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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懷谷透過鏤空的小窗看向外邊。
小窗上積滿了簌簌灰塵,窗外天邊是似血殷紅的殘陽,白雲也都被染成了鮮紅,就連從天邊掠過的幾隻飛鳥也避免不了。
他輕輕推開門,走出了這一間御前侍衛的房間。
房間之外是一個小院子,旁邊還有幾間房間,是其他侍衛的居住之所,所有小房間的人共同分享這一小片院子。
徐懷谷今天特意穿了一件寬大的便裝,好把那把被他帶進皇宮裡的“滄水”劍藏在袖中。
今天便是早朝之後的第二天,也就是作法為林宏治續命的日子。
興慶城的謎團一直沒有解決,而現在,局勢顯然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他必須要去看看。
他沒有走正門,因為皇宮裡此時早就已經被下了禁足的命令,除了國師的允許,其餘所有人都只能待在自己的房間裡。
違令者,殺無赦。
但是徐懷谷覺得這個風險值得去冒,而且他有把握不會被抓住。
於是他輕身踩住靠近牆面的一塊小小青石板,飛身向上躍起,直接往上跳了一丈有餘,很輕鬆地就落入了院牆之外的一條小巷子裡。
徐懷谷早就提前做好了功夫,這個御前侍衛的居所在皇宮裡是很偏僻的地方,平時幾乎沒有人會過來,小巷子裡也與平常一般無人。
小巷子的青石板上還保持了兩日前雨的潮溼,隱隱約約還能聞見青石板縫隙裡青苔和綠藻的清香。
徐懷谷深吸一口氣,不再猶豫,集中注意力關注周圍的動靜,防止被人發現。
本來他還要打聽道士為皇帝續命的地點而發愁,但是一位同樣做著御前侍衛的同僚的父親是大餘國一位職位不小的官員,他也就從他父親那裡知道了那個隱秘的地點。
那個同僚還得意洋洋地在徐懷谷這個新人面前炫耀了一番他的家世,以及他的父親是如何在朝廷上的位高權重,還說出了這個隱秘的地點。
徐懷谷只是表面上笑笑,附和了他幾句,便不付吹灰之力得到了這個讓他頗為頭痛的問題。
但是這種本不該任何外人知道的國家隱秘大事,竟然讓一個遊手好閒的官家子弟知道了,隨後便作為資本四處宣揚炫耀?
可以看出興慶城的官風有多差,看來凌厲和陸子衿這兩位的管理工作,還是得有待提高。
徐懷谷繞過一條又一條隱秘的巷子,腳步每次都只是腳尖點地便輕輕掠過,沒有發出聲音。
他經過又一個轉角,卻突然止住腳步,隨後趕緊閃身回了之前來的小巷子裡,找了最近的一塊陰影處蹲了下來。
有兩個人在徐懷谷之前的大道上走過,徐懷谷看過去,一人是金印紫綬,另一人也是金印黑綬。
金印紫綬是宰相所有,金印黑綬是當今的御史長所有,是凌厲之下的最高官職。
徐懷谷看見兩人步伐明顯有些急促,有了點好奇。
當初那一次在早朝的時候,凌厲只是讓他自己和齊朝樹親自去給林宏治的續命之事做鋪墊,連宰相和其他任何官員都沒有允許。畢竟修士之間的事還是修士來解決更好,宰相官職再怎麼大,也只是一屆凡人罷了。
但此時這兩個人卻急匆匆地奔走,連衣冠形象都不顧及了,不禁讓徐懷谷懷疑他們的去向。
“劉宰相,你這麼急找我出來幹什麼,連給我穿好衣服的時間都沒有,該不會是皇上那邊出什麼事了吧?”
“你先放心,皇上那邊沒出事,就是國師出了一點小問題。那名蟄伏在興慶城的鬼道女子今天終於出手了,她在興慶城南邊用妖法放出了幾十只鬼,南邊現在亂的一團糟。其餘人都不知道該怎麼對付鬼道,也只好讓國師去對付,所以國師剛剛傳信通知我他來不了今晚的儀式,叫我們替他去完成儀式。”
“竟然還有這種事!那妖人真是囂張,竟然在皇城腳底下放肆!要不是我們擔心皇帝在皇宮裡的安危,不敢派出真正的強者去對付她,她哪裡能夠活到現在?這下倒好,我們還沒去殺她,她倒是自己惹事!等皇帝緩過了這一陣,我必定要向皇帝請求派出強者儘早拿下這個隱患!”
“曹御史,你也先別急,我們今晚的任務還是要保護好皇帝,等皇帝這件事一過,什麼都好說了。還有,你想想啊,這個鬼道女人專門在今天放鬼來襲擊,難道是巧合?我看那個鬼道的女子多半背後有人支撐指使,很難對付。”
劉宰相突然停住了步伐,徐懷谷心裡頓時一驚,還以為自己被發現了。
但是他並沒有看向徐懷谷這邊,而是猶豫了一瞬,才悄悄貼近曹御史的耳邊,說了一句話。
徐懷谷集中精力去聽,但是由於劉宰相的聲音實在太小,徐懷谷也沒有聽見。
但是他可以看見,曹御史在聽完這句話後,臉色頓時變得不可思議,他急忙問道:“這怎麼可能!該不會是國師弄錯了吧?如果真是這樣,那皇帝豈不是早就死了,怎麼還能活到現在?”
劉宰相焦急拍了拍大腿,拉著曹御史就走,邊走邊說:“我剛開始也覺得不可能,但是越想越有道理,很有可能就是如國師所言啊!我們想的還是太簡單了,這事我不得不佩服凌國師。”
曹御史也懵了,一把拽住劉宰相的衣袖,問道:“如果真按國師所言,那我們兩個人現在去豈不是送死?”
劉宰相有些氣急敗壞,看了曹御史一眼,說:“老曹啊,你是不是糊塗了,要是真按國師所說,我們應該是最安全的啊!快點走吧,不要再拖延了,再拖下去只會對我們越來越不利!”
說罷他就拉著曹御史的衣袖,踉蹌著往前疾步走去。
徐懷谷很懊惱,那句最關鍵的話語他沒有聽見,而劉宰相和曹御史之後的對話他也沒有聽出他們究竟再說什麼,不過這件事必然是讓人很難相信的,從那位曹御史剛聽見那句話時的難以置信的表情就可以看出。
劉宰相和曹御史走了之後,徐懷谷也見他們倆後並沒有侍衛隨從。應該是沒有侍衛有資格去參加這件事,所以這場儀式的安全,將交由武夫齊朝樹全權負責。
徐懷谷不禁更加好奇凌厲所說的那句話到底是什麼。
他跟隨著宰相和御史兩人的路線,向著皇宮園林的後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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