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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麗清知道能被賓利銷售稱為頂配豪氣的,下來至少三百萬+。

靠那個女人自己只怕從秦朝掙錢都買不起,只能是謝琛送給她的。

無法衡量的妒忌酸澀和恨意,從那張照片開始,像漫天的巨浪吞噬周麗清。

謝琛在女人眼中就像唐僧肉,每一個女妖精見了他,眼裡就容不下其他,想和他春風夜夜,想吃他的肉。謝氏有多大,謝琛的地位就有多高。

跟他一個等級的,沒他年輕威猛。

跟他一樣年輕的,沒他有錢有勢。

謝氏但凡見過他的女員工私底下拉過一個五百人的大群,每天在裡面發他的照片。

討論他身材棒,輪廓大,人嚴肅,在床上的時候肯定不愛叫,但叫出來絕對迷人極了。

肩膀寬且厚很適合靠,胸肌健碩一定又燙又硬手感很棒,體格威悍在那方面能叫女人醉生欲死。

每個角度的照片都饞得女人嗷嗷叫,心動又戰慄。

誰能不記恨得到他的女人呢?

玻璃窗外湛藍的天空,都漂不白周麗清眼中的怨毒。

她直接劃到通訊錄,被她置頂就是季淑華。

電話第一次沒有接通,周麗清往常識趣,不會在打第二次。

但她今天瘋魔似的一遍又一遍撥打季淑華的電話。

十來遍之後,電話通了。

季淑華的語氣非常不悅,周麗清卻笑起來,“小季總,我覺得您真該來昌州看看,多少年了還真未見過像她這樣有手段的人。”

季淑華:“你又要說什麼?那些沉默、裝柔弱的表現就不用再和我重複,我待會還有會兒,沒時間聽你……”

周麗清已經打斷她,“小季總,您知道於蘭嗎?”

季淑華頓了一下:“怎麼了?”

周麗清笑了一下,“她在悅然商場跟那女人爭一條手鍊,那女人當時裝大度讓了她,卻轉眼就跟謝總告了狀,您猜怎麼著?”

季淑華不耐煩,“我沒時間跟你……”

周麗清又截斷她,“那我長話短說,於蘭父母這些年一直受謝氏的照顧,生意幾乎跟謝氏有往來,但謝總前幾天讓跟於氏工作相關的幾個經理審查嚴格一點,於氏很多大差不差要放過去的專案,現在都被打了回去。更叫人驚訝的是於蘭的母親,跟謝總母親關係很好的那位女士,想要請謝總吃個飯,都被管平直接拒絕了。”

季淑華,“……”

周麗清察覺到她的沉默,笑的更開,她心生警惕了。

謝總這些年公私分明,很少會在生意上給人下絆子,更別說還是已故母親的好友。

季淑華停頓片刻,“還有嗎?”

“有。”周麗清一件一件的數,“先是我,後是於蘭,然後我還聽到傳聞,謝總對她前夫也出手了,昌州市長最近一直針對她前夫新岳丈杜建平的公司,就是因為謝總跟市長打了招呼。”

“他不會。”季淑華很肯定,“二哥不是會影響政事,杜建平自身絕對不清白。”

周麗清一窒,“那誰知道呢?謝總以前對女人什麼樣相信您也知曉。但在那個女人身上就是不一樣,他來昌州多久了,不回京城不說,還給那個女人開公司,親自面試人員。有多少年了,謝氏的總經理面試謝總都沒出席。況且……”

這次季淑華接的很快,“況且什麼?”

“譚園那次,謝總請李家三公子吃飯。”周麗清咬牙,“最近我才知道,就是為了給那個女人遷戶口。小季總,您跟謝總從小長大,他會為了哪個女人細心到這種小事上,還勞動發小?”

季淑華,“……知道了。”

她說完結束通話電話,周麗清卻一點都不生氣。

因為她知道,季淑華害怕了。

那個女人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等溫素回到昌州,謝琛已經在家了。

下午五點鐘的時間,溫素想他應該還沒有用晚餐。

繫上圍裙去廚房,卻被攔住,“帶你去個地方。”

溫素遲疑解下圍裙,“要……去……聚會嗎?”

“不是。衣服不用換,走吧。”

