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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袁紹的話,兩名醫士對望一眼,先後拿過小瓶,倒了一點粉末在掌心裡面,然後有了短暫的遲疑。
但兩人抬起頭,看到袁紹面無表情的臉,只得心一橫,先是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隨即伸出舌尖舔了舔,隨即沉思起來。
過了一會,兩人抬起頭來,一人語帶遲疑道:“這好像是,五石散?”
另外一人也出聲道:“我也煉製過一些,應該是沒錯的。”
袁紹沉聲道:“裡面有沒有毒?”
兩人聽了,先後說道:“末下不敢確定。”
“如果真的有毒,毒性也應該不會太強。”
劉氏聽了,先自舒了一口氣,“我就說嘛,尚兒的藥怎麼會.”
袁紹打斷了他,對兩名醫士道:“接下來幾日,就要勞煩兩位幫我治療了。”
“什麼時候治好,什麼時候兩位便可以回去。”
兩名醫士聽了,臉上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來,連忙道:“謹遵使君之命。”
袁紹讓人帶兩名醫士下去開方子,又讓人叫過審配:“勞煩正南好生審問那名婢女,務必查清其到底有沒有往瓶子裡面摻東西。”
審配領命去了,劉氏這才過來,惴惴不安道:“這次是妾大意了,肯定是那賤人在裡面動了手腳,絕對不是尚兒五石散的問題,他也在吃啊!”
袁紹心中不快,打斷劉氏道:“這事情你不要多嘴,我自有道理。”
“記住不要把這事情傳出去,否則別怪我無情。”
劉氏嚇了一跳,連聲答應,袁紹淡淡道:“你先回去,我坐一會。”
劉氏知道袁紹說一不二,只得轉身回去,袁紹等人都離開後,端坐的身體歪了下,差點摔倒。
他撐住桌案,心裡冰涼,怎麼偏偏是在這種時候!
袁紹經年咳嗽不止,但一直表現的渾若無事,然而僅有少部分極為親密的人才知道,他的身體狀況很不好。
袁紹也曾秘密找醫士看過,但並沒有得出什麼確定的診斷,有人說是染了風寒,有人說是肺有小恙,有人說是腸胃有糜爛,也有說的更加嚴重的。
後來袁尚得知後,不知道從何處尋來些新煉製的五石散,說可以怯病除疾。
彼時五石散發明不久,被歸做藥類,袁紹開始很謹慎,先找了兔子試驗,發現並無異狀,才放心服用。
他也是迫於無奈,咳嗽病症越發厲害,導致徹夜難眠,身體每況愈下,卻又找不到病因,藥石又無法根除,所以最後不得已嘗試各種方法。
不過讓他驚訝地是,服用五石散後,自己的症狀減輕不少!
其後的日子,袁紹越發依賴五石散,但隨之而來的,是一些副作用,比如喉頭髮澀,胸中氣悶,偶有腹痛等。
但袁紹總覺得是自己年紀大了,常有的一些毛病,故而也沒有放在心上,直到今天吐血,袁紹才發現不對,自己身體再差,也不至於到了這種地步!
他臉色陰沉,袖子裡面的手,緊緊握著瓶子,他怎麼也不願意相信,是袁尚要謀害自己。
因為毫無道理,自己已經立了袁尚為繼承人,其並沒有謀害自己的理由!
難道他嫌自己活得長了,急著上位?
袁紹心中煩躁,勉力站起身來,走屋內走了幾步。
當下是最為關鍵的時刻,這時候千萬不能讓外人知道自己的境況,不然鄴城的人心就要亂了!
袁紹突然發現,自己感覺時日無多的時候,卻是罕見地希望袁氏子弟皆在自己面前。
可惜了,三個人都出去打仗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趕回來,又能不能來得及趕回來。
最先入城的,會是誰呢?
魏郡的東武陽,在黃河以北,往南幾十裡就是冀州南渡黃河最重要的渡口倉亭津。
東武陽也曾經是東郡治所,先前的太守是臧洪,後來臧洪帶著百姓離開後,便由田豐代管。
東郡被黃河分為南北兩塊,北面由袁紹的勢力接管,所以其太守也是袁紹任命的心腹,而南面則是曹操勢力掌管,其治所在鄄城,太守是夏侯惇。
所以東郡事實上是被袁曹分治的,兩邊以黃河為界,都很有默契的不越過對方地盤,直到兩邊關係出現破裂。
袁紹攻打在易京拒守的公孫瓚時,曹操派人偷偷渡過黃河,逼近鄴城,結果被高覽阻拒,被迫退了回來,兩邊自此關係開始愈發緊張。
而如今曹軍大軍渡過黃河,顯然已經完全和袁紹撕破臉了,袁紹便派高覽進駐東武陽,阻止曹軍渡河。
高覽急行軍趕了過來,卻發現曹軍並沒有攻擊倉亭津,而是從其他渡口渡河,讓高覽撲了個空。
現在高覽面對的問題,就是仍舊拒守東武陽,還是帶兵去攔截曹軍?
他站在城頭,心中猶豫不決,雖說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但是如今東武陽顯然已經失去了阻拒曹軍的作用,如果自己繼續呆在這裡,導致無法即回援鄴城,情況豈不是更糟?
