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榮小兔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六百二十二章 舉世皆敵,三國芳華之家父袁紹,光榮小兔,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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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袁熙不僅沒有貪圖鄴城,還將袁尚迎入城中,兩邊竟然聯手了!
這一下徹底打破了郭圖的算計,讓其面上無光的同時,也被迫提出了補救之策。
曹軍進逼鄴城,袁氏必然和其交戰,若是守城戰也就罷了,若是野戰,那袁譚的機會就來了!
到時候袁譚軍可以在鄴城附近潛伏,坐等兩邊打得昏天黑地,等鄴城駐軍變少,袁譚便能猝然發難,突襲鄴城!
經過一眾謀士討論後,袁譚採納了這個計劃,帶兵潛伏起來。
很快機會就到了。
讓袁譚心喜的是,袁熙竟然動用了所有的兵力,出城決戰,這比先前預料的情況要好得多,這說明城內只有袁尚的冀州軍了。
到時候袁譚伺機突襲,雖然攻城很難,但一是他在城中有內應,二是這次多去鄴城,並不需要顧忌損失和之後的善後事情。
只要袁譚能進入鄴城,一切便塵埃落定!
所以當鄴城之戰開打時,袁譚一直在探聽戰場上的動向,直到袁尚出現在了戰場上,袁譚才驚覺,事情發展再次超乎了他的意料!
在袁譚的預想中,兩邊對戰,至少要打兩三天後,等雙方誰也抽不開身,才是自己介入的最佳時機。
那時候袁熙自顧不暇,面對曹軍攻勢肯定沒辦法及時回援,到時候即使得到了袁譚攻打鄴城的訊息,也是徒呼奈何。
但袁尚親自帶兵進入戰場,說明袁氏打得是速戰速決的主意,這時候若是其擊潰曹軍,返回鄴城,那袁譚就沒有機會了!
但相對的,袁尚出城卻是袁譚最好的機會,此時鄴城內部必然空虛,只要趕到城下,定然能強行入城!
所以袁譚軍毫不猶豫的準備動身。
但袁尚在袁譚軍中也有後手,袁譚軍的行動,馬上就有人拼死傳遞了出去。
雖然三個探子死了兩個,但最後還是有一個人跑掉,將訊息傳到了袁尚那邊,所以袁尚得知訊息後,才果斷選擇趕回鄴城。
戰爭的目標,是為了達成目的,但若是達成目的後的收益還不如損失的話,那自然只能是選擇放棄。
在袁尚眼中,追擊曹軍帶來的利益,遠遠不如他丟掉鄴城的損失,畢竟沒有鄴城,冀州就丟了一大半,到時候自己翻身都難。
而在袁熙看來,鄴城之戰的勝負,決定著將來是否能夠壓制曹操發的發展勢頭,甚至埋下將來徹底擊敗曹操的契機,所以眼下他不會放棄。
袁熙坐在營帳裡面,旁邊的陸遜飛速翻動著今天傳遞來的情報,進行彙集歸總,此時他停了一下,拿起了一卷竹筒。
這是司隸方向的探子送來的,上面言說了馬騰韓遂軍和袁術軍都進入司隸境內,方向直指懷城。
他脫口而出道:“果然有些問題。”
袁熙霍然起身,說道:“伯言看出了什麼?”
陸遜出聲道:“根據最新的情報,曹操並沒有出現在鄴城戰場。”
袁熙開口道:“他在鄄城坐鎮,離著黃河渡口不過幾十里,也是一樣的。”
陸遜搖頭道,“不,他應該也不在兗州。”
袁熙悚然一驚,“伯言是說?”
陸遜沉聲道:“我懷疑這次鄴城之戰,曹操自始至終都沒有參與。”
袁熙突然反應過來,曹操不在冀州,也不再兗州,那麼他能去的,不是豫州,就是司隸!
他面色一沉,“伯言是不是覺得,懷城方面袁術馬騰兩軍的動向,和曹操有關?”
陸遜面色沉重,“兄說的沒錯,我懷疑曹操已經進入司隸了!”
袁熙完全想明白過來,失聲道:“壞了!”
“溫侯有危險了!”
他馬上手書一封急信,讓人立刻連夜出發,趕往司隸送信,不過他和陸遜都知道,如果曹操早有預謀,此時發信已經是晚了,只不過是求個心安而已。
陸遜見袁熙面露懊悔之色,沉聲道:“兄不必自責,這是我的失誤。”
“但如今遠水不解近渴,兄只能專注於眼前,至少將曹軍徹底擊退,才好謀劃其他。”
擊退曹軍?袁熙如今已經心思不在於此了,他讓呂布千防萬防,但自己就是沒預料到曹操會親自去司隸。
如果真是如此的話,呂布的是鬥不過曹操的!
