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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經萬事難成夢,五行註定一生敗!”當南亦可爬上朱雀門的城門樓頂後看著眼前那一條閃亮的紅線他不由感慨萬千。

就在片刻之前他們還是信心滿滿地想要將李毅等人抓住然後從他們的手中繳獲那可以飛行的機關物。

但是就在他們朝城門樓快速前進之時,朱雀門的守城士卒們卻已經來到了城牆上。

而此時恰巧與南亦可等人碰了個滿懷。守城士卒的頭領齊月明反應相當的迅速,他在第一時間就抽出了自己的佩劍朝著南亦可等人殺去。

即便他不清楚眼前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人,他卻也沒有絲毫的留手。他非常清楚自己的任務就是駐守朱雀門不允許任何人出城,而眼前這些人鬼鬼祟祟地溜到了城牆上來,一看便知道他們圖謀不軌。

“兄弟們給我殺,這些人定然都是叛軍殺了他們我們便可以領得賞賜。”齊月明也算是個頭腦極為靈活的頭領,他在第一時間就以利來誘使守城士卒們與南亦可等人死戰。

一聽到自己的頭領說殺了眼前這些傢伙可以領取賞賜,他們立刻變得雙眼通紅。

此時他們看眼前南亦可這一行人根本就不像是在看敵人,在他們的眼中這些人全部都是成串的銅錢和一錠錠白花花的銀子。

“兄弟們殺啊!”守城士卒們在一聲大喊之後便揮舞著刀劍殺入了人群之中。

南亦可等人還從來沒見過如此兇猛的守城士卒。在他們的印象裡守城士卒一般都是那種慵懶無力,每日裡混吃等死的模樣。

可眼前這些守城士卒簡直就和正規軍一般勇武,甚至說他們比一般的正規軍還要強悍。

當雙方的人馬殺到一起時,整個城牆上就立刻亂了套了。由於城牆的寬度有限,雙方的人馬一時間之間也無法徹底拉開。

所以雙方的人馬全部擠作一團。甚至雙方的長兵器都無法正常施展。特別是雙方的刀劍有時候還沒能將對方砍殺就因為一個不留神傷了自己身邊的同伴。

“大家換兵器!”南亦可見狀立刻在人群之中大喊了一聲。他手下的叛軍們立刻反應過來,他們紛紛將手中的長刀長槍給丟在了地上然後從自己的身上掏出匕首或者短刀短劍。

這也得虧他們這些人乃是祝鳩的親信,否則他們是不可能在配備了長刀長劍之後還配備短兵器的。

隨後他們便揮舞著手中的短兵器朝著守城士卒殺了過去。由於此時他們已經換了兵器,因此施展起來就要容易得多。

只是片刻他們便將守城士兵殺得節節敗退。不過這些守城士卒每個人身上都穿著鎧甲,因此雖然南亦可所率領的叛軍在進攻中佔盡了優勢,可卻始終無法將他們重傷或者消滅。

面對著這種被動挨打的局面,齊月明一時之間有些焦急。他沒想到眼前這些來歷不明的傢伙竟然能夠將自己的下屬壓制到這種程度。

自己的這些屬下雖然說是守城士卒,但是他們之前可都是正規的淮南軍。

甚至還有幾人乃是黥面軍退下來的。一瞬間齊月明就明白了他們眼前的這些傢伙定然不是叛軍那麼簡單,他們的身份很可能非常的特殊。

想到此處齊月明在將一名叛軍的短劍擋開之後他立刻大聲喊道。

“大家後退結陣!”伴隨著他的命令下達,一眾守城士卒立刻開始快速後退。

然後他們再次快速集結。接著原本散亂的陣型一下子就排列得整整齊齊。

最前排的守城士卒保持著半蹲的姿勢然後將手中的長劍頂在自己的胸口擺出前刺的姿勢來。

而後面一排守城士卒則是手握長劍然後將長劍搭在前排士兵的肩膀之上。

