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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禮結束。

龐加萊拉著陸時往學院街趕。

巴黎大學是歐洲最古老的大學之一,建立於1200年,後於1968年因學生革命,被拆分成13所獨立大學。

馬車上,

陸時問龐加萊:“我們去哪個學院啊?”

龐加萊回答:“當然是索邦。”

說著,他眨眨眼,

“居里教授就在索邦嘛~”

陸時無語,心裡吐槽老哥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非得讓師徒當面幹仗才行。

他又把《狩獵》拿出來翻了翻,

莫奈的插畫非常好,

他的印象派風格能近乎完美地表現北歐的肅殺,與主角盧卡斯的遭遇呼應,讓人印象深刻。

陸時好奇道:“說起來,《狩獵》不是今天發售的嗎?”

龐加萊“嗯”了一聲,

“有什麼問題?”

陸時撇嘴,

“那居里教授和他的弟子朗之萬先生怎麼會昨天就讀到?”

龐加萊似乎很尷尬,摸摸前額,低聲回答:“我和皮埃爾是朋友。之前的試印本我給他看過。陸教授,你不會怪我的吧?我知道,你不會怪我的。”

陸時:“……”

表面上不說話,心裡其實已經開始瘋狂吐槽了。

他換了話題:“這對師徒為什麼會公開發表截然相反的意見?很不合理啊……”

龐加萊一臉高深莫測,

“你不知道?”

陸時怎麼會不知道?

後世對那段道德敗壞的戀情的剖析非常多。

他這是好奇,好奇朗之萬難道如此膽大,在學生時代、導師還沒去世的時候就敢搞師孃?

這特喵是十幾年前網文才會出現的復古套路。

當然,現實比網文更荒誕,

所以陸時才忍不住八卦,想弄清楚是怎麼回事。

龐加萊拍拍陸時的右肩,面露得色,

“所以說,伱們這些文科教授……呵呵,我沒別的意思啊。”

陸時:“……”

“大哥,你裝個錘子?你就是那個意思。”

龐加萊哈哈大笑,低聲道:“你知道工科導師最討厭什麼樣的學生?”

陸時摸著下巴沉思,

“平時不拼,到了快畢業的時候抱佛腳,靠師兄師姐、師弟師妹甚至導師幫忙做資料的;再就是報賬的時候動手腳,明明1鎊的器材報5鎊;或者,做導師的專案的時候偷資料,那肯定也不行。”

龐加萊:!!!

“你這不是很懂嗎?倫敦政經設定理工科了?”

陸時雖然學文,但是見過豬跑的。

他嘿嘿一笑,

“那龐加萊先生覺得,學生最討厭什麼樣的導師?”

“這……”

龐加萊低頭思考,

他小心地問:“莫非是,不給人畢業的那種?”

陸時擺手,

“那樣的當然很討厭。不過嘛……”

說著,一個大喘氣,繼續道:“之前,牛津有個教授立規矩,做完一個專案給3鎊10先令,有個頭鐵的學生找到教授說,‘給你4英鎊,我不做行不行?’”

車廂裡一陣安靜,

片刻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龐加萊狂笑。

陸時看他這沒心沒肺的反應,就知道此時的朗之萬還沒跟師孃搞在一起,

想來,應該是無實質關係,卻有些眉來眼去、瓜田李下的勾搭,被皮埃爾給察覺了,師徒倆這才不對付。

“嘖……”

陸時不由得咋舌。

龐加萊好奇,

“怎麼?”