謝琛拿起車鑰匙,這次又是他開車。

溫素漸漸明白,不是每次出門都需要管平。

他公私很分明,涉及公事才有管平,之前要他帶的早餐只是上班路上捎帶,如果那天沒有公事,不會讓管平為了早餐特意過來。

而私事,上次還是為她父親見李皋。

車往市區西邊去。那邊在當地最知名是杜建平建的高檔別墅區,周邊配套悅然商場,市中心醫院,還有從小學到高中的貴族學校。

本地人都說是三線城市裡的一線小城區。

溫素以前沒去過,後來跟謝琛路過兩次。

白天人流如織,晚上霓虹似海。

空氣裡每一秒都充斥著金錢的味道。

車子穿過悅然廣場,經過別墅區,那裡面的房子,每一棟都號稱傳世之作,佔地廣,綠樹如雲,卻只有十棟。

溫素以前只聽說過,一棟九位數,是她做夢都不敢想的數字。

最後停在種著兩排綠化泡桐的街邊,人很少。

昌州從杜建平發跡,三和集團致力於打造西城區,就有“西貴如山”的說法,消費直逼一線城市。

能在這條街上閒逛的人都是昌州有名有姓的人家。

溫素跟著他下車,推開一扇黑棕色大門。

裡面建築主體看起來很新,新在沒有任何歲月留下的舊色。

外立面潔白,磚瓦青黛,院子裡的樹看起來像剛植過來,草皮帶露。

溫素忽然僵直,眼睛裡全是不可置信。

院子東側有一棵大腿粗的桂花樹,花冠的形狀很規整,樹杈分支三個,有一枝上面還有刻痕。

太遠看不清,溫素極目,心慌如草,“它……”

謝琛順著她眼神看了一眼,“你以前餘家巷家裡那棵。”

語氣很平淡,彷彿這樣的用心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見她呆愣,謝琛伸手拉過她,推開別墅的門,“你以後住這裡。”

氣息太近,吹拂到溫素頭髮上,絲絲纏繞到心裡。

她像是喝了一杯醉人的酒,又像走了看不見路的迷宮。

沒有前路,不斷沉迷。

“那套房子……”

“那套房子太小,本就是等這裡的裝修。”

溫素沒說話,跟著謝琛在房子裡轉了一圈。

裝修中式的,金絲楠木的沙發,小葉紫檀的茶几,還是二樓精工雕琢的床和衣櫃。

溫素暈暈乎乎的,那麼多房間各有各的用途,她沒有看到第二個臥室。

“你還睡……書房嗎?”

謝琛坐在沙發上,撿出茶具添水,“書房裡沒有床。”

溫素繃緊唇,憋了一會兒,“那你睡哪?”

謝琛向後靠在沙發上,扯掉兩顆領口,斜方肌鼓脹,又落下凹陷,他面板不黑不白,陽剛的蜜蠟色。

偶爾露出的男色,侵略中浩烈,一股子血性,迷人心智。

“洗澡嗎?”他今天穿的黑色長袖襯衣帶薄外套,剛才太陽底下一站,一後背的汗。

“……”溫素無端得臊的慌,低著頭搖了搖。

“我洗。”他這麼說,又坐在沙發上沒動作。

溫素等了一會兒,忍不住抬頭看他,正好對上他狹長眼睛。“幫我放水。”

在那套小二居,浴室僅夠站下一人,兩人洗澡都是分開時間,也沒有浴缸,都是淋浴。

可剛才參觀,二樓臥房洗手間裡,圓形的浴缸,兩個人都躺的下。

溫素攥緊手指,一動不動。

“想知道我睡哪?”謝琛張臂靠在沙發上,動作邪肆撩人,狷狂不羈。

他一直正肅,除了在床上平時都很端持。

溫素還沒有見過他有邪氣撩人的時候,一時呆滯。

謝琛揚揚下巴,示意二樓,深邃眸子拉的狹長“幫我放水,我告訴你。”

溫素猶豫片刻,她覺得現在知不知道已經不重要,男人就是要她去放水而已。

她意亂心慌,還是咬牙上了樓。

那浴缸上面直通水閥,她擰開,旁邊亮起電子屏,上面顯示溫度正在迅速上升。

直至四十度,彈出視窗警告水溫太高,是否關閉。

溫素點了關閉,水閥立即停水。

她懵在原地,這些年手機接觸的少,這樣的高科技別說原理,她連使用方法都沒聽過。

日日大街小巷廣播科技日新月異,她的生活十幾年如一日,從未深切體會。

現在體會到了,不是新聞誇大,而是她一直留在原地,被時代拋在後面。

“開啟它,找到設定,重新設定溫度上限。”

溫素回頭,男人倚靠在門邊,襯衣散開,兩側凌亂,赤裸著胸膛,線條精壯,肌肉雄健。

她不自在扭過頭,臉上熱度沸騰,眼睛裡全是羞慚,她知道自己的卑弱,卻從未覺得自己無知。

如今一個浴缸就暴露出來了。

下一秒天翻地覆,溫熱的水流淹沒她,謝琛緊緊抱著她,溼熱的溫度侵襲她頸側,“我教了你,給學費嗎?”