但如果他離開東武陽,倉亭津便處於不設防狀態,要是被曹軍趁機佔據,那糧草兵馬就可以源源不斷運來,到時候形勢會更加惡劣。
高覽不禁煩躁無比,形勢為什麼會糜爛成這個樣子?
袁譚袁尚兩路大軍在外,誰也無法及時趕到,這到底是湊巧,還是對面早有預謀?
他正猶豫間,就見城下遠處有點點亮光閃爍,並不斷逼近城門這邊。
高覽讓兵士好生防範,過不多時,那亮點已經到了近前,卻是一個小校舉著火把,騎馬趕來,他衝到城下,舉著令牌道:“急報,開門!”
高覽命人放下吊橋,讓其入城,那小校認得高覽,連忙跪下道:“倉亭津失守了!”
高覽一驚:“怎麼會?”
“那裡放了至少上千守軍,對面渡河總要有時間的吧?”
“而且倉亭津破船器械不少,對方是如何順利登岸的?”
那小校急道:“不是從南岸來的,而是倉亭津被人從兩側陸地攻打,猝不及防才失守的!”
“對面先登極其兄猛,旗號有樂字和於字!”
“我等百十人突圍,只有末將逃了出來!”
高覽臉色變得極為難看,這旗號是樂進和于禁,曹軍中最善於攻城的兩員大將!
而且聽這小校說法,對方是從別處渡河,然後繞到了倉亭津後面發動突襲,控制了渡口,對方下一步,肯定是要來打東武陽了!
果然不多時,遠處天邊的地平線上,出現了密密麻麻的繁星,那是兵士舉著火把趕路的情景。
高覽望著那數不清的光點,喝道:“號令全軍,上城準備接戰!”
隨著大路上的光點越來越多,高覽藉著星光,見對方兵士鬥志昂揚,氣勢洶洶,知道曹軍出動了精兵強將,目的怕是陷住自己,讓自己無法支援鄴城。
如今鄴城之中幾乎沒有大將坐鎮,怕是危險了啊。
袁熙站在船頭,望著遠處的淮河出海口,對陸遜道:“對方還是沒有回信?”
陸遜苦笑道:“本來就不知道袁譚到了那裡,只怕信使很難尋到其位置。”
“再說換了我是袁譚,也不希望義兄先一步趕回去,即使拿到信,也不太可能會回覆吧。”
袁熙聽了,急躁起來,說道:“召集所有人,我有事商談。”
船隊一路隨著淮水出海,讓後揚帆北上,沿著青州海岸線,往北而去,眾人已經齊聚船艙,沮授陸遜,趙雲太史慈,高順徐晃。
為了盡全力救援鄴城,袁熙連在下邳駐守的趙雲都調了過來,這個時候即使曹操反打下邳,他也不在乎了,現在雙方已經是關鍵的生死之爭,其交戰的重點,已經換成了鄴城和許縣之間的爭奪!
袁熙開門見山道:“如果我們從渤海下船,從陸路趕往鄴城的話,算算時間,怕是來不及。”
“先前公與先生提出,從黃河入海口經過青州兗州,最後在東武陽南面的倉亭津下船的建議,我認為是最快的,至少能節省十天時間。”
“但這條路很是危險,中間兗州部分會被曹軍襲擾不說,我們從青州的黃河入海口進入,也需要袁譚的同意。”
“但其至今沒有回信,但我們等不起了,一天多後,船隊就會到到達青州利津的黃河入海口。”
“那邊肯定有袁譚軍把守,我想問諸位,到時如何應對?”
趙雲出聲道:“知會他們即可。”
“若他們膽敢阻攔,我自帶兵殺之。”
太史慈笑道:“還是子龍痛快,這時候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眾人聽了,紛紛出聲贊同,袁熙聽了,說道:“好!”
“到時候隨時做好交戰準備,敢阻攔者殺無赦!”
“一應後果,由我來承擔!”
眾人各自散去,整頓軍備,沮授看著地圖,嘆道:“要是鴻溝能夠通行大船就好了,也不至於兜這麼大一個圈子。”
鴻溝是春秋時期魏國開鑿的,用以連結黃河和淮水,如果袁熙船隊能夠利用其通行,還能節省將近十天時間。
但到了東漢,因為黃河帶來的泥沙日漸增多,鴻溝日漸堵塞,因乾旱等原因水位變低,尤其是秋冬枯水期,好多地方和河床見底,更加不適合大船通行。
袁熙和沮授商議過後,只能選擇淮水出海的路線,不然在百十條船萬一在水位很淺的鴻溝裡進退不得,那就徹底完蛋了。
袁熙嘆道:“那曹操是不是連這一點都算到了?”
沮授點頭道:“曹操確實是個勁敵。”
“不過打仗時,廟算只是一部分,裡面還有無數可意外,以及可以補救的機會,每一件事都可能會改變最終結果,公子無需氣餒。”
袁熙聽後,肅然道:“先生說的是,受教了。”
“先生諸人之才,完全不下於曹營謀士,我當全力以赴,不負諸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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