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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天半的時間裡,希爾彼得按照謝里曼的航行指示嚴格的執行著每一步。
航圖已經被禁用,謝里曼給他的航行指示是一個個的操作步驟。
什麼時間上升到什麼高度,朝著羅盤標註的哪個方位,以多少速度前進多久,一應俱全。
此時的新月號像是身處黑暗中的盲人,只能透過步幅和簡單的方向摸索著前進。
艦橋上,那幾名船員的精神高度集中,他們反覆核對著自己即將要做的操作,相互檢查確定無誤後才開始執行。
安普頓這幾天是無語了,艦橋的氣氛一直緊繃著,謝里曼卻連去都不去,他躲在自己的船長室,在一張羊皮封面的本子上寫著什麼,這一寫就是好幾天。
“喂……這都快五天了,你是真一點都不管啊?”
謝里曼沾了沾墨水,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我怎麼沒關係啊,我不是給他們算好航線了嗎?”
“可那沒用啊,羅盤所指的方向與飛船在航圖上標註的行進方向還是對不上啊。”
“我不是禁用航圖了嗎?你還參考航圖幹什麼?”
安普頓抹了把臉,沉默中透著深深的無奈。
“還不到你公佈答案的時候嗎?”
“快了快了……”
謝里曼說完,接著在他的本子上寫寫畫畫。
“你也真是沉得住氣,這幾天都忙活啥呢你?”
“這些是留給你的。”
“給我的?什麼東西?”
“一些我記得住的機械上的東西,還有一些我經過測試之後的,仍然奏效的物理定律。”
安普頓來了精神,甚至忘了令他煩惱的迷航事件。
“有槍械的製作方法嗎?”
謝里曼翻了個白眼,他甚至有種東西白寫了的感覺。
“你不要總是想著你的戰爭和你的王位……
槍械的鑄造是建立在化學、材料學、機械工程學上的,有了這幾個學科的知識,你不止能發展出槍炮,甚至能發展出飛機、坦克那樣的東西……
啊我跟你說這些你也不懂……給你打個比方吧。
一本文學鉅著,只有會寫字的人才有可能寫的出,對吧?
我們把槍、炮這些熱兵器比作書,化學、材料學、機械工程學就像是文字,只有瞭解它們的人才能造得出熱兵器。
一個不會寫字的人當然可以照著文學鉅著抄一遍,但他並不能理解鉅著中文字的含義,不能延伸思考,不能寫出自己的著作。
你的人要是精通了這些基礎科學,他就可以延伸思考,發展出適合當下戰場的熱兵器。”
安普頓點頭,說:“我懂了,這也是你主張推廣教育的原因吧。”
“是的,人才是很重要的,你看塞露,藥理學人才,康尼,機械工程學人才。
他們都不怎麼識字啊!你能想象一下他們如果識字,那會有怎樣的成就嗎?
他們的經驗會流傳下來,後人就能從這個斷點上加以延續、積累,知識就是這樣一點點累積起來的。”
安普頓點頭,說:“我倒是想辦些學校什麼的,但眼下的生產力……”
“沒錯,生產力,說到這一點上你總算像個統治者了。
很多家庭的孩子十歲就下地,就算你學校免費他們也不會把孩子送進去。
因為十歲不下地,家裡少個勞動力,少個勞動力就得少包一塊地,少包地就意味著不富裕,甚至過不下去。
稅太高了……老百姓沒有閒置的勞動力,你得先把這個問題解決了,學校裡才會有人,不然的話你的學校裡會一個學生也沒有的。”
安普頓咧了咧嘴,他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很難的工作。
在先祖的記憶中,當然有瓦蘭斯大陸島的可耕地資料。
就這些可耕地來看,養活現在的三百萬瓦蘭斯人民已經是極限了,不需要外敵入侵,不需要國王與教會的爭鬥,只需要一場為期超過兩年的異常氣候就能讓饑荒滋生出來。
“啊……糧食產量是個問題,這簡直是橫在瓦蘭斯面前的一道天塹。”
謝里曼嘿嘿的笑,安普頓翻了個白眼,他知道謝里曼這個德行就說明他有解決的辦法。
“我給你個座標,你成功登上王座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人去那個島,那個島上有種植物,根莖中含有大量的澱粉。
它對土壤的適應環境強,可以種在麥子沒法適應的土地上,產量也高,抗蟲性也更好。
在我們那,有個類似的東西可是改變了世界的。”
這對安普頓來說是件天大的好事,他一臉嚴肅,彷彿一個在接受神啟的信徒。
“這東西在你們那裡叫什麼?”
“土豆。”
“啊?這麼好的東西怎麼起了個這麼糟糕的名字?”
謝里曼一攤手:“這東西地裡挖的嘛……還圓溜溜的,不叫土豆叫什麼。”
“那麼……這個島在哪?”
謝里曼攤開航圖,手指指在一個畫著圈的小點上,他剛要張嘴,希爾彼得猛踏地板的聲音傳了過來。
“噢……來了!”
謝里曼收起航圖,在安普頓無奈的眼神中跑出了船長室。
大霧瀰漫,如同五天前一模一樣。
“希爾彼得!接下來的操作要很精確!好好幹!”
“是!船長!”
在艦橋留下這句話的謝里曼轉身離開,他來到船艙,在火藥桶裡拿出一包火藥。
安普頓一臉疑惑的跟著謝里曼來到前甲板,看著謝里曼揭開火炮的蒙布,將火藥和引線裝好。
“是時候揭曉謎底了。”
安普頓撥出一口氣,這將近五天的時間快把他逼瘋了。
謝里曼將安普頓叫到右舷,指著白茫茫的一片說:“你就在這等。”
“等什麼?”
“一會會有艘船出現。”
“船?鬼船嗎?”
“不,是另一艘新月號。”
安普頓目瞪口呆,他想起了航行日誌中普照號看到的另一艘普照號。
“兩艘新月號?跟普照號的遭遇一樣!”
“我們不會跟它一樣,相信我。”
突然出現的黑影越逼越近,安普頓看到了從霧氣中時隱時現的新月號,他能看得到甲板上蒙著蒙布的炮,甚至能透過艦橋的毛玻璃看到自己那一臉驚訝的臉。
與此同時,他腳下一傾,新月號帶著他向左急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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