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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懷谷沉浸感受身體的變化之中,對時間流逝渾然不覺。等他再次睜眼之時,從視窗裡撒進來的已經由初升的朝霞替換了白月光,天空已經矇矇亮了。

這一晚的感受委實奇妙無比,這是他第一次親身感受到修行道路,竟然已經有點入迷之感。

道士還在繼續打坐,與昨晚模樣無異。他也不睜開眼,便也知道徐懷谷已經醒了。

道士對徐懷谷徐徐開口:“這一道金梭子符被我根植在你的心口裡,從此以後便是你的本命物件之一。你現在的境界太低,這一道金絲符籙暫時還不是你能夠駕馭,但是可以護住你的心口,此後你心臟暫且可以受一次致命傷而不死。至於你要是想要像我這一般操控這金絲,境界起碼要達到六境,並且要不停用本身血氣溫養金絲。金絲本是天地間的最初最純淨的先天靈氣,我教你一套法訣,配合你的子符便可以拘縛靈氣。靈氣聚攏得越多,這道術法的威力也會隨之增強。”

徐懷谷對昨晚的傳道很是高興,自然不會拒絕,他重重地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道士也不猶豫,果決地把中指的指尖輕輕觸碰到徐懷谷的眉心間,便有一朵小小的淡紫色蓮子印記出現在他眉間。就在這一瞬間,一套法訣也突兀出現在他的腦海裡,但是無論他如何想,也記不起這法訣的任何一個字,但是它又確實存在在他的腦海裡,那種呼之欲出但又求之不得的感覺十分玄妙。

徐懷谷馬上就反應過來了,這應該就是上等仙家法訣的妙處了。仙家所言的“只可意會,不能言傳”的根本意旨所在,估計便是這種奇妙神通。

基於這一點,仙家之中也有一種簡單的區別法訣法門的品秩高低的方法,便是看承載法訣法門的物件。

法訣品秩由下至上便分為三大品,九小品,每一大品分別對應三小品。下品法訣以書籍竹冊為載體,遇流水而腐,見戶樞則蠹,容易損毀,是以為下品。中品的法訣則要以一人傳一人的師徒制度為主,傳授過程以及限制也要繁瑣許多,不易流散開去。上品的法訣就更是以奇妙手段直接傳入他人腦海,傳入之人也只可以自己使用,沒有接觸到最根源的法旨,是不能傳授給外人的。

這太華山一脈的金梭符法,便是一種位列上品的法訣,大概可以被稱為上一品的品秩。天下法訣以一品為最高,作為一品中的頂級,上一品的術法寥寥可數,除了金梭符法以外還有中土東邊的佛家無量寺傳下的山嶽顯靈術,那已經是一種更傾向於武夫以體魄殺敵的法術了。

聽聞有海上仙山之稱的青離群島那邊還有一種古老術法,以交融日月精華的手段構成一種特殊的陰陽體質,平常陰陽處於精妙的平衡之間,但是一旦施展起來,便要自主破壞陰陽其中一方,使得陰陽失調,在短時間裡修為大漲,但是時間一久施術者就要遭到反噬。

與其他洲儒釋道三家鼎力的局面相比,東扶搖洲的佛家極其沒落。就是因為當年佛家在東扶搖洲的主要下屬宗門是在東扶搖洲的南部,那時候東扶搖洲山上世界便是以這佛道兩大頭唱主調。那個時候東扶搖洲還有“南佛北道”的說法,而儒家則一直是入世教派,儒家門生的主要戰場一直都在廟堂國事,沙場縱橫的調兵遣將上。

後來妖族入侵,南部淪陷,東扶搖洲本土的佛家幾乎全部覆滅,少數倖存者佛子也在北方濃厚的道家文化中待不下去,都去往了其他大洲皈依其他佛宗。

回到當下,好半晌徐懷谷才從感悟法訣的過程裡裡回過心神。

見他甦醒,道士就提醒說:“你眉間有一顆蓮子印記,便是修行金梭符術的標誌。等你正式跨入修行之門,蓮子會盛開成蓮花,此後一境一轉一重天,多一境界蓮花就會多開一瓣。還有,若非生死關頭,一定不要動用這個術法。金梭符術是太華山不傳外人之秘,若是使用被門人發現,就會有專門的掌管刑罰的人來抓捕你,到時候就算我要保你也很困難。更何況,你我本來也沒有那麼多香火情,我不會保你,反而還會把這件事撇的乾乾淨淨。你懂我的意思嗎?”

