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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閣主把崑崙鏡放回崑崙山原位,不斷嘆息和搖頭,而後崑崙山連帶著夜忘川消失在夜色當中。
在那座山中,那株梧桐木也不見了蹤影,白夢所在的道觀也已經荒蕪不見,他跳出了輪迴。
輪迴中關於他的一切全被抹去了,輪迴中沒有任何一個人會記得有這樣的一個人,這就是崑崙鏡,來無影去無痕。
閣主已從崑崙山下來,原來崑崙山在神界和人界的交界處,人界與神界、妖界相鄰,妖族與人族的戰場最大,死傷慘重,所以輪迴地中以人族和妖族為主。
人界和神界原本隔著三重天,曾經不周山倒塌後,忘川河決堤,分流到各界,成為了各界新的界河。
在輪迴地顯化的崑崙山,不過是它的法象投影,它的真實形態可不是法象可比的。閣主的到來,也是耗費了極大的代價,他的道行因此散盡,回到了凡人狀態,再也無法修行,所以他才想在臨死前能再見白夢一眼,把孫女託付給他,也不枉費他做的這一切。
在人族聖地蜀山清微派中,元始天尊盤坐在中央道臺上,在推算著白夢的一切,他不禁皺眉一下,推演不出,他的未來已經模糊不清。
上神古地還算平靜,不周山的裂痕引起的恐慌已經在逐漸淡化,人們似乎忘記了這件事。
白夢從夢中醒來,他在混沌旋渦裡面就已經昏迷,在夢中,關於輪迴前世的記憶讓他難以自拔。
“哥哥,你會回來的,對嗎?”一個小女孩,看起來五六歲的樣子,綁著兩隻小辮子,坐在一個破落的門口前,眺望遠方。
白夢睜開了雙眼,發現自己在一座道觀之中,這裡只有他一個人,他忘記了夢中所看到的一切。
白夢很是驚訝,這不就是自己的那座道觀嗎?他往道觀轉了一圈,這裡的道士都不見了,但和之前的道觀是同一個。
白夢看了一下衣著,正是崑崙山上那身白衣,現在的他是輪迴前的模樣,他擁有雕刻般的面孔,五官無與倫比的精緻,高挺的鼻樑勾勒出近乎完美的曲線,身體修長,雙眸如春天的小溪般溫柔而清澈。
他立即在虛空中畫符,試圖推演如何破開這天道法則以及尋找斬龍劍的下落。
推演中,閣主說過的話在其腦海迴盪,如何破開天道法則他也不知曉,無人知曉。
法陣沒有開啟他便停止了推演,上神古地的所有人都無法推演得出,自己道行有限又怎麼推演得出?
眼下還是要弄清當下的局勢再行考量,看看有無天地異象出現。
白夢打算要下山了,弄清楚這裡究竟是哪裡?而且他注意到,這裡靈氣稀薄,他自身擁有的功法很多都不能隨便使用,因為靈力消耗太大,在這片往生界中要很長時間吸收靈氣才能恢復元氣。
莫非這就是天道法則給輪迴地上了在靈氣上的枷鎖?看來不能以靈氣積攢道行從而破開天道法則是不可能的。
五行輪迴陣法,不論是陰間還是陽界,靈氣都被上了枷鎖,非常稀薄,近乎沒有,所有生靈都要歷經生老病死的輪迴之苦。
他修整了衣冠,把玉笛收了起來,就這樣,他以一個書生的樣子離開了道觀。
他在山間再次發現那株梧桐,它高大挺拔,與附近的樹木形成鮮明對比,他對其很好奇,便想推演一番。
他想想還是算了,這梧桐樹肯定有莫大的因果,聞之道明未必是好事。
一轉眼,他到了附近村落,這裡有水田千頃,屋子是以茅草蓋成,十分簡陋,他發現了很多村民,便禮貌詢問起來。
“這裡是揚州,你從這裡一直朝著這條路走,很快就能看到揚州城了。”一老者輕笑,面色隨和友善。