長劍就這樣變成了短矛。而最後一排的守城士卒則是將手中的長劍高高舉過頭頂,然後將長劍懸在前排士兵的縫隙之中。

一旦敵人突破了第一道防線之後,他們就會用手中的長劍自上而下將叛軍們刺死。

“陣型?看來你們果然不是普通的守城士卒,穆為俊果真是個卑鄙的小人。”南亦可在見到對方擺出的陣型之後他立刻怒罵道。

他原本就懷疑這些守城士卒乃是淮南王提前埋伏下來的軍中好手,現在他就可以百分百確認對方就是軍中高手的身份了。

“難怪我們逃了淮南王也不著急派兵來追捕我們,看來他是對這些守城士卒抱有絕對的信心。”祝鳩此時也總算是明白了為何到現在為止玄武門那邊沒有追兵殺過來。

“進!”就在他們還在怒斥淮南王卑鄙之時,那邊的齊月明已經開始下達新的命令了。

這些守城計程車兵在聽到齊月明的命令之後他們立刻開始邁著整齊的步伐一步一步地朝著南亦可等人壓了過來。

“南帥我們現在該如何是好?”雖然祝鳩對於偵查和埋伏之類的事情非常瞭解,但是真的到了戰場上這種正面對攻的情況他依舊不能獨立面對。

“莫要慌!”南亦可作為身經百戰的越國統帥他對於眼前這種戰陣也非常的瞭解。

其實這種戰陣只要有遠端攻擊例如弓箭、弩箭、標槍等都能很好地殺傷他們。

除此之外還可以用重擊型的武器來針對他們,比如金瓜錘、鐧、鞭等。

而相對來說用重擊武器來對付他們乃是最佳選擇。畢竟對方現在還穿著鎧甲呢,弓箭等遠端攻擊的威力定然會被他們的鎧甲抵消不少。

而且現在又是天黑之時,他們也無法準確瞄準對方的要害。

“馬上等對方靠近之時大家立刻貼地滾向對方,在接近對方的戰陣之時立刻用武器攻擊他們的腳踝。”南亦可在觀察了片刻之後立刻就想到了應對之策。

他的這一個戰術乃是從對戰連環馬的戰術中想到的策略。在他看來現在對方的這個陣型就像極了連環馬,並且他們將所有攻擊都集中在了人的上半部分。

雖然他們最前面一排乃是半蹲著的,但是他們手持的武器卻是平放在了胸口位置。

如此一來這與站立者攻擊的高度其實差不了多少。所以如果自己這邊的人能夠快速滾到對方的腳下便可以對他們進行攻擊。

由於對方全身都穿著鎧甲可以攻擊的地方又比較小,如此一來對方的面部和腳踝便成為了為數不多可以攻擊的區域。

但是對方將武器大部分都集中在上半身,因此想要攻擊對方的面部就變得非常的困難。

而腳踝就成為了唯一的選擇。不過他的這個戰法雖然很好,但是實施起來卻並不容易。

首先得保證眾人翻滾的動作也做到一致,否則在進攻時很有可能造成自己這邊的人還沒滾到對方的腳下自己這邊就先亂成了一團。

另外一個要點便是眾人向前翻滾的速度要足夠的快,並且的攻擊的速度也要足夠的快。

否則對方的第一排守城士卒很輕鬆就能將他們斬殺。因此他的這個戰法的要點就只有兩個字:快和穩。

在聽明白了南亦可的戰法之後,眾人不由眼前一亮。隨即他們便停止了後退也學著守城士卒的樣子開始將隊形整好。

而眼看著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南亦可這邊的人甚至只要一伸手就能觸碰到對方的長劍時南亦可突然一聲大喝。

“殺!”隨即他們組成的陣型中第一排的叛軍們立刻一個前滾翻便滾到了守城士卒的腳下。

面對叛軍們這突如其來舉動讓守城士卒的眾人紛紛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他們不能理解為什麼叛軍們這到底要幹什麼。

