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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紹麾下謀士齊聚,許攸,田豐,審配,辛毗,荀諶,皆在其中,而其他的謀士中,郭圖辛評跟著袁譚,逄紀跟著袁尚,沮授跟了袁熙。
這外放的幾位謀士,其實是或被迫,或主動離開了冀州這個核心圈子,畢竟袁紹手下謀士太多,他們留在鄴城,根本不能一展所長,還不如在外面輔助袁氏子弟建功立業。
這裡有袁紹默許的緣故,但大部分外放的,都是不怎麼得志的,尤其是沮授,屬於功勞極高,但屬於冀州本地士族,需要被打壓的。
沮授之能,不僅在於其善於謀略,還精於帶兵,和冀州及天子身邊勢力都有不少關係,這樣的人物,其實是頗為受到紹猜忌的。
沮授不在冀州,一眾謀士雖然覺得競爭對手少了一個,但也是心中惋惜,畢竟之前沮授的地位,和曹營中先前的戲志才相似,是縱覽軍略的靈魂人物。
如今他的缺席,其實對於鄴城阻據曹軍的謀劃,是一個極大的削弱。
此時在東郡的白馬,曹營之中的謀士,也同樣齊聚,談論著袁紹一方可能的應對。這次的豪賭,眾人心裡也是沒底,所以心裡都異常沉重,氣氛一時間有些壓抑。
荀攸眉頭緊鎖,說道:“如今鄴城之中,至少還有可以獨當一面的五六位謀士,都不太好對付啊。”
眾人齊齊點頭,深有同感,袁紹的謀士喜歡內鬥不假,但單獨拉出來,隨便哪個也未必比曹營謀士差了。
荀彧見眾人惴惴,出聲道:“紹兵多而不整,田豐剛而犯上,許攸貪而不智,審配專而無謀,逢紀果而無用,此數人者,勢不相容,必生內變,文丑高覽諸人,一夫之勇耳,可一戰而擒也。”
程昱聽了,心道你怕是漏了幾個吧?
荀諶呢?你怎麼不評價下?
他自然不會提荀家人,便開口道:“除卻幾人外,我記得曾經作為監軍的沮授,據說很會打仗?”
荀彧沉默一會,只得道:“所幸其不在城中。”
眾人聽了,都明白即使以荀彧的心高氣傲,都挑不出沮授什麼毛病來。
荀攸咳嗽一聲,“我等用使君之計,花費偌大代價調虎離山,就是不想兇虎攪局。”
“如今兇虎身在壽春,還覺得自己佔了便宜,豈不知是撿小丟大,如今袁氏子弟中威脅最勝者,當屬於他,他若不在此地,鄴城並不難攻下。”
陳群出聲道:“那兇虎據說有兵萬餘,而袁譚那邊據說至少有四五萬眾,如今正從徐州返回,我怎麼覺得,袁譚的威脅更大一些?”
“要知道,他可是可以直接從彭城國攻入兗州,威脅我們後路的!”
眾人聽了,齊齊望向臺上至今不發一言的曹操。
這確實是個問題,若是袁譚根本不救鄴城,而是直接攻打許縣,打爛曹操的腹地,曹營這邊該如何應對?
程昱卻是笑道:“不,袁譚有很大可能,會避免和我們交戰,而是搶先返回鄴城。”
陳群大奇,失聲道:“這是何道理?”
程昱笑道:“這很簡單,因為袁譚想要比袁尚先趕回鄴城,從而控制袁氏!”
此話一出,連荀彧都瞪大了眼睛,臉上露出不可思議之色。
荀彧出聲道:“仲德的意思是,那袁譚要造反?”
程昱搖頭道:“不,使君認為,袁譚沒有那個膽子。”
“他這麼急著往回趕,不僅是鄴城被攻打,同時還有我們放出去的另外一個訊息。”
“袁本初病重,時日無多。”
“不管這個訊息是真是假,他都不敢冒險,因為這將是他這些年來,最好的機會。”
眾人聽了,恍然大悟,要是自己處在袁譚的位置,只怕也會如此做!
因為選擇這種舉動的風險不大,收益卻是極大。
要是袁紹重病的訊息是假的,袁譚也能借此表明對袁紹的忠心,救援鄴城,只有功沒有過。
但袁紹重病的訊息是真的,那裡面可以操作的東西可就多了!
以袁譚四五萬兵馬,可以完全壓制鄴城,將晚到的袁尚阻據在城外。
然後他憑藉手中兵馬,不僅可以保住鄴城,而且只要等到袁紹一死,馬上就能宣佈自己得了袁紹遺命,繼任袁氏家主!
到時候全城官員性命都在他手中,又有誰敢反對?
等所有人情不情願,都被迫投靠袁譚後,城外的袁尚拿什麼去對抗?
眾人仔細思索,發現袁譚還真太不可能選擇攻擊許縣,因為這個選擇相比返回鄴城,收益實在是太低了!