白夢拱手道謝,而後朝著揚州城走去,他不敢問如今是何年,連是何年都不知道,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在這片往生界的另一邊,東京城,哲宗皇帝駕崩,舉國哀悼,向太后臨朝聽政,力排眾議,擁立端王趙佶為新皇。
另一邊,金石社內,眾多女子面面相覷,皇帝駕崩,新帝端王登基,她們聽聞端王不會處理朝政,鍾愛書法和繪畫,不由得對國家擔憂起來。
在這些女子之中,有一位身著荷花齊胸半臂披帛襦裙的少女,她綁著垂掛鬢,手中拿著一個精美絕倫的團扇,眾女子皆因她的美麗而失色。
她眉頭緊鎖,絕美的面龐流露出莫名的擔憂之色,團扇微微搖動,彷彿丟掉了靈魂,進入了深層次的思考當中。
她,天然白玉般美麗的面孔,皺著的眉頭緩緩開啟,眉毛微微上揚,如彩虹般彎曲,粉雕玉琢的鼻子,一雙明亮有神的眼睛,充斥著自信的神采。她嘴唇抹上了硃砂的色彩,精緻而又典雅。她眨著雙眼,透露出天生的靈動。
她是李清照,元符三年,她已十六有餘,不久前舉行了笄禮,已到成婚的年齡,她也一直擔心被她的父親逼婚。
另一邊,白夢在揚州城內,他走在繁華的街道之上,望著車水馬龍,人間鬧市,自己卻身無分文,連可以拿來變賣的東西都沒有。
雖然在崑崙山上待了七七四十九天,都沒有感覺到飢餓,那是因為崑崙神山靈氣濃郁,可汲取天地靈氣滋養自身,人族修士才會沒有飢餓感。
而這輪迴亂流的源頭,靈氣稀薄,都快枯竭了,修士要是三天餓九頓,也要見閻王。
他走在路上,清微門派的弟子的風格,讓過路女子都忍不住回頭,男子也是議論紛紛。他不願吃嗟來之食,不為五斗米折腰,雖然他沒錢,但還是要面子的,這是他幾世基墊的骨氣所在。
到了傍晚,他還是沒有落腳地,雖然他可以憑樣貌免費進入風月場所,但他身為清微派的弟子,豈會行苟且之事?
他來到汴河邊,想嘗試捕魚吃,月色在水面倒影,波光粼粼,人聲鼎沸,沒有漁具,官府的人在場,無從使用修士秘法,而且他也不想浪費靈力在這方面,便離開了。
夜深人靜,道觀太遠,白夢沒有回去,在揚州的一處破廟中打坐,汲取這幾乎快要枯竭的靈力。
吹著西北的冷風,能聽見老鼠和烏鴉的叫聲,它們好像在嬉戲玩鬧,他在此艱難的度過了一晚上。
次日,他早早的就離開了那破廟,那個鬼地方,他一刻也不想多待。
他昨晚想到一般有官府懸賞通緝要犯,如果能從這撈一筆錢,買一身道士服,以自己過去學到的後天八卦做起算卦先生,應該能不至餓死。
而且算卦對於白夢所在的清微派來說,也是一種修行,道行會一點一點積攢,量變到質變。
讓他失望了,揚州城沒有懸賞令,官府捕快都業績堪憂,沒有什麼要犯,只是偶爾抓幾個潑皮無賴關進詔獄,維持正常俸祿而已。
白夢在揚州城繞了一圈又一圈,還是沒有弄到錢,如果可以,他甚至想把玉笛當賣掉,奈何玉笛對於他太重要了,是以精血淬鍊的伴主法器。
大宋宵禁取決於是鬧市還是清市,鬧市宵禁較晚。在不經意間,白夢來到了勾欄瓦舍,這裡燈火比較暗,有歌姬在撫琴,舞者在月光下翩翩起舞。雖然看不清面容,百姓才子還是拍手叫好,遞上了賞錢。
白夢忽然想到了什麼,如果自己也在這演奏一番,沒準第一筆錢就有著落了。於是他找了一下勾欄主事,商量著得到的賞錢分自己一半,對方一看是個俊俏書生就爽快地答應了。
他在等待中,歌姬彈奏完畢,一曲笛音緩緩響起,音律扣動在場每一個人的心絃,笛音悠悠婉轉悠揚。