“難道這些人是準備跪地求饒?”不少守城士卒在心中暗自想到。但是下一秒腳腕處傳來的劇痛讓他們立刻打消了自己心頭的這種想法。

伴隨著這些人的手起刀落,守城士卒陣型最前面的一排士兵立刻雙腿一軟便栽倒在地。

“兄弟們殺啊!”南亦可見對方的第一排基本上已經倒下了,於是他立刻決定乘勝追擊。

而剛才成功將對方腳筋挑斷的叛軍們則是興奮地站起身來然後手持短兵器向著第二排的守城士卒殺去。

可第二排的守城士卒們已經有了防備,並且叛軍這一次也不是貼在地面對方們發動攻擊,因此手持長劍的守城士兵們立刻朝著這些叛軍士兵的胸口就捅了過去。

他們的這一擊可謂又快又狠。那些避讓不及的叛軍們直接就被守城士卒們串了個透心涼。

面對這種情況南亦立刻命令大家再次後撤,同時此時也已經意識到自己剛才的戰法上是有缺陷的。

其實如果剛才他能夠提前想到這一點,那麼剛才的那些叛軍們就會死。

不過即便是自己指揮的失策他的心裡也依舊沒有絲毫的波瀾。因為作為統帥千軍萬馬的大帥南亦可深知但凡上了戰場計程車兵在將帥的眼中就是數字。

在他的意識裡為了成功打敗敵人,自己這邊犧牲一部分叛軍士兵的性命也情有可原的。

在與對方再次拉開了一定的距離之後,南亦可再次給眾人下達了新的命令。

“馬上當對方接近之後你們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將手中的匕首和短刀短劍全部都扔向對方的面門,然後第一派的人故意向他們腳下滾去,而第二排的人就立刻上前搶奪對方的兵器。”

“可我們如果將手中的兵器都扔出去了,我們該如何殺掉對方,搶奪兵器啊?”士兵們此時都有些不能理解南亦可的戰法。

“你們的武器就在對方的手中!”南亦可卻是依舊冷靜地說道。

“南帥你是讓我們搶奪對方手中的長劍?”祝鳩也有些搞不明白南亦可的想法了。

在他看來雖然現在天已經黑了,但是對方還是應該能夠輕鬆地將自己這邊扔過去的武器給擋下來。

而想要趁他們不注意搶奪他們的長劍就更加困難了。稍不留神衝上去搶奪武器的人就會被對方砍成兩截。

“不是搶奪他們手中的武器,而是搶奪最後一排的武器。”南亦可卻是淡淡一笑說道。

“南帥你讓我們隔著第二排的人去搶奪第三排的守城士卒手中的長劍?”

“沒錯!”南亦可繼續淡淡地說道。

“可是南帥這與衝上去送死有什麼區別?”祝鳩也知道自己不該如此頂撞南亦可,但是為了他的那些屬下們他也不得已才會出面說出了剛才的那番話!

“別廢話,聽我的命令!”南亦可怒聲命令道。眾人聞言也只能一咬牙一狠心怒吼一聲便將手中的兵器朝著守城士卒的面部扔了過去。

面對叛軍們突然扔出的武器守城士卒們一時之間竟有些反應不過來。他們實在沒有想到在這種情況下叛軍們會將手中的兵器一股腦都扔了過來。

剛才他們就將手中的長兵器扔掉了,現在他們竟然又將短兵器給扔了過來,如此一來現在的叛軍就成了手無寸鐵了。

“殺啊!”當叛軍們將手中的短兵器扔出之後,他們立刻就像是瘋了一般朝著守城士卒衝來。

這一刻他們都已經抱著必死的決心。可面對這些赤手空拳的叛軍守城士卒的反應卻讓祝鳩詫異不已。

因為當叛軍衝到他們面前的時候,這些守城士卒們並沒有如他所想的那樣舉起手中的長劍砍向叛軍。

他們竟然直接將手中的長劍橫擋在了自己的面前。

“南帥,他們這是?”祝鳩吃驚地看著守城士卒不明白為何他們會有做出這樣的舉動來。

“很奇怪守城士卒的舉動嗎?”南亦可也是淡淡一笑。

“是啊?他們為何不進攻反而是做出了防守的姿態了?”

