親吃多了她沒得吃,就總是分出來一些做成甜口的咕咾肉。
濃濃阿姨也會做,每次做了何文宇必定兜過來一點。
小時候也沒有塑膠袋,都是作業本紙包了裝起來。
所以他經常衣服上、書包裡都是黏黏的糖漿,何文宇都悄悄自己洗了才回家。
溫素覺得他是真的跟小時候不一樣了,先是要保持距離,現在又變現熟稔。
面上雖然笑的很文雅,但總是淡淡的,跟小時候的靦腆相差太遠了。
蔡韻一臉不信,她知道溫素的性子,沉默柔弱卻警惕,像敏感的小動物,不會輕易答應別人的請求。
只是不等她出口,剛才給她定包間的前臺滿臉歉意照過來,“真是對不住蔡女士,剛才給您安排的包間服務員還沒收拾出來,因為上一位客人過生日,蛋糕抹得很亂,可能需要您再等一會兒。”
蔡韻皺眉,“還要多久?”
前臺面色為難,“這……我也不能肯定,大概要半個小時吧。”
何文宇聞言插進來,“昌州這邊過生日都要喝酒,蛋糕也是用來抹人的,玩的瘋一點可能半個小時包廂都收拾不好。我菜點得的多,蔡助理不如過來一起吃點吧。”
這家餐廳的生意火爆,外面等位的人多到沒凳子坐。
她們就算在店裡等,也很難找到地方坐下。
蔡韻猶豫片刻還是跟著何文宇上了樓。
他的包間在二樓盡頭,桌子很大,是一個十幾個人的包廂。
蔡韻拉著溫素在靠近門口的地方坐下,何文宇沒選擇她們身邊而是在對面落坐落座。
蔡韻稍鬆一口氣,她雖然是溫素的助理,可謝琛才是她的老闆。
帶著老闆的女伴跟著別人男人吃飯,已經可以想象管師父那副血口大噴的模樣。
若是他再不懂得保持距離,蔡韻真的會立即拉溫素離開。
得菜也上的很有意思,他們剛落座,服務員就一個接一個的過來,蔡韻清理餐具的功夫,一桌菜就擺齊了
一道道熟悉的菜色從眼前滑過,溫素忍不住看何文宇,全是小時候她發大誓,以後掙錢了要撐死何文宇的那些。
甚至有幾道,昌州本地的餐廳根本就不做,那是出身南方的母親融合昌州當地菜色自創的。
可蔡韻在身邊,她有疑惑不好問出口,只能沉回肚子裡。
“抱歉,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溫總和蔡助理,點的都是我口味。您二位如果有想吃的,我現在去叫服務員過來。”
蔡韻看了一眼溫素,見她沒有表示,擺了擺手,“何經理點的……”
她剛開口,門咣的一聲被人從外面踹開,力道大的門框肉眼可見的抖了幾抖。
一個男人沉眉怒目闖進來,“尾號68W的白車是你們的?停的真是地方,路口卡嚴絲合縫。喝了幾斤幾兩啊,讓大傢伙的都堵在路上等你們吃飯是吧!”
蔡韻皺眉站起來,“我停在停車位上,不在路口。”
那男人上下一打量,像是看懂什麼臉色好一點,“外地人?“
他面色好了一點,”那塊兒停車位早廢了,只是交警一直沒時間劃掉。你不知道情有可原,現在趕緊開走,就不跟你計較了!”
蔡韻皺緊眉,一時沒動。
那男人眼見臉又黑下來,何文宇打圓場勸道,“蔡助理快去吧,這一塊兒挨著主幹道,真堵起來,有人等不及會砸車的。”
蔡韻抿了唇,她看向溫素,想叫她一起過去。
經過張應慈那件事,她不放心溫素在外獨自一人。
她表現的太明顯,何文宇不免皺眉,“蔡助理是不放心我?”
那男人已經等半天了,見她還是磨磨唧唧的遲遲不走,火立即燒起來,“青天白日的,開著門,都是服務員又什麼不放心的!你是不是不想挪車。”
他說的有理,態度又越來越差,蔡韻怕激起矛盾只能跟著他去挪車。
她剛走,敞開的門就被門外的服務員關上。
溫素不解地看何文宇,他還坐在那個位置沒動。
只是臉上笑沒了,凝視著她,“素素,我媽去年走了。”
溫素表情空白一瞬,垂下眼,有些難過。
何文宇在她身邊坐下來,手臂繞到她身後搭在椅背上,虛虛地攬著空氣,像將她圈在懷裡。
“當年玉姨自殺的訊息隔了很久才傳到南方,我媽那時……住院了不能動彈,等出院的時候又被我父親找上,一直糾纏著……所以沒回來看你。”
溫素不意他突然貼近,硬著頭皮想往旁邊挪,這氣氛太曖昧,溫素的心臟被他攪得揪起。
何文宇表現的很受傷,“素素,你在怨我?”
包廂的氣氛燈也開著,一片燈紅酒綠的彩色光影,暖橙和米白落在他的眉眼間,長眉柔和,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溫柔旖旎。
溫素寸寸僵直,卻不好再挪。
她對何文宇還有小時候那份同出共進的情誼。
這些年每每回憶,何文宇都像一枚暖暖的發光石,和她母親一起支撐著她熬過黑天白夜的打工還債,熬過羞辱折磨的婚姻。
溫素也從未怨過他什麼,當年母親死時他應該也上高三,緊要關頭,就算他當時真的回來了,溫素不會也不能見他。
她一人熬著那是應當,沒必要還拉著無辜的夥伴賠上未來。
“我回來後知道你結了婚,遠遠看過你,張應慈是公務員,體面穩定。我那時還欠人錢,不好去……”
他突然停住,轉身回到原先的座位。
溫素小小撥出一口氣,門就再一次被推開,蔡韻喘著氣進來。
何文宇坐的平穩,“蔡助理下次還是停在斜對面停車場吧,這一塊兒,很多車位即使沒有廢除,路邊做生意的老闆也不想讓停。”
蔡韻喝了口水,疑惑,“為什麼?馬路邊又不是門口,為什麼不讓停?”
“這是本地迷信了,馬路是財,車停路邊,就擋住財流進商鋪。老闆們都在意這個。”
溫素情不自禁又看他,這個說法無稽,她父親卻信。買瀾東的商鋪,也是因為瀾東承諾,商場附近不劃停車位。
何文宇已經跟蔡韻聊起來。
他聲音清越中和,不疾不徐引導著話題,蔡韻本來對他印象並不好。
幾個問題聊下來,即使觀點不一致,也忍不住對他轉變看法,心生好感。
一頓飯吃到最後,何文宇的目光才有落到溫素身上,笑著提起東邊的夜市街。
“那條街上生意火旺,卻總有一兩家怎麼也做不下去。溫總還記得張凱嗎?”
“……”溫素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到嘴邊說著又陌生。
半晌,她搖搖頭,實在想不起來。
“張二蛋兒,他奶奶會給過路小孩零食玩具,巷子裡的孩子最喜歡她。”
溫素抿唇,提起小名她就記得,跟謝琛去過的燒烤店,絮絮叨叨的張奶奶,還有那兩瓶紅星,現在還被謝琛放在冰箱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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