徐懷谷知道他的意思,點了點頭。

道士還是天上的那個道士,不會在乎一個小人物的生死,也不想與自己有太多瓜葛。

道士繼續說:“我和李紫今晚就要離開,你就不用跟著我們了。李紫有更大更好的前程,必須要過你這一道心關。你也有你自己的道路要走,若是將來有緣你們遲早會重逢,不必在於這朝朝暮暮。”

徐懷谷默然。

他知道這一天終究要來臨,而且就在他從道士手裡收到那一道機緣之時,他深刻感受到了修士與凡人的天壤之別,於是這種即將分別的預感就愈發強烈。

凡人與修士,這之間的距離已經不是溝壑可以衡量,而是一道天塹。修士之於凡人有太多太多的玄妙,而凡人也無法理解修士的奇妙世界,二者本身的價值理念已經大相徑庭,完全不能同日而語。

同樣是人,好像就被“修為”二字生生分開成了兩個不同的生物,註定沒有多少交集,大道在這一件事上似乎出乎意料的薄情。

而現在,李紫被已經是十境的道士收作弟子,大道前程萬分光明,已經算是仙家的修士。而徐懷谷還只是一個背井離鄉的孩子,手裡有兩把劍,僅此而已,境界更是一境也沒有。

兩人目前看似差不多的光景,實則所差甚遠。按照一般的情形下去,徐懷谷只能是去做那浪蕩江湖的劍客。說起來瀟灑仗劍遊四方,其實也就是,並且也只能以瀟灑安慰自己了。

對了,徐懷谷還不會喝酒,那就更加不瀟灑了。

按照道家山頭的規矩,十境修士能夠被賜予一個真人的稱呼。道士回去接受真人的座椅,山頭所在世俗王國的皇帝也要出一份天大的厚禮,更何況那位皇帝最是信奉太華山的道教,禮物自然不可能不厚重。

道士還能分到宗門裡一座獨立的靈氣蔥鬱的山峰作為賀禮。到時候李紫在太華山修行,並且是作為這位十境修士的關門弟子,修行環境可謂優越到極點。

天時地利人和集於一身,就算是個資質平庸之人都能堆出一個五六境,更何況李紫本身天賦就不低,還有那鄧紙鳶都要驚歎的窺測物件跟腳的天生資質,九境算是手到擒來。至於上面的十境和十一境,那就要看她自己的機緣。十二境的話,希望就更加極其渺茫了,那個傳說中的飛昇渡劫境當今世界都無一人能夠達到。

於是徐懷谷心神落寞,但還是脫口而出:“我懂的,道長。我不會阻擋,也不會流露任何傷心神色,你就只管帶著李紫離開便是。但是還請您在太華山一定要多照顧李紫,不要被別人欺負。還有,她喜歡在春節的時候扎一對紙人,再一起燒掉。若是太華山有煙花的話,也讓她看一看,那個東西我們都只在書裡面見過,還沒有見過真正的煙花,她一直想看一次來著。”

道士點頭,欣慰地看著眼前這個孩子,心裡大快意。

徐懷谷果然還是一個聰明人,知道輕重緩急。雖然他對李紫確實是很喜歡,但是個人私情哪裡有實打實的境界半點重要?小孩子間的打打鬧鬧算不得真,過些時間就會忘了。

但他似乎忘記了,正是這小孩子間的打打鬧鬧培養出的感情,使得鄧紙鳶匆忙從北邊趕過來,捨棄一境境界不要,救了他一命。

道士問道:“那你今天還要見李紫最後一面嗎?”

徐懷谷搖頭,道:“不用了,見面有什麼用,只是徒增傷感罷了。你儘量不要讓李紫知道這件事,帶著她離開便好,這樣她雖然要哭一場,但其實過一段時間心裡就不會有那麼難受了。”

道士說:“怎麼帶她走,我只會比你心裡更有數。既然你這麼說,我就遂你的願,今晚我會帶著李紫離開,就此作別吧。”

徐懷谷輕輕“嗯”了一聲,有些恍惚。等他再凝聚心神,道士早就已經走了。

鄧紙鳶還站在視窗邊,倚著椒漆的牆壁,神色古怪得很,靜靜看著他。

徐懷谷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對著鄧紙鳶說:“前輩,請教我那一套劍修法門,我一定會好好學的。”

鄧紙鳶點頭。

她還清晰的記得,當年的大風箏和孫小羊,再加上那個叫做隋昶的女子,當初也有過誓言承諾。但是好像這麼走著走著,就突然說散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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