“很簡單,總結起來只有四個字:疑心太重!”南亦可只是簡單地回覆了一句。

經過南亦可這一句的點撥祝鳩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剛才在他們與守城士卒開打之前他們便將長兵器丟掉了,接著在第一波的攻擊中他們又攻擊了他們的腳踝。

現在他們在進攻之前又將短兵器丟掉了,並且他們還赤手空拳地朝著他們發起了攻擊。

但凡是個正常人都會懷疑這波的進攻一定有貓膩。畢竟在這種生死之戰的情況下誰也不可能將保命的武器丟掉然後赤手空拳的和敵人戰鬥。

因此守城士卒們才會在第一時間選擇防守而不是進攻。正是由於第二排的守城士卒選擇了防守而不是進攻直接導致叛軍們一瞬間就衝到了他們的身前。

此時守城士卒再想揮舞長劍將他們砍到已經沒有施展的空間了。原本熱血沸騰的叛軍們突然發現自己並沒有遭到守城士卒的攻擊不由心中大喜。

而第三排的守城士卒見叛軍們一下子就衝到了自己戰陣的面前不由大驚。

他們立刻就高舉手中的長劍朝著叛軍刺去。可叛軍卻並沒有因此停下衝鋒的腳步。

一瞬間他們便和第二排的守城士卒撞到了一起。並且他們還將守城士卒撞擊得連連後退。

這一下就連第三排的守城士卒也跟著遭了殃。他們還沒來得及將長劍刺入叛軍的胸口就被前排的同伴給撞得倒退而去。

而叛軍們也正好藉此機會一把就抓住了對方的長劍。雖然守城士卒的長劍鋒利無比,但是叛軍們還是義無反顧地朝著長劍抓去。

即便他們的手被割得血肉模糊,他們也不曾放棄搶奪長劍。因為他們現在非常清楚如果自己不能將守城士卒的長劍奪下,那麼等到守城士卒穩住了陣腳那麼他們就必死無疑。

南亦可看著那些滿手鮮血依舊死抓著長劍不放的叛軍,他不由長舒了一口氣。

此刻他已經知道自己這邊已經是必勝了。可就在南亦可志得意滿之時,他突然發現不遠處的朱雀大道上出現了一條長長的火光。

“不好!淮南王的援軍到了!”看到這火光剛才還心情大好的南亦可如同在寒冬臘月被澆了一盆冰水一般。

他的心已經是徹底的涼了。

“快,加快速度!”之前南亦可還和祝鳩站在一旁看著叛軍和守城士卒廝殺,但是現在他卻也忍不住抽出了自己的長劍衝進了人群之中開始砍殺起來。

祝鳩見狀也跟著抽出兵器衝上去對著守城士卒一通砍殺。不過由於他的手臂受傷,他的動作要比南亦可慢上不少。

而叛軍們在見到南亦可和祝鳩也加入了戰團他們的氣勢再次猛漲。熱血一瞬間就湧遍了他們的全身,他們握著長劍的手也立刻感覺不到了疼痛。

伴隨著他們手臂發力,原本就已經被撞得失去平衡守城士卒一下子就鬆開了手。

而奪過長劍的叛軍們連劍柄都沒調換就握著長劍朝第二排守城士卒的脖子砍去。

一瞬間第二排的守城士卒慘呼不斷,瞬間他們有一半人都捂著脖子倒在了地上。

剩下的守城士卒看著面目猙獰的叛軍士卒們紛紛被嚇得快速後退。而藉此機會南亦可帶著叛軍士兵快速突破了守城士卒的戰陣。

一突然對方的戰陣南亦可便立刻高聲大喊。

“立刻向城門樓方向前進!快!”一眾叛軍士兵立刻跟隨著他往城門樓方向狂奔。

可此時城門樓上最後留守的穆君合和羽真雷兩人也已經掛好了繩索一躍而下。

這一幕恰好被趕來的祝鳩看了個真切。

“快,屋頂上有繩索可以滑出城外!”南亦可也看到了穆君合和羽真雷的身影,於是他興奮地高聲喊道。

可就在他們拼命往城門樓上攀爬時羽真雷和穆君合已經落到了城外。

“待得兩人一落地,李毅便立刻用樹後的火把點燃了繩索。”由於繩索上塗滿了油脂所以火焰以一種誇張的速度快速向著城頭蔓延。

而當南亦可等人爬上城門樓頂時整個繩索已經徹底被火焰包裹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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