袁熙的神色,陸遜看在眼裡,心裡也有些不甘,要說曹操將眾人玩弄於鼓掌之間,不如說是自己身為謀士的失職。
曹操這三次聲東擊西,用的實在是太巧妙了。
第一次聲東擊西,先是攻打徐州,卻虛晃一槍,不僅擊潰了劉備,引袁熙被破正面迎戰,最後果斷退走,引袁譚袁術相爭。
第二次聲東擊西,是取道豫州,攻打壽春,將袁氏三子引到了壽春附近,實際上突然殺了個回馬槍,直指空虛的鄴城,要不是袁熙及時回防,很難說後果如何。
第三次聲東擊西,則是攻打鄴城的同時,策動了袁譚這個變數攪亂冀州局勢,而曹操本人,卻很可能去懷城挾持天子去了!
這聲東擊西計策之妙,並不在於其聲東之計是虛招,恰恰相反,其虛虛實實背後,隱藏著時刻由虛便實的後手,只要被算計的一方擋不住這虛招,虛招立刻會變成實打實的殺招,一劍封喉!
陸遜心中升起一股挫敗感,自己還是太年輕了,曹營中的謀士隨便拉出一個,經驗和謀略都不下於自己,自己實在是辜負了袁熙的期待!
但陸遜心裡也有些疑惑。
自己看不出來,難道郭嘉和沮授也沒看出來?
在陸遜心中,這兩人乃是天下頂尖的謀士,要說他們一點都沒有察覺到曹操的計謀,可能嗎?
其實陸遜的懷疑並沒有錯。
郭嘉之所以沒有提醒袁熙,是因為他覺得袁熙如今已經走上了自己的路,所以根本不需要一個傀儡天子撐門面。
在郭嘉看來,漢失其鹿,天下共逐,這破爛的朝廷已經扶不起來了,袁熙並不是適合做一個縫縫補補的修補匠,那就乾脆打爛了重做。
而沮授這邊,心思就複雜的多。
他站在鄴城的城頭,看向懷城的方向。
他作為袁紹陣營中,最早提出奉天子以令諸侯的謀士之一,其實最初的時候,是十分支援將天子奉迎到冀州的。
但袁熙當初派他和趙雲一起去安邑奉迎天子的時候,沮授敏銳的發現,天子劉協並不是個甘於人下的。
相反,劉協很有想法,也很有行動力,如果他是個割據一方的諸侯,可能比大部分人做的都要好。
但偏偏他是天子。
他不僅要守成,還要將破敗傾頹的漢廷復興,更要將整個天下歸於一統。
這個目標,實在是太難了。
難到換了任何一個人,可能都無能為力。
但劉協沒有別的退路,因為他是天子,他登上這個位置的那一刻,就註定他面前只有前進這一條路。
所以劉協絕對不會甘心受任何人的利用,相反,他要想盡一切辦法,將諸侯收服為己用。
然而如今的他,根本沒有堂堂正正取得這份力量的能力,所以他只能行險。
但行險的後果,便是很可能會將周圍的人害死,當然,劉協本人是不會死的。
沮授在從安邑道懷城的一路上,看清了劉協的為人和心中所想,感覺沮雋算是白死了,於是他漸漸放棄了奉迎天子的想法。
尤其是劉協對袁氏極其防備的情況下,要想讓他近乎順從的合作,更是難上加難。
所以沮授很明智地放棄了努力,他還看到曹操也早做著同樣的事情,沮授篤定,曹操的所作所為,必將迎來劉協的強烈反彈。
所以沮授即使察覺到曹操可能有圖謀懷城的動向,也沒有向袁熙提及。
因為在可能劉協要吃個大大的虧,才能最終察覺袁熙對其是有價值的,而如今的劉協,卻並不在乎袁熙的幫助。
所以沮授在等。
等懷城生變。
他之所以不告訴袁熙,和郭嘉的顧慮,只有一點是重合的。
呂布。
在兩人看來,呂布對袁熙來說,無論是名聲還是地位上,都是個累贅。
袁熙對於呂布的感情,對於爭霸天下的道路來說,有害無益,甚至是一個極大的阻礙。
所以從沒商量過的兩人,極有默契的選擇了同一樣的行為。
坐看呂布被算計。
這對呂布來說,其實並不公平,因為其自逃出長安,投靠袁紹,逃走後從陳留起兵反曹,再到司隸奉迎天子,成為漢廷大將軍,這一路上並沒有做錯過什麼。
他最大的問題,還是在於其起家時,殺過的兩任舉主丁原和董卓。
不管當時他是出於什麼原因,背後是否有誰的指使,但他做下這種冒天下之大不韙的事情,那伴隨他終生的,便是這終生擺脫不掉的忘恩負義,以及不忠不義的烙印。
無論他做什麼,這烙印都會伴隨他終生,並時刻反噬著他。
如今這反噬便來到了。
在他被人算計的時候,即使是和他關係極為密切的袁熙陣營謀士,都不希望他活下去。
而天下為數不多,寥寥還在關心他的人,要麼困於自身,要麼受限於眼界能力,都沒有能及時提醒於他。
懷城之中,陳宮對呂布勸道:“溫侯,懷城行事惡化,宜早做準備。”
呂布出聲道:“什麼準備?”
“天子要我擋住外敵,我便出城迎戰便是,還有什麼要準備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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