陸時擺了擺手,不動聲色地將話題聊回《狩獵》。

就這樣,兩人一路到了巴黎大學。

一直以來,學術交流、名人講座就十分流行,而且報酬很高,

尤其是給政要的,

比如丘吉爾,本身就是作家、演說家,在競選失敗後不斷演講,賺得比當首相還要多。

陸時這種算是特例,三次到訪巴黎卻沒有去大學演講,也難怪羅蘭連“歧視”的藉口都找出來了。

他和龐加萊進入校園。

巴黎大學受拿破崙教育改革影響,於1793年被撤銷,直至1896年才獲得重建,

所以,能明顯看出來校內的“涇渭分明”,

有少部分建築(主要是學生宿舍)十分破敗,牆壁上佈滿斑駁的痕跡,窗戶甚至有破損,用木板封住,風一吹便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而行政樓、圖書館則剛剛維護修繕過,

還有很多實驗室是新建的,玻璃反射著陽光,顯得熠熠生輝。

陸時說:“你們不怕學生鬧啊?”

龐加萊嘿嘿一笑,

“現在的我在巴黎大學可沒有擔綱具體職務。”

他低聲道:“但我覺得你說的對,他們肯定是要鬧的。”

鬧,這是法國人的長項,

而精力旺盛的大學生們更是其中翹楚。

20世紀初,巴黎大學尚且儲存著訓導制度的“優良傳統”,但經過學生們的抗爭,一切都在朝平等的方向發展,

到最後,就連上、下課鈴都取消了,

更離譜的是,

過了上課時間還不見老師,學生們可以自動退席;

而老師講得興起,超過時間,學生也可以鼓譟。

遲到、早退、旁聽,

一切悉聽尊便。

前提是可以如計劃地拿到學位。

在這個地方演講,陸時壓力山大。

他隨龐加萊來到一間大教室,詫異地發現屋內早已人山人海,

座位全都被佔滿了,

更多的學生杵在教室後面,或者過道上,烏泱泱一片、人頭攢動。

吵嚷聲四起,

“你個學化學的,幹嘛來聽文科教授的演講?”

“沒看今天的《物理》?連居里教授都點名評價了陸教授的《狩獵》,我當然要來湊這個熱鬧!”

“我又不是理工科,看那個幹嘛?”

“不學無術!”

“你特麼!@*#¥%……”

……

教室內一片嘈雜。

陸時大汗,

“這麼多人啊?”

龐加萊正準備回答,一個六十歲左右的老人走了過來,

他與陸時握手,

“陸先生,我是安東尼·杜馬斯,索邦的院長。”

陸時上下觀察對方,

杜馬斯年紀不小,看起來卻像一箇中年人,面板雖然有些鬆弛,但並沒有出現明顯的皺紋,雙眼依然明亮有神,充滿活力和好奇心。

他繼續道:“早就想請你來演講了。”

陸時謙虛道:“院長客氣了。”

杜馬斯連連搖頭,

“這怎麼會是客氣?”

他環視一圈,笑著說道:“你看他們,都等得飢渴難耐了。如果可能,我們明天換到禮堂去,讓更多的學生參與進來。”

沒想到明天還有。

陸時倒也不介意被薅羊毛,笑道:“我盡力而為。”

說完便徑直走上講臺,

現場變得安靜。

陸時清了清嗓子,掃視下面的與會者,除了老友,還包括:

居里夫婦、

郎之萬、

莫桑、

裡切特、

……

這些還是看過照片或畫像,能叫得出名字的,叫不出名字的人更多。

但陸時做過的演講可不少了,也不犯怵。

他張開雙臂,

“各位,上午好。我叫陸時,身份有很多,就不在這裡一一列舉了。我想,大家最感興趣的便是《狩獵》的作者這一身份,對嗎?”

沒有廢話、直入正題,

這一點很討喜。

下面的學生都面帶笑意。

陸時說:“我知道,大家最好奇的一點是什麼。”

他拿起隨身的《狩獵》,翻到扉頁,

“你們想說這個。”

扉頁上,

“人性之善也,猶水之就下也。人無有不善,水無有不下。”

“人之性惡,其善者偽也。”

孟子、荀子的觀點。

陸時輕笑,

“不知道大家有誰瞭解中國,知道中國的一些古訓?”