溫素嚇的縮緊手腳。

換了住所,他像換了一個人,狂狼炸裂,激猛到最後,更加野蠻。

水花濺出來一地,溫素溺在水裡,又被頂上來,水流拍打她,她徒勞地掙扎,又被反鎖在背後。

極度的飽脹,在定點釋放,溫素瞳孔放大,意識沉沉,四肢麻痺又酣暢。

謝琛吻咬著她的耳垂,牙鋒刮過面板,那是溫素的敏感點,“只有一個臥室,我也不睡書房。”

溫素還在恍惚,長髮粘著兩人,好像將他們連成一體。

溫素忍得住再起的酥麻,忍不了身體反應,從脊背往下又起了戰慄。

可她實在無力,只能倚在謝琛胸膛。

天光乍亮,又暗下去。

再醒已是晚上,院子裡亮起一排小燈,房間內不開燈,也能朦朧看清。

男人還在睡,手臂搭在她的腰間,溫素輕輕拿開。

黑夜裡他的呼吸平穩,被子只蓋到小腹,胸膛上曖昧的甲痕明顯。

溫素被燙的縮回視線,又忍不住看他,她還從未長久的注視他。

高眉深目,英健貴氣,像小說裡專門寫出來騙女孩子的男人,看著他就能編織異常綺麗的美夢。

睜開眼又肅正冷淡,動起來倒是平和,可溫素覺得更像淡漠。

衣服早被撕碎,溫素試探著走進衣帽間,一排排已經整齊掛好衣服。

她沒開燈,趁黑摸了一件,穿上才發現是襯衣,正好遮住屁股。

她的衣物不在這邊,只能真空下樓做飯。

謝琛循聲過來,她活動間堪堪露出臀線,渾圓輪廓是標準的蜜桃型。

溫素骨架小,體脂高,面板柔軟到極致,線條卻不難堪,肌肉走向神奇到像長年健身過的人。

一旦在床上徹底侵佔她神志,予以予求,是最高巔峰的狂歡,是靈與肉的契合,從未有的高潮。

謝琛意猶未盡,從後面抱住她,“喜歡我的衣服?”

他的頭埋在脖頸裡,溫素一時僵硬,手上動作也停了,“我的……衣服碎了。”

她平鋪直述,沒有別的意思。

謝琛卻故意曲解,“怨我?”

“不是……”

兩人心跳相貼,一時不知是誰先快起來,面板交疊處也跟著炙熱,“衣櫃第二檔有一件黑色絲質襯衫,你下次換上。”

她膚色白,沒有瑕疵,素淨滑膩。

頭髮濃黑沒有染色,黑與白在床上鋪開,妖異的極致,又柔弱堪憐。

謝琛喘息漸粗,溫素像是感受到什麼,臉色一度臊紅,眼角勾上水光,顯得嫵媚又溫柔。

謝琛眼神漸暗,手掌一度下滑。

力道越來越重,越來越蠻。

溫素只能努力抑制著顫抖,二樓隱約傳來聲音,越來越大。

謝琛停下動作,手更向下,掐她的屁股,“等我。”

溫素咬緊唇,一時沒有抬頭。

謝琛愛極了她這副在情事上又羞又青澀的模樣,剛邁出去的腳步又收回來。

溫素低著頭避了一下,“……電話。”

她一向內斂,除了沉默就是忍耐,還未曾有過這樣又羞又嬌的時候。

謝琛喉間一緊,電話聲落了又起,實在刺耳。

知道他聯絡方式的人很少,都是關係親密或是重要人物,像這樣一次沒有接通,連著打來第二次的情況少有,也都是大事要事。

謝琛再重欲也分得清緊緩,低頭在她唇上惡狠狠地一吻,“很快。”

跨步上樓,電話已經接連響了三次,謝琛看著來電顯示皺了下眉,“淑華。”

“二哥,我明天晚上七點到昌州機場……”

***

隔天,謝琛帶她回幸福家園收拾要搬過去的東西。

溫素身無長物的住進來,搬走時除了夏季穿不完的衣裙,也沒有其他東西。

幾個箱子送走,謝琛還在書房沒出來。

溫素走進廚房裡等著冰糖雪梨水,門鈴突然響了。

她正打算去開門,腳步聲從書房出來,門應聲而開。

一個冷淡卻熟稔的女聲,“二哥,我來了。”

溫素愣在原地,這個聲音……

她在電話裡聽過。

季淑華,是季淑華來了嗎?

一片蒸騰霧氣中,溫素忍不住往角落裡站了站。

“不是今天晚上到?”

“早上出門正好張叔叔來昌州看朋友,帶了我一程。”

廚房門是開著的,溫素眼角餘光能看見沙發一角,那裡走過來一個女人,身材高挑,及肩長髮,端莊又幹練,

謝琛沙發上坐下,她跟著坐在他身邊,歪頭笑的甜蜜。

窗外光影投過來,兩人和諧的像一幅精心繪製的油畫,無論是色彩還是神態表情,都無比登對。

溫素低頭,羞恥感攪著她發抖。這場面才是對的,郎才女貌佳偶天成。

相比之下,她這樣的角色,無疑卑劣又無恥。

溫素還記得何文宇父親那個情婦,去她家時是多惹人嫌的模樣。

母親連杯水都懶得施捨給她,若是現在看見她是不是……覺得她跟那個女人像極了?

她背對著客廳,想隱藏自己,季淑華卻一轉眼就看見她。

她嘴角淺勾了一瞬,瞥了一眼謝琛,起身幾步跨到廚房門口,“我姓季,季淑華。”

口吻和謝琛初見時介紹自己一樣,只有名和姓,無關其他,颯沓的自信張揚而出。

溫素垂著頭,忍著鼻尖洶湧的酸澀和羞恥,“……季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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