雖然攻打曹操對袁氏總體有利,但袁尚先回了鄴城,袁譚即使能攻下許縣,也會為人作嫁衣,他怎麼可能甘心?
眾人不僅佩服地望向曹操,心道明君對人心的把握,已經到了纖毫畢現的地步,怪不得面色如此沉穩,原來是胸有成竹!
陳群出聲道:“但這個計策,還是有個缺漏。”
“我們未必能在其趕到之前,攻下鄴城,畢竟那是座堅城。”
“袁譚只要趕到鄴城,必然能發現訊息是假的,到時候有袁本初壓制於他,加上後趕來的袁尚,兩邊合軍,我們便會立馬陷入不利的境地啊。”
荀彧荀攸聽了,也是面露贊同之色,他們自然知道,曹操雖然對曹營諸將下了軍令,但誰又能保證一定能打下鄴城?
難道打不下來,還真的把將領全砍了不成?
程昱聽了,臉上露出了奇怪的笑容,“誰說那訊息一定是假的?”
“攻打鄴城是真,但只憑我們,有真的能一舉滅掉袁氏?”
“話說就是打下鄴城,我們也不好守住吧?”
“之後發生的事情,才是關鍵啊。”
荀彧等人聽了,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顯然程昱比他們更加了解這計策,其中的內情並不簡單!
話說為什麼程昱那麼肯定,袁紹的身體不行了?
不過袁紹真要病重,剩下的袁氏子弟,沒有一個威望高到能壓服其他人的,最後的結果,必然是開始內鬥!
原來這才是曹營的機會!
鄴城之中,袁紹聽著一眾謀士爭論不休,不僅有些頭昏腦脹,感覺喉嚨有些不舒服,不禁咳嗽起來。
下面幾個謀士對袁紹的咳嗽已經習以為常,所以沒有停止辯論,直到袁紹把嘴裡剛喝進去的一口茶水噴了出來,眾人才止住話頭,招呼婢女給袁紹捶背。
袁紹擺擺手,示意這對自己沒用,他想了想,對侍女道:“你去找夫人,把床頭櫃子裡面的瓶子拿出來。”
侍女聽了,連忙轉身過去,不一會便送來個瓶子,袁紹咳嗽的急了,見瓶子無異,便開啟蓋子,從裡面的倒出些許粉末,和著茶水吞下。
一眾謀士對此已經見怪不怪,袁紹咳嗽厲害時,當著他們的面服用過幾次粉末,咳嗽很快便停止了,但事關袁紹病情,乃是極為私密的隱私,所以眾人從未開口問過粉末的事情。
果不其然,袁紹咳嗽慢慢停止,他定了定神,對一種謀士道:“你們繼續說。”
突然他喉頭一甜,噗的一聲,竟是一口血噴了出來,濺地面前的地板上星星點點,滿地都是。
許攸最先反應過來,喝道:“這藥有毒?”
“快抓住那送藥的侍女!”
那侍女早已經嚇得呆立原地,就見一群謀士撲上來,將她按倒在地,那侍女在地上拼命哭喊,分辨道:“不是我,不是我!”
一眾侍衛進來,早將侍女綁了起來,眾人連忙去找醫士,劉氏也得到了訊息,急忙趕過來是,見袁紹臉色蒼白,不禁上來哭天嚎地起來。
袁紹背靠板壁,勉強睜開眼睛,喝道:“我還沒死,哭什麼!”
眾人見袁紹尚有力氣,不禁心中一寬,這個時候要是袁紹出了事情,鄴城你可就要大亂了!
許攸卻是眼睛滴溜溜轉了起來,袁紹這樣子,要是急症的,只怕性命有危,不管是積勞成疾還是其他原因,這都不是個好事!
袁紹要真死了,鄴城必然喪失鬥志,說不定很容易便會被曹軍攻下,到時城內肯定亂成一團,要不要提前將家人送出去?
袁紹環顧四周,喘息了幾聲,對眾人道:“今天先委屈各位,在府裡呆一晚。”
“等查清楚我吐血的原因,再做決定。”
“在此之前,誰也不許擅離,要是有人把事情傳了出去,可別怪我不講平日情面。”
眾人聽了,皆是心中一凜,齊齊拜伏領命。
等侍衛領著田豐等一眾謀士出去,袁紹剛才做的筆直的身子,這才彷彿失去了力氣一般,就要往一旁歪倒。
劉氏見了,趕緊上去扶住,哭喊到:“夫君,你怎麼了!”
袁紹臉上露出厭惡之色,“小聲點,嚎什麼!”
劉氏趕緊住口。
不多時,便有鄴城之中醫術最為精良的兩名醫士趕來,兩人圍著袁紹又是把脈,又是檢視舌頭口腔,又拿出銀針驗了地上的血,隨即小聲交流起來,過了許久,兩人中的一人遲疑道:“這病情委實難決,看這樣子,倒挺像中毒的。”
劉氏聽了一驚,大罵道:“果然是那賤人!”
袁紹卻不答話,拿起手中的瓶子,對兩人道:“你們看看這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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