巴黎大學的學生果然有很多精英,

一陣忙亂後,

刷——

許多人舉起了手。

陸時看著林立的手臂十分驚訝,點起其中一人說道:“你來舉個例子。用法語、用自己的語言就可以,翻譯得不準也無妨。”

那名學生十分激動,

“謝謝陸教授。”

他深吸了一口氣,念道:“你的眼睛會欺騙你……”

“噗!”

陸時當場噴了,

“停一停!”

學生詫異道:“陸教授,這不是你引用的中國的先賢之言嗎?”

陸時不由得滿頭黑線,

 ̄□ ̄||

“同學,我這個人一向謙虛恭謹,你就別拿我舉例了。”

說完,也不給對方再講的機會,直接詢問其他人:“有誰還能舉例嗎?”

話音剛落,

刷——

所有人把手放下了。

陸時一陣無語,心說巴黎大學根本就沒有精英!

他輕咳一聲,

“既如此,那就不做發散性的思考了。我們接著聊扉頁上的兩句話。關於性善、性惡,大家是怎麼想的?”

這個問題都不用點起人來回答,下面就吵得不可開交了,

“肯定是性惡啊!”

“那你怎麼解釋那些國際主義者、人道主義者?”

“個例!個例罷了!”

“上個世紀確實是個例,而現在呢?警惕海量個例?”

……

誠然有不同的聲音,

但是,性惡的觀點畢竟在歐洲有宗教加持,根深蒂固,所以漸漸佔據上風。

陸時雙手虛握著下壓,

“各位,安靜。”

學生們對陸教授還是比較有耐心的,

現場安靜不少。

陸時說道:“之前我曾覺得,東、西方的文學創作存在巨大差異,是因為文筆的問題。可只要學習過俄語就會發現,陀翁(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文筆一般,但這並不妨礙許多西方文人將之推崇為世界上最偉大的作家。”

怎麼聊起文學了?

眾人一臉懵。

陸時則安逸地順著話題繼續聊:“如果差異不在文筆,那又在哪兒呢?這個問題的答案,其實在《聖經》中。”

此言一出,下面的人不由得沉思。

有人忽然說道:“‘罪感’。”

陸時點頭,

“是的,就是‘罪感’。如果不考慮古希臘和羅馬,則不難發現,《新約》之後的歐洲文學擁有一個相同的觀點,那就是認為我們生活在一個正快速腐朽的、罪惡的世界上。”

對這個觀點,大家還是能接受的。

《浮士德》、《人間喜劇》、《罪與罰》……

對人性之惡的批判不要太多。

陸時說:“但東方文學卻不同,因為性善、性惡之辯中性善更‘得寵’,所以文學家在創作時往往會帶著一種悲天憫人。比如,‘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進而,這種悲天憫人又會發展為逆天改命。”

立即有人反駁:“陸教授這話不對!”

陸時看過去,

“你是朗之萬先生吧?”

朗之萬詫異於陸時認識自己,但並沒有在這件事上被桎梏,而是繼續追打道:“陸教授,你不是也寫過《是!首相》嗎?”

陸時笑,

“批判社會和批判人性一樣嗎?”

“這……”

朗之萬語塞,隨後道:“那《動物莊園》呢?”

陸時點頭,

“沒錯,《動物莊園》是有些不同。一會兒我要聊文學創作的問題,你應該能找到答案。”

朗之萬有些無奈地坐下了,

隨後,他又站起身,激烈地說:“陸教授,我必須要提醒你,‘悲天憫人’還有一個常常如影隨形的詞,叫‘居高臨下’,進一步講,就是沒有感同身受的‘罪感’。”

陸時聽了不由得啞然失笑,

“朗之萬先生,你到底是支援性善還是性惡啊?你攻擊的點和你在《物理》上發表文章的觀點截然相反啊。”

“啊這……”

朗之萬憨憨的,不知該說什麼。

陸時大笑,

“再說,我又不信基督,沒有所謂的‘罪感’不是很正常嗎?你們犯下的罪可別讓我來幫著償還。”

朗之萬灰溜溜坐下了。

陸時繼續道:“性善和性惡其實是一個哲學問題,很難說誰對誰錯。”

這回輪到皮埃爾·居里反駁了,

“陸教授,你的心裡一定不認為‘很難說誰對誰錯’。否則,你寫《狩獵》的目的是什麼呢?”