那歌姬離開了眾人的視線之中,她的琴留在了原地。在眾人尋找笛音來源之時,白夢登上了勾欄小舞臺,一眾才子佳人發現是這書生,長相好似很俊美,就是燈光太暗難以看清。
而且這個書生還精通音律,讀書人不應該多讀聖賢書嗎?他的音律怎麼這麼好?不少人打心底裡佩服。
臺上的白夢,別提有多麼的緊張和尷尬,如果是燈火通明,他肯定是不敢上臺的,心想等下拿了錢趕緊逃離現場。
在演奏中,他緩慢俯下身,而後將笛子放在琴臺上,立即撫琴延續笛音所奏響著李清照的如夢令旋律。
他的琴藝是第一世輪迴身為皇子習得,只是他忘記了很多,連自己當時叫什麼都不記得,只知道自己是死在了宮牆外。
演奏完畢,那歌姬上臺,向眾人謝幕。臺下響起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掌聲,打賞的銅錢很多,足有三貫左右,還有一些珠寶和首飾。
而後勾欄演出結束了,還有眾人在外等候,是想再看看演奏者到底長什麼樣,剛剛有很多人在外面沒有看清,視線太暗了。
在勾欄棚子內,燈火通明,按照約定白夢應該至少一貫多的銅板。白夢想問勾欄主事拿報酬,發現這些姑娘正在端詳自己。
這些姑娘可憐人居多,這是她們的輪迴過往,也是輪迴中的苦難,將所有往生身和輪迴身融化歸一,走出輪迴場,以後真的就會一帆風順了嗎?
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修士要做的事更多,要不斷修行,提高修為延長壽命,還要面臨異族帶來的風險,唯一的優點就是修士不受凡人的生老病之苦,修為越高壽命越長,登臨仙道可長生。
白夢從冥想中走出,這時主事將一貫多錢向他遞了過來。他沒有客氣,直接收下。他帶著使命而來,還有很多事要做,錢是少不了的。
一些歌舞伶人發現了他的玉笛,在她們眼中,這支玉笛十分貴重,不是一般人能買得起的。
“公子這支玉笛價值不菲,能買到的,定然不是尋常人家。”那人嘴唇上揚的肯定道。
“這位小娘子就說錯了,在下就一窮書生,這玉笛是我偶然所得。”白夢見對方好奇,就編造了一個理由,說是從古玩市場獲得。
白夢隨即向剛剛那位歌姬道謝,借用了她的琴,並向他們詢問,去往汴京的路該怎麼走才好。
“你要去汴京?是為了參加秋闈考試嗎?”在他們眼中,去汴京的書生大都是為了趕考,而現在才二月多。
白夢聞聲回應:“我沒有這個打算,官場多沒意思,我可不想捲入官場的牢籠中。”
他有自己的事要做,這已經註定了他不能入朝為官。他這一回答讓眾人眼前一亮,還有不願意做官的讀書人嗎?莫非是考不上?看破不說破而已吧?
從眾人口中得知,從汴河走水路到汴京最快也要五天,價格還算合適,幾百文肯定是足夠了的。
……
白夢在客棧休息了一晚,次日便登上了前往汴京的船隻。他的衣物還是一樣的白,這是門派中的弟子服,是以千年寒蟬絲所製成,同時,他的腰間還有一塊翡翠,上面刻寫著:清微
東京城,皇宮內,趙官家在練習他自創的瘦金體,書法行雲流水,字型靈動秀麗,廋而美。
向太后在一旁催促他處理朝政,他還有好多奏摺要批,連出宮都要偷偷摸摸的,當了皇帝,他反而想念身為端王的日子。
幾日後,白夢來到了東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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