陸時問:“你是居里先生?”

皮埃爾很有風度地躬身,

“你預測我的愛人瑪麗能獲得諾貝爾獎,我對此表示感謝。借你吉言,但願能拿到那筆錢。畢竟,幾千瑞典克朗也不是小數目嘛~”

這無疑是一句玩笑,

現場鬨笑。

剛才還有點兒劍拔弩張的氣氛得到了緩解。

皮埃爾繼續道:“我們接著說《狩獵》。陸教授,我很好奇,你想借這本書表達的是什麼觀點?你是站哪一邊的?”

他問完,朗之萬也挺直身板。

目光炯炯,兩人焦灼的視線鎖在了陸時身上。

居里夫人看著兩人,

看那副模樣,似乎在說:“你們不要再打了啦~”

這個三角關係,誰看了不頭疼?

陸時不由得一陣惡寒,

他說:“居里教授,你一定聽說過一句話,‘一千個讀者心中,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作者的工作是表達,而讀者的工作是理解,我不應該明確地給出答案。”

這並非陸時瞎扯。

以博納科夫的《洛麗塔》為例,

最後,男主角亨伯特在獄中懺悔,大段大段的自白,

有的讀者認為那是對洛麗塔堅定不移的愛;

而有的讀者則認為那一段懺悔充滿了虛偽和佔有,是自我洗白的過程。

至於博納科夫本人怎麼想?

或許,他在創作時都沒有定論。

陸時說道:“一部嚴肅的、現實的作品,在創作過程中,當作家賦予角色血肉和性格,賦予事件起因和邏輯,那麼,故事就會不受控地運轉、發展。”

皮埃爾皺眉,

“照你這麼說的話,作者很容易被誤解啊。”

陸時攤手,

“被誤解是表達者的宿命。當然,很多情況下,作者本人也不一定能理解自己的真實內心。他們……不,我還是隻說自己吧,我的想法很簡單,既然看到了,那就寫出來唄~”

皮埃爾有些震驚,

“這麼簡單嗎?”

陸時說:“我還能給出更簡單的創作原因——賺錢。你知道的,我一直是暢銷書作家,將銷量和版稅看得很重,就連嚴肅文學也會請人幫忙打廣告,例如,俄國的尼古拉沙皇。”

聽聽!

這是人話嗎?

如果尼古拉二世在場,一定被氣得翻白眼兒。

學生們哈哈大笑。

陸時說道:“所以,朗之萬先生,關於《動物莊園》的問題你有答案了?”

朗之萬點頭,

“看到了就創作,然後讓角色和劇情自行發展。”

這哥們是懂舉一反三的。

當然,陸時也不純是忽悠,畢竟下面坐著的都是巴黎大學的學霸,很難忽悠得住。

他沉吟道:“所以說,我並不想討論性善、性惡的問題,那對我來說太深奧、太哲學,已經超出了能力範圍。我只是丟擲來,希望大家能夠充分地思考。”

學生們緩緩點頭。

過了一會兒,有人站起來道:“陸教授,你剛才說到了表達。那麼,我想問你,如果你的表達,對方不聽該怎麼辦呢?”

陸時好奇,

“你為什麼會這麼問。”

那個學生明顯愣了片刻,隨後眼珠子轉了一下,說道:“陸教授,我聽說你創作《狩獵》是為了給左拉先生辯護?”

陸時不由得恍然,

“你說那些極端主義者啊……是的,他們確實聽不進去。我還考慮過再寫一本類似題材的書呢~”

一聽他要接著創作,下面的人不由得交頭接耳。

但提問者還在糾結那個問題,

“是的,是的。他們聽不進去。那該怎麼辦?”

陸時沉吟,

他想到了米歇爾·福柯的一本書——

《規訓與懲罰:監獄的誕生》。

裡面有一句名言。

陸時道:“嘗試對那些不知悔改的人進行表達,我們想做的,是去證明那些個體的、特別的、人類特有的經歷不過是一些龐大的形式系統下面極其表面化的閃爍而己。”

這話有些拗口,

所有人都思索了一陣,才將其嚼碎了、嚥下去,然後消化掉。

提問者嘆氣,

“這樣說也太樂觀了吧?”

陸時輕笑,

“當然。如果不行,我們未嘗不可以換一種表達方式。就比如,‘老子艹你!你聽到了嗎?老子艹你!’”

現場一片寂靜。

隨後,現場爆發出熱烈的掌聲,彷彿能將屋頂震塌。

陸時趕緊連連擺手,

“好了~好了~我不過是開個玩笑。”

學生們可不覺得這是玩笑。

鼓掌的聲音變得更大了。

陸時無奈,

就這麼靜靜等待了一分鐘,掌聲才漸漸稀疏。

他問提問的學生,

“有些時候,你是得調高音量,才能讓某些人注意你的表達。”

那名學生陷入沉思,

良久,他說:“陸教授,我還有一個問題。不過,不是問你的,而是問杜馬斯院長的。”

杜馬斯撇撇嘴,

隱隱地,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咕……”

他嚥了口唾沫,

“這位同學,有什麼問題,你問。”

學生“嗯”了一聲,一邊思考一邊說道:“索邦學院由拿破崙皇帝於1806年5月1日重建。從那時起,法律、醫學、文學/人文、科學和神學,五個院系出現。伴隨著一個世紀的發展,學院的建築逐漸進行了翻新……”

現場一片沉默,

“……”

“……”

“……”

安靜。

絕對的安靜!

就連陸時都知道,這名學生想說什麼。

果不其然,

只聽他厲聲斥問道:“那麼,我想請問院長大人,為什麼學生使用最頻繁的教學樓和宿舍反而是翻新面積最小的?”

“嘶……”

陸時倒抽了一口涼氣,看向旁邊的龐加萊,

後者苦笑,用嘴型說道:“看,果然鬧起來了吧?”

陸時也用口型道:“這可不怪我啊。”

兩人正在用電波交流,一旁的杜馬斯卻是連腸子都悔青了,

早知道就不請陸時來了!

這位奇人能寫出《動物莊園》、《是!首相》,肯定會讓學生們往那些方面聯想啊喂!

可惜,世界沒有後悔藥吃。

杜馬斯說:“你這個問題問得很好!非常好!對此,我們已經……額……我們開會討論過了,抓……抓謀劃進行……額……抓謀劃高位部署,之後再……額……再抓目標緊盯落實。”

剛開始,院長大人還有些磕磕巴巴的,

但很快他就找到了節奏,

“我們會做到,抓謀劃高位部署,抓目標緊盯落實,抓重點全力推進,抓鞏固防止回潮,抓典型強化宣傳。從感知度入手,找到方法論,點、線、面地……”

以下省略五百字。

終於,提問的學生忍不了了,

“院長,你在說什麼?”

杜馬斯輕咳,

“我知道你們聽不懂,但是沒關係,陸教授剛才也說了,‘被誤解是表達者的宿命’,所以,你們只要充分信賴……”

話音未落,下面忽然有人喊道:“老子艹你!”

接著,越來越多的人加入了進來,

“老子艹你!”

“老子艹你!”

“老子艹你!”

……

“噗!”

陸時當場笑噴了。

他悄悄退後,拍拍龐加萊的肩膀,低聲道:“我這次來巴黎大學演講,果然是沒白來。”

龐加萊愁眉苦臉,

雖然他已經不在巴黎大學任教,但畢竟是自己的母校,看著現場還是不免頭疼,

“你就說風涼話吧!”

陸時努力不讓自己笑得太大聲,

“這不挺好嗎?你看這些學生們,多有精神!”

說著,又掃視一眼屋內,

學生們已經開始圍攻杜馬斯了。

革命老區,真有你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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